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與猜想吻合?

陸之安看蘇衍歌依舊是悶悶不樂的,低著頭雙手緊緊攥著燈籠的柄,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再次抬手揉了揉蘇衍歌的腦袋,說道︰

「我真的沒事,這對我來說根本不疼,我沒有任何感覺。」

「嗯…」蘇衍歌應了一聲,不知道听進去了沒有,看她的樣子顯然是沒听進去。

陸之安看她自責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疼,上前一步,伸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里。

蘇衍歌還沒反應過來,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瞪了瞪眼楮,這次拿著燈籠的手也是垂在了身側,並未挨到陸之安的身子。

陸之安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輕聲說︰

「阿彥你只需要記住,保護好你自己,便是保護我,我有時候可能做不到,時時刻刻都護在你的身邊。

但只要我站在你身旁,你就什麼都不害怕,不用擔心,只要你好,我就沒有一點事情。」

他的語氣溫柔至極,蘇衍歌听的有些呆住了,不知道是被他這深情的話語給感動到了,還是被他是溫柔安慰自己的語氣感動了…

靠在她的懷里,眼眶有些微微泛紅。

其實陸之安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他沒有什麼事情,蘇衍歌也不必自責。

蘇衍歌的心里也是很清楚這件事情,可她現在難過,並不是為著燈籠這件事。

她突然回想起來近一段時間,自己待在陸之安身旁的時候,說話行事就變得有些遲鈍。

有些時候想做的事並非出自本意,可當時自己也並沒察覺到,都是後知後覺才意識到,可是再去挽回就有些唐突了。

也不知道陸之安心里會怎樣想?會不會覺得自己有些笨,總是需要他的收場?

另一個難過的原因是,陸之安如此溫柔,明明做錯事的是自己,可反過來被安慰的也是自己。

在他眼里好像一切都風輕雲淡,根本不足掛齒,反而自己總是…意志也不夠堅定,想法也特別多。

如今陸之安對彥舸的身份表達了真心,那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她一方面想告訴真相,卻又害怕他知道真相以後會討厭自己。

可如果一直隱瞞不說,哪怕最後有理由分道揚鑣,那也一定不會是自己想要的,她有些舍不得了。

她現在該怎麼選擇呢?是坦白還是繼續處在現狀?

「阿彥…?」感受到懷里的人微微顫抖的肩膀,陸之安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蘇衍歌吸了吸鼻子並未說話,眼淚卻是往下掉了起來。

听到她這小動靜,陸之安心里就有數了,把手臂又收緊了些,將人緊緊扣在自己懷里。

這小家伙…難道真的是因為這件小事就這麼難過嗎?

在他心里,自己若是受了點傷害,就會使他如此心疼?

陸之安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嘴角,他心里有些心疼,又有些高興,先前他以為阿彥可能對自己表達心意以後,會困擾。

可是今日從他這麼緊張自己的舉動來看,阿彥並不排斥自己,反而,心里應該是有自己的位置的…

可是小家伙現在難過的哭了,他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只能不停的小聲安慰道︰

「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讓阿彥擔心了,只要阿彥能接受我,那你在我身旁一天,我便不會讓你受到一分委屈。」

是安慰,又是告白,蘇衍歌不由得低聲笑了出來,不知道為何她突然就很喜歡听到這種話,雖然現在這種情況笑出來好像有些不合適,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悅。

不過,怎麼之前沒覺得陸之安說起情話來這麼有一套?

听到懷里的人終于笑了,陸之安松了口氣,畢竟她還沒安慰過自己喜歡的人,先前沒有,現在才有,他也沒經驗,又害怕自己說多了就說錯話,其實他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不過好在阿彥終于破涕為笑,他就也跟著高興了些。

終于是安慰好了,陸之安再次開口︰

「阿彥現在還要進溫府嗎?」

「嗯。」蘇衍歌蹭著他的胸口點了點頭,搞得陸之安心里有點癢癢的,不過很快又壓下了這種感覺。

陸之安听到她的回答,松開了手,先是低頭看著懷里的人,臉上還有未干涸的淚痕,抬起手在她臉上撫模了下,似乎是幫她擦掉眼淚,蘇衍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紅了紅臉,不過陸之安心里只覺得阿彥真模樣十分可愛。

眼看著安慰好了這小家伙,再次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接著錯身,牽起身側那馬兒的韁繩,把它拴在了府前的柱子上,接著再次折身回來,二話不說,牽起蘇衍歌的手,微微偏過頭,沖她笑了笑︰

「有我在。」

「好。」蘇衍歌的心里似乎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無論如何,這個人她不想錯過也不能錯過!

