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義奧、無頭尸身的打斗,荒蕪怨生起,荒帝、荒蕪形成最璀璨的交手。
無頭尸身儲備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荒蕪之氣。
從法陣,擁有一點靈心,溝通了元神,以大毅力、意志,得到君義奧的相助,消除滿身的荒蕪,不做介子,引導負面的不足。
出手與君義奧相對,快若閃電,數個閃爍,兩影半空中,相交成為殘影。
灰茫茫一片,無處不在對決的迅猛、速度、廝殺、慘烈。
一擊雙荒元形成閃電,往蕭家族地劈去;形成一個透陰風的大坑。深不見底又陰森露骨。
再交手,荒元涌向高空,蒼穹雷霆滾動,天道法則的電閃雷鳴聲響起。
冬日雪雲落,滾滾邪雲匯,轟隆隆,悶雷若天的怒號,使中原武林生起警醒。
三擊出,蕭家舊址移為平地,地動山搖快速波及蕭州。
月三蓉手捻法指,冰凰令出,控制打斗不至于往更廣闊的地方去。
冰凰的結界出現,蕭家府邸圍成圈,不讓外人知曉近況,引起過多的探究。
朱川流呆在旁邊哪也不敢去,震撼詭譎的畫面,消化不良。
反胃了,十分不好受;臉色更寡白,上萬年來頭回見恐怖之物。
無頭還能出聲,更迅猛如虎,還有強大的荒蕪。荒蕪之主到底要做什麼呢?
「我們按封靈袋來找的。」他很快回過了神問︰「月姑娘,他為秦宮主麼?」
月三蓉暗嘆,冰藍色的封靈袋,不斷的通傳冷靜、安撫無頭尸身。
荒蕪控制了尸身,若不卸去荒蕪,又要怎麼靜?需要打斗,使荒蕪消散。
朱川流見到人手持冰凰,傳送靈元入封靈袋中,什麼都不說了。
無頭尸身為秦懷安之軀,已經板上定釘。荒蕪是殘忍的,秦宮主不愧為當世虎將。
到這絕境的地步,亦能以元神,通傳消息讓他們知曉。
自嘲自己去翻天樊山,到死也找不到秦宮主吧?
誰又曉得風浪,會在不起眼的中原郡城,變成滔天巨浪呢?
「三千年的時光,就算不停的將荒蕪之氣,往秦宮主的體內匯,也不可能變成這個模樣。荒蕪之主用什麼辦法,又為何要以殘毒的酷刑對秦宮主呢?
有不死不休的死仇,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至折磨如斯;秦宮主光明磊落,鐵骨錚錚的漢子,掌秦紓宮的大位,有荒蕪染身,挺挺能過去,荒蕪之主到底要做什麼啊?」
他首回對殘暴又無情、冷血且無心的,存于世間的荒蕪,有了深層的看法。
滅絕人性、慘無人道、變本加厲。
月三蓉經過他的提醒,察覺了問題的所在。秦懷安的首級在哪呢?
