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為了你

作者︰老松子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擎天與玄元、太白金星一道,要去與北天庭臨界的幾個部族暗訪,臨走前,他帶走了小舞的一縷頭發。

暗訪十幾日後,太白金星帶著裝扮成自己副手的擎天和玄元,一同來到有熊氏族的王宮門前,他遞上名帖,被值守侍衛領到偏殿。

「請星君在此稍候,我們大王,稍後便來」。

等了約半個時辰,有熊氏族大王熊藏烏,才醉燻燻地姍姍而來。

熊藏烏被左擁右抱的美人,扶坐在寶座上,手不安分地抓了一把美人穌胸,惹得美人嘻笑嬌斥,他哈哈笑著,與美女打情罵俏。

太白金星見了,氣的兩道白眉都皺巴到了一處,「咳!咳!」咳了兩聲提醒。

熊藏烏這才抬起醉紅的眼,看了看台下的三人,臉色明顯不悅和不耐煩,輕慢問︰「不知星君……此次來,有何要事?」。

太白金星緊蹙著眉,白胡子直顫,穩了穩神情,正色道︰「今日,本星君是陪同太子殿下巡視,爾……還不快快接駕?」,太白金星說罷,退到太子擎天身後。

熊藏烏一驚,見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負手立在中央,定楮一看,果真是太子擎天,嚇的踫翻美人手中的茶杯,屁滾尿流地從寶座上,晃晃蕩蕩跑下來,撲通跪倒在地,磕頭請罪,「不知太子殿下駕到,有熊氏國王熊藏烏,迎駕來遲,望太子殿下恕罪!」。

擎天面色冷峻,瞥看了一眼,高大威猛的熊藏烏,不動聲色道︰「熊大王與北天庭使者,喝的可還盡興?」,又掃看了一眼,花容失色、戰戰兢兢的兩個美人,又冷道︰「這絕色美人,可還稱心如意?」。

聞言,熊藏烏的酒意,瞬時被嚇的煙消雲散,趴在地上磕頭不止,慌忙解釋澄清,「太子殿下,臣冤枉啊!那個沅通,本是我有熊氏族族人,他邀請臣去喝酒,到了……臣才知道,他成了北天庭的說客,是來游說臣……歸附,還許了封地高位,但……但是臣發誓啊,什麼都沒答應,臣絕沒有做……對天庭和天君的不義之事,請太子殿下明鑒啊!」。

熊藏烏心里明白,自己與北天庭的那點貓膩,怕是早已被南天庭知道,好在自己一直游移不定、左右平衡,始終保持了曖昧不清、模稜兩可的態度。

從知道帝九淵回來主政,听到對自己曾經的叛變,可以既往不咎的信息後。熊藏烏心里的天平,才剛要傾向北天庭,就被南天庭發現,這可是牽扯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稍有不慎,有熊氏族的血脈就要被斷送,他可不能,也不敢冒任何風險。

擎天轉頭,看了看玄元,眼神相踫,心思已了然,據他們得到的情報,與熊藏烏剛說的基本相符。

有熊氏族是一個古老氏族,其先人曾追隨帝九淵南征北戰,一起建立了北天庭。

帝九淵打下了,本屬南天庭的臨界要地——「天涯」,作為是兩個天庭對峙的屏障,因信任有熊氏族先人的忠誠,就將這軍事重地分封給該族,命他們守好「天涯」要塞。

有熊氏族傳到熊藏烏這一代,架不住南天庭的威逼和各種誘惑,最主要是看不到北天庭的未來,早在五千多年前,將判降到南天庭。

熊藏烏看似粗笨,實則是粗中帶細,雖然叛變南天庭,但和北天庭還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尤其和主管北天庭財政的大臣飛涎相好,兩人相互勾結,從南北兩天庭,都撈到不少好處。

明白「天涯」要塞的重要性,也知道有熊氏族的影響力,擎天需要穩住該族,讓熊藏烏不能也不敢生出二心。

沉默片刻,擎天冷聲道︰「本君,權且信大王所說,有天庭百萬天兵保駕,熊大王當然明白該做什麼?……天君憐憫眾生,不忍起兵戈,若是被侵犯,本君必會親自掛帥,對惡徒絕不會手軟……熊大王,你作為戍邊重臣,想必也不想族人遭受荼毒,落得個滅族的悲慘下場。本君既已見過你,自不會再相忘,日後定會常常照拂」。

赤果果、明晃晃被威脅和恐嚇,熊藏烏心里叫苦不迭,但也清楚不過,眼前看起來很風雅的太子,實則也是個狠角色,他與聖戰神幾萬年四處征戰,可彪炳史冊的功績是人盡皆知,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招惹這般人物。

熊藏烏偷瞄了一眼擎天,見他端肅偉岸,眼中犀利凜冽,忙回話︰「謝太子殿下關心,臣絕無二心,我有熊氏族誓死效忠天庭和天君,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擎天面無表情,冷聲命令著,「好!本君記下了,你起來吧,本君還有幾句話,要與你單獨說」。

