男人的反應就像是最普通的見義勇為的好青年,隨後將好人做到底,當然如果忽略在電梯途中那算不得失誤的失誤。
傍晚,雲千疊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蕭容諶,不過卻刻意忽略了和時雨起爭執的那一段,順便為兩人的初遇做了一個好好的改變。
畢竟時雨那邊不足為患,她也不想因為一個時雨讓蕭容諶擔憂。
如今暗中對她出手的人不少,這一次的電梯事故就給了她一個警告,不論是什麼人她都必須注意。
這一次她能有那麼好的運氣逃月兌,可是誰也沒有辦法保證下一次是不是也能安然無恙,甚至就連雲千疊都不敢那麼保證。
听完雲千疊的敘述,男人長久沒有說話,一雙深邃的眸子沉沉的注視著雲千疊,病房中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凝重。
雲千疊眨了眨眼楮,一臉無辜,「怎麼了嘛?」
難不成按照常理不是應該先擔憂她的安全,然後再著手安排調查那個男人的身份?這難道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公該做的麼?
想到這里,雲千疊的臉上的神情莫名變得有些委屈。
「所以……你把你的聯系方式給那個男人了?」蕭容諶沉聲道,臉色帶了一抹說不出的凝重。
雲千疊,「……」
早知道她也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蕭容諶了,想到這里,雲千疊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我能感覺到那個人對我表達出來的善意,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
她輕易不會對人有這麼高的評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雲千疊就是突然有這種強烈的自信心。
「你當著你老公的面去夸贊另一個男人?」
這小丫頭還真是喜歡在太歲頭上動土,知道他最不喜歡什麼事,偏偏就要在什麼事情上激怒他。
「這算什麼?別的男人再好也不及我老公的萬分之一。」雲千疊不假思索道,「我們家阿諶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論一個有夫之婦的求生欲!
果不其然,听到這句話之後,蕭容諶的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得愉悅起來。
次日,雲千疊悠悠轉醒已經是接近中午的事情了,看著依舊睡在她身邊的蕭容諶,雲千疊詫異道,「哥哥,你怎麼還不去公司?」
如今公司的事情堆壓至今,就算是蕭容諶恐怕都沒有辦法那麼快月兌身。
女人的聲音中帶了一抹初醒的沙啞,那雙上揚的眸子宛如貓兒一般惺忪,這副模樣實在可愛的緊,讓人恨不得抱在懷里好好蹂躪一番。
「今天辦理出院手續,屆時家庭醫生隨時陪護在你身邊,你在我身邊,我也放心。」男人的語氣中多了一抹不容置喙的威嚴。
一听到能出院,雲千疊的眼楮都亮了,她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躺著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躺廢了。
不管出去之後怎麼樣,反正能出院就是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不過男人深邃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雲千疊還是故作糾結的皺眉,「提前出院,合適麼?」
女人的臉上為難,可是心里都快要炸開了花一般,興奮到了極點。
蕭容諶突然喊了一聲,「雲千疊!」
雲千疊從興奮中立刻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哎,在呢!」
「你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朵了。」蕭容諶面無表情道。
看到雲千疊這幅小得意的模樣,蕭容諶差點改變主意,不過從昨天晚上之後,他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把她接回家。
雲千疊,「……」
兩人如今的關系處于半公開的狀態,就算被有心之人拍到兩人同進同出也無所謂,左右蕭容諶和時雨已經徹底取消婚約。
從醫院出來之後,雲千疊便順勢和蕭容諶一起搬回別墅,來回出入公司。
這天,雲千疊頗為郁悶的癱在蕭容諶對面的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蕭容諶辦公的模樣。
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是最帥的,看到蕭容諶這副模樣,雲千疊頓時有些心不在焉。
「爺爺曾經對雲氏下達了封殺令,所有和雲氏集團合作的企業都將無法蕭氏有任何牽扯,這段時間我和你的風聲傳出去,想來那些企業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對于這種事情,雲千疊絲毫不擔心。
且不說其他,只要是個人能夠動腦子想一想,到底是得罪已經遲暮的蕭老,還是如今大權在握的蕭容諶劃算。
「無所謂,那些迫不及待要和雲氏集團解除合作的人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客戶,之後也不會再有往來。」
都說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可是從某一方面來說雲千疊的性格純粹的多,非黑即白。
不過看到小丫頭這幅灑月兌的模樣,蕭容諶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多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秘書匆忙準備過來攔截,可是卻沒想到女人已經徑直沖了進去。
「蕭少,抱歉……」秘書一臉愧疚。
看著辦公室中的不速之客,蕭容諶神色淡漠的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先退出去。
雲千疊依舊神色慵懶的睡在沙發上,狀態悠閑的仿佛在自己家一般,目光也看在了來者的身上。
「你來做什麼?」蕭容諶的眉宇間毫不掩飾的不悅,看向時雨的一瞬間眸中毫不掩飾的寒意。
如果眼神能夠化為實物,恐怕此刻他面前的時雨早就被凍成冰塊了。
不錯,來者正是時雨!
