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爭寵

听聞此言,沈故淵心中無奈。

他剛要開口,門忽然被一個火紅的身影撞開了。

慶嫊公主闖了進來,外面的人便是想攔也攔不住,再說這小姑娘就是個混世魔王,原本沈故淵一個寵著就算了,現在她因為救了慕長歡,連長公主也寵著她了。

得罪了她,這日子還要不要好好過?

「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我都等不及了!」

慶嫊可是來告狀的,她原本想著讓沈故淵趕緊過去同慕長歡說清楚,要不休了她,要不就和離,一大早看到有個你男人躺在你媳婦的床上,你還在這兒慢慢悠悠的,你心多大?

然而,她等了又等沒等來沈故淵說出發,反倒是看著唐景瑜在門口搖頭晃腦。

「你在這兒做什麼?」

唐景瑜嘆氣說道︰「我在想公主若是知道他這樣,他這孩子還保不保得住?」

啊?

慶嫊也是瞬間想起慕長歡這段時間的不易來。

瞧著她一次次的保胎,瞧著她一碗碗的喝苦藥。

若是自己定要放棄了,可她卻毫無怨言。

然而沈故淵回來卻惹得她難受,現在還在府里養了個女人。

慕長歡已經對沈故淵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只怕這次,她若是知道了……

那孩子還能保住麼?

慕長歡那麼珍惜這個孩子,若因為這個女人沒了孩子,依照她的性子定是要女人償命,可沈故淵又這樣在意……

只怕兩人就此有了死結。

雖說慶嫊不怎麼喜歡慕長歡,但若是里面這個女人。

她倒是更喜歡慕長歡多一些,畢竟她雖然跋扈,但也是唯一能夠配得上哥哥的女人了。

否則,還真要沈故淵到天上去娶仙女麼?

慶嫊不能讓這一切發生,所以她闖了進去,看到那個女人,長相平平,還抱著沈故淵,過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說好了,你與慕長歡海誓山盟,轉頭你就忘了,慕長歡還懷著孩子,你這樣對得起她麼?」

慶嫊看著沈故淵,眼中都是埋怨,其實她也知道慕長歡可不是那麼風流的人,她在公主府住了很久,沈故淵出門打仗,她便安心養胎,從未有過逾越的舉動,而且她的門戶也從來不對自己設下限制。

就是這樣的暢通無阻才讓慶嫊看到了那樣一慕,可她如今也想清楚了,曹直言雖然躺在慕長歡的床上,但身上的衣服卻是完整的。

也許昨晚上慕長歡病了,他只是留下照顧吧。

慕長歡怎麼就偏偏非要選這一晚?

不就是想要讓沈故淵知道,然後著急麼?所以她來找沈故淵,可他竟然來找了另外一個女人。

「慶嫊!」

沈故淵喊了她一身個,讓她不要胡說。

可慶嫊不管。

如果慕長歡不能過來爭寵,那她就去掙。

「若說她救了你一命就能做你的妾室,本宮乃是齊越公主,當年也救過你的命,你就不該娶本宮做你的妻麼?若是救過你的就要嫁給你,那你怎麼不娶了唐景瑜了?他早已經救了你無數次了!」

門口的唐景瑜已經瞧瞧在後退了。

可听到了慶嫊這話,還是忍不住後背發涼。

這為小公主的戰斗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不要胡說!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剛才你看到的……」

「如今?眼見都不能為實證了麼?那我看到慕長歡和曹直言又算什麼?你們燕國人可真奇怪!」

說完慶嫊便走過去拉著沈故淵的手臂說道︰「她是醫者治病救人是吃飯的本事,不能因為她救了你,便對她的要求都答應吧!」

「慶嫊,不要在說了!」

沈故淵對這個滅妹妹的嘴巴,實在是有些無力。

蘇夙被慶嫊一說,臉色漲紅,扶著帳子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蘇夙!」

沈故淵喊了一聲,伸手要去扶著,慶嫊確實緊緊攥著他的手臂,對著門口喊著。

「唐景瑜,你再不過來你的病人就死了!」

沈故淵被慶嫊鬧的有些無奈,看著蘇夙吐血,心里更是著急,慶嫊可不管這些,她一邊推著沈故淵出去一邊說道︰「你也不是大夫,留在這兒,還能替她吐血是怎麼的?不要礙手礙腳了,趕緊想辦法把你的公主追回來才是正經事!」