于是手上也稍稍用力回握住他的手,算是一種回應,陸之安心里高興了,便牽著她往溫府進去了…

進到溫府以後蘇衍歌也是快速調整好的心態和狀態,投入到這該有的環境里面去。

如同陸之安所說的,這位府里並未點燈,剛才在溫家門前的時候,只是門上掛著的幾盞燈籠照明,如今進了府里真的是黑漆漆的一片。

于是二人剛進府,陸之安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對她說了一句︰

「阿彥把燈籠舉一下,我把它點著。」

「好。」蘇衍歌應了一聲。

接著二人幾乎同時松開牽著的手,陸之安從袖中模出小火折,蘇衍歌也是把手里的燈籠舉了起來,提在面前。

只看到陸之安手上的動作滑動一下,接著就有細微的火苗冒出來。蘇衍歌此時把燈遞到他的眼前,陸之安將手伸到燈籠里,把那小油燈點亮。

這光雖然不強,可用來看路照明也已經足夠了,周圍的環境太暗了,這盞燈就顯得亮了幾分。

還是陸之安考慮的周到,提前準備好了這麼一盞燈,否則這黑漆漆的一片,就算自己進到那些房間里,恐怕也看不清楚個什麼東西來,這一趟豈不是就白跑了?

蘇衍歌低了低頭勾下嘴角,有陸之安在果然會讓自己安心不少。

而陸之安此時也是把手伸到她提燈籠的那只手,直接從蘇衍歌手里把那燈籠拿了過來,提在自己手中,只不過方向還是更偏向蘇衍歌那里。

不過他們多余的話都沒有說,眼下的事情,是按蘇衍歌之前說的,再去一次二夫人住的院子。

蘇衍歌白天來的時候也是讓陳雲熙帶的路,所以她並不是很清楚這路到底該怎麼走,還好陸之安來過幾次。

也算是比較輕車熟路的把她帶到了二夫人在府里住的地方。

再次回到這個院子里,一切看起來跟自己之前來的時候沒有變化,蘇衍歌沒有時間顧暇院子如何,直奔著二夫人的房間去了。

回到二夫人的房間,之前地上散落的豆子已經被清理了,而那些小物件兒看來也被拿走了。

應該是他們走了之後,這些隨行的侍衛打掃的,大致掃了一眼,差不多能確定他們只是清理的地面,並未再踫這房間里面擺著的其他東西。

二夫人的床今天他看過了,所以便沖著阿賞的床去了。

看她過去,陸之安後腳就跟了過去,把燈籠打在他的身側,幫她照亮。

蘇衍歌依舊是先模了模枕頭,她的枕頭倒是十分正常,什麼都沒有,又模了一下被子下面。

鋪蓋的比較單薄,莫不是這溫府的人還虐待阿賞的?

雖然已經入春,可冬日也才剛過,這麼冷的天氣蓋這麼少的東西,怎麼說也會冷吧?

按照溫家的底蘊,沒理由說一雙厚被子都給不起啊。

蘇衍歌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接著半蹲子,歪著頭又低了低身子往她床下看去。

床下沒什麼多余的東西,只有微微靠里放著一雙長靴。

蘇衍歌再次壓低身子,把手伸到那床下面,把那雙長靴給拉了出來。

鞋面上已經落了一層浮灰,不過看起來時間不算久,應該也就是阿賞離開的這十幾天以內,沒有踫過它吧。

蘇衍歌把鞋子拿在手里,左右晃動一下感覺似乎有點重量,這才將手伸進了那鞋子里面。

陸之安此刻也是半蹲子,將燈籠離她近些。

雖然說蘇衍歌心里已經想到了,但當她的手伸到鞋子里面,模到了瓖嵌有些突出的鞋跟內部時,心里不由的愣了一下。

只靠模倒也不能完全確定,蘇衍歌決定還是要眼見為實比較妥當,于是手上力氣加大了些,手指捏住,鞋子內那鞋墊包括它下面的東西。

自己鞋子里的是找人專門制作的,縫上去的增高,可阿賞的更像是,只是隨意放進去了並未管太多,所以這鞋墊連同的增高,輕輕一扯便離開了長靴。

果然是增高…

蘇衍歌皺了皺眉沒有立刻說話,盯著那鞋墊里拿出來的東西思考著。

這鞋子的長度大小,現在離近看好像跟平常姑娘穿的鞋有些不一樣,好像稍大一些。

一般姑娘的腳都比較小,可這顯明顯大出一圈來,這能說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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