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船就在快要撞到房車的時候,突然減速了,而且拔高了十多米。
從房車的上方掠過,沒有造成一點傷害。
手里抓這方向盤,蔡根臉都嚇白了,實在是大寶船太大了,
這全力向你沖來的氣勢太猛了,就像一座山飛向了你,你還無處躲藏。
還好,還好,跟上次一樣,有驚無險,這是幫自己道呢,蔡根默默又給泰山府君點了一個贊。
大寶船掠過房車,繼續全速向前,沒有一絲停留。
只是那個循環播放的廣播臨時改詞了,
「泰山府君不讓說,諦听大人已出浴,距離此地,一千米。」
「泰山府君不讓說,諦听大人已出浴,距離此地,一百米。」
「泰山府君不讓說,諦听大人已出浴,距離此地,十米。」
大寶船很快的跑遠了,在傳來最後一句十米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蔡根听著猶如倒計時一般的廣播,不明所以,這個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諦听洗完澡要從這路過?不會這麼巧吧?
再說這一地血,踩在爪子上,不是白洗澡了嗎?
蔡根的思路有點跑偏,回頭問杜腓腓,
「杜腓腓,諦听不會瞬移和騰雲駕霧嗎?為什麼要用走的?」
杜腓腓沒有回答,只是一臉驚恐的看向蔡根。
蔡根就不明白了,這麼害怕我還敢不回答我?
再說我這麼嚇人嗎?剛才嘴上的血已經擦了啊。
瞬間感覺不對,她這不是在看我,是在看我身後,
我身後的車窗,車窗外有什麼東西,這樣嚇人?
趕緊回頭,蔡根僅僅看到了一團白色的東西撞上了房車,然後感覺自己就飛了起來。
落地的時候很幸運,正好落在一具尸體上,
這具尸體應該是個海洋生物的異種,軟體動物,有點像章魚,體型很大。
蔡根完全摔進了這具尸體里,掙扎了半天,才爬出來。
再找那輛房車,已經不見了,完全解體了。
小孫和小水摔在路的另一邊,至于杜腓腓,蔡根沒找她。
路中央站著一只四五米高的白色生物,蔡根只能看見她的,還有一條大尾巴。
後面看就很明顯了,應該是只大白狗,
此時正在四處打量,剛才感覺撞上什麼東西了,
但是身邊什麼都沒有啊,難道是錯覺?
不再耽擱,好不容易洗完澡,神清氣爽,懷念一下奔跑個感覺,還是繼續吧。
小孫落地雖然不是很好,由于身手矯健,迅速起身,跑到蔡根身邊,
「三舅,你沒事吧?」
就在剛才小孫落地的旁邊,就是摔倒的貞水茵,
這小子心里只有三舅,就不說拉我一把?
幽怨的瞪了小孫一眼,直接鑽進了土里。
再次出現,已經到了蔡根身邊,替蔡根回答,
「你三舅有沒有事,不會自己看啊?」
這貞水茵好大的火氣,為什麼呢?蔡根不知道,小孫不想知道。
「三舅,這只大白狗就是諦听,想當初六耳的事,我跟她見過一面,瞪眼不說實話,壞得很。」
蔡根看諦听要跑,這哪行。
小孫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就不能讓她跑了,
迅速變身,很給面子,努努形態出來了。
三米的巨人,一米多的大長腿,快步上前,抓住了諦听的尾巴,
「你還想肇事逃逸啊,留下吧。」
蔡根是用出了全力的,諦听往前沖的勢頭也很猛,
最後,諦听贏了,沖了出去,但是沒跑兩步就停下了,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再看蔡根,雖然被諦听掙月兌了,但是手上的狗毛卻是一大把,
原本美麗的狗尾巴,出現了兩塊斑禿,隱隱有了血跡。
活著拔毛啊,誰受得了?
諦听一下就怒了,回身就咬向蔡根,動作敏捷,
一口咬住了蔡根的腰,尖銳的牙齒不斷的摩擦,妄圖把蔡根咬斷。
一陣劇痛從腰部傳來,蔡根眼楮一下就紅了,就是這孫子搶了蔡團團的魂魄,
這是真正的仇人,這絕對不是嘴炮可以解決的了。
高壓鍋一樣的拳頭,不停的砸向諦听的鼻子,
每下都是憤怒的宣泄,每下都是深沉的父愛,每下都是濃濃的自責。
養過狗的人都知道,狗鼻子就像狼的腰,蛇的七寸,算是弱點中的弱點,
這只諦听體型巨大,但是狗鼻子依舊相當脆弱,連續受到蔡根的重擊,
很快,諦听的眼圈就濕潤了,不得不松開了嘴,躲了開去。
第一次交鋒,蔡根腰部被諦听咬傷,諦听被蔡根打哭了。
松開嘴的諦听,不停的用爪子擦著鼻血,憤怒的開口道,
「你特麼誰啊?上來就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傷我,你死定了。」
對于自己身上的傷口,蔡根雖然很疼,但是不在意,
因為努努形態強大的愈合能力,現在已經止血了,並且有愈合的苗頭,
對于幾拳就能把諦听打出鼻血,很是驚喜,這麼弱嗎?不像航天飛機啊。
剛才的交鋒,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
小孫來到蔡根身邊,拿出紗布想要包扎,被蔡根制止了,一指諦听,
「先辦她,速戰速決。」
小孫听後,扔掉紗布,一模後腦勺,四根金毛變成了四個小孫,同時向諦听沖去。
貞水茵也沒含糊,瞬間遁地,出現在諦听的身下,把四只狗腿拉入地里,固定四肢,以免逃月兌。
諦听此時有點蒙圈了,這是劫道的,還是狗販子?
一言不合就動手啊,總共就說了一句話啊。
我肇事逃逸,你們就動手啊,多大事啊,賠錢行不行啊?
正在思索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自己動手,還有動腳,四只狗腿深深的陷入了地里,動換不得。
五個一模一樣的小孫,身形敏捷,插眼楮,卡喉嚨,捅耳朵,打肚子,還有一個在背上薅狗毛。
這是什麼神通?太猥瑣了,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敢對自己動手了,這群人咋這麼熟練呢?
難道針對我做過什麼訓練?
這是一次有針對我的刺殺?
這三個人是哪伙的?
酆都大帝的?泰山府君的?
他們手下沒有這樣人啊,有一頭算一頭,誰敢打我啊?
諦听被對方迅捷的攻擊一時打蒙圈,心煩意亂,沒有個頭緒,本能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