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君義奧、朱川流來到中原之西,並未在人前現身。
一路上都有跟蹤者,時刻探測舉動;夏長青之軀並沒有丟掉的理由,更不想暴露太快。
來到殊途同歸後,君義奧即有底,干脆與稽天涯、秦一琯以靈識、元神傳音。
所知的經過相告,通傳同骷七術,不算強悍,強行阻止降龍詭樹滲透妖族。
他仨人漫步丹心城。
殊途同歸是中原之西,偏蜀道城池,丹心城的一個風光秀麗,景色宜人的靈脈地點。
更為尤圖雄等人的,下榻、藏身的地盤。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左右兩道匯聚為主流。
其中心有棵長得奇怪的降龍樹,樹分兩端,根枝連通另地,又似只為尋常。
若無君義奧的提點,稽天涯等人,想破腦袋,也不知樹苗的產生乃秦懷安的首級,匯聚降龍詭樹,生成根枝,延伸妖族。
更不曉得,此樹底下是,妖界再次突破封印,打通同骷天界的盤算。
他與秦一琯有傲帝的指導,手中有同骷七術之息。
打入降龍詭樹,凍結它的成長,殊途同歸的封印暫緩。等待傲龍下步指令。
君義奧化光而來的,阻止了降龍詭樹的計劃,倒要揪出,背後的碩鼠了。
放任可不是,同骷傲帝會干的事。游走在城中,忽然發現異樣,黃泉歸來的君義奧,對亡靈的氣息,再熟悉、正常不過;一陣風吹來,原本繁華的鬧市,慘蕩的只剩下骸骨堆疊。
朱川流順溜的,拽住萬年寒冰的袖子,差點把頭往肩窩埋了︰「什麼鬼?」
君義奧手起術法前;月三蓉驚覺對面有月寒術的波動道︰「君住手。」
嗯?君義奧永結同心,立刻發現端倪,招來伴君簫,山海之元洶涌,清風隨元散,吹拂了城中的亡靈怨氛,印入眼簾的為,月照臨四人帶頭,背後十多個門生、弟子。
他們吸入許多的骸骨之息,快變成墳尸,產生荒蕪怨氛。
「照臨?」月三蓉喚了聲。
「商蓉讓我來,他們中了墳尸毒。」君義奧面色不好道︰「在蕭州的,怎麼跑此地來了?」
朱川流也驚道︰「我們在蕭家浪費數日,他們許是出蕭州,就來了才會從外面剛入城。」
月三蓉警醒周遭,暗中有威脅,更在觀察、窺伺。
君義奧與人相對說︰「卿小心點。照臨無依等讓我來處理。」
歸凰上手,眸光清寒,「有我在,你且救他們吧。」
「我會快速解決。你待我不可莽撞行事。」君義奧酒壺掛在腰間,手起荒帝印道︰「有人看不慣你我前來此地,要讓一些先鋒之類的消失了,即如此就笑納了。」
一道荒蕪,充滿極端灰芒,並非荒神的邪惡之氣,而為山海之元產生的,天生地成的海外荒蕪,傲帝從黃泉歸來,用同骷七術及自身的氣運,形成的荒元,專門克邪惡之氣。
灰色的光芒,將月照臨、月秋、月無依及荒蕪之子流憶等籠罩。
快速將他們體內的邪氣、荒蕪怨滌除。
朱川流有感,月三蓉提高心神;他的修為,看不到哪里不妥,放松心神時。
天外傳來數枚毒鏢,專門攻打萬年寒冰,要將縴柔的腰間,封靈袋的元神奪走。
歸凰劍若冰凌,飛過數道華光,閃入漫天荒蕪內,隨之,響起清脆的踫撞聲。
叮叮叮,冰花與毒鏢,短暫的交接過後,走出一道充滿荒蕪、邪氛的身影。
邪中王者臨,漫天邪氛繞;抬手翻掌間,與月三蓉相斗正酣。
兩人斗起,丹心城的邪氛與景像,轉瞬變成了另一種模樣。
哪里是人呆的地,整座城非但沒有一個生靈,就連建築,都廢的可憐,在風雨中,洗褪了所有。
幻像的亡靈之氣、骸骨掩蓋了,無處不沖霄而起的荒蕪。
「荒神」月三蓉眸光斂去火焰,淒清上揚道︰「你在這里做什麼?」
呵呵,荒神叫似怪梟,似野獸,好久未開口,更沒說過話,能在中原安穩的,生存一萬二千年,靠的為頭腦的靈活;再者此具身軀,亦為剛化出來的,不能與魔嶼境的相提並論。
他之意識雖然為荒蕪,充其量為,替荒蕪之主在中原做事的。
最終之決戰到來,荒神還是要回歸本體的。就算上萬年前,被冰封的又怎樣?
