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來到太若山腳下,與君義奧、稽天涯找陳偈等人的行蹤,毫無痕跡且如憑空消失。
稽天涯冷煞驟放,登時就想找馮鶯拼命。
留下的三人里,陳偈武功與自己四人比擬。
定是馮鶯、馮晦勾結,讓他們疏于防範,小丫頭、秦一琯才會失蹤。
月三蓉、君義奧將他攔下,三人仔細找尋線索無果。
空氣中的微粒分子漸漸凝固之時,叢林傳來一枝飛鏢。
月三蓉雙指凝元,接過展開,飛鏢傳送的書信,有一行字︰要找到月瑩莎三人,則來樊城。
落筆無名,字跡潦草,他們都有感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月三蓉回憶樊城只有陳詬武,能不知不覺擒走陳偈、秦一琯、月瑩莎不做他想。
君義奧通過天鑒術,也算到此人,三人合計著,不回頭,急流奔,向樊城而去。
樊城門大開,請君入甕來。三人數月前,來過樊城為參加戰印斗,此番倒回來,心緒變了幾變。
如果之前來時無法無天,那麼此回卻有些左支右拙。
參加戰印斗,他們以江湖後輩的身份前來;戰印斗的他們有親輩、有師兄弟,天地君親師差不多到齊。
而此回,不說陳詬武有太始劍氣珠,他們必須隱藏自身的劍氣珠。
就月瑩莎、秦一琯他們的行蹤,都需要謹慎處理。
陳詬武能找上秦一琯他們並且不知不覺帶走,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月三蓉、稽天涯、君義奧站立樊城街頭鬧市,面對古都人來人往,要找月瑩莎等談何容易?
月三蓉清冷道︰「我們來了樊城,天涯君公子分頭行動,待一個時辰之後再會合吧。」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
陳詬武是粒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老鼠屎,先不說月瑩莎三人是否落入他手。
月三蓉就這樣離開,又哪會讓人放心?
君義奧與某人相對道︰「商蓉,樊城我們不熟,一起吧。」
「蓉蓉,你別想甩開我。」稽天涯什麼都沒說,直接動用了無賴道︰
「是你拉我出來的,怎麼還想又把我丟下不成?」
他的意思是︰我賴定你了休想甩開。
月三蓉雙眸微動道︰「多個人找尋,更多個方向,再說我們只是一個時辰之後在此地會合。」
君義奧道︰「免談,沒商量。」
稽天涯道︰「你去哪我去哪。」
月三蓉道︰「找人要緊。」
她說完沒有再多與他們交談,向著最繁華的古城街道走去了。
君義奧、稽天涯看著她的模樣,有力不知往哪里使,只好從後跟著。
他們不認為分開有更好。
如果陳詬武要害月三蓉,那麼分開豈不是更讓他有勝算?
來到人流多的地方,月三蓉三人明顯有感不同,打從趕往樊城以來,他們被陷入跟蹤的地步。
每一個動向都被窺的清清楚楚,他們走動了會,發現了這點。
「蓉蓉,你小心點,樊城世子對你的心思不軌,可別著了道。」稽天涯總算沒了欠抽的樣正逕道︰
「早知我們會倒回來,前回的三個月時間,就要在此地留下後手,這回倒沒有任何熟悉。」
月三蓉雙眸看向街角的細探,想要動手擒拿。
君義奧明白某人的想法,身法如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擒拿道︰
「商蓉,我們將他帶去城外杉樹林吧?」
月三蓉點頭。
稽天涯努嘴。
三人帶上細探,就往城外杉樹林里奔去。
來到樊城外杉樹林,輕車熟路的找到安全的地方,上回躲避荒蕪之氣的坑里。
月三蓉來到此地,才發現,自己錯過了,需要問晚風前輩︰荒蕪之氣與杌的關聯。
她回憶荒蕪之氣,白如螓首的容顏就不怎麼好,也知那時大意了,只好作罷。
君義奧有感某人心不在焉,問︰「怎麼了?」
她回答︰「無事,先審他吧。」
稽天涯手出凌淵,對兩人道︰「讓我來吧,審人我可是最拿手的,你們去旁邊呆著別上前,
我一會就能將結果審出來。」
月三蓉明白好友是個整人的。
君義奧則有感某人心思去了遠方,基于稽天涯會審,也不去湊熱鬧。
他將某人帶旁邊,看眼深坑似不經意開口︰「商蓉,你來到這里,似乎天生會害怕,為什麼?」
她有些訝異,那人平時是大大咧咧的缺心眼,怎麼會連這個都記得呢?
