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看這機會難得啊,諦听被貞水茵固定四肢以後,身子矮了一大截,狗頭的高度正好適合自己攻擊。
不顧腰部的疼痛,快速的跑向諦听,只打狗鼻子,拳拳到肉,招招見血,發泄這段時間心中的抑郁,
「我讓你算計我,我讓你偷我兒子,我讓你肇事逃逸,我讓你不講公德,我讓你這麼白,我讓你有毛」
遠處,房車的殘骸中,透出了杜腓腓的眼楮,
剛才看到諦听的第一時間,想起了父親的交代,
見到諦听,就跑路,後面的事情不要管。
但是,蔡根他們的舉動讓杜腓腓驚呆了,
一時忘了逃跑,眼楮死死的盯著動手的三人一狗,這是在打諦听嗎?
這是刺殺還是圍毆,看蔡根的舉動有點像單純的泄憤,什麼仇什麼怨啊?
雖然父親早就說過,蔡根他們這次就是針對諦听來的,
但是真打起來,視覺沖擊好強啊。
記得自己上一次見諦听,還是自己小時候,老爸帶自己參加整個下面世界的大會,
那時候的諦听,馱著地藏王菩薩,高傲,神聖,不可一世,
眼楮一直斜四十五度看天,就像看自己這群人一眼,都會髒了眼楮。
而且,那樣傲慢的態度,竟然受到了酆都大帝和泰山府君的默許,
狗仗人勢這句話簡直發揮得淋灕盡致。
再看現在的諦听,尾巴上的毛殘缺不全,背上有個小禿子還在拔毛,
鼻子被蔡根揍得鮮血直流,眼圈里的淚水不斷滾落,好像一只狗啊。
諦听這幅狼狽模樣,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呢,杜腓腓完全忘記了逃跑。
蔡根感覺每打一下,就像心里卸下一個包袱一般,
很久沒有這麼暢快淋灕了,很久沒有這樣身心舒暢了,
如果不是敵人,真想給諦听寫封感謝信,打她,太減壓了。
帥不過三十秒,諦听從最初的驚慌中回過神了,終于知道面前的敵人是誰了。
她听到了蔡根的心聲,這個總打我鼻子的大胡子,是來救兒子的。
自己這只有一個人的兒子,那就是蔡根,口賜仁心的蔡根,眼前的人是蔡根。
他竟然真的進到了這里,他竟然真的找到了自己,這讓諦听非常非常的意外。
只是意外歸意外,沒有一絲擔心,這是什麼地方,自己的地盤啊,誰說的算不知道嗎?
只見諦听突然縮小了身形,變成了普通泰迪的大小,這一下就掙月兌了貞水茵的束縛,
再次變大,就不是四五米高了,足足十米上下,比剛才大了一倍。
雖然諦听主要是寵物一樣的存在,當吉祥物當久了,很久沒有戰斗,但是血脈中的野獸本能還是有的。
巨大化以後,敏捷的一爪子一個按住四個小孫,嘴里咬住一個小孫,同時用力,一招制敵。
四個小孫同時變成了一根金毛,飛向了小孫的本體,
小孫的本體在狗爪子下被貞水茵拉了回來,站在了蔡根的身邊。
第二輪交鋒結束,諦听略敗,狗鼻子已經被蔡根打變形了,狗背上的毛,少了很多。
鼻子上的傷諦听不是很在意,但是狗背上的毛少了,這個讓她有點抓狂,
那里是大菩薩坐的地方啊,毛少了,不舒服啊。
不再擦鼻子,諦听也沒著急攻擊,盯著蔡根三人,一裂狗嘴,竟然擺出了嘲諷的微笑,
「你是蔡根?你來找兒子?」
蔡根看著巨大化的諦听,一時也沒有什麼好的攻擊計劃,
腰部的傷口由于剛才的大幅動作再次撕裂流血,自己也需要個時間緩一緩,
「是啊,你這只大白狗,為什麼偷我兒子?」
人家只是長的像狗,跟狗不是一個物種好不好?
人家有名字,叫諦听,不叫大白狗。
當然了,諦听不會說出來,笑意更濃,好像剛才挨打的不是她一樣,
「哦,你兒子確實在我這,還不是怪你給那麼多仁心,
給我家大菩薩找麻煩,每天都在那開壇**,都沒時間陪我了。」
還是仁心惹的禍,蔡根其實早就知道答案,今天算是落實了,
自己做好事,牽連了家人,稍微有點小後悔。
「我不給仁心了,你把孩子還我。」
蔡根不認為對方會同意,只是處于內心對團團的愧疚,
無能為力的一次挽回,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諦听都快笑出聲了,戲謔的說,
「你們不是有能耐嗎?你們不是上來就打我嗎?
現在才知道求饒嗎?你們是傻子嗎?誰說的算不知道嗎?」
蔡根听不下去了,小孫更是听不下去了,一下就變身了。
這次變身,和以往的不太一樣,可能這個世界的規則變化了,他能發揮更多的實力了吧,
原本應該縮小的身體,這次完全獸化了,身高暴漲到了兩米多,嘴上的獠牙都有兩軋長。
變身後的小孫,不忘一模後腦勺,五只兩米多的大馬猴,沖向了諦听,
打斷了她的講述,她說的實在太揉心了。
貞水茵也試圖遁地協助攻擊,但是有了防備的諦听,沒有再給她機會,反倒是被狗尾巴給掃了回來。
五只大馬猴,這次不在猥褻攻擊,而是直接近身撕咬,
即使破不了諦听的防御,也要拔下一撮毛,
完全是不畏生死的攻擊,希望量變促成質變。
小孫的戰斗技巧,肯定要比諦听要強上很多,
無奈體型差距比較大,實力差距更大,分身大馬猴不停的被諦听咬爆,變成金毛。
這個分身之法,也不是無休無止的,依靠的全是小孫的靈力支撐,
無奈,使用過于頻繁,終究是有盡頭的。
一切發生的很快,小孫力竭了,分身都變成了金毛,本體被諦听咬住了,馬上就要斷成兩截了。
第三次交鋒,諦听小勝,小孫完敗。
蔡根反應過來想去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貞水茵的動作比較快,迅速拿出了手機,大叫一聲,
「諦听,你的老相好,禍斗給你帶話了。」
禍斗?這個名字就像一段咒語,停滯了諦听的所有動作,
小孫趕緊月兌離狗嘴,爬向蔡根,恢復本體,養精蓄銳。
諦听沒有在意小孫的逃跑,狗眼無神的看向貞水茵,腦海中充滿了過去的回憶,
「禍斗在人間?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