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拯救

雲逐月的眼楮微睜,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可不是小事,她要管,並且要拯救那個良家婦女!

「太子過來並沒什麼稀奇。」祁墨蕭微微挑眉,語氣淡淡悠悠,那張臉更是平淡。

雖然他從來沒在這種地方跟男跟太子打過招呼,但听內部說,那太子可是比他還要常來的常客。

「那也不能任由他在這里為所欲為!」雲逐月有一瞬間的語塞,但很快,她便甩開了祁墨蕭的手,緊接著回過頭去朝著剛剛老鴇消失的廂房方向走了過去。

祁墨蕭無奈見到雲逐月走了過去,他也只好跟過去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說過了,我只賣藝不賣身的!」

剛走進廂房的區域雲逐月,便听到了一陣尖銳的喊叫聲,在這種地方能出現這樣的聲音,想必就是剛剛老板所說的那個婉茹,她停住腳步,慢慢的靠向了廂房的窗戶。

「知道我是誰嗎?讓你賣身給我那是便宜你了,還矯情一個什麼不就是想要錢嗎,本太子有的是~」

在喊叫聲之後,是一陣極其輕佻的聲音,從他的話里也直接將他的身份說了出來,此人就是太子。

雲逐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對話令他十分不滿,听完,她便要推門進去,可她手還沒有踫到門把手時,便有一只大手將其握住,阻止了他的動作。

「先等等,听听他們怎麼說的!」祁墨蕭的聲音壓低,然後一把將雲逐月拉到門側邊,緊接著,伸手戳通了窗戶紙。

還不著急。

「宛如,你怎麼就這麼不听話呢?你不是缺錢嗎?他只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听話,知道嗎?」

太子的話音之後,又是老鴇接下了話茬,相比剛剛與丫鬟對話時的那種態度,現在的她溫潤了太多,整個人也是好聲好氣的,哄著那個婉茹。

「我缺錢我會靠自己的能力去掙,不想出賣自己的身體,媽媽你說過的不會讓我賣身的,還簽訂了契約,難道你想要反悔嗎?」

一陣抽泣聲傳了出來,那個叫做宛如的藝妓哭得比剛剛更凶了,聲音里帶著滿滿的委屈。

雲逐月此刻也在窗戶洞內看著室內的一切,她的視線剛好落到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宛如臉上。

這是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姑娘和雲逐月在春花樓所見到的那些庸之俗粉,完全不是一個樣,她的面龐清麗,臉上幾乎沒涂什麼脂粉,一身素色的衣服顯得整個人清新淡雅。

這完全就不是池中之物啊!

雲逐月的唇角 起,看到女人眼角不斷流出的淚,她的心也跟著難受了起來,這樣的女人不該待在這種地方。

「什麼反悔?跟我在一起就是讓你賣身了,你覺得本太子和其他的客人一樣嗎?還是說你瞧不起本太子的身份!」

听著宛如可憐兮兮的訴聲,面前的太子並未有任何的一點憐惜,反而,他的面龐擰得更厲害了,一雙手重重的拍在了案板上,那雙眼也直接瞪向宛如,里面充斥著狠厲。

雲逐月很難想象,這是他平日里見到的那個乖巧太子。

「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宛如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你讓我再好好的勸一勸她,保證,待會兒他必會服服帖帖的去伺候你的!」

見到太子真的生氣以後,身旁的老鴇也慌了,他連忙上前去安撫著太子,跟著一把拽過了婉茹的手,那張臉也慢慢的扭曲起來。

「別讓本太子等太久,不然你知道本太子會做什麼!你不是說他來賣藝就是為了給他病重的父親治病嗎?懂本太子的意思吧!」

太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時間慢慢的移到了在老鴇身後的宛如身上,跟著陰陽怪氣的說道。

「媽媽,你把我的事情都告訴太子了?」

原本的宛如還在不斷的抽泣的,但當听到太子口中的話時,那張臉直接白了下去,一雙美眸瞪得斗大。

關于她賣藝為父治病的事情這件事,在春華樓里也只有老鴇一人知道,兩人簽訂協議契約時也說過,這種事情要替她保密的。

可現在怎麼這太子也知道了。

「有什麼本太子不能知道的?你讓本太子高興了,你爹的病本太子會幫你搞定,要是你不從,那本太子就不好說了…」

太子的鼻息中泛出一抹嗤聲,他看著面前的宛如,一字一頓的說著,那張臉也慢慢的黑了下去,最後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但是個人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怎麼這麼卑鄙!」窗外的雲逐月忍不住謾罵了一聲,縱使在里面坐著的是太子。

「宛如啊,太子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確了,就不用再我勸你了吧,你看該怎麼選你應該知道了~」

