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愛,不願委屈自己

五分鐘之差,陸子初趕到咖啡廳的時候,只見楚楚,至于韓愈和阿笙早已離開了。

桌子上擺著一只白色透明玻璃花瓶,里面插著一束藍色妖姬,濃郁的藍,花朵緊密的挨在一起,太陰郁,陸子初不喜。

真正陰郁的那個人是楚楚,她呆坐在那里已經很久了。她想不明白,顧笙喜歡的那個人不是陸子初嗎?她怎麼就嫁給韓愈了呢?

咖啡早已冷卻,陸子初在她身旁落座時,她這才有了片刻清醒禾。

沒有意外,在經歷了韓太太風波之後,此刻的楚楚被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包裹著,眼前霧蒙蒙一片,看不清來路。

天色已有轉暗跡象,咖啡廳燈光通明,穿著修身黑西裝的服務員端來了托盤,輕聲問陸子初︰「先生,請問您要喝什麼?」

「不用。」陸子初說著,看了一眼楚楚面前涼卻的咖啡,隨手指了指︰「幫這位小姐續杯。」

涼卻的咖啡重新被溫熱替代,楚楚垂眸看著,道了聲「謝謝」,待服務員轉身離開,楚楚這才開口說話︰「你來之前,我見過顧笙。妲」

「然後呢?」陸子初看著楚楚,坐在身旁的女子,明眸皓齒,一頭波浪長卷發披散在肩,雙眸盈盈如水。

楚楚拿起勺子攪拌著咖啡,語氣淡淡︰「她跟韓愈一起離開了。」

「嗯。」

深吸一口氣,楚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很鎮定︰「你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嗎?」

陸子初沉默了一陣,問道︰「什麼關系?」

楚楚抬起頭看向陸子初,眸光幽然,遲疑道︰「韓愈說,顧笙是他妻子。」

楚楚一直在關注陸子初的面部表情,事實證明,她是不可能看出絲毫端倪的,那樣的平靜似是早就知道,又似是初次听說,他沒說話,于是周圍靜默的嚇人。

隔了許久,楚楚眼里有光劃過,看起來比陸子初本人還氣憤︰「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在美國一聲不響結了婚,回國後還好意思跟你在一起,她怎麼能這樣?」

「」陸子初扯了扯唇,似是要笑,但終是沒能笑得出來。

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楚楚語聲關切︰「子初哥,你還好吧?」

「挺好的。」閉上眸,陸子初看起來有些疲憊,緩緩說道︰「比起阿笙嫁作人婦,我更好奇你今天都跟她談了些什麼?」

楚楚抿了唇。

「听說她回來,約著出來見一見。」楚楚話音一頓,認真的看著陸子初的眼楮︰「你這麼問,該不會是懷疑我欺負她吧?」

「怎會?」陸子初這次卻是真的笑了,唇角微微上揚,似乎笑容可以勘透一個人的內心。

楚楚強迫自己恢復以往的冷靜︰「你知道顧笙結婚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會被人祝福,如果有人知道她背著丈夫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和她都會生活在輿~論里,她會間接害了你。」

說著,卻道是真的動了感情,眼眸里隱隱水汽泛濫。

陸子初見她眼中泛著薄薄的霧氣,似是心有觸動︰「原來,最關心我的那個人是你。」

陸子初的聲音原是平靜無波,宛如最公式化的敘述,但听在楚楚耳中卻變了味,仿佛咖啡杯里被她攪拌後蕩起的層層漣漪,有一種積蓄已久的情愫在胸腔處翻涌著。

她緩緩抬頭,眼眸望著陸子初,痴等那麼多年,他對她何曾說過這麼溫情的話語?

「子初哥」

所有的言語和心事全都匯集在這聲幼時稱謂里,梨花帶雨的女人,尤其開口閉口都是為了喜歡的人著想,就算是陸子初,大概也會心存感動吧?

男子眼眸里漂浮著濃濃的墨色,一點點逼近楚楚,那姿勢倒像是

楚楚緊張又期待的閉上眼楮,以為他的唇會輕輕的落在她的唇上,刻意放緩的呼吸里,她察覺到陸子初修長的手指似是穿梭在她的發間,溫存而纏綿,楚楚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靠在沙發里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如果可以,她希望時間可以永遠的停止在這一刻。

每個人都有做夢的權利,只不過有關于楚楚的美夢做的很短暫,不過數秒就被現實無情擊垮粉碎。

頭皮處一緊,她在吃痛和措手不及間倉惶睜開雙眸,在接觸到陸子初的目光時,手腳發寒。

浮現在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楚楚,你真是個大傻瓜。」

陸子初唇角揚起,卻更像是面無表情︰「陳煜說你抓著阿笙頭發,差點把她惹哭了?」

「我在跟顧笙開玩笑。」這話滿是委屈和憤怨,陸子初之前跟她說話倒也還算客氣,但今日卻是絲毫不顧念舊情。

韓愈只是口頭警告,看似和她最親的陸子初反倒是最狠的那一個。

頭皮處並不很痛,真正痛的是內心。

陸子初手指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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