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要毀容

錢雲杰在第一時間也認出了來者,臉上帶著客套恭維的笑容,「哎呦,怎麼那麼巧,蕭少竟然也在這里?」

可是從始至終,蕭容諶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雲千疊。

從他剛剛進來的那一刻,只看到了雲千疊被動的被錢雲杰抱在懷里,原本以為她或許是被壓迫的,可是卻沒想到看到了女人的笑顏。

蕭容諶的腦海中突然想到當初雲千疊在深巷中徒手把幾個混混治服趴在地上的場景,心中沉了沉。

是啊,憑借雲千疊的身手,怎麼可能真的有什麼人強迫她做什麼不願意的事情?

可是另一個選擇,卻是蕭容諶連想都不敢想的。

「你在這里做什麼?」

听到男人幾近冷漠的問題,雲千疊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越發給人一種委屈可憐的錯覺。

可是事實卻是,雲千疊抬頭,有些冷漠的看著蕭容諶,「我在這里做什麼,恐怕和蕭少沒什麼關系吧。」

饒是錢雲杰再瞎,也能看出來面前兩個人的關系不同尋常了。

不是說這兩人關系早就斷了,已經形同陌路了麼,難不成這兩個人的關系並不像傳聞中那麼冷漠?

蕭容諶余光掃過來的那一刻,錢雲杰竟然莫名覺得後背有些發涼,最終忍不住開口和稀泥,「蕭少,我們在這是談合同……談合同。」

光是說到最後三個字,他竟然沒有來由的覺得心虛。

「談合同也需要兩個人摟在一起麼?」蕭容諶挑眉問道,顯然是不想順著他給的台階下去。

說著,蕭容諶似笑非笑的坐在了雲千疊對面的椅子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女人那張精致的臉。

「我倒是沒有看到過這麼新奇的談判方式,坐在這里看看,錢總和雲總應該不會介意吧?」

男人的語氣中都帶了一抹笑意,可是熟知蕭容諶的雲千疊,心中卻突然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並且這樣的直覺還愈演愈烈。

蕭容諶動怒了。

察覺到這一點的事後,雲千疊的心中也莫名竄出一股無名火來。

是他先和時雨搞在一起,然後松開了她的手,如今他憑什麼生氣?

她就算真的和別的男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又和他蕭容諶有什麼關系,他憑什麼干預?

听到蕭容諶這句話,哪里有拒絕的道理,錢雲杰連連點頭,「能夠和蕭少坐在同一張桌子,是我的榮幸……」

可是就在這時,雲千疊輕笑一聲,「怎麼?蕭氏集團如此悠閑麼?還是蕭少的業務能力很差勁,需要在這里學習別人的如何談判?」

說著,雲千疊拍了拍手中的合同,笑眯眯的看著錢雲杰,「錢總,還繼續麼?」

听到這話,男人的臉色有些莫名。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一時間,包廂中的氣氛詭異到了極致,看到雲千疊的舉動,蕭容諶雙眸微眯,嘴角的弧度壓成了一條平直的直線。

雲千疊挑眉,故作無辜,「難不成錢總忘了,你說我一個女人帶領這麼多企業不容易,而我剛好能讓你憐香惜玉。」

雲千疊每說一個字,包廂中的氣氛就變得越發壓抑,而所有的低氣壓都是來源于對面的蕭容諶,錢雲杰的臉色有些蒼白。

看到男人沒有反應,雲千疊越發無辜的睜大了眼楮,「怎麼了?錢總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你剛剛還模了我的手,還摟了我的腰,還有……」

「夠了!」

一聲厲喝聲將雲千疊接下來的話全部堵在了嘴里。

蕭容諶的嘴角還帶著笑容,可是一雙眸中卻沒有任何溫度,就像是冬季所有的湖面凍結,那冷風仿佛能把人的臉刮破。

錢雲杰竟然詭異的打了一個寒顫,全身的肥肉都在顫抖,這一幕看著好不精彩。

「原來這就是你們所有的談判?」蕭容諶挑眉,那雙涼颼颼的眸子從錢雲杰的臉上劃過。

由于害怕,男人全身的肥肉幾乎都在顫抖,「不,不是……」

雲千疊反倒是面前坦然的點了點頭,「沒錯,難道蕭少有什麼意見麼?」

蕭容諶,「……」

還不等男人說話,雲千疊就自顧自的說道,「恐怕就算是有意見也不行呢,因為我壓根就不想采納你的意見。」

「雲千疊!你故意跟我唱反調?」

蕭容諶的臉色徹底冷了下去,此刻甚至就連偽裝出含笑的假象都裝不下去了。

雲千疊挑眉,反問道,「難道我用得著特意跟您唱反調麼?蕭少,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

角落中的錢雲杰徹底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雲千疊,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瘋狂?