「是!」,熊藏烏起身,屏退眾人。

玄元離開時,眉毛皺了幾皺,擔心太子避開他,是要做什麼冒險的事,照顧太子周全,也是他的職責。

「太子殿下,請上座」,熊藏烏說著,引領擎天坐在寶座上。

擎天一臉莊嚴,看著面前低眉垂眼、恭恭敬敬的熊藏烏,開口,「本君,命你將一封信,直接送到帝九淵手上,可能辦到?」。

熊藏烏一怔,回答︰「回太子殿下的話,臣可以」。

「那好,一定要親自交到……帝九淵手上,切記,此事不可對第二人說起」

「是!遵命!」

飛涎專程進宮呈報書信時,帝九淵正和白澤下棋,他跪地稟到︰「天帝,這是有熊氏族大王熊藏烏的密函,請求親呈天帝」。

擎天千算萬算,自己加了封印的書信,還是被擅于投機鑽營的小人飛涎,給秘術破解,為他以後埋下了禍端。

帝九淵眼楮盯在棋盤上,懶散道︰「呈上來吧」。

欽十三娘從飛涎手中接過密函,雙手遞給帝九淵。

帝九淵順手打開,一個東西掉了出來,低頭一看,是一縷頭發,他馬上便感知到,小舞的氣息,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惶恐,再看錦帛上寫著,「欲解疑問,請明日申時,獨會龍際山山巔」。

帝九淵咬牙,一字一句道︰「狂,妄,之,徒!」。

見信中夾著頭發,欽十三娘咬著唇,臉上已有不悅,但听天帝發火,又覺得事有蹊蹺,瞪著一雙丹鳳眼,偷覷著帝九淵。

白澤揮退眾人,伸手拿過錦帛看了,小心翼翼地問︰「這頭發,是誰的?」。

帝九淵心浮氣躁,也無心下棋,「是本帝……小丫頭的」。

白澤深知,當前局勢錯綜復雜,天帝剛回北天庭不久,南天庭就加大了動作,就連魔族也蠢蠢欲動。雖然天帝法力恢復的不錯,但也沒必要去冒險,認為小心謹慎總是上策。

「臣請天帝,去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一生還真沒誰敢來威脅自己?何況是拿自己在乎的小舞,帝九淵冷哼著,眼露殺氣,說︰「哼?不用!本帝想親自去會會,是怎樣一個不知死活的?敢打本帝小丫頭的主意,真是活膩了!」。

殘陽如血,龍際山山頂,擎天負手而立,極目遠眺,一只孤鷹在余暉中盤旋。

一陣風襲來,擎天頓感浩蕩的威壓,扯唇一笑,「天帝來晚了」。

站在擎天的背後,帝九淵看見一個英朗俊偉的青年,立在峭壁邊,冷厲問︰「是你傳的信?」。

擎天回頭,看到一個身穿七彩華服,風流俊逸,黑發飄揚的高挑美男,風姿卓然地矗立在淡金色光芒中,再細看,面色白玉無瑕,潭水般幽邃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梁,噙著驕傲的紅唇,乍看妖冶美艷,再看卻有著睥睨天下的矜貴。

「是天帝?」

與帝九淵在深潭下,對戰過幾個回合,擎天覺得身形有些相似,但男人長的太艷麗,讓他真不敢確認,這就是建立天庭、與天齊壽、四海八荒敬仰懼怕的北天庭天帝——帝九淵。

未回答擎天的問題,帝九淵眼神如刀,口氣犀利,「說!你是誰?要說何事?」。

擎天明白,除了帝九淵,怕不會再有人能有這等氣勢,頓時感覺氣弱不少,忙施禮胡編道︰「玄元真君大徒弟秉德……見過天帝」,冒充秉德來談小師妹的事,擎天覺得更方便和順理成章。

帝九淵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擎天,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覺得既是小舞的大師兄,應該沒有惡意,語氣緩和了不少,「嗯,你要說何事?」。

「晚輩,冒昧約天帝來,純屬為小師妹的私事」,見帝九淵未言語,擎天又道︰「作為大師兄,小師妹被關思過洞……已超千年,晚輩實不忍心,再看她受苦」。

在沒有搞清狀況前,帝九淵自然不會表態,冷漠問︰「這與本帝何關?」。

「哦,或許天帝已經忘記了,一個叫鹿小舞的姑娘,倘若真如此,那是最好不過。但想到小師妹與天帝認識,當初有友人去救她,而她卻幫天帝……,後來,在師傅苦力爭取下,天庭才放過,已被打回原形的師妹,但也做了保證」。

