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親近

陸之安騎馬繞了一條路,蘇衍歌發現這條路上的巡邏侍衛不多,相對于主街上看,冷清了許多。

這一條路上只遇到了兩支巡邏隊伍,蘇衍歌不由得疑惑…

不是說加大巡查力度嗎?怎麼這條街巡邏的人這麼少?

陸之安就在自己身後,按照這個姿勢,她說話,陸之安一定能听見。

與其這麼尷尬的一路,不如找點話說說,于是︰

「那個…王爺…」

「嗯?」听到這個稱呼,陸之安輕哼一聲,摟著她腰身的手,收緊了一些,不言而喻。

「之…之安…」蘇衍歌知道是什麼意思,連忙改口。

只听陸之安輕笑一聲,低聲問到︰「阿彥想說什麼?」

「嗯…這條街的巡邏力度怎麼跟別的街對比起來…有點差?」

蘇衍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盡量用平淡的語氣問到,似乎是提起一個隨意的事一般。

「原來是關心這個。」陸之安又笑一聲,卻也很快給出了解釋︰

「這條街叫‘武街’,這里面住的大都是習武之人,不是普通百姓,是幾個組織共同創立的街道,我想…無論如何,那人也不會來這里吧?」

「哦…」蘇衍歌小聲應了一聲。

凶手應該不會來這里鬧事…就算他打的過一個,打的過這麼多嗎?

不會這麼傻…

「這條街也是前兩日調查的時候注意到的,畢竟當時商量著巡邏人手的調配,這里不用安排太多,都有自保能力。

因為武街,倒是省下了些人手,也算讓巡邏的隊伍沒那麼稀缺。」

陸之安听見她小聲的回應,勾了勾嘴角繼續解釋了兩句。

「省了些人手,加強客棧和夫人他們周圍的巡防,確實更安全了。」蘇衍歌點點頭,武街的存在看來還是很不錯的。

「這條路人少…阿彥不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嗎?你覺得這條街如何?」

陸之安知道她問完了話,現在還未到溫府,趁機調戲兩句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咳咳…挺,挺好的。」蘇衍歌听到他有些輕快的語氣,不由得咳嗽兩聲…

這問題明明正經,怎麼又這麼曖昧?

陸之安從她語氣就知道,她應該是又害羞了…于是也不再逗她,加快了馬兒的速度,朝著溫府去了…

又用了小半炷香的時間,馬匹穩穩的停在了溫府的門前。

這門前居然意外的…沒有侍衛守著。

還未下馬,蘇衍歌微轉動了下腦袋,小聲問著身後的人︰「之安…這溫家怎麼沒人守著?」

「溫家如今空無一人,差不多就成了一個破敗的府院,再派人把手也不太值,九成的物件都已經轉移到了府衙內,如今只剩下一成左右的零散衣物還留在溫府。

所以這里的知府就把人給撤了,雖然我也提議過,這里可以繼續防守著,萬一凶手回來想再弄些什麼…混淆視听的線索呢?」陸之安坐在馬匹上,身子卻並沒有貼著蘇衍歌,而是坐正了些,跟她稍微分開了些距離,語氣也是十分的正經。

「那之前搜尋物證的時候,之安你們也在嗎?有沒有參與到搜證里面去?」現在的話題比較正經,二人都沒有了玩笑的心思,對話也都是非常的嚴肅。

「先前大部分的物件,在我們沒來的時候就已經轉移到了府衙內,來了以後,我們跟著陳捕快看過兩次溫府,不過當時線索非常稀少,看不出太多的東西,也只能暫時放棄。

大多都是當地知府的人搜查的,我們只是起到一個旁觀分析的作用,為了避免破壞現場,所以取證都是他們親自取證的。

先前阿彥第一次來的時候,那還是我們第一次上手模到溫家里的東西。」

提起這個陸之安似乎有些無奈證,雖說他們來了,卻並未參與到其中,就算是線索也只是用眼楮看過了。

知府若是辦案,搜證大多有這個習慣,不管是誰最好不要踫現場的東西。

他們會派出專業的人員來采集這些物證,是為了能盡量還原這些物件當時的情形,以方便後續的勘查或者是分析。

所以對于這一點陸之安雖有些無奈,卻並沒有拿著自己的身份,壓迫當地知府,自己動手查。

知府派出來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他們心里自然是有分寸的,自己只是听听他們對案件的分析,若是能找到一些線索就給予好的意見,或者是建議別的東西,他們可能真的還沒有知府里面專業探案的人了解的清楚…