放眼整個寧城,有誰敢這樣對蕭容諶,甚至就連他的老板,JK的老總在面對蕭容諶的時候恐怕都得給他三分薄面。

如果蕭容諶並沒有對雲千疊徹底放手,那他剛剛的舉動,就是在動蕭容諶的女人……

一想到這里,男人肥胖的臉上肥肉顫抖,只覺得頭皮發麻。

下一秒,蕭容諶抬腳走到了雲千疊的面前,伴隨著兩人距離的接近,男人身上的壓迫感也撲面而來。

雲千疊依舊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就在此刻,蕭容諶一把抓住了雲千疊的手,幾乎是強硬的將她拉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雲千疊卻並沒有掙扎,而是任由蕭容諶的舉動。

就在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雲千疊突然回頭,笑著對錢雲杰說道,「錢總,我們下一次再定一個合適的時間談合作的相關事宜吧。」

說著,女人還頗為嫵媚的眨了眨眼楮。

蕭容諶的心中原本就隱約閃爍著怒火,而雲千疊這般肆意妄為的舉動分明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錢雲杰整個人都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如果蕭容諶將這仇恨轉移到他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他甚至忍不住想了想,從始至終蕭容諶都沒有分出半點注意力到他的身上,應該沒有關系吧……

不出意料的,兩人出去的時候看到了正在客廳等著的蕭沐邸。

看到這一幕,蕭沐邸立刻上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容諶,我和千疊已經約好了一起出去,你應該不會橫插一腳吧。」

雲千疊一臉誠懇的點了點頭,「是的,我和蕭二少約好了。」

可是蕭容諶卻沒有要松開拉著女人手的意思,冷聲道,「讓開!」

听到這話,蕭沐邸有些詫異的挑眉,「容諶,你和千疊分手了,可是別人還是有資格追求千疊的吧,你不覺得這樣的舉動未免太霸道了麼?」

雲千疊格外認真的點了點頭,「蕭少,我雖然頂著一個蕭少前女友的頭餃,可說到底不過是過去罷了,我如今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吧?」

蕭容諶心中原本就有一股無名火,此刻听到這話只覺得格外好笑。

從他松開雲千疊的手的那一刻,就一直覺得心里格外不舒服,仿佛有什麼東西隨著雲千疊一直丟失了一般。

他掙扎,也想過辦法讓自己徹底放手,一切恢復往常。

可是事到如今,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親密的舉動,他心中是嫉妒的發狂。

直到此刻,他才清楚,不可能!他永遠都不可能真的松開雲千疊的手!

蕭容諶的眸中毫不掩飾的寒意,沉聲說道,「蕭沐邸,你知道我的底線,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和雲千疊拉拉扯扯,你信不信我讓你後悔?」

听到這話,蕭沐邸臉色一滯。

就在此刻,蕭容諶一把將蕭沐邸推了出去,隨後強行拉著雲千疊一起離開了。

雲千疊有些無辜的看著這一幕,對著蕭沐邸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誰也不能和蕭容諶作對,誰也沒有辦法真的阻攔蕭容諶要做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心中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從始至終雲千疊都沒有想過要掙扎,乖順的遵從盛怒中的蕭容諶,會省下很多麻煩的事情。

心中正這麼想著,雲千疊突然被蕭容諶扔到了車的後座,一時不慎額頭重重的磕在車門上。

雲千疊倒吸一口涼氣,「嘶……」

她心中有些無奈,當然,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就算表現得再順從,也沒有辦法讓他消怒。

突然感覺到手上有濕濕黏黏的液體,雲千疊下意識看了一眼手心,看到上面的血跡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她額頭的上頭原本已經逐漸愈合,特意放下了劉海遮擋傷口,這下好了,傷口又撕裂了,指不定她這張臉還真的要毀容。

「蕭少,我不是任你為所欲為的犯人,請你放我下車!」

雲千疊的語氣不容置喙,「就前面那個路口吧。」

可是蕭容諶卻充耳不聞,眼看著手心的血跡越來越多,雲千疊只是粗糙的拿肩膀擦了擦。語氣也多了一絲不耐煩。

「蕭容諶,我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听到?」

車輛在路上飛速行駛,看著窗外瘋狂倒退的景色,雲千疊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她和蕭容諶如今相處只能是這樣了?

眼看著手上的血跡越來越多,雲千疊莫名覺得全身有些發冷,視線也有些模糊。

鼻尖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蕭容諶猛的反應過來不對勁,回頭看了一眼,隨後一腳踩了剎車。

「千疊,千疊?」

雲千疊皺眉,只覺得一陣熟悉的聲音正在不斷的喊著她的名字。

是誰?這麼擔憂,甚至還夾雜了一抹不容察覺的心疼?

面前的車突然停了下來,身後傳來了一陣車輛的鳴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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