接連而來的打斗,從升起,經歷三日之久。
再托下去,冰元的結界,必會驚動高強之輩,更會被荒蕪突破。
人通過永結同心與君義奧交流︰「有辦法救回意識入封靈袋麼?」
頭戴青銅面具的荒帝發出無數掌。山海之元若帝子親臨;荒蕪之氣乃荒帝所用。
正負極端的荒元,冰雪消融,產生灰光漫延了,寒冰的結界內。
對上無頭尸身的招不落下風,控制了余勁,逐漸入掌握中。
轟隆隆,再出拳,傲龍騰空躍起,荒帝掌灰光涌動。同骷天界相斥的雙元在手中來回使用。一招將尸身打落地回答︰「無可救矣,只能送入輪回,同骷台起再論,秦宮主早死多時。」
月三蓉閉上雙眸,仔細感應道︰「君且慢,容我一試。」
君義奧要出極招,將無頭尸身連帶荒蕪散于空中前,問︰「卿有辦法麼?」
嗯,月三蓉如飛鴻落凜冬之湖,驚起水波瀲灩,歸凰劍出。
君義奧與人心有默契,傲龍崢嶸化成同骷至法,困無頭尸身于一地,從旁護持人莫受傷。困難艱險的道途,只會往前沖,不算慘無人道,需要承擔代價的只為他。
君在前,道落中途,萬劫不復亦無悔。
月三蓉手起同骷七術,控制荒蕪專門而練的,更為玄坤宗內所習得陣法。
符陰七術為其要決,同骷七術乃冰凰所創。七招武學兼術法、心決精要合成一招。
同骷人,冰凰繾綣萬物生;同骷台,傲龍有志在四海;同骷風,螣蛇有望坤野浮;同骷雪,一戰功成萬古枯;同骷境,朱雀有違青山錯;同骷零,曼陀羅星入紅塵;同骷天,同骷道荒分黃泉。
人台風雪境零天,凰影蕭瑟冬風寒;一招歸凰起,七影術連天。
無頭尸身的荒蕪,快速的消散歸無,一縷元神,若久違的清音,聞得天道至法。
點滴從尸體內涌起,切去的頭,亦有了主人的原貌,赫然為秦懷安。
「宮主,秦宮主。」君義奧、月三蓉、朱川流圍上來,不分先後產生敬畏道︰「抱歉讓您久等了,是無悔之過,您受苦了。」
「三蓉拜見宮主。」
「秦宮主,誰是荒蕪,又怎會把您變成這個模樣啊,你告訴我去找他報仇。」
「呵呵」秦懷安望了眼他們似笑似慰又帶看淡萬事的從容不迫,特別是見到月三蓉解封、君義奧回歸,一雙虎眼,更有自豪。終究正勝過邪。他所受之過,亦值得。
「小蓉回來了,則好好與無悔過日子,不可再與過往相同了。你啊得為自己著想了。」
他笑里所帶,為長輩對後輩的守望與成全,更願意護持終生。
以身落難,換取一份長久的和平與共,是他所願,當世虎將,承擔住了來自荒蕪的算計。
那麼一身責任,已經完畢,他也可以含笑九泉,更可以放下重擔了。
「無悔快快去殊途同歸,我之首級被尤圖雄以邪惡的妖法,長成降龍樹。根延伸到了妖界,降龍詭樹之種需要媒介相通兩界;我之身承載荒蕪之氣為介。小弟及天涯寧雨等都在全力阻止;無頭蒼蠅不知什麼辦法能砍斷詭樹,只能看著妖界的通道再一回以殘毒的灰妖祭祀打開。」
君義奧聞言片刻吃驚,手捏法指,再算同骷之西的種種。
頗覺得不真實,卻知秦懷安所言無誤。妖族的動作挺大,當年沉淪紫貂族,無路可走且狗急跳牆了麼?
一個更大的隱憂與疑惑升起,「降龍樹為宮主的首級而成?」
呵呵,秦懷安苦笑道︰「我未死前已經被荒蕪之主拿殘忍的術法,將降龍詭樹之種,植入靈識,待得其發芽,首級被砍下,落至殊途同歸。荒神與妖界一直還有聯系,因此」
君義奧點頭︰「他竟以惡毒之法來對您,宮主辛苦了,本帝會替您討回公道。」
秦懷安釋懷︰「你從過去走向未來,擔子不輕,听本座一勸,珍惜枕邊人;不可再讓小蓉跟你受苦;本座之天命,即為守護荒蕪的頭一防線,自當將此做好。」
君義奧渾身一愣說︰「宮主,請受無悔一拜。」
雙膝跪地,對失去的性命,敬畏之余,勉懷其無私、奉獻、偉大、默默付出的艱辛。
這為傲帝的虧欠,更為他的情天海義。
月三蓉相隨他之側,跪于地。
秦懷安出冰藍色的靈元,將兩扶起來道︰「這片天界始終需要有人犧牲,我只為先軀。只可惜道荒之爭,本座無緣參加。切記終戰來臨,替本座奮勇殺敵則可。」
呵呵,君義奧苦笑,那一戰還早呢,至少相思十負得先行。
可此負之注分勝負了,難道能改變紅顏的看法麼?