老鴇握著宛如已經涼透的手,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來,她看看太子又看看宛如,等著她直接給出答案來。

宛如的決定也關乎她的生死,她肯定緊張了。

「媽媽……」只听到婉茹幽怨的喊了一聲,那雙手便慢慢的從老鴇的手中一看,腳也不自覺的向前方邁了過去。

現在的她,沒得選了。

「不行!」

見到宛如向這太子亦步亦趨的走去,雲逐月哼了一聲,跟著,直接推開了廂房的門。

「太子佷兒,真的是你啊,在這里踫到你,真是好巧啊。」

剛剛那副義憤填膺的表情被雲逐月換成了笑臉,她的眼楮微微睜大,甚至里邊還放著偶遇的星光。

突然開門的聲音以及雲逐月大聲的寒暄聲也立馬讓他立馬吸引了太子的目光,他的眉頭微皺,有些不悅的朝著聲援望了過去。

這是——雲逐月,他皇叔的正妻,江王妃。

「怎麼啦?不認識我啦?我是你皇嬸啊!」看著太子有些微愕的表情,雲逐月笑得更開了,她挽著祁墨蕭的手,慢慢悠悠地走到了祁墨蕭的跟前,跟著直接坐了下來。

「沒想到今天的春華樓還真是熱鬧啊,咱們朝中的一半人員都過來了吧,居然還有你,我的好佷兒。」

雲逐月挑挑眉頭,視線從進房之前就沒在太子的身上移開過。

「皇嬸,皇叔。」後知後覺之下,太子這才擠出一抹尷尬的笑了,對著面前的兩聲略略的點了兩下頭。

他來春華樓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對外宣傳過。朝中更是無人知道。

怎麼今天就好巧不巧的讓倆人給撞見了呢,還是在這種時候。

「不必尷尬,皇嬸知道你也大了,來這種地方是人之常情,上次我還跟你皇叔開玩笑說,你已經到了要成親的年齡了,看吧,被我給說對了~」

雲逐月當然看出了太子臉上的尷尬,也知道他尷尬的原因,只是她還是附帶著笑說話間,還不忘用胳膊抵了底身旁的祁墨蕭,邀他接話。

他是太子,名聲最為重要,他最在乎的也是這個。

「其實,其實,我今日過來只是听听曲的,在宮里過于煩悶了,听說城里春華樓的音樂不錯,所以才過來的……」

太子抿了抿唇,被雲逐月的一番話所說,他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扭捏間,他看了一眼正在婉茹旁邊的老鴇,又示意了他身旁不遠處的那台琵琶,擠眉弄眼的示意。

老鴇很快就會意了太子的意思,他連連點頭,然後便帶著她標準化的笑容來到了雲逐月和祁墨蕭的跟前。

「是啊,王妃,太子過來就是听曲的,你看這是我們家新來的藝妓,叫做宛如,他剛剛才給太子彈琵琶呢~」

解釋之間,老鴇直接一把拉過了宛如的手,給雲逐月介紹道。

「宛如,是不是啊?」見雲逐月沒說話,老鴇又偷偷的扯了一下宛如的衣服,宛如這才開了口,「是。」

她的頭低的很厲害,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那張哭紅的眼根本就不敢去看雲逐月。

「你會彈琵琶?彈的怎麼樣?怎麼還哭了呢?」

雲逐月當即露出一抹淺笑,她順著宛如低下的頭去看他臉上的表情,此刻的宛如一雙眼已經哭得紅腫了,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而這一切,都是這個太子所為。

「哭,宛如你怎麼回事啊,就算彈琵琶想到了家,也該把你的眼淚擦干看看,弄得髒兮兮的,怎麼見太子和王妃啊!」

听到雲逐月的話,老鴇才想起剛剛宛如正傷心的哭過。

她連忙低頭向著雲逐月的視線伸手過去,將手中的二手帕替婉如擦干了淚。

「王妃王爺你們可別見怪,我這個新來的藝妓,她的家鄉離我們這里非常的遠,剛剛談到他家鄉的曲子就想家了,你看這一哭,就收不回來了~」

老鴇依舊蹩腳的解釋著,只是這些話雲逐月听都不想听。

此刻的他只將視線轉到了宛如的身上,他起身過來伸手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跟前來。

被擦干淚的宛如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雲逐月,又做了個禮。

「長得真的很標致呢,還會彈琵琶,真是多才多藝呀~」雲逐月略略的點頭,那雙眼對著婉如的面龐上下的打量著,她的五官精致,看起來乖巧可人,是個非常討喜的姑娘,而且看年紀,估計還不到十八。

宛如扯出一抹苦笑來,此刻的她,只能用點頭回應雲逐月的夸贊。

「王爺,上次你想听的琵琶,是這種琵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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