「什麼保證?」

「保證把小師妹,一直留在希夷仙府內,如若違抗,定不再饒,後來……」

轉頭看到帝九淵也移步到崖邊,余暉下的他,金光熠熠,衣發飛揚,俊美軒昂,擎天似被他魔力的冷艷擊中,眼楮都不忍挪開。

帝九淵的氣勢,已明顯弱了下去,心里開始心疼小舞。

「後來又怎樣?」

「後來天帝應知,師傅在仙府門前,怒鞭愛徒」

帝九淵又有些動氣,他親眼看著小舞被打的極慘,那慘叫聲仿佛還縈繞在耳畔。

「即是愛徒?為何忍心打她?」

「天帝當然知道!不逼走天帝,如何能保全她性命?哪有一個師傅,忍心看著愛徒去送死?而與天帝再有往來,她的結果是……必死無疑!」,擎天心疼小舞,越說越激動,調門也越來越高。

見擎天如此關心小舞,帝九淵神色倒放緩不少,「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擎天提出了自己建議,直白而誠懇,「做為愛她的人,哦,大師兄,晚輩專程來求天帝,看在小舞曾幫助您的份上,不要再去找她,忘了她,只有這樣,她才能得到自由」。

帝九淵瞥了一眼,滿臉激動的擎天,挖苦道︰「拿個小丫頭出氣,你們南天庭當真是無恥齷齪,就這麼怕本帝嗎?」。

畢竟是天庭儲君,維護天庭威儀尊嚴,是刻在骨子上的準則,擎天直視著帝九淵,義正言辭道︰「是怕!師傅怕,是因為怕愛徒受傷害,而心有不忍;天君怕,是怕引起億萬生靈,慘遭無端殺戮,三界處水火煉獄,再無安寧……這些怕,都源于愛!大愛!敢問天帝……可有怕的?」。

「放肆!你到底……是誰?」

對擎天大膽的慷慷陳詞,帝九淵惱羞成怒,但心里不免也欣賞起,眼前年輕人的膽識氣魄,敢對他如此講話的,他還是第一人。

「我是誰?不重要,天帝只需知道,我因愛而來就夠了,晚輩仰慕天帝高風雄偉,才敢冒死前來直言,話盡如此,懇請天帝斟酌思量」。

「哼,你不說,本帝也自是明了,念你對小丫頭一片真心,本帝且不與你計較。但你需告訴本帝實話,小丫頭身體可好?」

帝九淵問這話,是發現小舞的臉色很不好,也追問過,但小丫頭一直搪塞,他終究還是不放心。

擎天猶豫片刻,沉聲道︰「她最近身體不太好,用力過猛、情緒激動,都常會感到心刺痛難耐,探看時,總有一團黑霧縈繞其上,還找不出原因」。

「她,或許被下了巫咒」

擎天被驚圓眼楮,「巫咒?」。

「可能解?藥石可有用?」

「巫咒,只有施咒人才能解開,藥石只能緩解癥狀」。

「連天帝也不能解嗎?」

帝九淵沉默地搖了搖頭,一揮袖,手上多了一只木匣,「感到難受時,給她服下一顆,會能緩解些」,停頓片刻,又道︰「回去告訴玄元,放他寬心吧,放小丫頭出來,讓她……過的舒心些」,說完,帝九淵無聲無息地離去。

擎天還是捕捉到了,帝九淵眼中微不可察的一抹悲傷。他拿過懸在空中的匣子,打開看見一滿盒的金丹,擎天沖著帝九淵離去的方向行禮,高聲道︰「晚輩替她,謝天帝恩賜」。

在擎天住的屋中,玄元焦急徘徊著,太子獨自出去已超一個時辰,見擎天突然現身,氣腦道:「太子殿下應知道,外面有多危險?太子身系天族根本,怎能如此魯莽」。

擎天若無其事地坐在案旁,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言道︰「本君知道,但有件事,本君必須親自去辦」。

玄元曾參與過,與帝九淵及其部將的對陣,見識過他們的神通,擎天年紀尚輕,自然不知道,那些自帶天生神力者的厲害,就急切提醒,「何事要太子親自去辦?這里到處都是北天庭的耳目,甚至是暗影殺手,他們的廣大神通,是太子所不能想象的,萬分小心還嫌不夠,太子卻獨自外出,這如何使得?」。

擎天悠然喝著茶,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低眉想了片刻,抬眼盯住玄元,幽幽開口,「真君,本君去見……帝九淵了」。

坐在擎天對面,正在斟茶的玄元,聞言,手猛地一抖,睜大眼一臉的不可置信,「什麼?去見帝九淵了?」。

「是!本君……已見過了」

「你們……你們都談了什麼?」

「只談了玉龍清,本君找帝九淵,只是為了她」

「什麼?太子殿下冒著生命危險,只是……為了清兒?……」,玄元聞言色變,張了張口,都不知再該說什麼?

「本君賭,帝九淵在乎她,已明白告知,要想她好,就不能再聯絡她,更不能去找她,否則……她只有死路一條。」

「結果吶?」

「他……默許了,還給了緩解心痛的丹藥,滿滿的一匣……還讓帶話,讓真君放寬心,讓小丫頭過的舒服些」。

玄元悵然若失地呆坐著,苦笑了一下,喃喃說︰「他,對玉龍清是在意的,殿下更是,唉!而我這個師傅……」

沉默良久,玄元寂寞地走出屋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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