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特殊身份

說著還故意將那荷包往前一送,足夠慕長歡可以看的清,沈故淵撐著下巴略微挑高了眉頭,笑了聲說道︰「原來今日砸到你頭上的是大小姐繡的荷包。」

這話一出,便是要說慕長歡之前說錯了,這不是司徒玨的荷包。

聞言,慕長歡趕緊重重一聲咳嗽,解釋一聲︰「這東西送給了誰,自然就是誰的,就好像嫁女兒,嫁出去了就是人家的人了。這荷包落在誰的手上自然就是誰的荷包,不能錯的!」

沈故淵不與她爭執,只是抿嘴笑著,看他這般李夫人還以為他是心生歡喜,之前也挺司徒玨說了荷包的事情,此刻見她特意說是司徒瑾繡下的荷包,便是為了幫她說和。

等了片刻,司徒瑾從簾子外面進來,一身華貴的五彩鳳衣,環佩叮當,當真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李夫人對女兒招了招手,同時說道︰「大公子覺得我這女兒比之薛家小姐如何?」

沈故淵端到唇邊的酒忽然一抖,差點便灑了出來,目光下意識地瞥向慕長歡的方向。

李夫人這話實在是不能在直接。

這算是向他推銷女兒麼?

沈故淵趕緊咳嗽一聲說道︰「家父身體不適,一直敦促我再成家,可我心里始終惦念著妻子,今次來尋薛小姐也是听說她是堅貞之人,不願改嫁,算是尋個由頭讓家父死心罷了。並未真心想要娶妻,這件事情乃是我的私心本不該當眾說出,但我見不著薛小姐,知道叔父與薛家關系親近,不知可否幫忙傳話。」

頓了頓,又看向李夫人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是我的心意。」

听到這話,便是拒絕了。

李夫人的笑容僵在臉上。

司徒瑾鬧了個大紅臉,她一向心高氣傲,如此被人拒絕,差點在這兒待不下去去了。

可她也知道這樣的人家都不好進,便是將目光落在慕長歡的身上,她果然長得極好,唇紅齒白,面目清秀,便是比她大了一歲也不打緊,女大一穿錦衣嘛。

司徒玨即刻給母親使了個眼色,李夫人會意即刻開口說道︰「大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不過娶妻生子乃是天倫,大公子操持外務,總要有人操持內務,不知您可是打算娶個賢惠的弟媳來掌管庶務?」

沈故淵又看向慕長歡,她正沒心沒肺地笑著。

看她這般,沈故淵原本落在唇邊的話,此刻卻是忽然一轉,「李夫人真是聰明人,這一次我便是要來給他尋個厲害夫人,我這個弟弟實在讓我頭疼,一等一的聰明靈慧,偏生從小沒娘,性子有些頑皮,我便想著給他找個厲害的媳婦,一來管她,二來管家。」

這話一出,李夫人即刻將目光落在司徒玨的身上,然而司徒將軍確實咳嗽了一聲說道︰「咱們今日是來談棋,如何就說起了婚事?你這夫人就愛操心。」

沈故淵略微挑眉說道︰「這世上還是要有夫人這般熱心腸的人才能促成佳偶,此番我們兄弟來金陵也是听說金陵女子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小腳女人,頗有氣勢,若是娶回家中定是福氣。」

這話說的李夫人心花怒放。

感情,他們兄弟這是放出個煙霧彈,說是要給大哥挑繼室,其實是要給弟弟挑媳婦,瞧他著兄弟的年紀,李夫人也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場晚宴吃得很好,司徒大人想要留下他們,然而沈故淵怎麼會許,拖著慕長歡便說道︰「自小家里有規矩,不外宿,多謝大人的好意。」

說著便將慕長歡抱在懷中,她是真的有些醉了,轉頭看著司徒玨便說道︰「二小姐,等我明天來找你下棋。」

「還下?」沈故淵瞪了他一眼,慕長歡噘嘴,指著沈故淵的黑臉說道︰「我家黑面神生氣了,你不要害怕他拗不過我的……我明天……還來找你!」

沈故淵無奈,對著司徒大人行禮,「我這弟弟也是個棋痴,絕不是浪蕩,還望大人見諒。」

「見諒見諒,」頓了頓司徒大人拉著沈故淵到了一旁,從懷里取出了一打厚厚的銀票,塞進了他的懷中,「世佷,贏棋的事情能否暫時不要傳出去,陛下要招玨兒進宮,若她在這個時候丟了神童的名聲進了宮只怕不好過,便當世叔求你了,行不?」

沈故淵手指按在了銀票上,這件事情他不能將銀票推出去,若推了這事兒便是他不肯了,這便是將司徒家得罪了。

瞧著一家如此在乎這個神童的事情,沈故淵只能按了按,點頭說道︰「本來就是我這弟弟胡鬧的,咱們是親戚,自然要相互幫襯,我會約束兄弟不讓他胡說,世叔放心。」

說著便是將慕長歡抱在懷中,直接將他抱進了馬車。

司徒家眾人瞧見這一幕都有些奇怪,平時兄弟之間也是這種公主抱的麼?