在房間里面沈故淵沒有爭執。

剛才那種情況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可出了房間兩個人卻尷尬了。

「曹直言同慕長歡關系密切,曹直言可算是你的情敵,你說你和這個女人的關系是想要自己同慕長歡解釋清楚,還是想要听曹直言幫你在慕長歡面前解釋?」

「啊!」

蘇夙在里面喊了一聲,沈故淵沒法在待在門口了。

直接沖進去,才看到唐景瑜往她胸口扎了一針,隨後在指甲旁開一寸的地方放血。

那地方很疼很疼。

「蘇夙,你怎麼了?」

蘇夙還沒來得及開口,唐景瑜便解釋說道︰「沒事兒,越疼效果越好,我正在給她使用放血療法。」

本來就吐血,唐景瑜還要給她放血。

這些人原本都跟慕長歡沒什麼關系,但怎麼感覺現在都成了慕長歡的人了。

「唐景瑜你倒是小心一些,看不到她很疼麼?」

春懷就站在門口,剛剛好將沈故淵的話听了個仔細。

慶嫊剛才慕長歡的房間離開,關于這個蘇夙的消息便傳到了慕長歡的耳中,曹直言的情報系統中,還有一部分人是慕長歡的班底,就算慕長歡沒有吩咐,他們也會將所有活得的消息分別上傳,既要給曹直言知道,也要給慕長歡更先知道。

「駙馬!」

看到沈故淵如此緊張,春懷自然是十分不樂意,原本慕長歡是瞧著她妥帖才讓她來看看著姑娘。

倒也不必要對她做什麼,但總要看看。

就像是當年的白盈盈,慕長歡雖說是一國公主,但也會擔心男人背著她在外面瞎混。

她一貫大度,如果這人還不錯,沈故淵有喜歡,慕長歡不介意將人弄到府里來。

這女人若在外面,她生個兒子你都不知道,可若在府里就不一樣了,她想要如何,只有這樣才算是將這個女人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上。

再說,慕長歡還是相信自己的地位永不動搖。

但這一次,春懷來看,她看到了楚楚可憐的蘇夙,听到消息上說的那個女人對沈故淵有救命之恩。

頓時為慕長歡不值得。

春懷的聲音不大,但卻剛好吸引了房間里所有人的注意。

「春懷,你怎麼來了?」

沈故淵看到春懷顯然有些意外,可他很快便激動起來,他準備上前說話,春懷卻立刻後退了一步。

直接說道︰「公主有口諭,讓奴婢傳給駙馬知道。」

兩人之間關系融洽,自然是從未提過什麼尊卑之言。便是尋常春懷來傳話,也是直接說的,沒有這麼多譜,可現在或是慕長歡故意的指示,或是春懷這幾日實在有些膨脹。

竟然還在示意沈故淵跪下接旨。

「本王如今已經是攝政王,殿前免跪!」

春懷也只是笑了聲,但看他半點不幫忙,趾高氣昂的說道︰「駙馬如今封了王,不必在依靠長公主殿下的庇護,就不再將殿下放在眼中了。不過,您不必跪,她得跪著听公主的話!」

沈故淵臉色有些難看。

對著慕長歡身邊的人,他一向都是寬厚,可如今一個小小女官也敢對他如此夾槍帶棒的說話,頓時心里不大痛快。

「她身體不舒服!」

沈故淵聲音很冷。

春懷卻也不怕,對著沈故淵行禮說道︰「駙馬,執掌六部應該知道禮不可廢,規矩不可改,不能因為他是您的心上人,便丟了咱們公主的體面,讓公主失了威嚴,若是如此,公主降下雷霆,本事好事卻成了壞事!」

這話里的意思,沈故淵自然听的動。

他也明白慕長歡派著春懷來了,便是要給蘇夙一個下馬威,只是他心疼蘇夙的病情,陷入了兩難。

「她剛剛吐了血!公主有什麼話先對我說就是了!」

瞧著沈故淵的態度,春懷心下更氣。

沈故淵就這麼心疼那個小妖精?

沒想到,沈故淵竟然是這樣一個里外不分的糊涂男人。

「駙馬,你這是為了她打公主的臉麼?」

榻上的蘇夙听到了兩人的對話,強忍著難受從榻上爬了起來,跪到了春懷的面前。

「民女蘇夙,跪拜公主,聆听公主教誨!」

蘇夙強撐著過來,看她身子輕輕顫著沈故淵便更心疼了。

「你不必起來的。」

蘇夙看著沈故淵的眼神,略微搖頭說道︰「沈大人不必為了我同公主生了嫌隙,我如此卑微之身,能得公主訓誡,多大的福氣啊,您可千萬別為了我惹公主不高興,她是大燕最尊貴的女人,我不過是草一樣卑賤的女子,依附著大人活命,又怎能讓大人為難?」

听了這話,春懷頓時察覺出這個女人不好對付,故意裝柔弱裝可憐,這樣才能凸顯出慕長歡這位公主的猖狂過分!

真是很厲害的女人!

只用了兩句話便連消帶打,將春懷和慕長歡一起都變成了壞人。

還好她要親自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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