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準備赴約

若是太子真的想要收了慶嫊,她能做太子妃麼?

沈故淵頓時將目光縮緊,良久沒有開口。

「怎麼?不好看麼?」

慕長歡剛才並未看得太過清楚,只是覺得這面容有些熟悉而已,倒是沈故淵這一臉認真惹得她有些擔心,然而太子已經將那畫紙直接扔進了洗筆中,如今只怕就剩下一團墨汁了。

這一下可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沈故淵也很無奈地看著慕長歡,將她的手指抓在手心,這本來是一個很平常的動作,只是慕長歡忽然覺得他的指尖是冰涼的。

以前,他的手指都是很溫暖的,只是某些特殊情緒下才會如此……

但這一閃而過的觸覺慕長歡並未想太多,她覺得可能是沈故淵從門外進來,所以指尖微冷。

「到底是誰家的姑娘?」

慕長歡又問了句,沒想到太子真的惱了,「這是個女間諜,孤正要排查,誰想到阿姐誤會了。」

女間諜需要背著自己?

慕長歡也不戳破他,隨後笑了笑說道︰「那我將你女間諜的畫像弄濕了,是不是要找曹直言在給你畫一幅啊,畢竟這個間諜是偷心賊,難得呢!」

說完,太子漲紅了臉,還像個孩子一樣。

慕長歡也不再逗他,反而笑笑說道︰「太子這是長大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日日瞧著本宮與駙馬,年輕氣盛……」

「阿姐!」

慕長歡這次徹底不開口了,還是沈故淵打了轉圜說道︰「咱們不是來說正事的麼?」

提到這話,慕長歡這才說道︰「我們找到了薛如雪來紫金山見我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了。」

誰?

太子也很好奇,沈故淵之前就說過這個人會很關鍵。

沈故淵也沒有想要藏著掖著,直接將一張畫紙拿了出來,上面也是一個女子的畫像。

「這是誰?」

沈故淵搖頭說道︰「只是薛家的一個車夫曾經瞧見了這個姑娘,但他不認識,這姑娘是在半路上攔住了薛如雪的馬車,同她說了幾句話之後,便上了紫金山,自此沒了消息。」

看來要用這個畫出來的肖像在去找人了。

慕長歡將畫像交給了太子,「這件事情交給你了。」

太子有些意外。

這種小事,何必要他去做,慕長歡隨便吩咐曹將軍便是了,難道是有什麼隱情?

沈故淵瞧出了太子的擔憂,主動笑了下說道︰「長歡一直念叨這紫金山的溫泉很好,想要同我一起去泡一泡,而曹將軍又不再府上,我們即刻要出發,便拜托太子了。」

看來是這府內困不住兩人了。

太子無奈嘆了一口氣,「一個司徒玨已然夠麻煩了,現在有多了個女人,算了,阿姐同姐夫好好玩吧!」

慕長歡瞞著所有人獨自做了準備,她是想要去赴約的,即便這是一個陷阱,但若能就會司徒瑾倒也值得冒一次。

她這個公主確實身份尊貴,可是誰的命又不值珍貴呢?

司徒瑾如今看來只是誤入其中,算起來她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若是可以,慕長歡自然是希望她能夠安全回家。

這件事情,慕長歡沒有同任何人說,便是因為他們恐怕都不會同意自己這麼做。

前世,她做了亡國的公主,這一世才這樣想要盡力不去虧欠任何人。

經歷一世才知道什麼樣的人可以留在身邊,什麼樣的人,不可招惹。

司徒瑾雖然是個女子,但她若能過了這一劫,慕長歡倒是願意給她一方天地,畢竟這般豪爽直接的女子,她很是喜歡。

出發的路上,沈故淵一直陪她,兩人說說笑笑,好像真的出游一樣。

沈故淵看著她未到眼底的笑,竟然也沒有戳破。

以為他不知道麼?

沈故淵仍舊哄著她,同她看著山上的白雪皚皚。

夜晚,沈故淵攬著她的腰肢入睡,手臂輕柔地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

趁著月色,慕長歡忽然睜開了眼,小心翼翼地挪開了他的手,輕輕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個吻,然後溫柔的起身,準備離開,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這幾日她避諱了其他人偷偷同那些人聯系著。

最後他們約定要在紫金山的後山見面。

想起司徒玨曾經悄悄出門,慕長歡不由得覺得好笑,這些個綁匪還真是反復地提起司徒玨的舊事,莫不是他們也早就知道了司徒玨的背叛?

故意的?

