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南宗的宗族簿上,明確記載過,獨孤奉君氏自鏡南山,開創立派百千年來。
初代宗主之弟,君南祀為南國末代附馬。他與公主相近相親,卻在滅國之後,行蹤成迷。
獨孤奉君氏有兩種說法︰一為君南祀對戰外來侵略者,死無全尸戰死沙場。
二為君南祀為尋求解月兌,不願多與獨孤奉君氏、南國有瓜葛,看透紅塵遁入空門。
向外傳頌者是頭種;鏡南宗內部,則以第二種可能傳世。
每代宗主都對,君南祀有過關注。南國的紅豆,春來遍地花開。
鏡南宗立世,有不為人知的往事,方才會記君南祀這號人。
君玄離見到修者,化外之人,與君氏記載有幾分影子,更守住地底宮殿,當即開口。
月三蓉剛拜訪南風雨、當家的,就提出要為南國請罪,還南客一片情天。
鏡南宗著重要點,就是等待君南祀出現,方才可將此事安定,其中的深淺。
君玄離為當代宗主,當仁不讓要知曉、理清埋葬過的恩怨。
老僧望眼,不斷維持靈心不滅的,代發修者之後,目光回到月三蓉、墨炫的身上。
講述自己知曉的南國起落。
南國自成一域,北進有十萬大山之險,後退為無盡海關,物產豐富景色秀麗,魚米之鄉。
代代傳承靠紅豆,更有鴟尾守護,為古老的國度,百姓安居的故土,守護一份希望。
「南國的國主初始所向披靡,卻一代不如一代,子孫輩太過依靠鴟尾的力量。
從而無法將本身的靈元,功法,心術,武學發揚光大。這也不能怪後輩不長記心。
只能說這片天界,承認的並非南國,而為同骷天的傲龍,南國的落也為必然。」
老僧悠悠的述說中,專挑重要的起落,公認的一帶而過並未詳細的提及。
眾人听出端倪,有無數的血淚,在其中衍變、導致原本的軌道發生變相。
月三蓉、墨炫靜听老僧講述。
君玄離、君鶯蕊打量的,依然為守著老僧左右的修者,對這位前輩產生莫大的興趣。
奈何高僧從開始,就沒有與他們多講解,有關修者的過往,好似忘了還有這號人。
讓兩按耐不住,幾次三翻打攪,都被有意無意的帶過。
在場的都為精明之輩。君玄離的在意,是個人都看出來了。
月三蓉再問︰「為何出此言,莫非南國的傳承很困難,無法在南國通行?」
墨炫打量地宮,說親的事兒丟腦後,「看著不像,你不覺得此地頗熟悉?」
「什麼?」秦一琯不解︰「到處都是昏暗無光的,哪里熟悉分明沒兩樣嘛?」
一連數個問題,絕對向著老僧,沒多去管鏡南宗、修者的事兒。
老僧笑意不減,贊賞道︰「你們所說都對,也不對。南國的傳承並不難,國主接續就可。
此地即為落沒的地宮,又能看出幾多風光無限呢,更多時光的消磨,褪去稜角與崢嶸。」
他立于一邊,掃帚沒放下,不在掃塵埃,回憶過往多出幾許的傷悲、感慨。
化外高僧的涵養,沒有傷悲、後悔,一路前行認定不退。
數人聚精會神,听他講述南國,如何在武林,立于不敗之地,又能過近十萬年。
自從中原劃分南疆、北境、東、西論武林以來,南疆立者,就是南國。
也是南國的存在,南客的執著最久遠,與同骷天帝有關的諸事,藏的最多。
中原的武林,都是東邊富足、西部蠻荒的,大世家誕生之地,非東莫屬。
至于落沒了、無法立足、鼎足、強盛的世家,害怕被仇家找上的。
一不入北境荒原;二無法在東邊繼續稱霸;三更不會去打攪南客的歸家。
只會遠遁魚龍混雜的西方,那里是武林的大染房,三教九流、奇門異派什麼都有。
對武林時局熟悉的,他們也知,江湖後輩只有北境、東邊、南疆方才出高強之人。
至于西部很少有,杰出的世家子弟,能登江湖的大洪流匯聚。
老僧說︰「北境滄桑樓,從仙境遷族,則飄移不定,在次北固山立足許多的年月。
東邊朱族自從立世以來,鼎盛的世家,家族經歷過起落與衰亡,分支不斷興起。
南國鴟尾離開,漸漸失去鼎足之機,被新興的獨孤奉君氏及東與西部蠶食。
樊城坐鎮中原,也因為杌的亂世,沒有雄霸中原的野心,掌管江湖的號令。」
他的眼暗淡無光,終其原因是為無法視物,倘若能見光彩,多半為難忘、流殤。
境界太高了,比之引導月三蓉的機緣時,此刻,反倒成為了以身護道之輩。
任它風風雨雨,屹立于某一點,觀察、欣賞、探望、關心中原武林的一舉一動。
這讓月三蓉、墨炫等人疑惑了。
忍住三咸其口的疑惑,想問又覺得唐突。
呀,寒鴉叫喚了聲,墨炫回過神,才道︰「前輩與紫貂前輩有關嘛?」
月三蓉瞥眼,即問則听之任之,橫在心頭也不好。
老僧細思同骷天、玄澤並沒有關聯,墨炫為朱雀境主,哪會知曉師尊大名?
一念同骷天界即選定,傲龍為同骷天帝,又有什麼能瞞過,傲帝的眼呢?
