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勸降

沈故淵的內力已然到了一種可怕的境地。

自從經歷過蠱毒和火毒之後,他如今的內力修為真的是一日千里。

從未有過的酣暢淋灕。

「不要用你的陰狠去裝點你的愚蠢,那只會讓我更加覺得你是個廢物,蕭平關是慕長歡身邊大將,他一直懷疑我,你便要殺了他,他的功夫極好,身體容易恢復,一般的毒殺不了他,一般的高手近不了她的身,就像今日被我抓到把柄一樣被曹直言抓住,你還有命回齊越麼?」

慶旭根本不生氣,他只是冷笑了聲,「你以為我的人那麼輕松就會暴露麼?這是我們早就準備好的禮物,若是你,便說出此地,若不是你他說出的會是另外一個地方。」

沈故淵頓時又惱了,「你還不知道吧,慕長歡已經學會了探神術,雖然不能像玉星元那樣運用自如,可她只要看過,總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是聰明?」

這……

慶旭暫時沒了聲音,只听沈故淵怒氣沖沖地說道︰「蕭平關懷疑殺蕭平關,曹直言懷疑殺曹直言,太子懷疑殺太子,那若是慕長歡懷疑呢?」

殺人無疑是一種辦法,但那並不是一個聰明人才會許選擇的辦法。

這便是沈故淵與眼前這個慶旭不同的地方。

慶旭啞然,他知道自己在觸動沈故淵的逆鱗。

「看來四嫂深得四哥的心意啊。」

說完押了一口茶,便見這件事情饒了過去。

沈故淵懶得與他廢話,直接說道︰「你們何時與左相有關了?」

問道關鍵,對方即刻笑了,「父皇的意思,不能在京都只留一顆棋子,這左相可是個貪心的家伙,這麼多年我們養著他,也不是指望這他能為我們真心辦事,不過是指望著在某個重要的時候,他能成為攪亂京都這攤渾水的棍子!」

他們籌謀沒有錯誤,只是沈故淵不喜歡。

「公主要除掉他,這一次,他怕是跑不掉了,最好我能有這個功勞,加上罅隙走廊,我在京都一手遮天,你們從此不必在擔憂了。」

真是如此麼?

慶旭冷聲笑了下,「四哥,我都說了你做事不夠狠心,父皇將三萬的命給你做一個大功,本就為了讓你得到公主的信任,為什麼不肯要他們的命?」

「蕭平關那家伙在你們走後派了百人的小隊,沿著山路一直挖雪,可他快要挖到底了,還是沒見到一具尸體,你說他會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四嫂?」

「是麼?」

沈故淵眼中有一明悟,但卻沒有慌張,似乎早就想到了會有這種可能。

「你早就猜到了?」

蕭平關有所動作的事情,沈故淵早就猜到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麼笨的法子,看來真的是這段時間被自己刺激到了。

沈故淵冷笑了聲,「你又做了什麼?可別壞了我的事情!」

慶旭忽然察覺出他話中的意思,頓時沒了任何表功的心思,有些沉悶地說道︰「我將他派去的百人隊伍全都殺了,讓人埋在了雪里。偽裝成雪崩被埋致死的樣子。」

听了他之前的話,再听他此刻做的事情,沈故淵一點也不奇怪,這麼愚蠢的事兒,他果然做的得心應手。

「我早就算過,三日之內還有一場大雪崩,之後,這場雪會將整個罅隙走廊堵死,那個地方從此在也不會有人踏足,你殺了他們反倒成了一個懸案,多此一舉。不過殺了就殺了,蕭平關懷疑我也不會因為跑回來幾個人就少一分。」

他對慶旭的能力已經徹底了解了。

讓他殺人,他很在行,讓他做別的事情,真是為難他了。

算了,沈故淵揉了揉眉心說道︰「慕長歡已經籌集了糧食,你想要讓左相干擾她打仗是不可能的,這一次齊越沒有機會了,投降吧。」

慶旭臉色緊繃著,「我們固守東夷城,那里城池堅固,我們一定能夠守住,你可知道如今齊越的百姓過的日子有多艱難,若是丟了東夷城,他們還怎麼活下去?」

沈故淵嘆了口氣說道︰「留著東夷城又能如何,那本來就是通商的城池,若是兩國不和談,那里不被打開貿易,你怎麼拿到糧食,那里屯軍十萬,若我們大軍圍困半個月,他們還能活下去麼?」

慶旭很不甘心,「我們總不能一無所獲!」

「城下之盟,總比不過今日主動談判,想辦法談一個合適的條件,我會從中斡旋,到時候齊越的百姓就可以活下去了。」

只是活下去麼?

