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黽的沉睡者 第10章研究進展

作者︰六孛岩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劉崇光博士繼續說道:「我們幾個人,對這幾樣物品共同展開了研究。

洪江博士他是古生物專家,所以由他來鑒定那塊不規則的三角骨片。

這塊骨片應該是最初沒有經過特殊處理,又歷經無數歲月,所以呈現出了一種暗褐色幾乎接近黑色的光澤。

洪江博士在實驗室做了很多對比,最後發現骨片雖然很大,但卻具有蛇頂骨的一些特征,也有蜥蜴頭骨的一些特征,所以先確定出這是爬行類動物的頭骨。

但是他越往後研究越是發現,這塊骨片上面有著不同尋常且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一是按頭頂骨比例大小來看,擁有這塊頭頂骨的原體頭部應該很大。

骨骼結構還是趨向于蛇類多一些,但如果是蛇類的話,那麼除了傳說神話里的巨蛇,人類已知的蛇不可能有那麼巨大。

洪江博士又拿它當做某種恐龍的頭頂骨,但最後也被推翻。

它區別于6500萬年前的侏羅紀時代恐龍化石,因為這塊頭頂骨並沒有明顯的礦物沉積。

但如果這是一種沒有被發現的未知物種,如此巨大,也沒有形成化石狀,骨面上還有人類印記的符號。

難道這種生物曾經跟人類共存于一個時代?

我們有些無法想象,這種體型的巨蛇,似乎只存在于神話傳說中,但不置可否的是,頭頂骨是真的,也就是說,它的確曾經同人類一起生活在這片土地之上。

接著我們開始對骨骼上的符號進行了試探性的解意。

那片不明頭頂骨上的符號一共16個。

其中有好幾個字符跟河南‘賈湖契刻’符號有相似處。

比如有人眼形狀‘目’的象形體,還有幾個字符完全沒有在考古史上出現過,但跟‘三星堆’遺址的某些蛇形文物上的符號有同源傾向。

‘賈湖契刻’所處時代是距今約8000年,它要早于‘仰韶文化’,也就是新石器時代1000多年,比甲骨文所處時期還要早上5000年,也就是說這塊頭頂骨上的符號文字,可能比以上的那些時代還要古老。

在骨片上的這些符號中,有一個符號比較特殊,那是兩個幾乎連在一起的字符組成的。我認為那應該是想表達一個意思。

這兩個拼在一起的字符,左邊像一個帶尾尖桃心圖符,右邊像手掌一樣的圖符。

呈現出的感覺,像是右邊手掌馬上要去握左邊桃符的樣子,並且右邊的手掌中間,畫有一只眼楮。

我當時覺得這非常像巴蜀符號中的‘手心紋’。這種手心紋在巴蜀出土的大量青銅兵器上會時常出現。都是左邊桃心右邊手掌,但‘手心紋’其實至今也沒有一個確切的解釋。

雖然我曾經發表過一篇關于古蜀文字的文章,並且重點探討過‘手心紋’的起源,不過都只是些推測而已。

直到有一位民間人士,對我說了下他的見解。

那人認為,‘手心紋’的左邊,帶尾尖桃形的符號其實非常像一條蛇。

古蜀先民對蛇的崇拜,已經有四五千年的歷史。所以左邊的符號,也許是遠古先民崇拜的蛇圖騰,心形其實就是蛇頭的象形。

我當時覺得很有道理,這不乏為一種解釋。

但是個骨片上的圖符又有點不像手心紋,至少手的部分不太像。

因為我覺得,右邊手形圖案呈現的姿態似乎看起來並不友好,感覺像是含有鎮壓或者制服的意思。

特別是手形符號之中還有一目,有可能代表著一種權威性。

因為在遠古時期,眼楮代表的是觀察和懲罰,講究的是萬事萬物都在神眼之下,無所遁形。同時來自神目之下的凝視,也是一種無上榮光,也只有很多權力階層或者宗教高層才有權利死後放置眼楮的圖騰。

