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飛來橫禍

然後將那人手里的月符碎片取回。

果然,沈故淵料事如神。

下了早朝回府的路上,竟然遇上了所謂的刺客。

這可是契遼,知道他是契遼雙科狀元沈故淵,可卻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刺殺?肯定不是來殺另一個身份的。

從那些人的身手可以看出,各個都是高手,可是卻並不是來要他命的。

當然,雖然他們現在沒有下狠手,只是想要教訓教訓沈故淵的意思。

可就是他們動真格的認真打起來,也不是沈故淵的對手。

沈故淵雖說在契遼是中了武狀元的,但是他並不想讓旁人知道他太多的底。

所以,打起來的時候,他總是巧妙地借著路上的物件、行人、擺攤的等等等等,來做掩護,然後趁其不備假意逃跑時順手反擊,防不勝防,卻又讓人看不出什麼破綻,猜不到他是故意的。

最後,那些人被打的落花流水,各個掛了彩回去復的命。

大皇子的府邸里,他听說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急匆匆的便走了出去。

可一看,他的人一個個的灰頭土臉的樣子,瞬間就炸了。

「就算他沈故淵是武狀元,可你們好歹也是十幾個人,又是我身邊底子最好的幾個,怎麼就打不過他一個人呢!」

大皇子氣的來回踱著步子,兩手緊緊攥著拳頭,「你們倒是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殿下,倒不是咱們打不過,實在是這小子會借用地勢,咱們這些人臉上掛的彩,多半是被……」

「行了行了,廢物就是廢物,辦不好差事,竟然還想找借口。」

那些人一听,大皇子真的怒了,一個個的趕緊跪地喊著,「大皇子息怒,是小的等辦事不利。」

大皇子別過臉,看都不想再看他們了,連連擺手,「退下退下,都退下吧,我想靜靜。」

不是有人說,能動嘴就別動手嗎?

既然打不過,那就換個套路。

也就沒幾天的功夫,有些話便在這大街小巷便開始傳開了。

慕長歡與堯玉、舜玉上街上采買,看見新鮮東西就想買回去。

這走著走著,逛著逛著,便瞧見一群婦女在交頭接耳的聊些什麼。

慕長歡好奇,可又不好直接跑過去听,便往那路邊攤蹭了過去,一邊拿著東西看來看去打听價錢,一邊听著那些市井婦人說閑話。

「哎呦,這可真是的,要麼說這狀元爺拒絕了那麼多朝中大臣的女兒呢!合著就是因為這個啊!」

「可不是嘛,這可是真的。」

「唉,你們說,那狀元夫人得彪悍成什麼樣子啊!竟能把那細皮女敕肉的狀元爺給害成那樣。」

「要我說啊!狀元爺就該休了那女人,這種女人簡直給咱們女人丟臉。」

「就是就是,你說她在府里欺負自己的夫君也就罷了,怎麼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啊!」

「誰說不是呢!我听說啊,那野男人都找上門了呢!」

「嘖嘖嘖,你們听听,這女人,可真行。」

「你們說說,這種女人怎麼有臉還活著呢!」

啪啪啪!

幾個長舌婦听到身邊有什麼動靜,都回頭看了過去。

只見慕長歡咬牙隱忍著咧著嘴笑,手里還有幾根折斷的藤條,她沖著那攤販喊道,「攤主,你這些藤條我全要了。」

說完,慕長歡轉過身,瞪了一眼那些長舌婦,隨口喊了聲,「舜玉、堯玉,把藤條給你們老爺帶回去,今天晚上讓他好好痛快痛快。」

那些女人投去嫌棄與鄙夷的目光,堯玉與舜玉心下直替自家主子捏把冷汗。

誰能成想,這些女人會說那些話,慕長歡听的是咬牙咯吱咯吱的響,恨不得上去手撕了那些女人,然後再回府里殺了沈故淵。

這個混蛋,當初拒絕那些大臣自薦自家閨女,他就用了這招,說自己不許他納妾。

這回可好了,竟然不知為了什麼,在外面這麼胡說八道,傳得人盡皆知的。

他倆明明就是為了做戲,才對外宣稱是夫妻的,前前後後才多久,這種溫柔女子竟然就被說成了是悍婦!潑婦!

還什麼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有了野漢子!

看來整個京都怕是沒人不知道她的臭名昭著了。

沈故淵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大概也是徹底活夠了吧!

這些話,除了傳的大街小巷人盡皆知外,大皇子的府邸和皇宮里也自然都知道了。

大皇子的府邸里。

「什麼!」大皇子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這怎麼回事,他明明是讓人傳些狀元沈故淵的閑話,怎麼最後傳來傳去,倒是成了這樣子的了?