「老朽為玄澤道徒南連山,師尊在世時,所立為玄澤宗。我由師尊口里得知。
玄澤宗的傳承已過繼同骷台,我們三師兄弟,受一個龐大的宗門的影響。
立世護持南國一片風雨,我的一點意識,還存于地宮,只為等待你們來到。」
月三蓉驚訝的望著他問︰「紫貂前輩在哪里,玄澤宗又在何方,我們能見令尊嘛?」
南連山搖頭,對過往的經過,並不怎麼了解,更多的為立于天外窺紅塵。
「我與鴟尾對戰中原的荒蕪之氣,執行任務受過很重的傷,導致雙目無法視光。
從此,我不得不按照師尊的指引,由兩個師弟陪同,前往琉璃天界養傷。
于上面過了近十萬年的歲月。直到南國滅,兩位師弟對同骷天界了無牽掛。
我在鴟尾離開南國之後,方才以一絲靈識,回歸中原地宮。」
月三蓉微念︰南連山前輩洞悉同骷天界的因果,遁帝轉交的菩提子。
由同骷天界之輩引回因果,最為恰當、正確。
老僧即姓南,與南風雨及南國必有關聯。
與墨炫相對,他所知甚多,遠遠超過他們的預期,更有可能為,除開鴟尾外。
最清楚同骷天落,這片天地的發展、起因及經過之人。只是去了琉璃宮養傷。
如此說來玄澤宗主紫貂與,時間琉璃宮也並非沒有關系。
只是玄澤宗主從來沒前往那兒、發出訊號,更讓游婆子,無從找尋,方才托自己帶玉。
墨炫倒是不客氣問︰「你是什麼時候前往時間琉璃宮的?」
南連山勉懷一笑道︰「同骷台埋進時空河上萬年之後吧。我的實力在琉璃宮不容小覷。若非受遁帝之托,前來此地引導機緣,必不會冒然的再進入此番天界的。」
道與荒正展開大戰,他即與時間琉璃宮呆了許久的時光,沒有分正邪之際。
若是與荒族對上,主動挑起的戰斗,不值得讓兩翻天界通通生靈涂炭。
月三蓉沉思片刻問︰「請恕輩冒昧,您在南國是為?」
「南國初代國主。」南連山掃帚輕動,又說︰「南國最終還是落了,只剩下我與兩位師弟。」
君玄離若遭五雷轟頂,特尷尬。
君鶯蕊也睜大眼,對這位前輩,說不出的敬畏,按鏡南宗的記載,當初南國落末時。
是與君南祀有關,更甚者,為他造成的,南國末代公主的死亡。
倒如冤大頭,踫上了冤親的老祖宗,這得有多神精大條的事?
兩人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望著修者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一言一語,全力護持老僧。
又升起一股怪異,君玄離與月三蓉的目光交接,模鼻掩飾訕笑,沒有再打亂,他們要說的話。
月三蓉、墨炫默契的不語獨孤奉君氏,會面臨的為何,以正事為主,問︰
「您可知玄澤宗還在同骷天界嘛,紫貂前輩又是否還存于世?」
他是同骷台落,上萬年後才去找尋,時間琉璃宮。
因果河畔的傲帝等寒砂樓之輩,並沒有呆到上萬年,早早就離開了。
同骷天落的三千年,他們一行人就經過了因果河畔,月三蓉回到芙蓉小築。
君義奧、墨炫、朱常余則往因果渡口,經過黃泉道,回去了同骷天界的地獄黃泉。
即是他們先經過,九宮俠宗的因果,南連山若論輩份,則比他們大一輩。
玄澤宗才為,同骷天界的主導,找到這個地方,或許同骷天的荒蕪更能加快的消去。
更甚者,可以讓那人提前回歸,別再受巔沛流離之苦。
玄坤宗的游婆子,都能以坤宮之力,把他們克制的死死的,找回玄澤的主人。
在同骷天界縱橫無敵,比他們渡過漫長的等待,來的更好。
南連山縱使在時間琉璃宮,慣看同骷天界的因果,十萬年來也只看到了傲龍一干人的起落。
師尊在哪里,並未展露頭角,搖頭如實相告。
這讓倆失望不已,玄澤宗主到底是藏著,還是有事纏住了?
「據我所知,師尊在同骷天落時動過手。他即將玄澤之力過繼,則不會再度將帝位收回。
一為沒有實力與手段;二為義薄雲天,無心于帝位;三為算到天命歸傲龍。
我們還小,他在宗內閉關後,帶上玄澤宗最重要的洞天福地緩慢的化散。
我師兄三人學而有成,待發現師尊坐化之地散去後,留下則為南國的底與地盤。
借此發展成為,南國勢不可擋的一方宗派。鼎盛時期,更有鴟尾助陣。
當時,江湖沒有荒蕪之主,卻有荒蕪作祟,我受傷,後繼給鴟尾,三師兄弟去上面。」
「這麼說來。」墨炫喃喃道︰「留下同骷天帝的消息者,為鴟尾?」
這憨貨搞什麼,為何要他們親自走一趟南國的地宮?
南連山點頭,掃帚又動下,「我們三師兄弟,補的為傲帝生前大殺四方的空檔。
荒蕪殺的同骷仙境各世家膽寒,沒丁點有關同骷天的記載,荒蕪爭強斗狠,門派哪里敢與荒帝有染?
我等與荒蕪斗劃分邪境,仙境,中原。南國的地盤,坐落于此,持續的生根發芽未挪動。」
秦一琯眼里發光道︰「您為同骷天的人,為什麼不參與荒神之爭呢?」
「老朽早已離開同骷天,若非接受遁帝的命令與排布,亦不會前來此地等待你們來到。」
他再問︰「你之意將來的道荒爭不會插手了?」
「我即為同骷天界之人,參加與否都有定數,家鄉故地好,不能亂了另翻天地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