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自當萬全之策

「3個數字。配合不配合。給一個痛快的說法。1、2。」

「行了,本王同意你的!」

「爽!來吧!這件事呀!就是得先這樣……」

龍隱宮大殿里,嘮叨了整整一個早上,偶爾會有吵鬧聲傳出,門外侍立宮女太監,都把自己當成聾子啞巴、不管不顧地站在那里,倒算安分守己吧。

帝後同心同德,這一刻正內中其利斷金之時,對岸太監午房,自己本應留在大理寺審問,這一刻葉落下,但現身其中,並與正要為太監上藥之暮笙搶藥。

「給我點什麼?快出門!」

「葉老爺,在這個大白天里,您可不當值了。跑到這里來干什麼呀?!就怕殿下責罰您了嗎?!」

「殿下所賜差事已辦。我的事您不必擔心。快將藥瓶遞給我。在此遞給我即可。不能動用您!」

暮笙看著葉落一臉的緊張,再看看這一刻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只蓋著白布單子的太監,自己這一刻比任何人都難堪。

「給你拿去吧,出去打一盆水進去吧!」

葉落看暮笙終于松懈下來,急忙拉人走出午房大門,目送她離去,高安安心地走回房間。

「「將來如果暮笙又為您上藥的話,就算疼了,您也無法答應,听見了嗎?

「葉老爺,奴才是一個沒根底的小太監,你這又何苦?」

剛才那個出來的時候,這個小太監算看清了,這個哪是搶藥的人呀,擺明了是個嫉妒的人,而另一個人完全不知道,這個兩人一處理,自己就倒頭就吃罪不赦。

「暮笙姑娘為人不錯,奴才這個心很慶幸,沒有別的,就算有了,我們這個心也有了呀!」

「少廢話。不允許是不允許的。如果讓我多看一眼,那就是扒開你的皮囊!」

葉落手下分布在皇宮內院的各個角落,雖然有一人之動向,必有一人準時報告,特別是如今,暮笙之事,簡直成為暗衛的特殊工作,整日虎視眈眈,無人敢懈怠。

「成功了!葉大人的話,奴才不敢不應!」

「稍晚,我差遣了一個人來,特意關照您,暮笙就是皇後娘娘的近侍,終日陪伴于此,亦不合例,換人了,亦合適。」

「好啊!奴才謝了葉大人安排!」

太監無奈地搖搖頭,這個葉落顯然是對暮笙感興趣,可偏偏說皇後娘娘身在身,虧他也是一個沙場驍將,這個男女之事,也不及一個太監來得痛快。

「藥到深處,親自上陣吧!」

「葉老爺,你這樣不好當奴才嗎?」。

「想丟層皮麼?」

「有就是有奴才這個。」

「葉落!你個混蛋!敢趁著我不在家就揚言要把小兄弟逼走。我見你實在不想活下去!」

瘋狂隱瞞

「「怎麼說話啊,賢妃啊,是不是很瘋狂啊。!

此龍隱宮籌謀猶在,但大有事關國體之意,與此後宮之計,則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敗涂地,即是下一場等待,人已換,事未止。

「王母娘娘,卯凝安現在都在龍隱宮居住,這些日子因月事不侍寢。可是殿下成天和她一通洗澡,如此來回折騰,遇喜悅之情那可是早晚之事呀。要是我們繼續如此優柔寡斷,恐怕要不得什麼惡事!」

「姑母!賢妃姐姐講得很有道理呀!」

林雪在旁邊隨聲附和,這個本來第二天晚一些時辰才會見的男人,卻得知賢妃有個良策,一早上去就叫他們來,可見太後並沒有重視,現在如果不是趁熱打鐵,恐怕這個向後遲疑,這個方案就會再次作廢。

「卯凝安如今正是如日中天之時。細想起來,外甥女自從入宮之後,就一直處于妃位之上。她倒好,與綠蔭那賤胚子結下不解之緣,害得我直貶貴人之位。這要是這樣下去的話,這個後宮哪有我們容身之所!」

太後听到林雪跟賢妃抱怨,但又感覺到有幾分道理,這宮里早就鬧得沸沸揚揚,這證明他大哥做事兒還是穩操勝券,現在這段時間,如果再有機會讓林雪遇到喜事,這往後的位置也會在眼前,對于這位賢妃來說,還給她一點甜頭,完全應該籠在將軍府。

心里有所算計,是拍案而起把那個叫啟儒的小太監叫起來︰「啟儒啊,皇宮里禁藥啊,您可有辦法救出來嗎?」

「「你說什麼合歡散了?

「「放肆啊,當著我父親的面,這藥名還能隨口說出嗎?

「好啊!奴才可惡啊!奴才嘴傻啊!

