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白盈盈

如意坊住著一個美人,慕長歡知道了並且看過了,但她生氣了。

因為這個美人正是白盈盈,當年在紅船上被慕長歡親自抓包的沈故淵只能認栽,他站在如意坊的街口看了看左右,心下微動。

「大人,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咱們一直都很低調,這事兒還是我親自辦的,不可能透露風聲啊?」擎宇趕緊對著沈故淵表達自己的忠誠。

這要是被誤會了,可不是要被大卸八塊,要命的事兒,擎宇一向都不要什麼臉面的。

不可能麼?

沈故淵冷笑了聲,直接推開了如意坊,他這個「外室」的門。

白盈盈正在院子里彈琵琶,手指靈動,瞧見沈故淵進來也不曾起身,作為一個「外室」,這樣的不熱情,顯然有些不太對。

然而,沈故淵同白盈盈誰都沒覺得這種不對勁兒有什麼不對勁兒。

「慶辰呢?」

白盈盈隨便撥了三根琴弦,態度十分的敷衍,薄唇輕啟吐出三個字。

「不知道!」

沈故淵當即冷了臉。

他想要對這個女人不客氣,可看著她那副無所謂的態度,頓時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看他轉身要走,白盈盈這才開口。

「駙馬爺氣沖沖的來,難不成就為了問這一個問題?這樣您可沒法同公主交代吧。」

果然,這個女人什麼都知道。

她知道慕長歡來過,或者說她是故意讓慕長歡知道她的存在,這個女人真是欠教訓。

「公主何必那麼麻煩,還搞了個琵琶師父在外面彈曲,真以為我知道她的心思?不過是故意給她看看自己的模樣……」

啪!

沈故淵平時是不打女人的,可眼前這個讓他很憤怒。

她本來可以不出去,但因為她想要氣一氣慕長歡,所以她出去了,故意給慕長歡看到,沈故淵在外面養著的女人是自己。

讓她心痛,讓她難受。

白盈盈撲在地上,手心狠狠地攥緊,可是片刻後她便扶著琵琶坐了起來。

「看來,公主還真是很在意我呢,瞧著她的臉色,駙馬爺怕是有苦頭吃了。」

白盈盈吐出一口血來,看著沈故淵大笑不止,「駙馬爺不會是被公主趕出來了吧?哈哈哈,你幫慶辰收留我這個外室,卻不想自己惹了一身騷,哈哈哈……」

這個女人不知死活!

白盈盈怨恨慕長歡,她是故意讓慕長歡難受的,這種女人就像是毒蛇,誰被她瞧上了,真是倒霉至極。

看來她覺得自己能夠傷害慕長歡,覺得自己傷害了慕長歡便心生愉悅。

沈故淵冷笑了聲︰「你以為自己算是哪根蔥,公主身邊有個暗衛叫影子,若公主真的在意,見到你的瞬間,讓他取了你的性命便是。可她什麼都沒做,因為你,在公主的眼中不過是一根無所謂的螞蟻罷了,她只是懶得抬腿踩死你,可憐又自以為是的女人!」

沈故淵很氣,自己竟然被這樣一個女人算計了。

白盈盈也算有本事在京都失蹤後,竟然去了齊越,雖說她原本就是齊越的暗探,但能夠上得了慶辰的床,成為他的外室定然是有些本事的。

只可惜,她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非要去挑釁不該挑釁的人。

「刮花她的臉,扔出京都去,定要讓城門口的人看清楚了,膽敢勾引燕國公主的駙馬就是這樣的結果。」

听到這話,白盈盈頓時身子一抖。

她最後的底牌,不過是她這一張臉罷了。

若是被刮花了,比讓她死更為艱難。

「不,你不能!」

不能?

沈故淵冷漠的揮手,擎宇更是早就受夠了這個聒噪的女人,之前是為了沈故淵同慶辰的關系才一直忍著他,但她竟然膽大包天到敢去招惹慕長歡,那不是找死,那是嫌找死都太慢了。

三兩刀下去,白盈盈捂著臉便痛哭起來。

「沈故淵,我不會放過你的!慶辰皇子也不會放過你的!」

「聲音難听死了!」

擎宇隔斷了她的石頭,直接將這人扔到了城外去。

不肖半天的功夫,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有個名妓想要勾引沈故淵,因她說錯話侮辱公主,被沈故淵親自割了舌頭,刮花了面容,扔到了城門口。

如今的京都城門口是個什麼地方,亂民集中營,這樣一個細皮女敕肉的美人,又不會言語,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不用半分鐘,人就被拖進了黑暗,擎宇就這樣看著等著她咽了氣,這才割斷了她的脖子,提著人頭回去給沈故淵復命。

「慶辰要咱們給他看著人,大人就剩個人頭了他會不會不高興?」

沈故淵 冷笑一聲,「他把我的事情辦砸了,還想要女人,做他的春秋大夢,就這樣提著人頭送到他的質子府上去,再告訴管事的,這個月他的零花錢停了!」

是!

