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郎坐到他辦公的地方看著薛明燦說道︰「我周大郎沒那麼齷齪。以後讓寶妞叫我舅舅。」
「……」
「竟然帶著寶妞去花樓玩！」
「……」
「你想干什麼？你想把寶妞養成一個女紈褲嗎？你想讓寶妞以後嫁不出去嗎？」
「……」
「我和大山還有大喜偷偷模模，一把屎一把尿把寶妞養大容易嗎？」
「……」
「你倒好，一回京城就帶著寶妞逛花樓！我和大山還有大喜又學擠羊女乃，又學煮羊女乃，又學養孩子就是為了讓你把她教成一個女紈褲嗎？你……」
啪！
薛明燦拍了下桌子。「不就是想讓我給你打下手嗎？打就打，誰怕誰？說，干什麼？」
周大郎給薛明燦分了十份公文。「把有問題的地方找出來。」
「找就找！」薛明燦把文書拿了過去。「我帶寶妞去鳳仙閣是因為寶妞喜歡听曲。女孩子也該知道男人為什麼喜歡逛花樓。現在寶妞還小，我帶她去花樓也沒什麼。再說，我帶寶妞去的時候都是把整個花樓包下來的。」
薛明燦知道，周大郎不是為了寶妞才督察他上進的。不過，有些事不用揪著不放。他已經贏了。「寶妞是我親閨女，我才不會害她。」
說完，薛明燦就開始看公文。
薛國公府，大山、二田、寶妞坐在涼亭里邊吃水果邊嘮嗑。
旺財和小白爬在寶妞腳邊等寶妞投喂。
大白在涼亭外面溜達。
二喜看著寶妞笑呵呵的說道︰「你爹終于有正經差事了。你不知道，二舅看你爹天天玩都快急死了。」
大山用手劃拉了一圈。「我要是有這麼大的家業我也天天玩。」
寶妞喂了旺財一顆葡萄。「二舅，干爹，你們要不要在京城開個鋪子？」
二喜︰「要。」
大山︰「也不知道能不能租到合適的鋪子？」
寶妞︰「不用租，我有鋪子。」
二喜︰「……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個‘爹’字？」
大山︰「就是，你這麼小怎麼可能有鋪子？」
寶妞喂了小白一塊隻果。「沒少說。我真有鋪子，我爹給了我三個小鋪子讓我玩。我出鋪子，剩下的事你們做。掙了錢分我兩成。」
二喜︰拿鋪子玩？「寶妞，你說的鋪子在哪？你帶二舅去看看。要不然二舅總覺得你說的是那種木頭做的玩具。我記得，你吳大伯就給你買過一個三屋的小木樓，那個小木樓的第一屋好像就是個鋪子。什麼鋪子我忘了。」
大山︰「胭脂鋪。」
寶妞從凳子上滑到了地上。「我說的是真鋪子。我帶你們去看。」
一刻多鐘後，
水二喜邊在寶妞的鋪子里轉邊說道︰「寶妞，這就是你說的小鋪子？這鋪子比咱家縣城的那個鋪子還大。」
「我家其它鋪子都是十幾間連在一起的。我這三個都是只有三間。」
水二喜︰「……怪不得你爹敢大手大腳花錢。」
大山︰「寶妞，你家應該也有莊子吧？」
寶妞︰「有啊。我爹給了我個小的讓我玩。」
水二喜︰「多小？」
寶妞︰「一百畝。」
水二喜︰「……」一百畝還叫小？那大的有多少畝？一千畝？
大山︰「一百畝？寶妞，那你也能算個小地主了。」
寶妞︰「嗯。」
大山逗寶妞︰「小地主，你缺長工不？要是缺的話干爹給你去當長工去。」
寶妞︰「不缺。我缺開鋪子的。」
大山︰「那干爹就給你開鋪子。」
寶妞︰「好。」
二喜︰「二舅和你干爹給你簽個文書。」
寶妞︰「好。」她太姥姥向來要求兒孫們親兄弟明算帳。
水家能這麼團結和這一點有很大關系。
二喜︰「那你另外兩個鋪子準備干什麼？」
寶妞︰「你們要嗎？你們要我就和你們合伙。你們不要我就租出去。」她要是這麼小就會做生意太逆天了。她還是低調點賺租金吧。
二喜想了想︰「我要一個。」他早就想做點別的生意了。「另一個你租出去。」這樣他們的新生意就是掙不到錢寶妞也能用另一個鋪子的租金買好吃的、好玩的。
寶妞︰「好。」
商量完鋪子的事，寶妞、二喜、大山又在周圍轉了轉就回去了。
回府後，二喜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寶妞，你師傅呢？」
「我師傅在路上遇到一個老朋友。那個老朋友說我師傅的另一個老朋友病了，他正要去探望去，我師傅就跟他一起去了。」
二喜放心了。「我還以為你爹把毛師傅趕走了。」毛師傅說話的方式實在是太容易把人惹毛了。
大山︰「你師傅還有朋友？」
寶妞︰「……」秦檜還有仨好友哪。「我師傅只是嘴巴毒。熟了你就知道我師傅其實挺好的。」
大山︰「我倒是想和他熟，可他老不搭理我。」
寶妞︰「你多纏他幾次他就搭理你了。」
大山︰「算了吧。有空我還是多哄我媳婦吧。」
寶妞︰「要是生意能做起來你就把干娘接來吧。」
大山︰「有你在肯定能做起來。」
寶妞已經習慣了。「對，我是招財貓。」
晚上，薛明燦一從衙門回來就大聲喊道︰「閨女！閨女！快出來！爹今天累壞了！快來給爹揉揉胳膊捶捶腿。」
寶妞顛顛的從屋里跑了出來。「閨女來了！閨女來了！爹，你當差的時候想閨女沒？」
「想了。」
下人們已經很有眼色的把躺椅搬出來了。
薛明燦躺上去後寶妞就開始給薛明燦揉胳膊。「爹，這麼重行不行？」
「再重點。爹今天累慘了。爹從來沒這麼累過。你舅舅太壞了。」
舅舅？「我二舅怎麼壞了？」
「不是你二舅，是你周叔叔。你周叔叔讓你以後叫他舅舅。」
「……好。我周舅舅讓你干了一天活？」
「嗯。你周舅舅可壞了。爹都累瘦了。」
「那我讓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好好補補。」
「嗯。再給爹揉揉眼楮。」
「好 ！」
……
薛明燦大舅常大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寶妞像個小丫鬟似的邊給薛明燦錘腿邊喂薛明燦吃隻果。
常大人想一腳把薛明燦踹到地上。你是沒丫鬟還是沒小廝？「寶妞，你去玩去吧。大舅公和你爹說會話。」
「大舅公，您來了？坐。」
「乖，去玩去吧。」
「好。」
寶妞走了以後，常大人瞪了薛明燦一眼。「養那麼多小廝干嘛的，看把孩子累的。」
「……」他們父女倆這是在玩好不好？「大舅，你是不是想問我當差當的怎麼樣？」
「不是。我是想問你什麼時候和寶妞她娘成親？」
「不急。」
「不急？難不成你想再生個私生子出來再成親？你把寶妞她娘的生辰八字給我，我讓你大舅母找人給你挑個日子。還有，你派人把寶妞外公家的人接來。」
「真不急。」
「不行！」
「大舅，我……我現在還不能成親。」
「不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