他們可是付出巨大的代價,雲蒼藍,那可是齊越的國師,因為她出事,齊越許多的部署都失去了效果。

若非是這樣,又怎麼會讓慶旭接手在燕國的事情。

「你可知道雲蒼藍對齊越的重要,他一死,齊越的暗探幾乎一半失去了控制。你知道這一次……」

他才吼了一半,看著沈故淵那清冷的眸子,他忽然頓悟了。

沈故淵也是被控制的暗探,若非是因為罅隙走廊的事情,他只怕也會月兌離了控制。

「多行不義必自斃,那個雲蒼藍為了一己之私殺生無數,這是她該有的劫難。」

這已然是沈故淵最好的脾氣了。

「和談可以,沈故淵,你必須得告訴我們,聖童在哪兒,我們現在需要它。」

聖童在蕭平關身邊,有沈繡兒帶著,自從他認了繡兒做妹妹,她的身份從宮女提升為當朝右相的妹妹,這樣的身份足以匹配大燕的任何男子。

慕長歡本意是將繡兒嫁給蕭平關,蕭平關也是同意的,倒不是他有多喜歡繡兒,只是一種習慣,畢竟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是由繡兒照顧自己,如今也是繡兒砸照顧小山,他若不娶了繡兒,小山和自己的身邊就都沒有相信的人了。

若是配不上慕長歡,這世上的其他女子又有什麼不同呢。

只是……

他遲遲不肯下聘,便是心中不願吧。

「你們要聖童做什麼?」

有很多事情,齊越都未成與沈故淵溝通過,他們甚至將沈故淵也變成了籌碼,他不甘心,所以這一次,他若是不問清楚了,便是什麼都不做。

談判,便是要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底線才可以。

「告訴你倒是無妨,聖童就是下一個雲蒼藍,雲蒼藍並不是偶然,她是齊越之毒的象征是齊越的國師,雖說她的壽命會比一般人長了很多,可是她也會死,她三百年的壽命,即將到頭,她在逆天想要復活重生,只是沒想到她最後遇到額玉星元……」

慶旭是這樣解釋的,可是沈故淵真的相信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夜,沈故淵與慶旭談了許多細節,從此地離開時,天色熹微,慶旭已然給他準備好了一個替罪羊讓沈故淵回去交差,雖說這人是死的,不過他的身份卻是足夠了。

沈故淵帶著人回去,一身疲憊,將人往曹直言面前一扔,人就回府了。

曹直言看了眼,也有些驚駭,「常青?竟然是他!」

他死了,渾身青黑,身上還有些蒜味,這便是服毒自盡。

之前覺得常青與雲蒼藍的關系不一般,還以為雲蒼藍會給他留下一條後路,沒想到,這就是後路。

他參與刺殺連翹,讓他成功在沈故淵的手下丟了性命。

一夜未睡,沈故淵的臉上都是疲憊,他可以不同曹直言交代,但是看見了慕長歡,確實想都沒想的撲進了她的懷里,裹挾著風寒,將慕長歡緊緊地抱在他的懷中。

「永遠不要在我的面前去看別的男人,我吃起醋來是會發瘋的,人給你抓到了,夫人啊,這世上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答應我這個條件好不好?」

這個男人,果然又在發瘋了。

不過,他這一夜如此風塵僕僕,就是為了去抓那個刺殺的凶手,為了與曹直言一較高下,為了讓她承認自己任何一個方面都不會比曹直言差?

他還真孩子氣,不過,這樣讓慕長歡也安心了不少。

總歸,她有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了。

「那也要看你抓的對不對,若不對,本宮也是不饒你的。畢竟你是駙馬,本宮的駙馬那必須是大燕最有本事的男人,本宮便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要摘下來的。」

沈故淵看著她眼中的頑皮,低頭深吻住了她的唇畔。

緩了一會兒才從她的身上撐起來,「你怎麼穿的如此單薄,若是冷了你可怎麼好。」

這都進屋子多久的時間了,他才想起來她穿的少。

別是在哄人呢。

「春懷備下洗澡水,讓駙馬好好梳洗休息。」

春懷剛要去做,沈故淵便拉住了她的手指,「這事兒結束,怕是要開作戰會,我怕是沒有時間洗漱了,讓我靠在公主膝蓋上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听著他磨人的語氣,沈故淵心軟了,拉著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擦著他的鬢邊,看著他邪魅而狷狂的面容。

他的眼底是深不可測地幽深,微微眨了眨,里面只剩下慕長歡的倒影,他笑了下,這才閉上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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