所以心里明白這一點他們也只是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還是知府大人有經驗,所以就讓他們判斷就好了。

「那我們下馬吧,我要進去看看。」蘇衍歌把頭又轉了回去,正視著前方,听起來說這話十分自然。

此時的氣氛還是比較緊張的,所以陸之安也並沒有多想什麼,直接松開手翻身下馬,站定在地上,以後伸出右手到蘇衍歌的腿邊,準備讓她借力好下馬。

看到他下去以後,蘇衍歌也沒什麼猶豫,當陸之安伸手的時候也是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不然微微把手指收緊些握住她的手,而後蘇衍歌另一只手提著燈籠,半站起身子,然後翻身下馬。

因為兩只手都是騰空的,他沒有辦法按在馬背上接力,所以翻身下馬的時候,動作幅度稍微大一些,就要把她整個人帶倒,幸好陸之安眼疾手快,雙手再次扶住了她的胳膊半把她抱下來。

「謝謝…」戰友的身子蘇衍歌也是真誠的道了聲謝。

「都說了多少次了,阿彥莫要跟我客氣,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可陸之一听到他又對自己說謝謝,顯得很見外,一般當下心里就有些賭氣起來。

「好嘛好嘛…我下次一定記住了。」蘇衍歌也是因為一時緊張,所以才不由自主的就會對他說謝謝。

解釋以後,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陸之安已經跟自己說過好幾次「不要跟我客氣」這種話了,可是自己每次等到說完以後才能想起來。

看她一臉認真的保證,陸之安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蘇衍歌突然又想起來自己手上提著的燈籠,剛才在路上只顧著緊張,自己的雙手胡亂著,抓著陸之安的胳膊,而這盞燈籠的燈柄,也就一直扣在他的胳膊上…

這走了一路的胳膊上,恐怕早就留下印記了吧,蘇衍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低頭伸手抓起他的胳膊,有些緊張的問道︰

「之安,你這胳膊沒事吧!剛才在路上我太過緊張,完全把這件事給忘了,你快給我看看!」

她這動作又快,陸之安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胳膊就已經被她拉在了手里,看著她有些緊張的模樣,勾了勾唇角笑道︰

「沒事的,阿彥不用擔心。」

雖說他這話听起來風輕雲淡,可蘇衍歌還是不放心,小心的把他的衣袖往上推了一小截。

果然露出的手腕上,已經被壓出了痕跡,有一條微紅的印子,看起來十分顯眼。

蘇衍歌沒有來的就有些心疼,手指輕輕撫模了一下那些痕跡,不放心的說道︰

「一會兒回客棧了,我幫你擦藥吧,這東西硌著時間也不短,肯定有些腫了。」

「我哪里有這麼嬌氣。」陸之安一听她這話就覺得有些好笑,雖說阿彥這是關心自己,可他怎麼听起來這麼的可愛呢?

「可我扣的用力,這肯定是腫了,一時半會兒下不去等他,回去我給你擦一些消腫藥,你好的快一些,這肯定很疼吧,你不用騙,我我心里都有數。」蘇衍歌依然是固執的要給他上藥,並且說的一臉認真,而後又拿出自己郎中的身份,試圖阻止他的反駁。

陸之安一听她說這話知道,今日阿彥若是不給自己上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恐怕阿彥心理還是在怪自己的行為吧?

想到這里,陸之安開口說道︰

「那邊听阿彥的,回到客棧以後幫我擦些藥吧,不過阿彥心里可不要多想,我從小練舞吃的苦,可比這疼多了,這本來就不算什麼,我知道阿彥是好意,但是你不用太過擔心我知道嗎?」

「嗯…」知道陸詹說的也是實話,蘇衍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手指還是再次模了模他那些痕跡。

「好啦,若是心疼我,阿彥以後就保護好自己吧,若你再受傷…我這心里肯定是難過死了。」

陸之安看著他有些自責的模樣,將手從他手里伸了出來,抬手又模了模她的腦袋,似乎是想安慰蘇衍歌,讓他不用這麼自責,也不用這麼難過。

可是蘇衍哥自己心里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有什麼感想,他總是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過于慌張,然後就會不顧及到不知安的感受,可是他本意並不是如此,雖說陸之安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事情,並且還反過來安慰她,但是她心里總是覺得好像有些虧欠一般說是自己再注意一些再小心一些,是不是就不會讓他受到這種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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