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露,比一比誰更狠

韓愈氣息很近,近在咫尺,阿笙一顆心轉瞬提到了嗓子眼。

「你做什麼?」

她伸手過去,直接推開了韓愈。

燈「啪」的一聲被他打開,這才發現他的側臉有些紅,她剛才推他沒注意力道,倒像是扇了他一巴掌。

韓愈眸色微眯,看得出來他有些不悅︰「我們是夫妻,丈夫對妻子有***,很奇怪嗎?禾」

阿笙渾身竟出了一層虛汗,聲音冷的很︰「我是人,不是沒有感情的人偶,我剛和你結婚不久,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韓愈盯著她,再開口,聲息壓抑︰「顧笙,如果現在跟你說這話的人是陸子初,你還會拒絕他嗎?妲」

「至少他從不勉強我。」

阿笙說的不溫不火,韓愈听了卻是整張臉都沉了下來,想到那一夜望江苑亮了大半宿的夜燈,宛如利刃剜心。

韓愈滿腔妒火無處宣泄,尤其是見了她的神色,更是徹底激怒了他。不由分說,韓愈緊緊扣住阿笙下顎,唇貼上去的同時,靈活的舌已經強勢的探了進去。

阿笙下顎受制,只覺得那吻粗暴到了極點,糾纏著她的舌,似乎打算吞噬掉她唇間所有的氣息。

阿笙伸手推他,卻被他按住肩膀,直接壓在了床上,屈辱的淚轉瞬滑落。

若不是韓愈嘗到了一股淡淡的咸味,他說不定真的會失控佔有她,但她哭了,他忽然清醒了。

看著她眼角滑落的淚,韓愈的心又像是被溫水淋了一遍,說不出的後悔。

阿笙抿緊唇,抹去嘴上韓愈殘留的氣息,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她說︰「韓愈,你這是婚內強~暴。」

韓愈有些氣惱,曾幾何時,他竟刻薄到失了男人風度?法律上她已經是他的妻子,說好要給她時間的……

那句「婚內強~暴」,宛如有人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比起她的身體,他更想得到的其實是她的心。

而他,差點斬斷了所有的後路。

一室沉默,這一夜韓愈沒有宿在臥室里,而阿笙坐在床上無眠了大半夜。

孩子輕輕踢著她的肚子,她抬手拍了拍︰對不起,讓你如此擔驚受怕。

……

那天晚上發生的不越快,似乎只是生活中再尋常不過的小插曲,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兩人同床共眠,卻有些像是同床異夢。

懷孕的人體溫較之常人高,但她每天躺在床上卻覺得很冷,每次都躺在床的邊緣,偶爾半夜驚醒,會看到韓愈靜靜的看著她。

「怕我?」他問,聲音有些啞。

她不回答,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她該跟他說些什麼,又能說些什麼?嫁給他,她心不甘情不願,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這些他都是知道的,那麼他還想讓她怎樣呢?

「阿笙,你跟我說說話。」他抬手過去,他在試探她的反應,見她沒有閃避,手指終于落在了她的臉上,溫存撫模著︰「不管怎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這日子總要一天天過下去,嗯?」

這幾日,有時候他白天回來,會看到她背對著他坐在陽台上,言辭依然寡淡,游離的眸子,足夠的冷漠。

任洋偷偷說阿笙是一塊難以消融的冰,只有他知道,當她獨立一隅臨窗看風景,表情只會讓人覺得無比靜好。

他早已過了和他人拌嘴斗氣的年紀,但面對她,偶爾動怒,偶爾彷徨,偶爾不知所措,偶爾……悵然若失。

那一夜,讓她開始對這張雙人床,對他心存恐懼,這是他的錯,恨極了她怕他。

今夜說出這番話,他有心緩解僵持的局面,阿笙正是因為看出來,所以才會沒有出言激怒他。

阿笙說︰「韓愈,換位思考一下,我沒辦法不恨你。」

韓愈看著她,很久都沒有再說話,最後抬手模了模她的頭,收回手的時候,他說︰「睡吧!」

她開始發現,經過那夜寥寥數語,他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

幾天……一星期……一個月……

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把日子過得很安靜,每天在二樓區域活動,看書,喝水,听音樂……

隨著孩子越來越大,每天遮遮掩掩,如此擔驚受怕,阿笙內心並不安寧。

有時候,她會長久的望著窗外,對于未來充滿了茫然。

也許,所謂生活,就是不去想以後。

沒有經過她同意,家佣是不能上二樓的。有關于這些佣人私底下都說了什麼,入不了阿笙的耳,自然也進不了她的心。

她每天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在隔絕的房間里,沒有任何通訊和網絡設施,入目的只有一方風景,不聞世事變化。

……

5月末,父親判刑4年,韓愈當時在紐約,跟她說這事的人是任洋,他說︰「太太,先生已經盡力了,好在只有四年,轉眼間的事兒。」

她當時正在沏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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