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弓  反抗天的意志

唉,怎麼這群人一點信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幫飯桶都在干啥呢?一位花白頭發老人心想,他不斷的在屋內來回走動。

一旁的人勸他說:「族長您就放心,山族長的話什麼時候錯過?您先歇一會。」

老人沒說話,他希望山能再次言中,已入暮年的他真的不想在僅剩的時間里,看見他的族人被突如其來的災難折磨下去。現在的他面對現實毫無辦法,本應是部族之壁的他卻只能寄希望于遠路上的客人,他感覺听見別人叫「族長」時,他是真的想的躲的遠遠。這時有一個人撞門而入,由于跑的太急直接摔到他的腳邊。

老人一看氣就上來了,沖倒在地上的人大吼:「達,你小子就不能穩一點。我還沒死,不用你磕頭。」旁邊的長老勸他不要動怒。

達那爬起來來對老人說:「爺爺,您先消消火,我找到了傳說中的取弓人虞穗。」

「真的!」

「我那敢騙您。」

「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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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他們進來了,正巧現在到飯點了,那些被撒出去的人紛紛回到這向族長報告。達一看大家回來了,得意的向大家狠吹了一遍自己跪地求英雄來的事跡,用某哲學家的話說「叫好聲響成一片」。

老族長理看族里這群飯桶太沒規矩了,干咳一下四周立馬靜了,他對禹他們說:「你們是什麼人?從何而來?為做何事?」

禹心想:為什麼一路上的這些人都是一個調調,就不能換換語氣,按照流程下面我說完你們應該來個標準格式。想到這禹犯了犯怪水桶了一下穗,意思是讓你說。

穗說完場景如穗所料的一樣,干了一堆可有可無的事,說了一堆有用沒用的廢話,才進去正題。

理說:「取弓人來了,東夷涂山黃河族該放弓。取弓!」說最後倆個字時他語氣變了。

族長一聲令下,長老十狼帶著幾個人到後面去了。不一會他雙手捧著那個創造傳說的神弓出來了,理看著神弓滿意的點點頭,除四人小組外的人紛紛下拜。禹他們也很想感動,但有一絲不合理的東西混到里面。

禹和大費瞪圓了眼看著神弓,異口同聲的說:「這貌似是門口的爛木頭。」

穗也很失望,在見神弓之前他不止一遍想過曾撕裂天空的神弓是什麼樣,但絕沒想到神弓竟長的這麼不拘小節。

大費想:理大爺老糊涂了可以原諒,但你們這麼多人是什麼回事?

其實不止他們,辛萌也沒有從木頭上看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但她明白事不會是像另外倆人說的那麼簡單。

老人听了他們的話,再瞄一眼他們的表情,他活了幾十年什麼不明白。他心里說:真是年輕,不懂事。他把聲音放大一號說:「我年輕時也曾好奇這根破木頭為什麼是神弓,當時的族長時這樣說的‘虎幼與貓狗無異,英雄不過呱呱墜地,世間之美在于奮進開創。’當時的我懂了,相信你們也會懂,是不是?」老人說到這掃了一眼禹和大費。

禹立馬把大費的頭往下一摁說:「老爺爺,您繼續說,這小東西認錯了。」

理繼續說:「那老朽就給少主介紹一下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困境,您應該知道我們被一只怪物纏上。那個怪物叫魅,它並不強大遠不是可以給涂山造成麻煩的對手,我甚至可以用一只手捏死他,但它強就強在生命力上。它的生命力讓人驚嘆,在被人殺死後它可以無原則的復活。」說到這他指著牆角的壺上的竹簽說:「那東西記錄了,我干掉魅的次數。徹底消滅它的方法有倆個,一個是實力達到一定境界的人給它致命一擊,有這個實力的人我們這附近倒是有一個,但那小玩意也搞不定。大族長經常來,但魅有感知能力讓大族長模不到。大族長既事涂山大族長,又是東夷之伯,他能呆在這的時間真的長不了。」

「不是吧!四叔都搞不定,怎麼可能……」禹說到這辛萌狠狠掐他一下,禹馬上閉嘴。

「是的少主,山解決不了,但他說了解決的反法。魅這樣陰體鬼物最怕陽氣,像神弓這樣陽剛聖物,只要一下什麼問題都能解決了。」老族長說罷捧著「神弓」走到了穗的面前。

「取弓人別讓老朽的手一直舉著。」

穗看著這張名為神弓的木頭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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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天前,穗和大費晨練時,山來檢查他倆的偷懶程度(主要是大費)。兄弟倆還算勤奮,山滿意的點點頭走到倆人前面說:

