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施壓

三皇子府。

祁子羽在雲逐月到江州王府的同時就收到了消息,他當時以為雲逐月沒過多久便會回來。

不想過去了三日,他依舊沒有收到雲逐月回流月閣的消息,雲逐月似乎在江州王府徹底住下了。

雲逐月一日不回來,祁子羽便一日坐立不安,如今雲逐月對祁墨蕭的恨意他看在眼里,若是讓祁墨蕭和雲逐月待在一起日子久了,祁子羽真怕當年的事情會被戳穿。

到了第四日,祁子羽覺得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像現在這樣的機會若是在錯過,他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雲逐月了。

祁子羽下令讓暗衛將信送到了翠竹苑,雲逐月早上剛睡醒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信。

雲逐月打開就看到到里頭寫著

「月兒,有事相談,後門一聚。」

落款是祁子羽,雲逐月這才想到自己來這府中住也未曾給祁子羽傳個消息,雖然自己不必向他匯報什麼,但是如今兩個人是合作關系,知會一聲自然是無可厚非的,莫不是有什麼新進展。

雲逐月將紙隨手一扔換上衣袍就往後門去。

雲逐月一打開後門就看到了後門處停著一個馬車,趕著馬的是祁子羽的貼身侍衛,雲逐月見過好幾次了,一眼便認了出來。

看來是要上馬車談了,雲逐月一甩下擺就跳上了馬車,簾子拉開祁子羽一臉笑意的坐在馬車中,手邊的茶看著沒了熱氣,估模著已經等了很久了。

「月兒,你來了!」

雲逐月微微點頭坐在了簾子入口的地方,和祁子羽保持著一段距離。

祁子羽看出雲逐月的疏離,心中雖有怨言卻也不表露出來。

「月兒,不知道你為何住進了江州王府?」

雲逐月不願將雲樂平的事情說出來,不想將樂平扯入事態中,只是搖了搖頭道︰「我自有我的原因。」

「好好好,你不願意我便不問了,只是月兒,你能不住在這里了麼?若是你想要住在王府,不如來住我的三皇子府?你想要怎樣院子我便為你打造怎樣的院子。」祁子羽一臉的激動,好似下一秒就要將雲逐月擄走了。

雲逐月確是堅定的說道︰「那便不必了,我留在這里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今日找我出來我原以為是有什麼消息,看來你並沒有什麼事,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了,有事在聯系。」

說完雲逐月不待祁子羽回應就縱聲一跳下了馬車。

祁子羽听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一把捏碎了手邊的茶盞。

為什麼雲逐月始終不願意靠近自己,即便祁墨蕭和她有了血海深仇還是更願意靠近祁墨蕭呢。

雲逐月的一連串行為落在祁子羽的眼里,就是她已經跟祁墨蕭舊情復燃了,這對于祁子羽來說可謂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自己這前半生唯一投入感情的女人,但是祁墨蕭偏要搶走,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自己都斗不過祁墨蕭麼!

祁子羽覺得不甘心。

翌日,朝堂之上。

祁墨蕭今日明顯的感覺到祁子羽對他格外的針對。

往日兩人雖然時常針鋒,但是多半是暗流涌動,而今日祁子羽總是在參他手下的本,好似想要與他魚死網破。

祁墨蕭不知道祁子羽是受了什麼刺激,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本就與祁子羽不對付,祁子羽既然出手了他豈有不回擊的道理。

這日朝堂之上,祁墨蕭手下的兩個部下都被祁墨赫下令調查,對祁墨蕭可謂是損失慘重。

祁子羽下朝之時更是輕蔑的掃了一眼祁墨蕭便甩手離去。

祁墨蕭卻是眉頭一挑,轉身走向了後宮。

祁墨蕭來到的是皇後處。

皇後听稟報江州王請見,還以為自己听錯了,這麼多年,祁墨蕭可從未來過她這里,她命人請祁墨蕭進來,看看他到底賣什麼關子。

「見過皇後娘娘!」祁墨蕭簡單的行禮,皇後免禮賜座。

「不知道墨蕭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你可從來沒來過我這兒呢?」此時下人都已經出去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皇後也不想和祁墨蕭繞彎子。

祁墨蕭從衣袍間拿出了三封書信放在桌上,向前輕輕一推推到了皇後面前。

皇後挑眉︰「這是?」

祁墨蕭站起來抱拳此行,邊走邊說道︰「這是本王這些年找到的一些證據,想來娘娘更需要一些,本王這就先走了。」

說罷直接離開了皇後的寢宮。

據說祁墨蕭剛離開皇後寢宮,那一日皇後大發雷霆,砸了半個宮殿的東西。

皇後看著手中捏成一團的三封書信,咬牙切齒的念著祁子羽的名字。

祁墨蕭留下的證據無不指著殺害他兒子的人正是祁子羽,如今祁子羽勢頭猛,若不是自己的兒子不在了哪兒有他的風頭。

皇後將自己的貼身嬤嬤喊了上來,低聲細語了一般,嬤嬤便出宮去了。

嬤嬤去的正式皇後的娘家,嬤嬤將祁墨蕭的三封書信送到了母族,家族一下都知道了殺害太子的元凶是祁子羽。

憤恨四起,若不是祁子羽他們這一族怎麼會日漸衰退!