他出現苦痛,習慣的飲了口酒。
秦懷安將他的無奈看的一清二楚,上萬年來,又哪會不知,相思十負為何呢?
罕見的望向了月三蓉無動于衷。升起股小弟秦一琯的念。
到底之前讓悶葫蘆知曉十負之注,亦或者讓君義奧親手劃開賭注來的好呢?
逝去的時光,怎會有比較的呢,走到這個地步。前面為懸崖,亦只有沖過去,沒有回頭與後悔的路;道義之巔為光明的守護,那個位置只為同骷天帝與妃的。
當年的同骷台落,已將相思十負之注,定下了,自己選擇的路,跪過去也得走完。
「即念即覺,一生一滅一重重;小蓉,莫再放任情海情天,你需要為的守護這片高台,並非受了傷,就將自己冰封,明白否?」
呃,君義奧對虎將的勸謂,心知肚明。不點破,大口大口的飲著酒。
月三蓉輕‘嗯’聲,疑惑道︰「宮主?」
「沒有退路的抽身不及,並非一人一行不言不語背負人心;你需找個理由活下去,切記。」
人細想近段時光,笑道︰「多謝宮主的關心,三蓉不會辜負您的厚望。」
秦懷安嘆了聲,還未到的只能提點到此了,至于要怎麼過,真得靠兩個人去周旋。
同骷天界的恩怨,天人五衰的糾葛,哪是三言兩語能說盡?
他只能在未至時,略盡棉薄之力。
君義奧冷卻了諸多話兒;朱川流往前問︰「宮主,還請相告誰是荒蕪啊?」
站立大半天了,听了許多話兒,唯獨沒有听到一句,與他來說重要的。
秦懷安好笑道︰「我之元神初始在你的手上吧?」
呃,朱川流點頭︰「我找尋您的行蹤,為了要找揪出荒蕪。」
呵呵,秦懷安笑的灑月兌道︰「我不知,他荒蕪覆面,心隨意轉,世事皆荒蕪;心意堅定,荒蕪皆世事。朱小公子明白我之語了麼?」
朱川流哪里能知曉?「難道您被他害的那麼慘,也不知誰才為他麼?」
秦懷安默然道︰「所言甚是。無悔小蓉,切記務必關心殊途同歸。我之首級可用相同的辦法恢復,至于滅降龍詭樹,還得你定奪,妖界荒蕪更會阻撓。」
他支撐亙古,更為無盡時光來,遇見了解月兌,交代諸語,化成點點冰藍色的幽光。
「宮主?」月三蓉將靈識收回封靈袋道︰「您未與秦二公子告別,請容我先讓您入此中憩息段時間吧?」
元神化出絲縷余光,將散去的靈識點滴收藏︰「哈,有勞小蓉。」回歸封靈袋。
君義奧臉色變的深沉道︰「走吧,我們去殊途同歸。」
以同骷天帝運,封存秦懷安尸身,往密室地底三千丈。誰敢動者,必會驚動他。秦懷安為正道,必得沉冤得雪。藏好尸身,恢復蕭家原樣;略著急的帶上兩化光而去。
朱川流對他的凝重吃驚道︰「你擔心什麼呢,難道稽二公子秦二公子在那兒會吃力?」
君義奧帶青銅色的面具,未多理會。
「非吃力,而為要與妖族對上。」月三蓉解釋︰「荒蕪之主的排布,若為此,已贏得先機。」
君義奧才說︰「此身不得就此作廢,還得揪出荒蕪,需多費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