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風雲暗涌1

作者︰腦子吃了漿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綽兒!」王坤大喊,踏翻了案幾出掌欲擊退再露殺機的寧錦書;寧無缺不甘示弱,一手擊案,一個飛身將寧錦書拉至身後,迎面而上,二人一擊之後,拉開距離。

「大兄,綽兒無事。」王綽虛驚一場,剛回應完,她感覺腳下的水池散發著奇怪的香味,聞起來只叫人頭暈。

寧無缺道︰「小姑娘之間小打小鬧,王將軍何必插手?」

王坤駁道︰「本將軍倒想問問,令妹不仁,殺心已起,這是何;故啊?」

寧無缺道︰「刀槍無眼,女子比武不知深淺,受點傷在所難免,怎就起了殺心呢?」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言,誰也沒繞過誰,齊銘突然擊案,威聲呵道︰「即便是北淵起了殺心,也是你南月不仁在先!」

大殿外原先跳祭祀舞的六十四人聞聲而動,卸袍亮甲,他們腰間都別了一把長劍,此時沈均回到大殿,一揮手,六十四人立刻圍上絳紫宮大殿。

蕭乾見兵甲拔劍上殿,蹙眉,疑道︰「淵帝,這是何意?」

「本是舞劍助興,安平郡主卻步步殺招、招招奪命,已是不仁,榮妃步步退讓,已退無可退,自然有還擊之理。」齊延搶先齊銘一步,率先作答,硬是把齊銘的話生生逼了回去;隨後沈均再一揮手,六十四人立于大殿,他們將西臨使團圍了,且劍指逼迫!

「這……」赫畢爾輝並無驚嚇,反倒是蒙了;大殿上群臣嘰嘰歪歪,嘈雜得不要不要的,亦有膽小之輩埋頭至桌底,侍奉的宮女早已慌亂尖聲躥逃。

沈均直盯赫畢爾輝身後的林雅,林雅淡笑,十分悠然,顯得胸有成竹;殿外鳳鳴指揮使林海南領頭又涌來一整個方正,他們將絳紫宮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又列陣從宮門口開了一條道。

齊延下逐客令︰「家務事,還請臨世子與月皇現在離開北淵皇宮,如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所謂家務事,多半是齊銘與齊延政見不合,又或者另有隱情,事關爭權奪利,往往都是耳听三分假,眼見未為真。

但可以肯定的是,齊銘要殺蕭乾與王坤,齊延不讓;這其中的道理就是︰蕭乾與王坤死在北淵,南月必然舉兵北上,冢門禍至,齊延必離。

皇宮中誰最想齊延離開錦安,齊銘背後是誰,已不言而喻。

殿外水渠引接之處,李碩正往水里放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何寅與秦風帶兵趕到,李碩一時慌張將粉末拽入掌心。

何寅疑道︰「李指揮使,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

李碩不慌不忙,道︰「奉陛下之命,往水里下堿,姜黃遇堿漸顯血紅,以助榮妃舞劍,滿袖血色芙蓉威嚇南月。」

「攝政王有請。」何寅話音剛落,宮女尖聲叫喊,秦風讓人將這里放堿的宮女通通拿下,她們被冷器拘泥于一處不敢動彈。

李碩冷眸,問道︰「何參將,這是何意?」

「指揮使若違抗王命,便原諒我等冒犯。」何寅說完直接拔劍。

「嘁!」李碩不屑,他拔劍時故意將手中暗藏異香的粉末散了,粉末瞬時隱入雪中。

二人交兵,何寅出劍極其陰狠,李碩應對得當,二人不相上下,此時若再加一個秦風,那李碩必然落于下風;然而,秦風自然記得那場大雨中李碩的一劍之仇,此時不報何時再報?

