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煽風點火

听聞此言溫子琦怔了一怔,隨即淺笑一聲道「即使你不說我也想快點離開這里,你不知道這一路下來,可把我餓慘了!」說著沖裴淵庭施了一個眼色。

正昂頭挺胸的裴淵庭見有眼神掃來,頓時心領神會地接茬道「何止是你,我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要不是顧及留你一人在這里吹冷風,我早就撤了!」

說罷沖著蘇小木一抱拳,笑著說道「蘇師妹,初來此地,想必沒有品嘗過此地的美食吧!要不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可好?」

或許是確實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所以听聞裴淵庭這麼一說,蘇小木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道「早就听聞青州美食享有聲譽,今日看來是能夠一飽味蕾了。」

對于她來講,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萬沒有繼續在此多做停留的必要,而今有此契機自然不會輕言放過。

雖然沒有能夠親眼目睹溫子琦的醫術,但就剛才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早已讓她對調查結果深信無疑。至于剛才說凌浩然那一番斷語,也只是場面之話,真正心中所想估計只有她自己知道。

「蘇師妹遠道而來,我卻不能盡地主之誼,這一點還請師妹海涵!」凌浩然自嘲般的一笑,「不過我人不到,這禮數可不能少,這樣吧!」

說著從袖兜里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溫子琦道「這個你拿著,去我們這里最大的館子,我與他們的老板乃是好友,你攜帶此牌過去,好好享受一番,萬不能讓師妹覺得我們不僅水平差,待客之道更差!」

他這話雖然說的客氣異常,但是那塊腰牌亮出來,眾人誰不震驚,溫子琦回頭看了一下裴淵庭,輕笑一聲道「你拿我拿?」

青州最大的館子,不用說也知道他說的乃是如意樓,溫裴二人已去過兩次自然知道如意樓老板其實就是凌浩然他自己。之所以給這個牌子說那一番話無非是做給蘇小妹和黃捕頭看的而已。

被問到的裴淵庭抬眼瞥了一下溫子琦,伸手接過腰牌往懷里一揣,唇筆閃過一縷淡淡的笑意,「這等貴重的東西,還是師兄我來保管為好!」

說罷之後也不理會溫子琦,便徑直走到蘇小木近前,抱拳道「師妹,要不我們這就出」話只說了一半便嘎然而止。

益春堂距離如意樓可不近,往日里因為都是三個男的,走走停停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今日說簡單點是去吃口飯,可是說重了這乃是請客做東。

既然是請客,焉能有讓客人步行之理。念及至此,便看了一看溫子琦,眸中俱是尷尬。

溫子琦微微一怔,似乎知道他因何如此,便淡定從容地笑了笑說道「沒事,我今日回來路上剛巧遇到一個車把式,我去看看他走了沒有!」說著便移動腳步,大步流星的向著街道拐角處走去。

車把式?裴淵庭愣了一愣,才不會信他是什麼路上遇到的呢,心中案子嘀咕,子琦這小子到底在畫舫干了什麼,怎麼兩天不見都有車接車送了。

正在思忖之間,之間溫子琦帶著一個面目憨厚的糙漢子走了回來,一面走還一面招手道「得虧陶天兄弟沒有走遠,要不然這事還難辦了!」

說話間二人來到堂門口,溫子琦招呼了一下說道「這位是陶天兄弟,為人憨厚老實,要不是他我也不能這麼快趕回來!」

「得得得,」裴淵庭才不想听他在這里說一些假話,便連忙截斷道「你說的車呢?」

這話本是在詢問溫子琦,可未待他說話,站在其身邊的陶天,便是雙手一抱拳,畢恭畢敬地回道「公子,馬車就在那邊。」

說著抬手一之,只見視線的盡頭確實停著一輛烏篷馬車,裝飾雖不算豪華,但是極其趕緊整潔,猶如新的一般。

「咦?」裴淵庭看了看馬車又回頭看了看陶天,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個趕緊整潔之人,這馬車倒是收拾的干淨利索,猶如新的一般。」

听聞此言,陶天呵呵一笑,連忙回稟道「公子真是明察秋毫,此馬車確實是我新買的,原先我乃是趕驢車的,這不最近發了點小財,就換了一輛馬車,不瞞你說你幾位可是我第二波客人。」說著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眾人上車。

