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道盡浮雲一場

誰也不是誰的替身,那麼誰又是誰的誰呢?

阿笙把陸子初安放在內心最深處,無法觸及,曾經以為彼此間的距離可以用手指來丈量,但冰封的心注定難以在歲月流逝中厚待解凍。

三月下旬的春,陸氏秀場後台,阿笙的心開始因為陸子初的一句話重新有了溫度。

長時縮身在回憶里,靠回憶填補生存的氧份,時常害怕會有一雙手把她從回憶里拉出來,那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殘酷。回憶里面的阿笙看似無堅不摧,現實中的阿笙,她的精神世界完全就是一場世間慘劇,失去所有生存技能的她近乎一無所有。

一句話,換來眼眸潮濕,心里滋長出一***的抱歉。

那些女人和她有著細微的相似,也許他可以通過曾經的照片把她記在腦海里,但六年後的她,對他來說太顯迷茫,注定無法窺探出她的成長軌跡妲。

她知道,她把曾經的顧笙長歪了,樹身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傷痛。看到這樣一個她,對于他來說,該是怎樣的心靈沖擊?

車內後車座,她靠在他肩上,他用毛巾包著冰,給她敷臉的時候,仍是表情淡漠的男子,但動作中卻透著小心。

對她,他心存憐惜。

不願說話,誰能保證簡單的語句,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藏匿著復雜的心事,但此刻話語卻開始變得不听話起來。

「原來,愛能傷人,回憶也能傷人。」她說,聲息微不可聞。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傷人沒關系,因為他需要這份蠱惑。

唐汐坐在副駕駛座上,望著窗外,她看到自己睫毛投落在車窗上,有顫動的跡象。

車內沉默,宛如時光倒回,有一場老舊的無聲電影正在悄然放映。

所有聲音,全都瓖刻在了陸子初和顧笙的眼眸里。

垂下眼簾,唐汐笑了笑︰塵世男女,愛的時候纏綿悱惻,就連傷,也能演繹的催人淚下;沒辦法做到不貪戀,不依賴,于是只能由著命運一味沉淪。

窗外是熟悉的城,唐汐的心倏地一下子就疼了。

在這里哪怕傷得再如何氣勢磅礡,看到條條街道,依然會覺得溫暖。開始明白,有些東西是深入骨髓的,譬如共同走過的年歲,經歷的種種,注定難以割舍。

6年前的陸子初,笑容驚艷,能夠讓人在下一秒就忘記了轉身。

6年里的陸子初,似乎隨時都能在商業周刊或是電視上看到他在微笑,但仔細去看,似乎他一直都未曾笑過。笑容疲憊,失去了顧笙,生活對于他來說,早已沒有了顏色。

不要說他心狠,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笑容背後需要掛上一個問號,比如說︰為什麼微笑?

他沒有微笑的理由。

6年後的陸子初,滄桑過後,終于找到了那個人。待人冷漠,只因拒絕被傷;賜她微笑,只因顫動的愛情需要溫暖。

唐汐知道,縱使現如今阿笙病了,但對于陸子初來說依然是最珍貴的財富,認真的听她說話,不去計較六年得失,嘴角微笑帶著歷盡滄桑,超然一切的淡然。

車內音樂舒緩,秀場紛爭似乎抽走了阿笙所有的力氣,阿笙在他懷里睡著了,殊不知睡夢中還在叫著他的名字。

唐汐從車鏡里看到︰後車座,陸子初垂眸看著阿笙,嘴角笑容,猶如塵埃落定。

……

塵埃落定,注定只是一場華而不實的幻覺。

這天上午,韓淑慧應好友邀請,一起外出打球,中年人聚在一起,來往多年,自是有很多話題可以肆意展開。

臨近中午,楚楚來了,坐在旁邊含笑看著,送茶,送毛巾,照顧長輩體貼周到。

韓淑慧接過毛巾,擦汗時對楚太太說︰「以後誰娶了楚楚,也是一種福氣。」

這話可以說是發自真心,也可以說僅僅只是客套話。

「八字還沒一撇呢!」楚太太看了一眼女兒,眼里有著不便向人訴說的驕傲,但數落女兒時,嘴巴卻是一點也不客氣︰「你看看,轉眼間都28歲了,可直到現在連個男朋友也沒有,快愁死我和她爸爸了。」

楚楚坐在一旁沒好氣的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又來了……

韓淑慧勸道︰「緣分這種事很難說,兒女大了,想法做事都有自己的主見,由著他們,我們總不能跟著他們一輩子。」

楚太太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解了渴,這才對韓淑慧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過了30歲,身價大跌;男人過了30歲,多的是女孩子撒歡往前追。子初這麼好的條件,你是不愁了。」

韓淑慧終于笑了笑︰「能不愁嗎?這都31歲了,我連女孩子人影都沒瞧見一個。」

「听說方家丫頭對子初一見傾心,這幾日來往陸家頻繁,怕是好事近了吧?」親熱的話語,倒是夾雜著試探。

韓淑慧嘴角掛著笑,上流圈消息倒是傳播的挺快,慢條斯理道︰「純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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