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臉色一惡,勃然大怒道。
「你別管不敗戰神好不好對付,老子養你那麼久,讓你做什麼就該做什麼,別跟老子討價還價!」
寸頭青年咬了咬牙,可看了周圍圍了一眾身強體壯的保鏢。
又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將視線放到了富商的藥瓶上。
對于爆發藥劑這樣的東西,他以前也不是沒接觸過。
其實他以前也吃過。
但現在拿來的是整整一瓶,還是挺讓他擔憂的。
接過了藥瓶之後,只見里邊躺著大小模樣顏色,都不盡相同的藥丸,顯而易見的都不是同一種藥丸。
對于之前上場的血繼忍者,被要求吃了兩種三種藥他也是听說過的,之前他還暗暗祈禱,不會被要求吃太多藥。
可現在……
不但事與願違,反而變本加厲!
那麼多藥是想殺了他麼?
這一刻,他怒極了,想要奮起反抗殺了眼前這個折磨了他十多年的可惡男人。
但此時此刻,他只能將這想法暫且壓抑下來。
不說能不能殺了眼前這家伙,就算殺了,外邊還有很多守衛。
以他的身手能逃早就逃了,可上一個逃的人,就算挾持住了富商逃,還是身首異處了。
讓他不敢再有這種打算。
其實周邊被叫過的其他血繼忍者,也都深捺著心中的怒火,與殺意接過了藥瓶,猶豫著要不要將藥給吞下。
在所有富商集體的威逼利誘下,接過藥丸的血繼忍者們知道吃了藥可能會毀了一生,還是將藥丸給吞了下去。
見此,富商們一個個心滿意足地走出了。
此刻擂台上,鋼遁忍者直接被熔遁給燒穿了,倒在地上變成一塊焦炭。
磁遁忍者獨木難支,當即跪下了。
「求求你,放過小人吧,您要小人做什麼都可以的,以後認您為老大可以麼?」
然而赤紅的長刀,還是沒有絲毫停留地貫穿了磁遁忍者的胸口。
磁遁忍者痛苦地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望著久津。
「為……為什麼,我怎麼說也是稀有的磁遁擁有者……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
磁遁忍者痛苦之余,神色逐漸變得瘋狂,卷起無數黑色砂鐵,欲與久津最後來個同歸于盡。
可結果砂鐵沒能沾上久津身邊分毫,仿佛有一層透明的護罩一般。
隨著久津隨意的一抬手,無數透明冰針飛射而出,齊齊扎中磁遁忍者。
本在不斷消融的磁遁忍者,又被無比冰寒的冰針扎成刺蝟。
極度的冰寒與極度的高溫相踫,一瞬間將升華成了道道煙霧,帶著磁遁忍者逐漸消失。
盡管身體被侵蝕了大半,磁遁忍者依舊投來惡狠狠的目光,仿佛還想用眼楮把久津殺死一般。
見磁遁忍者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久津只好淡淡地道。
「要怪就怪你們不是被豢養的忍者,到時候你們也是要被除掉的,倒不如在這里被我先除了。」
磁遁忍者依舊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不過再也沒了之前那惡狠狠的樣子,很快便失去了生息。
隨著升華的煙霧緩緩融化,最終變成了一攤黑水。
要說這幾個人也算是身手比較不錯的,不過終究不屬于被豢養的忍者。
混進被豢養的忍者當中,搞不好會成為攪屎棍,會壞了他的計劃。
倒還不如現在就殺了,免得到時候真要動手時會引起麻煩。
不過這家伙家伙的出現,也確實給了他一大方便。
要把他們無傷被打暈,不用說一瞬間斬殺兩人了。
可能打暈其中的一個,都要費老大勁,周旋半天才能下手。
……
隨著磁遁忍者的消亡,觀眾席上再度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
觀眾們對久津的呼聲沖天,甚至把角斗場泛著淡紫色光華的結界,都震得動蕩不堪。
目睹了久津的連殺四人,角斗場的氣氛前所未有地火熱,每個注視著擂台的人,眼里都有一抹崇敬之意。
不但是為久津的精彩表現的欣賞,還為久津連戰九十多人還能保持血性的隱忍,感到震撼。
什麼叫忍者?
以前看的角斗都是各種忍術華麗地釋放,各種好看花哨卻不實用的體術對決。
現如今竟見到一個男人用樸實無華的刀術,接連戰了九十場之後,依然能完成瞬殺,依舊能釋放強大的忍術。
這可謂是打破了觀眾以往的觀看印象,也給他們對忍者的常識,上了一節深刻且極為震撼的一課。
忍者就該是這樣樸實無華,又深諳隱藏實力之道,時刻準備著積蓄力量,給敵人來一記致命打擊的存在!
之後隨著主持人再度把控全場,觀眾又再度滿滿地期待起久津的最後一戰。
四名對手紛紛上台。
四人還是青年模樣,不過和之前的人有些不同,並沒有氣息狂暴的感覺。
這讓久津有些奇怪。
照理說,這幾個應該也是磕了藥的,怎麼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難道是高級藥,而且是有延遲的那種?
還沒等久津開啟瞬時推演,在主持人下台後,其中一人突然一陣反胃。
隨即反胃好似能傳染了一般,其余的幾人也紛紛開始反胃。
這讓久津十分看不懂,但隨著一陣清脆的嘔吐聲響起後。
一團黑 的粘稠狀物體射到了地面上,這才讓他有些明白過來。
這些人,似乎拒絕了用藥!
「呼……總算是舒服了~」一寸頭灰發的男子仿佛憋了好久,終于舒了口氣一般,在吐完後仿若一只狼那樣盯著久津。
其余的幾人,也紛紛面露欣喜,眼里的戰意升騰起,一致地盯在久津身上。
這時候富人們的包廂里徹底炸了鍋,一個個原本風度不凡的人,仿佛變回了原始猿猴,氣急敗壞地砸東西打下人。
「混蛋,這群混蛋竟敢把藥吐出來,他們怎敢?我要去殺了他們!」
「這幫狗東西,養了那麼久,竟在關鍵時候選擇背叛,真是不知死活,他們都別想活過今晚!」
「這群廢物,竟敢公然違背我們的命令,我看他們是活膩了!」
……
一陣哄鬧的拆房般發泄過後,富人包廂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但整個房間除了破碎的家具,瓷器,以及躺在地上,面目全非,奄奄一息,滿身是血的僕從外。
再無一個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