不論此刻對方到底有什麼想法,她都已經做了自己所能做的所有準備。

按照對方的要求,不帶任何人,單獨去換人,她一個公主去換司徒瑾,估計這些綁匪也沒有想到慕長歡會答應地這麼痛快。

他們故意找曹將軍不再地時候,又將地點選在了不易設伏的紫金山空曠地點。

她穿著黑袍,今夜下了大雪,往後山走的路有些不好走。

慕長歡先是撐著樹枝,她身嬌肉貴一個人走這夜路,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嚓!

樹枝斷了,慕長歡身子隨即也跟著一偏,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還好,這個坡不是很高,她倒是很快從雪地里爬起來。

只是她的燈籠不小心被身子給壓滅了。

這下可就糟糕了。

她之後的路該怎麼走?

本來距離都不遠了,可現在,忽然覺得前路遙遙無期。

正當她擔心的時候,不遠處亮起了光,很溫和也很明亮,慕長歡想也不想地奔著那光亮走去。

果然沒用多久,她就趕到了約定了地點,這里有一個亭子,四周封了板子,慕長歡到了以後四處看看,直到看到亭子左前方站了一個人,她才緩慢的移了過去。

試探著開口,「請問,你是來綁我的人麼?」

對方轉過了頭,看著慕長歡微微一笑,「公主還真是好本事!」

這聲音有些熟悉,然而,慕長歡才要追問,便是一個雪球直接砸在了她的眉心,不覺得很疼,雪是松的,只是他打得很認真。

「沈故淵?」

他笑著又團了個雪球,「大半夜地不睡覺,跑出來約會美男?」

「我……」

他竟然什麼都知道,是自己走錯了方向,還是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別擔心,我找了個人代替公主赴約,如今已經上鉤了!」

什麼?

慕長歡倒是沒想過這一點,畢竟哪里去找一個同她身形身量都一樣的女子,否則即便是易容,也很容易被瞧出來,就像是司徒玨和李夫人。

然而沈故淵說的很認真。

瞧見慕長歡愣神,他便在沒什麼顧忌,直接團了一團雪扔到她的身上。

「還打?」

沒了掛礙!因為他總是讓自己安心,慕長歡便什麼都不去想了,直接蹲子一團雪扔出去,兩個便是歡喜地玩兒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沈故淵打不過了,主要是瞧著她的鼻子尖都紅了,這才冒著她掃過來的雪,將慕長歡緊緊抱在懷中,沈故淵問︰「還要不要一個人胡鬧?」

忽然而來的這個擁抱炙熱又溫存,慕長歡有些不好意思,用鼻子輕輕蹭了他身上的黑狐皮絨,絨毛蹭的她心里癢癢的。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沈故淵笑了聲,「我是你丈夫,雖說你藏的很好,可你想要做什麼如何瞞得過枕邊人?最開始我還以為你有看上了誰家的少年郎,想要半夜翻牆出去約會呢!」

這話說的慕長歡登時有些氣了!

「本宮何時如此荒婬了?駙馬你可不要冤枉本宮!」

是麼?

沈故淵想了想,低頭看著慕長歡那雙只有銀月星河的眸子,忽然說道︰「公主莫不是忘了,您一晚上招了十八個面首……」

咳咳咳……

慕長歡使勁兒咳嗽了兩聲,「那你還要到船上去見那花魁呢!」

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沈故淵攥著她的手,輕輕地哈著氣,「以後不許你這樣了!」

「好!」

慕長歡溫柔答應一聲,隨後踮起了腳輕輕吻住了他的唇,沈故淵即刻便抱住了她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如此冰天雪地之中,竟然也無法撲滅兩人之間的火熱。

沈故淵將她撲倒,兩人將斗篷撲在了地上,就這樣抱著她,放肆了一回。

一個時辰後,春懷他們帶著人來到涼亭,慕長歡正在穿衣服。

「以後不許你,如此胡鬧!本宮可是堂堂燕國公主……」

沈故淵點頭,隨後將她包入懷中輕薄了下,這才出去了,春懷將消息送了進來。

「人已經抓了,蕭將軍說順藤模瓜咱們能抓一條大魚呢!」

是麼?

沈故淵轉頭看著慕長歡說道︰「你就不知道怕的麼?」

慕長歡偷偷溜出門,沈故淵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他不攔著,只是跟在後面,然後慕長歡的燈滅了,他剛好找了這麼機會移花接木,讓其他人代替慕長歡去赴約,對方下了殺手。

只是這一次,沈故淵準備的很充分,他們一個都沒有跑走。

慕長歡抱住沈故淵說︰「本宮一直都知道駙馬爺會保護我的。」

「膽大妄為!」

沈故淵勾著了下她的鼻子,眼中的笑意卻是更深了。

「走吧!」

慕長歡有些好奇地牽住了他的手,「去哪兒?」

「自然是順藤模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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