看到兩人的相處模式,時雨咬唇,嘗到了口中的血腥味,「容諶,我們也算有過過去,可你憑什麼要羞辱我?」
時雨可以避開了雲千疊的視線,目光淒慘的看著蕭容諶。
自從上一次經歷女人的威脅,時雨回去之後一直擔驚受怕,可是此刻心情卻陡然平靜下來。
她雖然不確定雲千疊的手中到底有沒有證據,可是卻清楚的知道雲千疊如今不會把這些證據爆料出去。
不論出于什麼原因,總之這就是她如今最好的機會。
雲千疊坐了起來,目光慵懶的看著時雨,並沒有說話,什麼場合說什麼樣的話,什麼場合不適合說話,她心中比誰都清楚。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雲千疊才並不打算打斷兩人的話,不過也沒有半點要避嫌的意思。
蕭容諶挑眉,那雙幽深的眸中閃爍著不容察覺的危險,「你倒是說說,你對我有什麼怨言?」
時雨咬唇,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眸子落在了雲千疊的身上,其中的意思表達的分明。就是讓雲千疊離開。
如果雲千疊能夠識趣一點,早就應該離開了,
「和我相關的事情,她沒什麼不能听的。」
听到這話,時雨心中閃過一絲暗恨,那些瘋狂的狠意仿佛恨不得將什麼吞噬一般。
那一晚告訴雲千疊所有的真相,就是她以為能夠利用月復中的孩子將雲千疊扳倒,可是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容諶竟然寧願不要這個親骨肉,也要選擇雲千疊!
一想到這里,女人眸中閃爍著瘋狂的恨意。
「當初蕭時兩家定下婚約,我也為你懷過一個孩子,雖然最後被這個賤……她推下樓梯導致小產,你要取消婚約我沒有辦法阻攔,可是蕭老答應過我,會讓我成為蕭少夫人!」
她原本在時家還有一席之地,尤其是和蕭容諶攀附上關系以後,父親一直對她親和有加,可是如今失去了利用價值,男人的本性便暴露出來。
一想到這里,時雨心中就一陣暗恨。
听到女人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段話,雲千疊忍不住輕笑出聲,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當初趾高氣揚的時大小姐,如今竟然變成這副模樣,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竟然如此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利用一個已經逝去的孩子為籌碼。
嘖!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到這里,雲千疊嘴角嘲諷的弧度更甚。
一片寂靜的辦公室中,女人的輕笑聲也顯得越發刺耳,時雨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指縫中,可她像是失去所有的知覺一般。
而蕭容諶對雲千疊明顯一副寵溺的態度,分明就是想將她推入深淵中的最後一擊。
「既然是我爺爺答應你的,你來找我做什麼?」蕭容諶似笑非笑道。
雲千疊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是這里道理,任憑容諶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犯下重婚罪啊。」
听到這話,時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
她在說什麼?
听到雲千疊的話,蕭容諶嘴角的弧度有些愉悅,並且沒有否認,顯然就是認同了雲千疊的話。
他們,他們竟然……?
「你們……這怎麼可能?」時雨不敢置信的伸手指著雲千疊和蕭容諶,所有的優雅大方的面具在此刻全部撕裂。
雲千疊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怎麼?蕭老沒有告訴你麼?」
女人一雙上揚的鳳眸定定的看著她,漆黑的瞳仁莫名顯得整個人真誠單純無害,可是時雨知道,她是故意激怒她的。
「我不相信!容諶,你告訴我……」
時雨顫抖著手指著雲千疊,一雙眸中儼然帶了幾分醉意,「容諶,你怎麼可能會這麼沖動,跟這個賤人結婚?」
當初蕭老那麼威脅,蕭容諶只是跟她定下婚約,如今怎麼可能那麼悄無聲息的和雲千疊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