大皇子一氣之下揪著下人的衣襟,狠狠往前一提,「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不是這麼吩咐你們去做的。」

那下人嚇得都快尿褲子了,趕緊解釋,可大皇子卻怎麼都不信,更是不肯松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狠。

太監小允子趕忙上前去勸著,「殿下,這事怕是不是他們的錯,想來都是那些市井婦人的錯。」

這話有點激怒一下大皇子,他別過臉瞪著小允子,手卻不肯撒手,來回晃悠甩了一下,「不是他們的錯,是誰的錯,這事,與那些市井婦人有何干?」

「殿下,他們自是不敢瞎說,指定是按照您的吩咐去辦的,可是這些市井女人,她們的思路或許不正常,或許和常人不一樣。」

「什麼意思?」

小允子見大皇子手稍微松了松,趕緊上前一邊勸著,一邊松開了大皇子的手,隨手擺了擺,把那些下人打發下去了。

「殿下,以訛傳訛,這種事,傳出去的時候是一個樣,听到最後又是一個樣,那些市井女人,他們身邊的男人能是什麼樣,想必殿下不用想都知道了,您想想,成日守著那樣的男人,能不對別的好男人有想法嗎?」

大皇子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

「奴才猜測,她們一定是自我屏蔽了狀元爺與某女子的事,而只記得拒絕了不少大臣上門自薦自家女兒的事,然後再結合之前狀元爺對外說得那些話……」

這邊,大皇子本想害狀元爺沈故淵,卻不想反而害了其夫人。

另一邊,慕長歡坐在廳堂之內。

身邊地上放著一籮筐的藤條,堯玉守在身邊伺候著,一個勁的討好慕長歡,順帶給自家主子說好話。

這個時候夫人都不喊了,為了能給沈故淵求情,公主殿下四個字都給喊出來了。

也幸是,這個狀元府里的所有下人,都是沈故淵的人,也是他暗中都安排好的。

「公主殿下,您信奴婢的吧,這事,指定不是沈大人讓人去說的。」

慕長歡無動于衷,眼楮仍舊直勾勾的盯著廳堂外面看去,就那麼等著沈故淵回來。

舜玉在廳堂外的門檻邊上來回張望,視圖能及時截住沈故淵。

「公主殿下,真的真的,您就相信奴婢吧!」堯玉都快急哭了,「奴婢跟了大人十幾年了,大人的為人,奴婢最是清楚了。」

慕長歡噌的一下子扭過臉,眼珠子瞬間瞪了一眼堯玉,嚇得堯玉心下咯 一聲,半拉身子癱軟無力,差點一坐地上。

「奴,奴婢,奴婢去換些熱水來。」堯玉端著茶壺便搖搖晃晃往外走去。

「堯玉!」慕長歡突然喚住堯玉。

堯玉心下又是咯 一聲,緩緩轉過身,哆哆嗦嗦的應著,「是,公主殿,殿下,有什麼吩咐?」

「你可不要趁機出去等著咱們的好狀元郎啊!你若是讓本宮知道了你敢通風報信……」慕長歡拖長了聲音,眼眸往地上那一籮筐藤條一掃而過,「小心……這些藤條呦!」

「是是,是是,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堯玉嚇得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本事想要跪地行禮的,可也不知怎麼了,嚇得不知道該干什麼,就在那來回蹲蹲起起的。

慕長歡歪了歪腦袋,沖著門外的舜玉喚了聲,「舜玉,你也是啊!不要以為你站在那里,本宮就看不到你一會想干什麼了。」

舜玉聞聲,趕緊進了廳堂,上前連連搖頭擺手喊著,「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這就跟堯玉去燒水去。」

說完,兩個丫頭轉身就一溜煙沒影了。

她們只能暗暗地在心里喊了一句,主子,您自求多福吧!

片刻之後,沈故淵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發現從府外的大門那,一路走到廳堂這,總覺得很詭異。

那些下人可不是跟他一年兩年的事了,那都是暗地里跟隨他很久的了,最少的那個也得有個七八年了。

可今天,他們為什麼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很奇怪,哪里怪呢!說不上來。

沈故淵一邊想事情一邊走進了廳堂,突然感覺不對勁,怎麼身後一個下人都沒跟著?

不對啊,照理說,他每次回府,那些下人都會從大門那一路跟著來廳堂,然後伺候一下,再詢問一下有什麼特別要吩咐去辦的等等等等事宜。

可是,今天……

沈故淵回頭看了看,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剛一回頭再轉過來,一根藤條就從天劈了下來,沈故淵嚇得一個激靈,幸好及時往後竄了一下,躲開了。

他仔細看去,竟是慕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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