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曼陀羅花的選擇(11)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南連山受天命保地宮,無非為一份,由遁帝周全下來的因果。牽扯到兩方天界的起落。

同骷天未立起來,他們為南客,也只得先在時間琉璃宮定下來。

更何況,他的一縷元神,能前來,也經過巧妙的排布,代發修行者,肉身早毀滅了。

保地宮機緣不滅,只為一份傳承的歸引。至于道荒爭,要待傲帝回歸,才能開啟。

月三蓉能擔的,為盡力將這個時間縮小,壓制荒神的麻煩,別引起更多的荒蕪血肉蒼生。

玄澤宗主嘛,找得到、找不到都靠機緣。

正如他們前來地宮,怎麼也想不到,會使北境的菩提樹,開花、結子相同。

紫貂還在同骷天界,游婆交代的事,有完成的一日。

何況,南連山說過,他離開是帶洞天福地走的。

生機多半還存,不會消磨在歷史的車輪下。

數人對南連山的過往了解,現玄澤的頭腳,不知具體,使月三蓉升起的希望破滅。

墨炫深有體會,解決心頭要事,才有心理君玄離兩口子。

君宗主憋了滿肚子的話,踫上這位創立南國的,開宗立派的前輩、老僧,還真無從開口。

南連山笑有慈悲現,向旁邊喚聲︰「此為我徒中流,與你君氏有瓜葛,若要解決南國與南宗的矛盾,你大可向他提。」

君玄離不是君義奧。流氓君在的地方,就是他的主場。狂傲、飛揚、大氣、放蕩不羈。

君宗主到底還是,君氏這代的排行老三,上頭有姐姐君羽音,義兄君大流氓。

當上宗主的初幾年,還得靠某君的扶持,才能壓制內外的流言蜚語、肖小行徑。

他的幸與不幸,都是因為生命里多出了姐姐與義兄,更因為他們走的太早,沒能享福。

「中流前輩」他舌頭打結︰「可否告知您的俗家姓名?」

「你即早有猜測,何必問出想知的,若要化解恩怨,當初則不該為惡。」

他不是滋味,能當宗主的,遇上什麼都迎刃而解,「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前輩,鏡南宗並非您所想的,推向南國滅門的另有其人,為民請命者當真不止為您。

事後初代宗主有向南疆找尋,您若大海撈針,非但沒讓君氏,有機會開口。

就連為民請命,都變成奢望。君氏只做玄修世家的表率,也為沒有得到您的原諒。

從不管南國紅豆的起落與諸事,這些,只要您去南國走一遭就明白晚輩所言無誤。

若鏡南宗真要滅南國,紅豆必不能留于南客心中,存有不可撼動的地位與執著。」

他的這番話,非但讓中流心生蘊染、悲天憫人、殺心幾番斂了又漲。

月三蓉、秦一琯個個都盯他要知曉個所以然。

他們知南國紅豆為一樁美事、盛談,凡去過鏡南宗,無不對擁有紅豆的地方夸夸其談。

淳僕、質善、與世無爭,南客之夢、紅豆的相思情。哪一樁不是對愛對情美好的祝願?

從君宗主口里,竟還能听到此語,發生何事了?南國被滅難道還有鏡南宗什麼事?

不是鴟尾離開了,沒再保護南國,方才使為民請命的宗派,朝昔之間被滅的?

還有許多的故事。

秦一琯的眼里發光,吃了興奮劑的模樣,無不對南國、紅豆、鏡南宗、獨孤奉君氏好奇。

竹劍、步夜明跟隨小姐,听了那麼多,有關過往的事,一件件都能成為,江湖的談資啊。

他們的資歷,成長了不止一丁半點,更對那些記下來,保不準將來用得上。

朱白涉三主僕,從開始就孤立于後邊,老僧有敵意,對他們抱持眼不見、心不煩之態。

活絡了的秘境,反倒將焦點,通通匯聚在,中流那兒去了。

月三蓉眸光向南連山。後者掃帚又在掃塵埃,即在紅塵中,又當浮世客。

中流冷冷尋問︰「你的先祖好的歹的都做盡,再來不滅紅豆搏個好名聲,很好啊。

是不是能向天下宣布,南國被滅為天數,更為應該與理所應當呢?」

「這?」君玄離求助望向月三蓉,向後退,受持不住他的質問︰「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月三蓉、墨炫四目相對一笑,兩人沒多管中流、君宗主的論,去了南連山那里。

老僧好似明白,兩人來此為何事,再度述說過往︰

君南祀,法號中流末代附馬、初代鏡南宗主之弟,他之徒。

南國風雨偏安,更有鴟尾做護國異獸,此獸天生神力,可護一境的恩仇不被外物摧殘。

樹大招風,無論神獸有多麼大的手段,南國傳承畢竟去了太久。

君南祀年輕時,在一場大戰中,被他救下性命。

鏊戰為護南國,更為攪入南國起落、家族更跌的糾紛中。

被救醒,妻離子散一心向佛,不再理會南國的事。

月三蓉木訥不已,獨孤奉君氏立的時間,與滄桑樓相同的久,未料也有不為人知的起落。

想想也對,能從同骷仙境下來中原立足,他的族派也有許多的事吧?

听君玄離苦勸,君南祀回頭看一眼。又是一笑,戰爭所帶的永遠為傷,只有失敗者,沒有成功者。

南國末代附馬,豈非為南風雨的先祖?一念風雨夫人只說為末代公主、附馬之後。

也差了無數代吧,流殤中走過來的歲月,若是自己來選擇,又該如何過去呢?

