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水浴時光

「這是要做什麼?」慕長歡有些羞怒地從池子里站了出來。

這些女人上下起手,便是她有心遮掩怕是也遮掩不住自己的女子身份了。

這樣如何是好?

司徒瑄則不在乎這些,徜徉在溫暖的水中很是愜意地說道︰「你可是我家的貴客,如今已經二十歲了,難不成還沒被女人伺候過,放心他們都是我家家養的姑娘,不會有問題的,放心的玩兒。」

慕長歡︰「……」

我謝謝你啊!

她起身便走,躲開了女人修長地手指,惱怒道︰「我家有家規,決不許我在外面胡鬧。司徒瑄你可不要害我,我大哥要是知道了,能將我吊在你家門前打成殘廢。」

那些姑娘听到了這話不由得覺得有趣,撲上來的更加熱切了,笑著說道︰「奴家伺候公子,都是恩義一場,絕不會說出去讓你大哥知道的!」

「公子放心,我們都是家生子,絕不會……」

「蠢貨,我大哥想要知道還用你說!」頓了頓看這些丫頭每個怕頭,慕長歡直接說道︰「上次想要爬我床的丫鬟,被打得全身骨頭禁斷,全家被頭頂刺字送到礦場做苦役,你們若是犯到他的手上,全要死!!」

最後一個字,嚇得諸位女生頓時不敢湊近了。

這一下慕長歡稍微安心了些。

這些女人太熱情了,剛才差點剝光了她的里衣,將她的胸露出來。

這還了得?

「無趣!」司徒瑄似乎覺得有些不舒服,擺擺手說道︰「都下去!」

在看著慕長歡目光中有不少旁的意味。

「你就那麼怕你大哥?」

慕長歡點頭,她是有些慫的,你是不會知道他在床上都是怎麼折騰自己的,你們男人可是有的是辦法折騰人呢。

慕長歡憤憤地想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如今這個時候,她還在想什麼春夢好事兒呢。

「這不是怕這是敬畏,我從小沒娘,我大哥將我拉扯長大的,後院那些女人若不震懾著他們慣會欺負我的,大哥後來有些生氣都換上了男人,可這也……」

司徒玨听懂了,他大哥這是防範的太過,將整個慕容府弄得像個和尚廟。

「你大嫂是個何等人物?」

這算是好奇,還是試探?

慕長歡還好將慕容家的事情看了個七七八八。

听到他問心中即刻有了答案,可是看他對自己的懷疑,慕長歡修改了一下答案,這才說道︰「我大哥的女人,他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疼著,外面都說她凶悍如母老虎,其實是個在溫柔不過的女人,只不過閨中的時候脾氣大了些,主要是她那些弟妹不夠老實,進了我家將後院打理的緊緊有條,為人處世很是得體,就是命苦了點,生孩子的時候……」

慕長歡嘆了口氣,將慕容家的那些事兒背的是一字不落。

「確實有些可憐。」

司徒瑄還要說什麼,忽然听到屏風後面傳來一聲咳嗽,果然這里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咳嗽聲十分的熟悉,正是司徒家的二小姐。

「二公子見諒,這山上條件簡陋,男女之間只隔了這麼一個假山屏風,這話可是自己飄過來的。」

司徒玨的意思是,是我的話先動的手,與你無關是吧?

慕長歡訕笑了下,回應道︰「姑娘品性高潔,還要出聲提醒,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隨便閑聊兩句。」

司徒玨嗯了一聲,又問道︰「你剛剛說大夫人是生孩子沒的,可我听說慕容家有位神醫會剖月復之術,怎麼還會死?」

听了這話,慕長歡即刻知道,這就是兄妹兩個設下的圈套。

那位大夫人可不是什麼生孩子死的,她是中毒而死,不過她是懷有身孕的時候。

正是因此,慕容珂這才多年未娶,他可是發誓若不查出是誰下毒,並將對方千刀萬剮,絕不續弦。

可是幾年了,那件事情還沒有頭緒。

慕長歡微微攥緊了拳頭,嘴角苦笑,「也許就是命。」

說完在轉向慕長歡那邊說道︰「大公子走了,二小姐有什麼想要問的可以開口了。不知道你們這地方還有什麼玄機,但我君子坦蕩倒也不怕什麼,只是家中之事,我不想深談,請二小姐見諒。」

他的欲拒還迎,他的欲說還休,讓司徒玨感覺有些迷離,一時要不能確認。

「二公子的家事顯赫還不能說,看來……」

司徒玨的話只說了一半,然而等到下一刻,忽然感覺對面沒有聲音了。

叮咚!