她沒有回答。
君義奧卻開口了問︰「你是害怕什麼嗎,上回我就想問的,只不過你睡了三天,我就忘了沒有問。」
月三蓉別開頭,不理他。
他看到這個模樣,模模鼻,運轉天鑒術,沒一會竟然氣血逆涌,不斷往後退竟要倒地。
月三蓉將他扶住道︰「君公子?」
「你……」君義奧說︰「那些荒蕪之氣曾經傷過你,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
說著話,將人的柔荑擒住不放手,帶一絲氣急不順,連口氣都加重了,有自己都不明白的擔心。
月三蓉臉色黑了黑,不知其所。
稽天涯看了眼這邊,很想要上前,卻只好按下,先解決當下要緊。
他的審問也開始,細探有了內元傳送,片刻後悠悠轉醒。他問道︰「說吧,你為什麼跟蹤我們?」
細探︰「我不知你說什麼,我只是果農,你為什麼要把我帶來這里?」
「果農?嘿嘿」稽天涯一拳掄他胸膛,疼的他哇哇叫之後才道︰
「小爺我有的是辦法將你的牙撬開,你還是乖乖供來,別受皮肉之苦,說誰派你來的?」
他說話時手可沒停,滄桑樓月三蓉掌罰。
他這個萬年老四罷著個位置,其他的沒有學到多少,對樓規以及折磨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稽天涯凌淵劍出鞘,發出一道寒光,寒光一閃而逝。
將細探的頭毛刮干一半,而另一半卻被火燒著了。
啊,細探大叫了聲,頭往土坑里撞道︰「住手,我供。是世子回來了,要我們這樣做的。
他說只要將你們的行蹤告訴他,我們就可以得到銀兩以持家用。」
稽天涯嘴角抽了抽,這貨不是紙糊的吧?再問︰「你們有多少人,認識我們?」
「我們有百余人,都是靠官府的銀子接濟而活的。至于你們原本也不認識。
半天前,世子給了我們人手三張人像圖,所畫的就是你們。」
細探從袖里拿出圖像,分別為月三蓉、君義奧、稽天涯。
稽天涯︰「他現在去了哪里,可有什麼人跟在他身邊?」
「世子回去樊城,身邊並沒有人跟著。」
稽天涯︰「你想清楚再回答,我這火可沒完呢,少不得讓你成為灰,也沒有人敢拿我怎麼樣。」
細探的眼楮一動,倒是個機靈的,卻比不過稽天涯這個打小欠抽、張揚的家伙。
他郁悶,早知此行任務會如此困難,說什麼也不會來。
樊城雖然落沒了,但是也要分檔次。
落沒了江湖的地位,平凡百姓在樊城,還是有相當高的位置,否則古都豈非白喚了?
陳詬武為人不怎麼光明磊落,更是個變化無常、喜好不定、喜惡作的小人。
這樣的人,又哪里會有什麼好印象?
能在他手底下吃飯的人,要有相當手段。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細探將所有都相告給稽天涯,卻是為︰
陳詬武自從滄桑樓回了樊城,看重宰相趙忠之女趙青蓮。
趙青蓮不從,其兄長與家父也不想讓此婚事成。
陳詬武已經生了不軌之心,又哪里是宰相趙忠不從就能過去的呢。
他在上朝時,故意讓宰相趙忠出錯,治其貪污之罪,滿門抄斬且連帶樊城趙氏一族所有人。
宰相府樹倒猢猻散,當場就被他給定下殺頭之罪了。隔天斬了趙宰相一府十余人。
趙青蓮沒有死于這場橫禍之中。
被他使手段保了下來,而其他的人,除卻趙白虎被其父送出樊城外,都落了難。
陳詬武得了趙青蓮,不如想象的有滋味,于是異心蠢動的又想去找其他人,沒想會收來密信︰
月三蓉去了太若山。
他得知此消息,帶上樊城忠于他的人,去太若山,經山腳擄走月瑩莎、陳偈、秦一琯。
陳世子在樊城胡作非為,世子之權力滔天,又沒有人可以治服。
才會有許多市井小人、混混跟在他身邊。
他近段時間的行為,如暴發戶又膽大異常,連宰相都被他弄下台了,又還有誰會是他的對手?
為此,自然有許多的人為他效命。
細探交代完畢。
稽天涯發愣的看著月三蓉、君義奧,手頭有點癢。
陳詬武有太始劍氣珠,做出大孽不道且禍害忠良的事,往後怎麼與眾人同心除離凡道?
稽天涯道︰「蓉蓉,樊城已經落入陳詬武的掌握,按照細探的消息,他是找準你的。」
月三蓉道︰「瑩莎等人要緊。」
「商蓉」君義奧開口道︰「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荒蕪之氣會傷你?」
「這不重要,先找人要緊。」
稽天涯也將他拂開道︰「我說君兄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意荒蕪之氣?
那多半與離凡道有關啊,我們還是先救出小丫頭秦兄他們來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