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任憑陸卿凌怎麼拉都拉不動。
她心中頓時一陣駭然,怎麼會這樣?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哀家面前搶人,你到底是誰!」
她手中赫然凝聚出一團恐怖的力量,鋪天蓋地的就朝陸卿凌砸了過去。
眼中更是閃過銳利的鋒芒,冰冷的殺氣在瞬間凝聚。
很快殿外的侍衛們就沖了進來,陸卿凌皺眉,手中短刃迅速劃出,割斷了幾個侍衛的喉嚨!
「燭,你還愣著這做什麼,這老妖婆我打不過啊!」
也並非是打不過,只是現在不宜戀戰,當務之急是要帶走楚挽辭的!
一瞬間,黑暗的氣息降臨,殿內四周皆被一股濃密的黑氣包裹,陸卿凌顧不得手上的冰冷,再次抓起楚挽辭的手。
詭異陰冷的氣息頓時逼退了獨孤氏,然而她的身上卻出現了更為恐怖邪惡的力量。
燭不由得驚訝出聲︰「和獨孤氏這些年究竟吞食了多少異族的力量,居然這般強大!」
能讓燭都說強大的,那必定是不好對付極了1
「沒想到你也是異族!」獨孤氏低聲冷笑,那些侍衛們自然不可能是燭的對手,用來塞牙縫還差不過。
陸卿凌立即抬起頭,對著前方的獨孤氏冷哼道︰「你可真惡心,要是沒了異族,你怕是早就化成一堆枯骨了吧!」
「長得這麼丑,難怪要靠吸食異族的力量才能保持容顏,不然可就沒有男人愛了!」
這句話可算是戳到了獨孤氏的痛處,她當即大怒,無數的風刃閉緊陸卿凌,這已經不是凡人所能參與的戰斗了。
陸卿凌挑釁的笑出了聲來,她黑紗掩面,根本就看不清樣子。
獨孤氏猶如鬼魅般迅速出現在她面前,尖利的指尖帶著凌厲的殺氣,猶如實質般撲面而來!
陸卿凌迅速向後倒飛出去,手起刀落,迅速解決了一個偷襲的侍衛。
她不想和獨孤氏顫抖,而獨孤氏也正好看出了這一點。
冷笑 了一聲道︰「你的目標不就是這個人麼?」
「既然你那麼想帶他走,那就和他斗個你死我活吧!」
獨孤氏獰笑著,雙手飛快結印,重重的打在了楚挽辭的身上。
剎那間,原本低垂著頭的楚挽辭忽然抬起頭來,睜開一雙猩紅發狠的眸子來。
嗜血的氣息在轉瞬間擴散至宮殿的每一個角落,陸卿凌微微一怔,這……這是……
不好!
她就說楚挽辭剛剛怎麼沒有動靜,原來是被暫時封印了,這會兒解開了封印,他就跟一頭發了瘋的野獸般,瘋狂的攻擊人。
陸卿凌和燭也已經來不及多想了,刀鋒上寒芒閃過,然而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不過一息間便來到了她的面前。
陸卿凌來不及躲閃,只得硬生生的接下那一掌。
「丫頭!」
燭焦急的出聲,他現在不能貿然出來,只能將自己的力量借給她。
卻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會在這個男人面前失了神,甚至心軟。
嘴角緩緩一抹猩紅的血跡,陸卿凌反手擦掉,身子一躍躲過他的攻擊。
「不用擔心,這一掌也算得上是我欠他的!」
她又猛地咳出一口血來,寒氣入體的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四肢都要被凍得僵硬了。
「這個該死的老女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麼!」陸卿凌吐出一口血沫子沉聲道。
他那樣驕傲的人,不應該這麼听話的,就算是要攻擊也不可能只攻擊她一個。
「楚挽辭,你妹妹的命可是捏在哀家手里的,你若想讓她活,就把她給哀家殺了!」
陰冷的聲音落下,那雙目猩紅的男人一身白衣,忽然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來,他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樣,不要命似得沖了過去。
陸卿凌心中大駭,怒喝道︰「你這個老女人可真夠卑鄙的,沒人愛也就算了,還要把別人拉下水,不要臉的老東西!」
黑暗中,唯有那一襲白衣冷冽如冰,周圍的一切在瞬間結了冰,地面上突起陣陣冰錐。
陸卿凌連忙後退,大喊道︰「楚挽辭,你當真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楚行烈說過,這個狀態下的楚挽辭是沒有記憶的,除非是他記憶里最為深刻的那個人。
她自認為自己不配,但還是想試一試。
陸卿凌不甘心,朝他沖了過去,她看見那一雙猩紅的眸子如臨大敵似得瞪著她。
昔日臉上的矜貴早就沒了,此時此刻,他的靈魂好像異常的凶猛,每一招都是必殺!
黑色夾雜著金色的氣息在旋轉,破開層層冰錐,一把抓住他的手,那冰冷的氣息直擊靈魂深處。
他身上雪白的衣袍翻飛,眉眼間的清冷早就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暴戾和凶狠!
「我不管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但我想救你出去,你不該過這樣的人生,楚挽辭,你不該是這樣的!」
她的手已經凍得沒有知覺了,嘴唇也漸漸變得發紫。
黑暗中,他仿佛看見了一束光,破開了黑暗,迎來了黎明。
整座殿宇否背著強大的力量摧毀的干干淨淨,一道光破開了黑暗,將她連同著楚挽辭一起拉出了廢墟之中。
「不能走!你不能帶他走!」
那力量來的凶猛,獨孤氏在瞬間慌了神,蒼老的面容上呈現出恐懼和驚慌。
身上的力量在此爆發,企圖從陸卿凌手中搶過楚挽辭。
她沒想到陸卿凌的身邊還有會高手隱藏,四周都是黑壓壓的,雨水不停地沖刷著。
獨孤氏的力量踫的一聲打在了陸卿凌的後背上,她咬牙抓緊了手,死也不松手!
良久,天地間終于恢復了一片寂靜,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
雨水擊打在地面,或者泥土一起沖刷著她的身體。
她睜不開眼楮,掙扎著從地面起來。
視線模糊的看見前方緩緩出現的黑色身影。
他撐著傘,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來。
陸卿凌跪在地上,胸口是翻騰般的疼。
是他。
半張臉上的銀色面具,總能深深地刻進她骨髓里。
他撐著傘,矜貴從容,眉心微皺,似乎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