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侍衛長不見了

寶怡兩眼猶如死灰,她也不掙扎了,就這樣認命的被人拖拽下去。

自從慕長歡熄滅了香薰,貴妃擔心了許久,可她的月復痛始終就沒有來到。

最後還是請了太醫來做診斷,知道太醫說無事以後,貴妃才算放心,這才有心情向著慕長歡求教。

「表姐,怎麼知道寶怡在說謊?」

這事兒,慕長歡一直沒有同夏嫵說過,她也有了身孕,若是按照寶怡的話說,這個香料對有孕的女子都有影響,那她來了這些日子,也不曾有什麼異樣。

難不成她還對著香料屏蔽?

只是這話慕長歡不會說出口。

敷衍了一句,「你這丫頭謊話連篇,最後不過是為了讓咱們投鼠忌器,什麼香料,定是下在了你日常飲用茶水之中才是!」

平日的菜都是要讓人試過一次又一次的,可只有茶水不會,這東西都是有貼身婢女去泡,旁人幾乎接觸不到,寶怡只要藥粉下在貴妃常喝的那個茶葉之中,不論誰去取,都是一樣。

今日,抓了一條大魚,但沒人覺得歡喜。

此事稟告了陛下,畢竟涉案的還有侍衛,其中更有鳳儀宮的侍衛長,那可得是韓煜的親信。想要處罰還得要天仁帝的首肯。

春懷將事情原原本本的想天仁帝稟告,韓煜听了直接跪下請罪。

天仁帝瞧著他,眼中越發的狠厲,他在大殿內,痛罵了韓煜一頓,但最終還是雷聲大雨點兒小。

韓煜畢竟是自己人,天仁帝也只是象征性的懲罰了他一下。

扣了半年的俸祿,有讓他將禁軍的人全都篩查一邊,若是再發現有問題的,便要撤職查辦了!

處罰傳到了慕長歡和夏嫵的耳中。

夏嫵有些氣,可當著慕長歡的面上也不敢發作,對方都已經要她皇嗣的命了,可天仁帝竟然也只是罰了半年的俸祿。

僅此而已?

她這個貴妃與皇子的性命,竟然如此不重要。

皇帝連親自來過問都沒有?

慕長歡臉色不變,她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只是很平淡的說了句。

「一個侍衛長,還沒抓到麼?」

皇宮如今下了鑰,輕易不會開門,即便如此,童玉生他們還沒回來。

這人要麼是死了,暫時不知道被人藏在什麼地方,要麼就是變換了身份,繼續留在宮里。

若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童侍衛剛才回來報告,听說人不在侍衛所,身邊人說他是出去巡夜了,結果就沒回去。」

呵呵!

慕長歡臉色一寒。

「與他同班的侍衛全部抓回來,他們侍衛長不見了,竟然沒人知道去哪兒了,這些人看到都是廢物!」

慕長歡發了火。

沒過一會兒,又有消息傳來,童玉生和韓煜一起,將整個後宮翻了一遍,可這兒根本就沒有慕長歡張喜仁。

如今童玉生正帶著侍衛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去尋找,去查詢。

無人的宮殿,荒廢的水井,還有池塘地下,只是如今天色漸晚。他們需要查詢的地方又多,只怕今夜是很難有什麼結果了。

慕長歡听了這話,心里雖然不快,但一想到那人深入後宮,定然會有撤退的路線,既然又撤退路線,證明他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成員,也許,他會知道更多的消息。

「那侍衛長是主謀麼?」

夏嫵睡不著,便是唐景瑜給她開了安神的藥,她喝了還是瞪著眼楮,滿身都是恐懼。

慕長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論他是不是,現在你都是安全的,你的身邊在沒有人會害你了。」

夏嫵點點頭,但卻攥住了慕長歡的手。

「表姐,今晚你陪陪我,好麼?」

這個時候的夏嫵是很脆弱的,她的神經十分的敏感,只有慕長歡能給她稍許的安全感。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床邊是青色的菊花,這東西很是特別,是御花園的工匠培育出來的新種,就連養心殿都沒有,專門給夏嫵安神用的。

夏嫵看著帳子頂,她想要說什麼話,最終也只是落了一滴眼淚。

如今夏嫵身邊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便只有春熙了,兩人經歷了隔閡,還好走到了這一步。