「大費,去去去,到下面玩去,爹跟你大哥有話說。」說著沖大費亮了亮拳頭,小孩相當識趣馬上就消失。

「師父,您有什麼指示?」穗問,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山要交代什麼秘密任務。

山一笑席地坐到山坡的草地上,向穗擺擺手說:「我也不能老有事,行了,先坐下來。」

穗坐下來之後又問:「師父,到底有什麼事?還要支開大費。」

山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師徒談心還能有什麼事?小鬼,你想的太多了。」

「明白了,師父,是我莽撞。」

「別這麼嚴肅嗎?我們是師徒又不是上下級。」接著山和穗談了很多,山提到了穗以後修煉氣的主要方向,也聊了關于淮河水文的一些情況,其中最令穗感興趣的是山給他傳授的騙人方法,這節山講的很用心。穗明白師父在騙人領域方面絕對有發言權,不過一些知識點穗現在還沒領悟。

最後穗問山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在華夏的將來。

山听完,將剛才大笑的表情縮成微笑說:「你應該比我要清楚自己的未來,不要掩飾自己的想法。你覺得自己在未來應該干什麼?」

「師父,那我說您不要笑。」

「絕不,那有蠢師父會笑徒弟的。」

「我必扶夏禹為王,佐人王安天下。」

「好!」山激動的拍了一下穗,把穗拍的差點背過氣。他開心收了一個好徒弟,但欣喜之余他說:「好志氣,但你一定要記住。光明之下必須暗影,光越明,影越暗。有人成為光,那必會有人承受世間之暗。」

山說完補了一句:「這都是後話,現在的你只要變強就行,有些事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我剛說的話你過過耳就行了,別往心里去。」

回到現實,穗看著眼前的木頭,他明白這是一個變強的機會,獸王入侵的場景死死的烙在他心里,沒有人會知道這樣的事下一刻是否還會發生,而他只能做好準備。

「我會變強,師父」穗說

說完他拿起了神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手中那塊兒破木頭變得不真實了。突然它變成粉末散在穗的腳下,粉末發出了藍色的光,微微的小點好像繪成了一個江河畫卷。

他和涂山族眾人眼中閃出了興奮的光,雖然這群人都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不過他們知道重頭戲要開始了。這可是一場等了200多年的場景,沒有人想錯過。

大費拉著禹說:「大哥把那玩意弄壞了,怎麼辦?」

禹推開大費,生氣的說:「去去去,說這有個屁用,這種情況還能怎麼辦。」

其實穗真的很佩服禹和大費這種二,天塌下來都能不能長心。

辛萌正準備給穗說話時,地上的粉末漂浮起來,匯成了一個人影。人形的粉末用手指頭點了下穗的額頭,就又落到地上了。只一瞬間,穗的眼楮變成了淡藍色。眾人驚訝之時,粉末再次浮起形成了一個領域,將三兄弟包裹在里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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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之內,三兄弟對這個未知的世界仔細打探了一番,細致的研究之下禹和大費得出了一個結論。

「要完蛋了!」

大費和禹在穗眼前使勁的晃悠,穗正準備給他們解釋時,領域中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光憑感覺就與英雄掛鉤的人。面前的人長著棕色頭發,樣子十分帥氣,三兄弟從他面孔上感到有種熟悉的味道,但又說不上來在那見過,他身上穿著印有西戎標志的白色短衣,用一根獸皮當做腰帶,看樣子不超過40歲。順帶一提他的眼楮與現在的穗一樣,也是淡藍色的,只不過比穗的雙瞳中多了兩個圓環。

三個憧憬英雄的少年看見這樣的人物,問題像潮水一般向那人涌來。

那個人把手一揮說:「這些問題等到後面兒再跟你們說,放心吧,我講的會比你們問的多。既然進到我的領域之中,你們的情況我大體了解一些。」講到這他指著穗眼楮說:「現在你的眼楮已擁有洞悉萬物的潛力,我會教你怎樣使用神弓。」

「那我們倆個呢?」禹問。

「你們倆到那邊兒玩兒去,這地方有我生前的氣,認真修煉的話會事半功倍。」

大費一驚說:「生前!那你現在是?」

那人不耐煩的走到禹和大費旁邊,先一腳把禹踹到一邊,再用氣把大費放到禹旁邊。做完這些後,他對穗說:「我看出來你有一個好老師,能跟據你的特性授教,要不然你不可能觸及神弓。你天生擁有很強的想象力,應該能夠將氣具象化,我說的對吧?」

穗點了點頭,憑借著這人的外貌和現在他出現在這里,穗已經猜出來這人是誰。

「你很聰明,應該能夠想到。神弓並不是一個物體,而是一種力量或者說技巧更為合適。現在我就把訣竅交給你。」那人說完用右手食指和中指點了一下穗的額頭,知識忽然一股腦的進去穗的腦中。