除非世間沒荒蕪,若未除盡,處處都能成荒蕪,更能造就荒神。
「商妃啊商妃。你果然沒有失憶,更為子要達到目的使中原亂。你是要找尋是我嗎?與我在魔嶼境呆了那麼久的時間,剛解封就找來,會讓我覺得難為情的。」
月三蓉冷眸微斂華光說︰「你的後悔沒夠,讓我再加一程吧。」
哈哈,荒神笑了道︰「忘了告訴你,除非我親自現身,否則,你休想找尋到誰才是我。」
清冷的人很想一拳轟去他臉上,將橫亙的灰元覆面打散,使他露出真面目。
生動的情緒,上了完美無暇的臉龐。
很容易使荒蕪之主窺到意圖,又笑道︰「人中之人,必是鬼中之鬼。他為君無悔吧?」
歸凰劍在手,起強大的殺招,與之相對;慘烈的殺伐,升起緊湊又激烈的號角。
丹心城的天空交錯出激烈的花火。殊途同歸玄武、蒼龍境主及支援的所有正道,已經明白,要回援,來不及了;尤圖雄等的大本營,又哪里會給機會,讓他們離開,破壞丹心城的布局呢?
那群二世主,實力以變態的殺伐、以荒蕪提升,足可獨擋一方。
更兼有降龍詭樹的隱憂,正道分不出心神去應對。
同一時間才發現,丹心城竟為一座鬼城,更為骸骨堆疊的荒蕪墳尸城。
這座城內有四十多萬的百姓、蒼生,都為死者。更為荒蕪以殘忍的手法,將他們的怨,變成荒蕪,不入地獄黃泉,只得以幻境生存。
稽天涯、游茨、秦一琯、紫寧雨受到丹心城的影響,初來乍到,被荒神擺了,看不清虛實真偽。
暴發對戰,展露冰山一角,方知此城,連丁點的生命痕跡都不存。臉色快要滴出血來。
荒神欺人太甚。
大堆的墳尸、荒戰士,將他們里三層、外三層,包裹在殊途同歸。
一方導火索,數方星火現;遍地花開蒼茫色,荒蕪再起惡斗升。
月三蓉歸凰在手,錦繡江山已有,身如驚鴻閃爍,形似鳳凰展翅,九霄雲涌齊動。寒雷驚雲響,一劍通天斬,往灰色的光影刺去;起伏不斷的後勁余力,凜冬凌雪驚花魂。
荒神一拳出手,限制擺在那兒,若往常必不會被,月三蓉一劍威壓。
銀邪槍冰封魔嶼境,大半的功體支撐中原的運轉;能分得開來給他支配的荒蕪少得可憐。
他強悍的接招,平分秋色,灰芒閃爍。
「我是你會謹慎的選擇;他不是救世主;他為背負天下,斬斷這片蒼生氣運的劊子手;更為真正屠戮蒼生,使芸芸眾生不得安寧的罪魁禍首。」
「商妃,是夢應該醒;你奢望他給你帶來明天,不過為杯中殘影,井底撈月。」荒神的勸告,在君義奧以身轉劫回歸後,絲毫沒遮攔,更不會害怕說破什麼了,最大限度勸告︰
「海外荒族隨時有一個位置,是為你而留的;若回心轉意,我必會退出此斗,不再繼續道荒爭。你的選擇堅持是他,呵呵,會後悔與失望,懷疑人生,不願重來的。」
月三蓉冷靜出劍,打壓他不得去別的地方搞破壞。
他好似明白,人只為阻止,而不打算開口。
強行出招,溝通漫天的荒蕪,實力以內眼可見的速度,聞風見長節節攀升。