而這帶著眼楮的手掌代表著權威,並且它呈現出的抓握感,從某種角度看著非常有力和勢在必得。

所以我分析,兩個圖符也許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制服與壓制或者審判。

但以上都為猜測,因為骨片的所有符號,並沒有規律可尋,並且都是零星分散在四處,夠不成完整的句型。

再者由于缺乏對比判斷的文字資料,所以我最終也無法完全釋讀出其中的意思。

而秋末雨博士和王立濤博士還有馬玉龍先生這邊,雖然收獲不小,但同樣無法讓答案清晰。

他們在另一件物品陶罐上發現,上面的圖紋的確類似于蛙紋,但其勾勒的手法和寫實的細節,又區別于各個遠古文明的蛙紋圖案。

而且在這小小灰白的陶罐之上,不光只繪有單一蛙紋,在蛙紋的側旁,還畫著類似簡筆小人風格的人形,呈現出好幾種不同的狀態。

其中有伏身貼地低頭叩拜的,有看起來跳舞歡呼雀躍的,還有頷首翹望吟詠的。

這場面看起來明顯是遠古先民在對著蛙形圖騰進行膜拜。

但整個畫面上的人形又說不出的怪異。

不知道是遠古先民的繪畫手法問題,還是表達的主旨另有它意。

上面所有的簡筆人形全部為單腿,和身體連為一線,只在上端分岔出兩個短小的手臂,並且頭部也不是圓形,呈現著圓潤的三角形,有的頭部中間還畫有一個小點兒。

這種奇怪的樣貌,令我們感到費解。

當時王立濤博士提出,這倒是很像川西南‘古夷文明’的神話傳說中記載過的獨腳人。

但是據我所知,獨腳人所處的時代非常遙遠,遙遠到根本沒有真正的人類出現。

于是我們只把這些簡筆人形歸類為一種藝術想象。

接著,我們開始研究他們崇拜的這個蛙形圖騰。

遠古人類對大自然極度崇拜,在此趨勢之下,圖騰文化應運而生。

陶罐上的蛙形很特別,身軀並不是傳統寫實蛙類特有的臌脹圓形,蛙的四肢屈伸的模樣,很像一個人類蹲坐著的樣子。

我們認為這是人蛙合體的一種想象,屬于遠古先民對圖騰崇拜的神人一體的造型。

而且繪制圖紋的人把神人一體達到了極致。因為蛙手蛙足並不是帶噗的三根手指,而是非常明顯的人類手足特征——五根手指。

並且蛙頭兩側,還明顯的勾勒出類似尖耳的線條。

蛙頭連著身軀,沒有過度明顯的脖子,蛙頭上也沒有凸鼓的蛙眼,只用一條弧度線代替。

蛙的頭部上方還繪有一個大缺口,我們認為那應該是蛙的嘴。

總之陶罐上的蛙紋圖有那麼一點點怪異,讓它看起來像是蹲坐著的異類,在閉著眼,仰著頭,張著嘴,等待著先民們投放著什麼。

馬玉龍先生鑒定完陶罐稍有懷疑,他覺得這可能並不是青蛙,或許是另外一種圖騰。

而我覺得,陶罐是那位來自川西南深山中的彝族畢摩之手,所以可能陶罐的出處也是來自那些地區。

在遠古時期,蛙是古羌先民和百越人氏族圖騰的崇拜偶像,也被古彝先民崇拜過。

所以蛙圖騰本身並不稀奇。

而陶罐上圖騰的奇怪樣貌,也許是遠古先民到後期對蛙的抽象提升而已。

但是王立濤博士認為,不管是哪類圖騰,陶罐上的圖騰蛙嘴給人的感覺,是要吞下什麼。

他覺得這會不會是一種暗示,這些人是在進行一場祭祀活動,是要獻祭什麼給蛙神。

大家其實都持有這個觀點。

因為在遠古時期,大型祭祀活動中存在著人牲獻祭,這都是比較常見的,也同樣不是稀奇的事情。

之後我們又大量查閱的一些古籍資料,但依舊無法找到有關的線索。

唯一能猜測的是,骨片上的字符,如果跟陶罐是同一時期,也許就是那些崇拜圖騰的史前文明刻上去的。

在研究這兩樣物品上,並沒有太大的突破,最後大家把希望,放在了那卷陶罐中的皮質卷軸上了。

欣慰的是,不管是皮質材料還是那上面的文字符號,在歷史之中還是有跡可循的。

皮卷展開長約6寸寬3寸,邊緣被裁剪的相當整齊,並且應該是用了特殊的技術封邊。

皮質看起來非常薄,近乎透明,但是具有一定彈性。

王立濤博士在放大鏡下發現,這個皮面還有一層淡淡的紋路。

從紋路上看,只有紋路並無鱗片,皮質又很透明。

洪江博士認為這很像是蛇蛻才有的特征。

但蛇蛻皮質薄脆,一般用來入藥比較多。

做成這樣有彈性的皮質,肯定是用了非常特殊的鞣制方法。

洪江博士還發現,從整體皮卷的色澤均勻度來看,如果是蛇蛻,也是蛇月復部的皮。

如果皮卷是蛇月復皮蛻,應該會有蛇月復‘覆瓦狀’皮膚連接紋,但皮卷上並沒有任何連接紋,看起來是張相當完整的皮卷。

這就說明,皮卷是從一截完整的覆瓦狀蛇蛻上裁剪成這個大小。那麼間接代表著,原有的蛇月復皮蛻很大,那是比六寸長三寸寬的一截覆瓦狀皮蛻,這肯定是一條碩大無比的蛇才能有的。

這跟那塊大三角形頭頂骨似乎有些呼應。

洪江博士推測,也許頭頂骨和蛇月復蛻,是在同一種生物身上取下來的。

我們沒有太多資料,能查出這種巨大的蛇類,手頭上能有的,居然都是些神話傳說。

我當時甚至覺得,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巴蛇。

接著,我們對皮卷上的文字,進行了研究。

皮卷上的字,跟蛇頂骨的字符不是同一類。

皮卷上奇怪字符圖文為深褐色,應該是用的特殊顏料書寫上去的。

字符大概有52個,乍看又像圖又像文字。

我當時非常欣喜,因為這跟曾經出現的一種文字非常的像。

這種文字,除古文字學界以外,很少有人知道。

在20世紀80年代初期,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陸續發現了幾卷經書。

其中有一卷《虐曼史答》的經書,意思是‘看太陽的’或者是‘看日子的’。

這卷經書,乍看之下很像是一套連環冊,但它卻是實實在在的文字並非圖畫,這種文字被稱作‘爾蘇沙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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