雙拳難敵四手,李碩漸漸拜了下風,來不及抵擋的時候只能以身祭劍,劍刃劃破了他的胸膛;李碩跪在雪中,何寅一腳踹去,劍指李碩咽喉。

因公報私,何寅恨不得一刀刺下,只因李碩頑抗不遵,鳳鳴軍將李碩押走。

絳紫宮大殿,南月與西臨的人面面而觀,在鳳鳴軍的目視下儼然離去,齊延控兵控權,以主人的姿態送客;而林雅,也就是楚雲天,他非常自覺、從容,坐在劍刃中,笑看齊延。

齊銘起身瞠目,他急需沈均的解釋,以至于眉頭深鎖,目中似有瘡痍,好似怒斥,又作疑聲︰「沈均?」

沈均見之動目卻無可奈何,寒面抱禮,懇誠道︰「請陛下諒解!」

「李碩!」齊銘再喊,然而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何寅將一身血污的李碩壓上殿,他嘴里還含著鮮血。

眾人皆驚,齊銘跌落座上,唯獨寧錦書目中冷艷淡漠,她與楚雲天一樣,擁有著始作俑者該有的姿態,那滿袖的血色芙蓉以及帶血的長劍,使她頗具俯瞰萬物之勢。

齊延威道︰「今日萬壽宴就到這,眾卿請離。」

「攝政王這是要逼宮嗎?」蘇煥甩袖,雙手伸展得極其用力,僵硬到手抖,他高聲呵斥,「請攝政王給臣等一個理由!」

齊延道︰「昨日兵部失竊,與這位西臨使者有關,本王查到,李指揮使也月兌不了干系,李指揮使受命于陛下,此事便關乎北淵皇室清譽,蘇學士當真要留下來?」

蘇煥怒指齊延,斥責道︰「皇家之事等同國事,攝政王獨斷專權,持重兵挾天子,枉顧王法、天理難容!此等作為不怕遭報應嗎?」

「本將軍覺得,蘇學士應當慎言;皇室名譽好壞,直接關乎齊氏江山社稷,此事若肆意宣揚,陛下國祚不保,如此,天下大亂。」寧無缺聞言怒懟,抱禮向齊銘進言,「陛下,學士此言,陛下當考究其居心。」

寧無缺在,不知齊延要少廢多少口舌,當視為——如虎添翼。強則強矣,必遭禍患,如江州胡老道所言,此人若入大殿,必遭不測。

此不測,是為天子忌憚。

齊延添言加罪︰「學士關心則亂,因護主而口不擇言,其情可憫、忠心可鑒;然,口舌招尤,他日事發東窗、禍起蕭牆,此罪學士難逃其咎。」其情可憫,但事發後難逃責任。

蘇煥再看此情此景,滿面悲愴仰頭長嘯︰「帝星微弱,虎狼登堂入室啊!」

滿座頷首,不敢發言;寧無缺隨手奪了劍,劍指蘇煥,怒目警告︰「你再污蔑殿下,別怪寧某不留情面……」

「毫末不札,將尋斧柯。本王攝政之名,先帝御筆親賜,今有權糾正天子之失,並將過失扼殺于搖籃、磨滅于初始。」齊延立刻攔下憤怒中的寧無缺,對蘇煥算是很給面子了,仁至義盡,最後為他指出一條明路,「此事不是逼宮,學士應該為本王正名,而不是胡亂揣測;不若,有失學士半生英名。」

蘇煥氣血攻心,瞬時間,沒喘過氣,一頭栽倒在大殿上,其他臣子扶著蘇煥,道︰「臣等告退。」眾人皆離。

齊延一步一步向齊銘走去,面容冷峻;齊銘雙目迷失,疑喚︰「皇兄?」

齊延走至龍椅旁,在他耳邊冷言廝磨︰「剩下的交給為兄,睡會兒,好嗎?」明明是命令、是冷言威嚇,听來卻叫人酥軟;他在齊銘肩頸上落下一掌,齊銘微抬額首,雙目微睜,最終昏迷。

「攝政王,你公然襲擊陛下,該當何罪!」鄭朝顏坐在一旁,被這樣的陣仗嚇得手顫,出此一言,她也是豁出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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