一拳荒蕪之氣出,強行轟在冰凰雪女之身。轟,四周的零落建築,整片倒塌。
月三蓉以身攜帶的,升華九曲黃河陣,還未丟失,意識回歸,印于蒼穹藍衫上面,受荒蕪之擊,片刻窒息,幸有它擋在前,否則,非死即傷。
默默的感嘆,蒼生劫在心玉,越發的霸道且不能沾染荒蕪了。
倒也不是個會退讓的家伙。歸凰劍息吐露冰元,鳳舞九霄雪雲動,蒼茫華光照丹心。
劍中藍光閃爍,幾滴風雨柔刻;又是劍走偏鋒的一劍,與荒蕪之主擦肩而過。
拳與劍相交,荒神避開鋒芒,反手一掌打中幽柔、縴細的身影。
劍回旋,若百鳳回巢,流風回雪間,與掌相交; ,冰藍、灰光發出強烈的交錯。
荒神與人拼元︰「前世是今生的重復,商蓉,我真不希望斗到最後,你依然是死在我的手里。這場道荒爭,你若不謹慎的選擇,未來何去何從,非是你說的算。」
「難道你說的才算?」
荒神好似木訥,又帶欣慰道︰「江湖歲月,縱馬長歌,風花雪月的愛恨情仇,你能體會多少呢?熱血永不息是好;可你別忘記我所說的話,他非你的選擇」
「世間有輪回,人間有修真,是他非他,你不可定論。」
呵呵,荒神對人的痴愚苦嘆,「當倒回原點,你努力掙扎哭泣後,回頭會發現一無所有的;我會留著看你們的好戲上演,更會在你們最薄弱的時候,給予致命的打擊。」
掌未褪去荒蕪,冰元交錯璀璨;他提力又嗤笑︰「希望你依然會笑著流淚,而不會哭著說後悔吶。」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上萬年走來,立場于原點的,對立矛盾、糾紛,都會換數回,更會因人事的變更而改。
他的奢求,無非對世間情意守望,以身對換,沒有對立與屠戮。勸導、寬慰通通不存在。
月三蓉面對荒蕪的勸,心思轉變數回,剛要尋問什麼,一道荒元中斷了兩的交流。
君義奧攔腰一抱,把某塊寒冰帶手中道︰「你愛叨嘮啊,那行,我與你繞嗑吧。」
分心在愛人圓潤的額頭上敲︰「悶葫蘆對君一聲不坑,對他有說有笑,看我怎麼罰你。」
月三蓉呆呆的,玉面微紅,很想在他肩頭咬下去。
哈,某君樂道︰「你先下去顧著照臨等人,讓我與他對戰吧。」
「哦。」逃似的要走。
喂,君義奧拽住一縷蒼穹藍裳道︰「你是害怕君嗎?」
人眨眨眼,歸凰在手要削他。
他接荒蕪的掌,放過某寒冰道︰「你照顧他們往安全的地方去吧,此處交我莫擔心。」
月三蓉落到城中,袖手一拂,圍攻月照臨、朱川流等的墳尸、荒戰士退避三合。
「月姑娘。」朱川流圍上來道︰「荒蕪之主說的為何啊?」
「姑姑。」月照臨關心道︰「您沒事吧?」
「小姐。」月秋、月無依、流憶也上前道︰「您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