「世家發展到了一定地步,向前為百尺竿頭進一步,後退則為萬丈深淵。」墨炫安慰道︰

「若獨孤奉君氏內部強悍到,無法取代,阻止它發展的為,腐朽,落沒,沒實力的南國。

鏡南宗的掌權者,不得不做決定向前沖時,明知不可為,依然會帶領族人跨越過去。

他不踏出這步,背後的支持者,不斷產生摩擦,糾紛,久而久之落的則為鏡南宗。」

君氏必定不是君南祀的兄長,帶領他們從同骷仙境,落到中原武林的。

獨孤奉君氏與滄桑樓相同,有過一段在南國飄忽不定的歲月。

而且,這段時間不會太短,方才會產生誤解、判斷失誤,應對不良發生悲劇。

每一個世家的發展都一樣。

如果稽嘯州發展的手段更快,勢必會取代北境之首的位置。

鏡南宗取代了南國,其中有多少的身不由己,無法言說都為,上位者的應該。

那就像包裹嚴實的尊嚴,更為道德、禮儀的遮羞布,不發展,什麼都好說。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里少得了明爭暗斗、你爭我奪呢?

秦一琯顯然,看的比悶葫蘆透徹,與黑衣公子說︰「我感覺君南祀會不會太偏激啊?

鏡南宗是只做玄修之首,他姓君,怎麼胳膊肋子往外拐,還埋怨君氏?

南國紅豆遠近聞名,我自詡六博投壺,吃喝玩樂,風流趣事無所不精通的。

對他的宗派也說不出,做過有愧對百姓的事;南國蒼生換沒換主都過得一樣啊?

只不過玄修不再以,南國為主,向鏡南宗罷了,就算再有恩怨值得嘛?」

陳偈打小生長在秦紓宮,對落沒的樊城,並沒有體會,也說不出見解。

墨炫靜觀君宗主、君南祀的對談,理不出所以然。

月三蓉經歷過南客的執著與真情,低低說︰「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為紅豆而死傷的人。」

南客一生的執著為守護,若南國未落沒,南客會多出許多吧?

一個種族的落,注定會有新的替代,其中的變遷,只有涉事者方才知深淺。

以身入戲者,永遠有掌握戲子的一根弦。

並非身臨界其境,哪知其苦與無楚呢?南客要的只為一份情天吧?

然操控這場紅雨降落者,是這方天地的主宰。人悶悶的,所念又去了很遠。

枷鎖由心繞,相思南國生,紅豆的寓意,在南國落沒後,南客也少到了幾盡銷彌的地步。

秦一琯笑的很好問︰「你之意鏡南宗做的不夠好?」

呀,寒鴉又要啄他的眼。「別別別。」他忙捂住滄海遺珠的衣袖說︰「我有感而發,住手。」

南連山好笑說︰「這並非好與否,而為信仰的皈依與底線的堅持。

有人一生為南國付出,世代願做有家可歸之輩;南國未落時為國,散離為客你知含意否。

家為港灣,客為旅途,天下所歸,難抵一片天地的有情所念,有國才有家,客擁有什麼?」

「啊?」秦一琯自知失語,許久說︰「可鏡南宗真的沒錯啊?」

南連山白色須發微動,到底沒出手打下去︰「他們之堅持,無論對錯只關情。」

「咦?」秦一琯望向君南祀、君玄離還在爭,好像後者落下風,忙道︰「什麼情?」

「兄弟,感情,家族,信任。」南連山回憶道︰「以背叛換取的勝利,鏡南宗良心有愧。」

交談分兩路,各自有精彩。逃不開為恩怨情仇的打壓、立場的堅持與對換。

「鏡南宗開山立派定居于鏡南山之時,差點經歷過滅頂之災。」君玄離愁上眉頭解釋道︰

「前輩,無論你信不信,當初的約定,開山祖師並未下達。

也沒有犧牲您來換取,南國護陣的陣法;您即去參加西部的惡戰。

宗主不看薄面,也不可能趁人之危。他始終當您為兄弟。沒想過會有邪祟出現。

鏡南宗趕去南國護陣,就遇上您從外回歸,至此消失人前,使真相塵埋。

在此役,家族折損將近有七成的精銳,除內部壓制的太久,差點失去導回正軌的機會。

族脈分支更散去許多。」

他說一千道一萬,都為獨孤奉君氏的後代,就算有損,也未必能求得,受害者的諒解。

南宗的主事並非初代宗主,君玄離的解釋,徒增蒼白、無力、更改變不了結局。

他勿自著急,不容易遇上機會,可不能就此錯過,這為解決南國之局,最好的時候。

君南祀即使知曉,身為一心向佛的修者,于這些放下則好,提起為罪過。

南連山念了佛,從旁說︰「我徒跟隨為師數百年,還不知放是不放,不放是放之理?」

君南祀合十,向他叩首︰「徒弟謹記師尊教誨。」

「君宗主,往事如煙,能散則去。鏡南宗由老朽放下,你該做的事去做則好,切莫生疑。」

他為南國初代國主,南國即滅,存南客也可延續真情,不必為了遺憾產生更多的後悔。

君玄離有心多論。

月三蓉開口︰「前輩,我等離開許久,應該盡快進入南國的地宮一探,遲則生變。」

秦一琯立刻接住︰「對對對,荒蕪在外翻地犁宮,倒斗越界,也不知會生出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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