有些人很聰明,可惜他們心思太靈活,反而不適合留在身邊。

還有些人,雖然不太伶俐,可她們只是一心對主子好。

慕長歡有心將她身邊的丫鬟送給夏嫵,可想著自己的身份,慕長歡最終勸著夏嫵給夏夫人寫一封信,夏家定會給她安排一個可靠的人進宮來伺候。

慕長歡沒有生過孩子,她身邊人也沒有照顧產婦的經驗,如此,剛好。

隔了一天,天仁帝親自來探望夏嫵,送了她一大堆的綾羅綢緞,珍珠首飾,以作安撫。

不僅如此,天仁帝還將身邊的劉嬤嬤撥給了夏嫵,專門來伺候她的身子。

劉嬤嬤和沈公公是先帝留下的兩個人。

一個伺候天政帝日久,忠誠可靠,一個曾經救過天政帝的性命,這兩個人都算是養心殿的老人。

也都與慕長歡的關系不錯,尤其是沈公公。

可這樣,也得了天仁帝的忌憚,即便沈公公再伺候,也讓天仁帝不喜,如今雖說還頂著首領太監的名聲,可在養心殿的權利也大不如前了。

而劉嬤嬤因為當初為慕長歡引路的事情也被忌憚,如今更是被天仁帝找了個機會發配出了養心殿。

「姑姑受委屈了!」

慕長歡將其他人都遣走,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才會說出這話。

劉嬤嬤倒是規矩,從不同慕長歡要些什麼,她伺候天政帝一輩子,也是從小看著慕長歡與太子長大。

如今她的年紀大了,確實也該退了,如今若是打包了行禮告老還鄉,還能得一個榮休,回到故鄉。

日後若是被天仁帝厭棄,只怕就要到廟宇里面同其他女官一起孤獨終老了。

「奴婢不曾委屈,是奴婢求了陛下的恩典,奴婢年紀大了,想要告老還鄉,陛下也準了,只是貴妃娘娘身子重,奴婢是擔心公主一人太過辛勞,自請來此伴公主一起,伺候貴妃娘娘。」

原來如此!

慕長歡一直還在想,沈故淵離開京都後定不會只放自己一人,他會讓誰來護著自己,竟然是劉嬤嬤。

慕長歡也是沒想到,這位劉嬤嬤,從小看著自己長大,但卻是沈故淵的人。

不管如何,總歸是友不是敵,慕長歡也能稍微安心了些。

「嬤嬤恩義,來的正是時候,如今貴妃的身邊人犯了事兒,她正心慌有了嬤嬤來幫她撐著,定會安心不少。」

有了劉嬤嬤,整個鳳儀宮確實多了個主心骨,便是天仁帝的養心殿她都能搭理的緊緊有條,不過是個貴妃的宮殿而已。

春懷自然也能搭理,可她畢竟是慕長歡的人,哪有客人搶了主人管家權的?這樣越了規矩,只會讓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尷尬起來。

因為這一回的調查,鳳儀宮內安穩了不少,慕長歡也收到了沈故淵從南海送回來的第一封家書。

他寫的不長,但每個字都很用心。

沈故淵︰「來的路上想了許多名字,總要給孩子取個名字,我問了玉星元,他說應該是個男孩兒,我想了許久很多名字又覺得太重,玉星元說起個胎名最好,就像他們的小晚。」

慕長歡瞧著他字里行間的歡喜,手指不自覺地落在的小月復上,快兩個月了。

沈故淵如今初到南海,此刻還是陸戰,他率領西北軍打贏了第一仗,士氣大振,可慕長歡知道越到後面,戰事越難。

沒想到如此奔忙的時候,他竟然還有心給孩子取個名字。

慕長歡伸手撫了撫肚子。

她總覺得這一胎應該是女兒,這孩子太安靜了,同貴妃肚子里的那個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之前她還有些反胃,自從進了宮,都不反胃了,瞧著貴妃吐到肝腸寸斷,她倒是吃的更香了。

沈故淵想了半天,提了很多名字,可到了最後又覺得不好,倒是讓慕長歡起一個,寫信告訴他就好。

慕長歡提起了筆墨,想了許久。

她和沈故淵的孩子,可能是個男孩兒,也可能是個女孩兒,那應該取一個中性的名字,女孩兒能用,男孩兒也能用。

撫了撫肚子,此刻小月復還沒有隆起,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在想名字的時候,忽然覺得心里有一絲明悟。

在紙上提了一個字。

「安!」

安兒

安全,安心,安撫,安定。

這大概是慕長歡現在最大的心願了吧。

她沒什麼話,至于這一個字便讓人隨著天仁帝的戰報帶去給沈故淵。

靠在窗邊,她也是很擔心沈故淵的安危,雖然天仁帝答應了不要他的性命,可他這幾日一次都沒有踏進過鳳儀宮。

是怨恨她這個姐姐了吧!

如此一想,慕長歡的眉頭緊蹙在一塊兒,有些事壓在胸口,她也會覺得悶的慌!

「公主,童侍衛來了!」

他?

慕長歡頓時興致缺缺,也懶得召見了,直接說了句。

「若他是來告訴本宮人還沒抓到,那本宮知道了!」

春懷搖頭。

她搖頭,難道人抓到了?

可惜,春懷還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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