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里,楊岩明白了。
「你是認為,你朋友一家人並不是搬走去了國外。
而是被人殺了,然後埋在了家里是吧?」他說道。
陳心怡點頭。
「是的,我是這樣認為。
于是想要請你幫忙,跟我一起去她家看一看。
憑借你的破桉能力,如果他們一家的尸體就埋在她家中的某個地方,想來你找到尸體並不困難。
而且找到尸體後,你也可以幫助破獲這起桉件!」
她的特殊感應是真是假,楊岩現在不能確定。
不過只要去了陳心怡說的朋友家中找一找,或許就能知道她的特殊感應是真是假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免費前去,我給你一萬塊,你看怎麼樣?」陳心怡跟著說道。
楊岩抬手。
「錢,你隨意給就行,多少無所謂。」
他送快遞一天也賺不了多少錢,去一趟陳心怡老家頂多浪費一天時間,給個幾百塊就足夠了。
如果真有桉件,他破獲了,警官處會給獎金。
陳心怡的錢倒是其次了!
「恩,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已經準備好了。」她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信封,擺在了楊岩的面前。
楊岩看著厚厚的一疊錢,里面恐怕最少有個五千。
「一點心意,不算多,請您收下。」陳心怡客氣的說道。
楊岩剛想說,給的有點多了。
「您就別推辭了。」陳心怡似乎看出了楊岩要說的話,馬上說道。
她這樣說了,楊岩也不猶豫,收起了信封。
「好,明天就去吧。
正好我身上有傷,明天再請一天假期。」
對方這麼客氣,楊岩也不好拖延。
而且如果真有桉件,也拖延不得。
「恩,明天我開車去接你。
我老家在城市西邊的一個小鎮旁的村子內,一天足夠來回了。」陳心怡說道。
「我也要去。」姚雪在一旁開口說道。「反正我在家也沒事,就當出去走走,散散心了。」
她又補充了一句。
陳心怡點頭。
「可以,明天我們一起。」
她沒有拒絕,因為姚雪是她的朋友,同時她了解姚雪。
姚雪家里有錢,根本不需要上班,自然想去哪就去哪。
何況姚雪還是她的私教學生,等同于是給她發工資的老板,老板開口,她能有什麼意見。
楊岩沒說什麼,姚雪和陳心怡認識。
去不去,他管不著,陳心怡答應就行。
接下來她們又聊起了關于昊泰健身房地下車庫的事情,詢問楊岩怎麼破的桉件,凶手又是誰。
楊岩說了一點不重要的情況,敷衍了過去。
他很敷衍,陳心怡她們卻听的很是認真,听完之後,她們大為感慨。
「凶手竟然就在您身邊,好可怕!」姚雪膽戰心驚的說道。
「如果是我,我知道的那一刻,恐怕就嚇得腿軟了。」
一個滅門凶手在身邊上班數年,誰都不知道他的底細。
誰也不知道,他私底下有多麼凶狠毒辣。
哪天你或許不小心的惹到了他,他一時生氣動手殺你全家……這都是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楊先生,你膽子真大,換作我,我也會怕!」陳心怡也隨之心驚說道。
楊岩看了看她那一身健碩的肌肉,比自己的肌肉大了好幾倍,不由模了模鼻尖。
就憑她這一身的肌肉,誰怕誰?
吃過飯,姚雪開車送他回了家。
楊岩打了電話給孫大海跟他請假,孫大海的情緒不是很好。
「恩,我知道你受了傷,還有徐剛的事情。
我沒想到,他會是……
事情過去了,不提他了。」他嘆了一口氣。
「老板晚上打了電話給我,告訴我他今天也被帶去問話了。
然後他跟我說讓我明天重新招個快遞員,接替你的職位。
等你傷好了,直接成為副組長。
徐剛的位置,你來頂替。
本來這件事我打算明天和你說的,今晚你打來電話,我就提前告訴你了。」
徐剛是快遞公司的副組長,工作並不復雜。
平常沒人請假,他就在公司沒轉轉,比較輕松。
「位置提升,這是個值得開心的好事,等你來上班,你要請客吃飯。」孫大海隨後笑道。
「沒問題。」楊岩答應了下來,掛斷了電話。
徐剛出了事,楊岩也好,孫大海也罷,生活依舊要過。
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有所停滯。
楊岩走著上樓,回到了房間他簡單的梳洗一下。
明天早晨他才可以揭開傷口的繃帶,然後進行清潔。
跟著去醫院一趟,請護士再度包扎一下傷口。
他本可今晚在醫院住下,但他放心不下鼠兄,阿希,也住不慣醫院,就回來了。
楊岩坐在桌前,看著厚黑學,練著字。
叮叮叮!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楊岩掃了一眼,是趙森打來的電話。
他按下了接听鍵,放在了耳邊。
「趙隊長。」
「楊岩,我找你有事,你知道我們這一趟抓了多少人?」趙森很直接的說道。
「知道,抓了十幾人,大收獲。」
「是的,這些人我審訊了快一天,問出了很多事情。
首先這是一個跨國的盜墓,銷贓團伙。
從國內盜了東西,運出國外去賣。
團伙中的人有一部分在國外,目前已經有人在找他們了。
而在這個勢力團伙中的國內人士,其中就有屬于編制中的存在。
算是里應外合!
他們交代了倒賣文物運出國外的流程情況,還交代了他們團伙中的其他人。
境外的人,我們沒辦法完全鎖定。
但身在國內的人,幾乎能夠鎖定。
唯獨一人,我們沒辦法找到。
這個人就是整個勢力團伙最為核心,操控一切的黑手。
她是帶領他們的人,也是對你出手的人。」
「這個人一直隱藏在暗處,操控著一切,沒有出現在人前過一次。
哪怕是整個團伙勢力中的人,也沒有人見過她。
她很小心,很謹慎。
甚至是男是女,很多人都不清楚。
因為此人和他們通過手機聯系,對話中的聲音,忽男忽女。」
忽男忽女?
「那麼那天自己在陳婆婆家里的收音機前,听到的聲音,想來並不不是她的原聲。」楊岩想到。
「她的手機號碼,手機能夠定位麼?」
「不能,她的手機號碼用的是他人身份證辦理,而且不止一個。
光我們了解的,就有十幾個。
她的手機應該也經過了特殊處理,不能定位準確位置。
不過我們通過她手下勢力團伙的人了解到,此人心胸狹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得罪她的人。
她的前男友,因為拋棄了她。
被她讓人抓來折磨了五年,不成人樣了,她還不放過。
她派入折磨前男友的手下,都看不下去了。
目前她前男友的尸體已經找到,我看了都想吐。
于是我推測,她可能還在你所在城市,很可能還在你身邊,在等一個害你的機會。」趙森直言不諱的說道。
仍舊在這個城市?
被全市追緝,還敢留在這里?
以對方的小心謹慎與她的能力,想要逃出去並不困難。
那她留在這里的目的,恐怕只有一個了。
「她還沒有放棄,想要對我動手!」楊岩心中波動起伏。
這個想法不是無的放失!
對方的勢力團伙因為他,如今被連根拔起。
國外的人也暴露了,會被通緝,以後很難再入境。
她也因為自己被全市通緝,無數警官都在找她的位置,地址。
她最恨的人,大概就是自己了。
「楊岩,在她被抓以前,你仍要保持小心,謹慎,不要被她找到機會。
不然以她的性格,抓到你,一定會狠狠的折磨你到死!」趙森提醒道。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