啟儒跪下來,幾耳光扇得滿臉通紅,大家都說跟著王母娘娘的大太監、大宮女們風光無限,此話不假,但這種背井離鄉的苦果,卻也只有她們一個人個兒明白,動輒掌嘴、下跪,日子過得頭頭是道,簡直比吃得還正點。

「想方設法讓皇兄拿出去。幾天後皇兄就要舉行花燈會。到時請來殿下。切記。用鴛鴦酒壺。將那藥下去。份量不要太足。傷筋動骨。您的小命就隨它送吧!」

「好啊!奴才遵旨了!」

「記住,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如果讓外人听到的話,啟儒兒,別說你這個大總管地位不保,就是你們這些外在小妾之類的人,也要跟在後面受罪。听見沒?!」

「奴才一听就明白了。就是這把刀掛在頸子上。奴才也不說出半個字來。求求太後娘娘。兩位主子放心吧。定要守口如瓶。」

「成功了,記著自己的意思,下來做事兒!」

「奴才告退了。」

啟儒站起身來,佝僂著身子退出大殿,小心翼翼地把門外的門拿著,沒有一絲響動,那就是宮中訓練之苛刻,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再不起眼的小事,也要用一鞭子抽個正著,生則繼續干,死則草席子一裹挾,直把人丟開。

「姑母!這個沒根太監靠不靠譜?」

「靠不靠譜?自不靠譜,這幾個狗東西,那個一個吃里扒外慣壞了,風一刮,這家伙向哪一頭歪倒去了。」

「那個姑母你這個也叫他來做這件事。這個沒有。」

「放心,啟儒與眾不同。他啊,在外可沒少關懷備至。老娘老姐別說了。家里有哥哥,可都是他命大。那年淨身進宮,也是為這哥哥能夠活下來。如今家里這樣續香,如果死了。你還說他咋辦?」

「情你這可是早早就為自己準備好了由衷的愛犬呀!」

「雪兒、賢妃、你也記著吧!這個身邊人,沒有關心,但絕對不能相信,唯有有所關心,這條命才能算掌握在我們手里,任其轉向何方,必須轉向何方,哪天要送上性命,一句話不說,直接跳進火坑里,哪里還有我們擔心。」

「娘娘的話,臣妾被教導過。」

「賢妃,雪兒本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姑娘,您聰明伶俐,日後就是多幫忙看顧一些,听大齊跟雲國這個可就要打仗了,您爹年紀大了,如果再上陣,恐怕也不一定會有生命歸來,到時呀,皇兄跟齊王多說句話,叫他派幾個少年人上去吧,也有勝算。」

「好啊!臣妾記起來吧!姐很簡單,我此為姐,自恐置之度外。」

賢妃自紅木桃花椅中站起來,欠身行禮,即滿臉懇切地說道,只是此心早將那個坐上座位的老婦罵得透不過氣來,此中哪有好言相勸之議,顯然是將剛剛用于啟儒的辦法,完全照抄于己,令人生厭,居然還奏效。

陳家本為隨先帝南征北戰之人,在建立之下立下赫赫戰功,且親姑更在此宮封妃,遺憾之余,長年不產子,更終令這位皇後害得失寵,郁郁不得志,死後加皇貴妃封號,但亦于事無補。

陳家男兒在戰場上殺敵從來沒有含糊過,現在依然能夠活下來,但也只剩下賢妃二師兄,他本是一介書生,氣力不及自己這個姐姐來得大,現在大齊與雲國發生戰爭,墨彤真要將此重任丟到陳家去,老父老父、二師兄沒本事,就算奉旨上陣,也都是死。

因此她要太後出手相助,唯有她才可以在墨彤那里開口說話,只要能夠守住自己陳家的最後一滴血,別說為林雪當馬前卒,哪怕當自己奴婢,都再無所不用其極。

「娘娘,臣妾與姐姐今天來日無多,這里是要被禁,姐姐終究還是禁足,私自離開皇宮本來就不符合規矩,若是再次讓別人看見,就算是沒有膽量舉報,也要嚼舌根子,皇宮里的謠言從來都是有很大力量的,不能不防呀!」

「你看,倒待得時間很長,所以快回來。賞燈會當天,你倆已準備就緒,自當萬全之策。

「好啊!有娘娘你說得多好啊!臣妾還能安心嗎?」

「姑,你知道你最棒,老爹在雪兒入宮前是叮囑過,遇事不要慌張,天大之事,姑一定要幫助雪兒化解,現在這句話是應了。老爹真的沒欺騙雪兒嗎?」

「我這大哥,真嬌慣你丫頭!」

王母娘娘無奈地搖搖頭,別提那個聰明絕頂的卯凝安了,就算他這個親外甥女擁有賢妃半明半暗的智慧,也令人放心,偏偏天有不測風雲,林雪卻一直那麼一臉,整天還琢磨著去算計人家,真擔心她哪天會挖空心思,人家沒害人害己,又將自己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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