若是他們還有太子!

被人欺負到了頭上自然不能忍氣吞聲的,皇後與母族從那一刻開始便開始對祁子羽從各個勢力開始施壓,殺了太子還想過上好日子,莫不是想的太美了些!

祁子羽很快就被皇後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整日里不是這里出了事兒就是那個官吏出了事兒,祁子羽也知道有勢力在針對自己,卻始終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好一陣日子都沒法再去找雲逐月。

而此時的祁墨蕭卻是閑的很,少了祁子羽給自己下絆子,他每日除了上下朝就是粘著雲逐月。

雲逐月每日睡醒就看到已經坐在自己院子里的祁墨蕭,每日睡前還要陪著祁墨蕭和雲樂平去後花園喂魚,真是煩人的很。

雲逐月真是過的有些煩悶了還不如自己在江湖的日子,這一日,祁墨蕭又是一大早便守在院子里,見到雲逐月邊問道︰「今日我們帶著樂平去干嘛呢?看戲麼?」

雲逐月卻徑直繞過祁墨蕭說道︰「流月閣的生意好久沒看了,今日你留在府中陪著樂平,我去流月閣了。」

話音剛落看都不看祁墨蕭人就已經沒了影子。

祁墨蕭呆愣愣的看著院外,好似一個孤單的大傻子。

祁墨蕭回過頭就看到穿著內袍的雲樂平赤腳站在走廊上,喊道︰「祁墨蕭叔叔,娘親是去有好多男人的畫鋪了麼?樂平也想去。」

雲樂平的一番話一下子點醒了祁墨蕭,雲樂平的書齋每日來往的讀書人多的很,這書齋去讀男人可比女人多多了,他可不放心讓雲逐月一個人在那里頭。

想到這里,快步走到雲樂平面前一把撈起了雲樂平帶回房給她穿衣帶帽嘴里說道︰「我給你把衣服穿上,我們一起去找你娘親!」

雲樂平一听可以找娘親振臂歡呼,配合的穿上了嶄新的藍色小襖子,祁墨蕭一把抱起小藍團就往府外去了。

雲樂平平日里總是做馬車,但是祁墨蕭卻願意帶著她騎馬,這可把樂平高興壞了,一路上唱起了歌,歌詞不知道唱些什麼,祁墨蕭模模糊糊的听到叔叔好。

今日祁墨蕭穿的是藍色長袍,和雲樂平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一大一小兩人站在書齋外大眼瞪小眼,雲樂平對著祁墨蕭使了個眼色,祁墨蕭一把抱起了雲樂平就走了進去。

掌櫃的見過祁墨蕭,記得上回流月說過不讓他再進來了,連忙攔著,祁墨蕭一把推開了掌櫃抱著雲樂平就逛了起來。

書齋中客人不少,掌櫃的不好鬧大動靜只能跟在邊上好言相勸……

祁墨蕭卻是個臉皮厚的,看見圍著雲逐月身邊有好幾個解元,似乎在對著一幅畫討論著什麼。

祁墨蕭抱著雲樂平撥開人群就走了進去說道︰「月兒你們在看什麼呢!哦這幅畫啊!這幅畫還不錯,各位解元若是喜歡的話,看在諸位與我們月兒聊得投機,我可以給各位打個八折,只是希望各位可以把月兒讓回給我,畢竟孩子想娘親了,一大早的就想跟娘親多說上幾句話,誰知道月兒來這里與各位討論詩畫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話語間還舉起了手中的小團子,雲樂平毫不怯場的還向大家揮了揮手證實自己的存在。

雲逐月橫了一眼祁墨蕭,祁墨蕭卻好似沒看到一樣。

幾位解元看著兩人瞪著眼不覺得是在生氣,反而覺得是在眉來眼去眉目傳情。

原本以為流月姑娘尚未婚配,如今相公都找上門了自然不適合在這麼聚在一塊了,幾位解元一哄而散,這畫也放在桌上沒人買了。

雲逐月看著身邊的一大一小兩個藍團子氣的牙癢癢。

小的是自己生的自然罵不得,但是這個大的她不是想罵就罵!

雲逐月剛想開口還沒說話,祁墨蕭好似認錯一般舉起了桌上的畫擋在面前。

只听畫後傳來了低沉的嗓音。

「月兒,我是無辜的,這畫我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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