听到這樣的答復,裴淵庭愣了一愣,隨即輕笑一聲道「原來如此,那蘇師妹我們這就出發可好?」

按理來說一輛馬車坐三個人那是綽綽有余,可是蘇小木聞听要一起驅車前往,登時愣在原地,隨即面露嬌羞道「車內過于擁擠,小妹還是坐轎子前往吧!」說著抬手指了指一直等在原地地轎子。

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裴淵庭也不好在說什麼,便微微一笑,好似完全沒有放在心悸一般道「就依照蘇師妹所說吧,那我二人乘車前往,你讓轎夫們跟緊一些。」說罷便一招手示意陶天將馬車趕過來。

對于陶天來說,坐三個人也好兩個人也罷,其實與他並沒有多大關系,便依言將馬車趕到近前。

本以為此事再無漣漪,可就在二人要上車之際,身後的蘇小木竟然輕喚一聲「凌師兄,小妹還有一事相求。」

一直閉緊嘴唇默默的看著眾人的凌浩然,听聞這一聲呼喊,頓感詫異地問道「何事?」

或許覺得說這話時神情有些不對,便連忙補充道「你我隸屬同門,何事言求,說便是了。」

雖然他極力的掩飾,但是剛剛那一瞬間的神色,還是被蘇小木察覺,登時將已到嘴邊之話咽了下去。

但是仔細一想,此事還只能擺月兌他,便長吁一口氣,抱拳一拜,「凌師兄,我家老奴蘇伯你也看到了,現在還趴在那里,我想」這話說到這里,明白人一听就知道這是要求凌浩然幫忙照看一二。

凌浩然何等聰明,連忙坦然一笑道「我當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事啊,」說著沖院內喚了一聲,「來兩個人,門口有人受傷!」

說罷便回頭繼續對蘇小木說道「你不說,我們也會幫忙治療的,我們益春堂豈能做這種見死不救的事。」

說話間從院內跑出兩個雜役,來到門口問道「凌師兄,怎麼了?」

凌浩然抬手一指倒在當街的蘇伯道「看到沒,有人受了傷,幫忙抬進去看看嚴重與否。」

二人點了點頭,連忙跑過去將蘇伯架起準備抬進去救治,就在路過馬車之時,看到車前的溫子琦,連忙停住腳步,驚訝地問道「溫師兄你回來了啊!」

本就在一個鍋里吃飯,所以認識那是自然。溫子琦連忙笑著說道「回來了!」

按理說同門之間相互打個招呼,這完全沒什麼,很正常的事情,可這二人的神情著實讓人有點匪夷所。

說是面露喜色但其雙眉緊皺!說是心情不悅吧,嘴角微微翹起好似見到了寶貝一般。

見其好像有話要說,溫子琦便輕聲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要找我?」說著回頭看了一看裴淵庭。

如果堂內有事要找他,按理來說首先知曉此事的應該是裴淵庭與凌浩然才對,也輪不到這兩個雜役才對,可裴淵庭好似與他一樣也是一頭霧水。

就在其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其中一個雜役好似做了一個決定一般,長嘆一口氣「哎」了一聲。

「溫師兄,不是我二人挑事,是那個燕十三太不是個東西了!」說著輕啐一口痰道地上,繼續義憤填膺地說道「他背後罵你我就我不說了,竟然試圖阻止你出去問診,你說這事過分不過分。」

在場之人聞听此言俱是一愣,尤其是蘇小木,好像听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連忙凝神靜听。

「什麼意思?」裴淵庭沉聲問道「你說阻止他出去問診是怎麼一回事!」在場之人若論資格自然非他莫說,所以此時一听竟然有這種事情,他第一個便站出來質問。

或許是怕蘇小木看笑話,溫子琦連忙出來圓場道「老裴你太過緊張了,不讓我去可能是有更好的人選,你又何必這麼緊張呢!」說著施了個眼色給他。

若是在平時,裴淵庭一定會瞬間明白子琦此舉是什麼意思,可今日他好像壓根沒有明白一般,還驚訝地說道「子琦,你這是什麼話,別人不知道,我難道不知道你的醫術嗎?」

說著看了一眼雜役,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之前說話的雜役,看了一眼另外一個,沉思片刻後小聲地說道「昨日晚間時分,我二人正在院內清掃,听到有人叩門求醫,便迎上去詢問是怎麼一回事。來人點名道姓的要找溫師兄。」說到這里語氣一頓,抬眼看了一下溫子琦。

「你看他干什麼?」裴淵庭臉色一板,語氣不悅地說道「你拿捏個什麼勁啊,來人找子琦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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