司徒玨的眼前忽然落下一顆石子,石子在水中漾起了水花,她抬頭有些好奇是不是假山上的石頭落下來了。

結果一抬頭下了一大跳,慕長歡竟然裹著一身的浴巾,直接從假山上翻了過來。

落在池邊,司徒玨驚慌了一瞬,顯然要叫人。

慕長歡蹲在池邊,歪著頭看她。

「我們算是故人,你給我寫了很多信,初見沒想起你是誰,今日倒是認出你了,司徒玨,我們還要裝下去麼?」

那一刻,慕長歡看到對方的瞳孔在震顫。

可是下一刻,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二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難不成是在故意誆我?」

慕長歡感覺風有些冷,便進了司徒玨旁邊的水池,她靠在石頭上,感受這水溫潺潺。

「這可是你的地方,你的人,你的水,還不肯說實話的話,只怕你再也邁不出這一步了,齊越那些人到底要你做什麼?你若不說也許會失去唯一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

什麼?

這一次,司徒玨是真的怕了。

因為慕長歡提到了齊越,就像是在她脆弱的心理防線上,重重一擊。

「你怎麼會知道?」

說完,她才知道自己犯錯了。

雖然司徒玨在棋藝上十分了得,但相對的,她是個簡單的人,她在相對簡單的家庭中長大,而她成長的世界里又只有下棋。可現在她分明要面對的不只是下棋。

「我會探神術,你應該很清楚我偷窺了你的心,而在里面你雖然包裹的很嚴實,可他仍舊存在,他們對你下毒了是麼?」

慕長歡很不客氣的揭穿了她的偽裝,司徒玨的眼中滿是荒涼。

她起身要走,慕長歡緊緊攥著她,「我們曾在一處學過那麼久,十年未見,物是人非,不過你眼中的光讓我覺得熟悉,別像大皇子和李瓏一樣,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才去後悔,那時候本宮也救不了你了。」

說完,慕長歡松了手,可司徒玨也不走了額,她有些頹然地坐了回去,看向慕長歡的目光深邃而充滿了懷疑。

「你果然是慕長歡,從第一眼看到你我便懷疑。」

所以,才有了司徒瑄的試探,才有了此刻他們的坦白。

她能夠感覺到慕長歡的靠近。

可她還是不敢。

水汽氤氳,慕長歡也不知道蒙在眼前的是她的淚水還是這溫泉的霧氣,她只是看著司徒玨那柔弱的肩膀在輕輕地抖動。

將一條厚實的毛巾蓋在了她的身上。

屏退外人後,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我們到後山去看雪吧,那里更方便說話,大哥他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司徒玨離開。

慕長歡在斟酌她最後一句話。

她到底是要撇干淨司徒瑄還是要將自己和司徒家撇干淨。

慕長歡微微一頓。

也許此刻的真情流露,也只是她的一種手段罷了,這個女人可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啊。

後山之中,她換上了一身銀白色的大氅,在這地方想要獵一頭鹿倒是簡單,可想要得一只狐皮卻要付出更多的金錢。

金陵這地方絲線很便宜,可大氅卻很少,這里也很少會下這麼大的一場雪。

今日的雪漫紫金山,司徒玨在那月下對著慕長歡彈了一曲冷寒暄。

慕長歡听著,卻是心情沉重。

她這般怕是下了狠心了。

「我中了齊越的勾心毒,他們要我在這城中斂財日日上供,你在姚城抓到的那個家伙不過是我借著司徒家的名聲弄得的下家,他確實有些蠢笨,不過銀子倒是交的痛快,我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為了保命只能听他們的命令行事。但這件事情與司徒家其他人無關……」

司徒玨一曲彈過,便跪在了慕長歡的面前,她從懷中取出了賬冊,那份決絕,讓慕長歡看的心疼。

一個女子,為了家人拼了自己的清譽和性命。

「你該知道,我查這件事情不是為了拿了你!你一個深閨小姐,如何買.官賣官,那侯富貴的官捐給了誰,你這銀子又都塞了誰,總要有個說法。是你父親還是旁人,你咬出一個來。」

司徒玨早就預料到了此刻,她倒是坦然,「姚城的官是我仿造父親的字體托了吏部尚書用了一萬兩白銀換來的。其他官員也是如此……」

仿照?

這丫頭還是真的敢說。

「你還偷了你父親的印鑒吧。」

司徒玨點頭,「是,都是我一人所為,我自知此事無法逃月兌公主的追查,在您進入京都之前便已經將大部分證據都交給您了,要殺要剮,司徒玨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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