慶辰身為質子在京都的日子算不上好,一個不太大的質子府,內外都有人把守著,他的一舉一動都受人監視,好不容易弄了個女人也不敢自己養著,求了沈故淵三四次他才答應在如意坊給他弄個地方。

誰想到是白盈盈。

而這個女人還不知死活故意去挑釁慕長歡,想讓她知道沈故淵對她定是有幾分真心真意,這才在京都給自己找了個屋子,好好藏起來。

慕長歡不理他,讓他去解決,便注定了白盈盈得死,但慕長歡想讓沈故淵親自解決。

她不喜歡髒了自己的手。

沈故淵將人頭送到了質子府上,沒人看得出來擎宇手上提著的是白盈盈的人頭,可眾人都在議論。

慶辰皇子為了祈求沈故淵在和親之事上幫忙,竟然送了個女人給右相。

右相不收,女人硬撲,都說齊越女人熱情大膽,沈故淵受不住便讓人刮花了她的臉扔到了城外,最後還要提著腦袋,將這人送還回去。

「咱們這位右相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他是駙馬,燕國公主是那麼好相與的,定是要好好表現,否則公主早晚休了他。」

「右相這個地位就算同公主和離,也有的是女人願意跟她吧!」

男人嘖了一聲,「你不懂咱們右相人中龍鳳,自然是要去咱們燕國最尊貴的女人,咱們燕國最尊貴的女人是誰?只有燕國公主,她不是一般女人!」

「咱們右相栽在這個女人手里了!」

眾人眾說紛紜。

總之,大家都在為沈故淵可惜。

人家高官厚祿都是為了嬌妻美妾,可他一不小心尚了公主,那就慘了,公主高興給他納兩個妾就算了,公主不高興,納兩個面首進後院,他也沒招!

都知道沈故淵如今權柄滔天,誰都想要變著花樣的去討好,慶辰皇子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但他可能沒想到他這個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果然,大家很快就听說慶辰每月的例銀沒了,至于什麼時候給他,未定!

「沈故淵不喜歡除了慕長歡以外的女人,送女人給他逼死無疑!」

全京都收集消息的人紛紛拿起了筆記,認真的記下了沈故淵的喜好。

沈故淵回來的時候,慕長歡正在內院繡花。

听到有人敲門,春懷還有些生氣,甚至直接來捂住了慕長歡的耳朵。

慕長歡倒是不在意,她將手里那個歪歪扭扭的老虎頭對著燈下看了眼。

嘖~果然她的手藝不怎麼樣。

「公主,咱們不听駙馬的解釋,好不容易生一回氣,定要讓他知道怕了才行。」

是麼?

那下午她幫著沈故淵說了那麼多好話?還將白盈盈最後淒慘的結果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慕長歡。

這丫頭,分明是尋找機會看著慕長歡的反應在說話。

慕長歡嘆了一口氣,春懷立刻說道︰「讓駙馬不要敲門了,公主听了心煩!」

瞧著春懷的小心翼翼,慕長歡只是將手上的小虎頭送到了她的手上,「幫我繡兩針,就這個虎眼我繡不好看。」

春懷︰「……」

說好了,您要親自給寶寶做個虎頭帽,可是這樣子是秋韞畫的,輪廓是夏珠描的,冬玉又幫著打了個樣子,自己不過是循著冬玉的針腳縫了幾針,如今眼楮也要自己來繡了?

公主,您這樣到時候還好意思跟寶寶說這是您這個親娘給它做的麼?

「怎麼?」

瞧著慕長歡板著一張臉,春懷不敢反駁,只能拿過了繡作認真的繡了起來,慕長歡在旁邊瞧著,很是認真的拍了拍小月復說道︰「寶寶,你要乖乖的哦,娘親在給你縫虎頭帽呢,等你出生的時候剛好可以穿的緩和。」

一不小心,春懷的針就刺破了自己的手。

實在是听不得慕長歡這句話,殺傷力太強了。

瞧見春懷傷了手指,慕長歡拿下了虎頭帽。

「你這丫頭根本不專心,去牆根下等著吧,咱們這位駙馬爺現在正想著怎麼進來呢,你只同他說,本宮要進宮,夏嫵有了身孕,後宮諸事繁雜,本宮當親自進宮陪一陪她。」

說完,慕長歡略微抬起了茶杯蓋子,輕輕踫了下杯沿,有補充了一句。「倒也不必這麼麻煩,你只告訴他,從今日起,本宮與夏嫵同寢同住,同吃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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