穗還想問,可那位英雄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很長時間過去了,穗不知道為什麼肚子沒有一點犯餓,更另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和禹不管走多久都無法到對方那里,甚至連聲音都無法透過那道無形的牆。穗猜是有人要自己專心修煉,才有意為之,想到這他修煉的更加努力,跟那邊閑聊兩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時間轉眼就跑到後面了,這麼長的時間里穗死死的記住那句「心之箭,意之弓,洞悉一切」,他用自己能想到最強弓的樣子在手中聚形,可他只得到一瞬間的弓。他一次又一次的拼命努力,但所得的結果不太理想。好幾次弓已經完全成為實體,但一拉就碎了。穗擁有不會枯竭的執著,這是常人所沒有的。

在這沒有時間存在的國度,不存在什麼日出日落之類的,累和餓也近乎于不存在,兄弟三人也不知道在這里過了多久。

穗跟以往一樣想象、提氣、聚形,對現在已經厭煩的他來說這個動作不是為成功,而是一種類似于機器運轉的流程。這也很正常,沒有人能長期保持熱情,干一件重復而又看不到成功的事,但這回不一樣,他把弓拉動了。

一向穩重的少年,時刻壓制不不住內心的喜悅,跳起來大喊:

「可以了!」

一旁玩木牌的倆人踫巧看見穗激動的樣子。

「大費,看見沒大哥終于瘋了。」禹說。

「好像是的,那現在怎麼辦?」大費說。

禹扔了一張象牌說:「打完這把再說,該你出牌了。」

「歐。」

穗看著手中的弓碎了,他想自己又近了一步,這是他听見旁邊有人說話。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沒有什麼事情是簡單單單就能做成。你已經夠好了,當年的我可沒你現在這麼聰明,比你慢的不是一天兩天,你現在需要的就是經驗,努力吧少年。」

穗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就是那位英雄,也就在這時那道無形的結界消失了,禹和大費走了過來。

「大哥,好久沒見甚是想念。」(禹)

「大哥,你剛才是不是瘋了,還有現在是不是還瘋著?」(大費)

穗听這倆人說的都是什麼東西,就說:「你們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

那位英雄看著三兄弟,欣慰的一笑說:「小鬼頭們先停停,我現在準備說的事就是你們想問的。」三人听見他發話了,立馬安靜下來。他接著說:「對你們我只有一個要求少數話,因為我的時間不多了。」

「嗯嗯嗯」(穗、禹、大費)

「大概二百多年前,九日凌空,地界的生靈在這場滅世的浩劫中深受其害。當時的華夏人王與異靈獸王雙雙為保護族人而亡,十大金烏與他們的黨羽在世間橫行,很少有人能抵擋他們。那時的我身為天神決心下凡,踫巧神王派我下界幫助地界生靈。下來後我射殺了很多魔獸,可這樣于大局無補。後來我救下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我把那個孩子抱住時想,只是這樣將就下去,我是不會出事,可這個世界再不能這樣下去。後來我帶來華夏與獸族及地界的其他國家的軍隊,在後世被稱為射陽的地方與金烏們展開大戰。不知道你們學過射陽九王戰事嗎?」

「學活,而且是最重要的史詩之一。」穗月兌口而出。

「我也是。」禹說。

大英雄羿欣慰的一笑說:「我就知道華夏絕不健忘,行了該給你們說下面的。結束後,我回到神域,我知道金烏是昊天的血脈,而昊天是一個小心眼的神。不過我運氣好,他沒有殺我只是剝奪了我的神性,還有我妻子嫦娥的,我倆被那老小子一起掃地出門。再回到華夏時,我不再是英雄而是新的華夏人王,其實隕落為人對我而言是再好不過。大災之後的治理比戰爭更加讓我不適應,以前的敵人是能看見的,但那事我看不見任何對手。可一直有人想我發難,要不是有我處理的還算合適,可能你們學到的歷史改寫。好在那些年一直風調雨順,日子也一天一天的好起來。後來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我也從那時感覺自己老了。那件事發生後,我派人去找尋遠在日落之地的徒弟,可惜沒等到他回來,我的故事就結束。話已經說完了,怎麼理解是你們的事,該說永別了。」

羿說完對三兄弟一笑,也就在一眨眼的功夫,穗他們回到了現實世界。

穗看著眼前準備開口的眾人,他做個手勢止于大家的問題。他說:「事情以後再解釋,豕族長現在請您帶我去瞭望台。」

——

——

穗在人們的簇擁下登上涂山族的部族瞭望台,在比房子高出幾倍的瞭望台上可以將整個部族盡收眼底,就連河中的事也能窺探。

現在所有人都注視著台上的少年,他們從穗身上看到希望。

穗一閉眼,當他再睜眼時,人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穗的瞳孔變成了天藍色的,由眼楮中散發出一種光。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淡藍色的重弓,他一拉弓弓弦上凝聚出一支箭,手一松伴隨著破空的聲音,箭向東南方飛去,像一束光一樣。

當劃過老族長的頭頂時,他明白噩夢結束了,他沒有和大家一起往東南的落箭處去。在穗下來後,老人痛哭流涕的跪倒在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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