可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沈故淵已經帶著慕長歡駕車走了。

慕長歡進了馬車即刻恢復正常,一臉壞笑地看著沈故淵,「李夫人瞧上你要收你做他的毛腳女婿呢。」

呵呵~

沈故淵斜了他一眼,馬車剛剛拐過街角,沈故淵便直接吻了上去,捉住她的縴腰,便開始扯她的腰帶。

慕長歡被他抓的腰間癢癢地,整條路上都是慕長歡的笑聲。

「錯了沒?」沈故淵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問著。

慕長歡倒是笑了聲,「看來你不想做她女婿?」

見她不肯服輸,沈故淵只能繼續撓癢,這下慕長歡服了,攥著他的手說道︰「好了好了,駙馬爺,本宮知道錯了。」

沈故淵不怪旁的,只是她在司徒府上如此胡鬧,將人家二小姐氣到吐血,若非他今日在外面撐著面子,到處傳播慕容氏族的厲害,她還有沒有命站在這里也是個事情呢。

若是司徒家真的有問題,她就這樣孤身一人……

「我不會有事的,我敢這樣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慕長歡笑了笑沒說話,然而此刻,司徒家內也是各有各的心思。

司徒瑄看了看父親,即刻派人跟著慕長歡他們馬車找到他們休息的地方,而司徒瑾則是絞著手帕貼在母親身邊十分的委屈。

「娘,我知道您心疼妹妹,可我也是你的女兒,我不管這次的婚事您一定要幫我,我可不要嫁到宮里去,陛下的兒女都比我大了,我進了宮有幾年好日子啊?」

李夫人才要說什麼,就被司徒將軍給吼了一聲,「自古婚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有你這般胡鬧的,便是咱們金陵民風開放也不是你想要嫁給誰便是誰。」

「爹,您就是偏心!」

司徒瑾說完轉頭就跑了。

司徒玨想要去哄一哄她,然而她剛轉身,便听老爺身邊的管家王桂請她到書房去。

如今這個時辰?

司徒玨頷首,片刻後,兩人在書房踫面,司徒玨披了一件黑色披風,手指按在了書架上一本論語上,向里一推,整個書架緩緩移動,露出了一人可通過的地方。

司徒玨進門便拎著燈籠,如今剛好帶進里面去。

等他們進去,書櫃再度合上。

司徒大人披著狐裘,臉色冷硬,「今日的事情,你如何看?」

「都說公主回了昭關,可是我收到的消息是公主同太子在玉門關分開,她仍舊是往金陵來了。算算時間便該是這幾日,慕容家兩位公子來的蹊蹺,尤其是那位慕容環,他男生女相,身材嬌小,與他慕容家一貫的樣貌不同,我怕他們是公主的人。」

而且……

司徒玨頓了頓,聲音也變粗了些,這才說道︰「他們辦了侯富貴,那人不是個嘴嚴的,所以公主怕是知道他給咱們送孝敬的事情,也是為銀子來的。」

銀子?

听了這話,司徒將軍也是點頭,同時說道︰「若是個查銀子的倒是不怕,他要查也會查到薛家身上去,咱們家有免死金牌,我就怕他們是沖著你來的。」

「南荊郡,夷陵府,齊越那些家伙可沒有什麼信用,大難臨頭各自飛,我怕他們到時候會像是對待芫嬪一樣對待你,咱們辛苦籌謀這麼多年可就白費了。」

听了這話,司徒玨臉上有些難受,但很快便釋然了。

「父親,女兒知道您心疼女兒,可當年您帶哥哥向齊越求救,既然他們放了哥哥,也說了要一命抵一命,咱們該言而有信。」

五年前,司徒瑄隨軍出征,被齊越捉住。

他們將司徒瑄打的不成樣子,拖到司徒將軍面前,同他談判。

司徒瑄可是司徒家的獨子,若他死了,司徒家就沒了傳承,正是如此,才讓司徒將軍授人以柄。

齊越說他們可以放了司徒瑄,甚至可以給他戰功,只有一點,他們要司徒家那位神童幫他們做一件事情。

當年司徒玨正是春風得意,得陛下後恩,封為神童,那可是整個金陵的面子。

然而為了司徒瑄,她自願在身體里中上了蠱毒,听命與齊越,如同李瓏一般成了被控制的棋子,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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