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他開始到結束,總共用時也就三分鐘半鐘。
如果林易不對王巧雅進行教學的話,他自己做這個手術操作,僅僅兩分鐘就可以完成。
畢竟這種氣管切開術,名稱上是手術,其實真的算不上手術。
最多算一個稍微復雜一點的操作。
但是看著林易的操作,卻讓王巧雅很驚訝。
她驚嘆林易怎麼會這麼快就能把氣管切開完成了?
她記得如果外科醫生做氣管切開的話,一般至少需要兩個人,得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完成。
她萬萬沒想到,這種改良的經皮氣管切開術,竟然會這麼快。
而且病人出血少,創傷小,實在是太方便了。
「之前我也參與過這種手術,不過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而且還是縱型長切口,這種經皮氣管切開術,對病人真的很好。」
林易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其實這個手術很簡單,比常規的氣管切開,要簡單的多,用時也很短。」
「那你好好學習,把這項技術學會。」
王巧雅點了點頭,崇拜的看著林易︰
「嗯,易哥,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以後再有這種病人,你可以繼續跟著一起參與。這個手術多練幾次,你就熟練了。」
林易停頓了一下,指了指切口說道︰
「切口的時候一點五公分左右就可以了,不要太短,也不要太長。」
「切口太長的話,拔管以後傷口不好愈合,而且容易感染。」
「如果切口太短,比如說不到一公分,第一你不容易把氣管導管插進去,第二容易造成皮下積氣,這種情況以前也發生過。」
「還有你放導引導絲的時候,千萬不要把方向搞反了。」
「如果把導絲朝頭的部位放置,等你放入氣管套管的時候,導絲會拔不出來。所以一定要搞清楚方向,這些都是操作時的細節。」
「還有,用擴張鉗擴皮下組織的時候,只需要擴張兩次,把切口擴大就可以了,不要反復的擴張,只要氣管套管能放進氣管內就好了。」
看到王巧雅一邊詳細听講,還記著筆記。
林易便問道︰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可以隨便提問。」
王巧雅想了想,問道︰
「易哥,像這種氣管切開,拔管以後我們需要給他縫上嗎?」
林易擺了擺手。
「不需要縫合!」
「不縫合?」
王巧雅驚訝的睜大了眼楮,像是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m.j j ?y.??m
脖子上切了一個近兩公分的口子,竟然不用縫合?!
這怎麼可能!
看著王巧雅驚疑的眼神,林易笑道︰
「這種簡便經皮氣管切開術,所切的口子一般不會超過一點五公分,拔管以後,是不需要縫合的。」
王巧雅驚訝道︰「那拔管以後,脖子上有一個手指頭粗的洞不縫合,病人呼吸不漏氣嗎?」
林易回答道︰
「拔管以後,我們只需要用一個寬膠布,把切口粘上就可以了。」
「但是三天之內,讓病人少說話,咳嗽的時候,捂著切口就行,一般三天就可以長好,所以是不需要縫合的。」
看了看王巧雅的反應,林易笑道︰
「現在單憑跟你說,你也沒有什麼印象,等這個病人痊愈以後拔管的時候,你親眼看看就能明白了。」
「嗯,好!」
………………
處理好這名病人之後,林易剛回到診室里。
一對老夫妻就走了進來,看著有六十多歲的樣子。
此時王巧雅正在跟林易討論問題,她看到病人進來,急忙讓開了位置,讓兩人坐下。
看著神色緊張的兩位老人,林易立即問道︰
「兩位是誰不舒服啊?」
老太太急忙說道︰「是我老伴。」
林易看一下老大爺。
發現他呼吸正常,沒有胸悶,也沒有呼吸困難。
而且臉上也沒有痛苦的神色,就好像沒什麼事一樣。
根本不像個病人。
相反最緊張的就是老太太了。
老太太喘了一口氣,則繼續說道︰
「我老伴肚子里吃點了東西,醫生,你看該咋辦啊?」
「大娘您先別緊張,你給我說清楚,你老伴吃進肚子里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老太太便從手提包里,拿出了一盒藥。
是阿司匹林腸溶片。
然後雙手哆嗦著,抽出里面的藥板。
只不過這一個藥板不完整,缺了一個角,應該是被剪子剪下來了。
而缺的位置,正好是一粒阿司匹林片。
老太太把藥板遞給林易,很緊張的說道︰「我老伴有輕微的老年痴呆,但是他又有高血壓和腦動脈硬化。」
「所以醫生給我們開了阿司匹林腸溶片,但是老伴吃藥的時候,把一顆藥用剪子剪下來,沒有撥開,直接連著錫箔片吃了下去。」
老太太又喘了一口氣,滿臉的緊張。
「我老伴把那顆藥,連著錫箔片剪的四四方方,四個角都很扎手,很鋒利的,他吃進了胃里,會不會把胃扎破啊?」
阿司匹林腸溶片,是預防心腦血管疾病,以及動脈粥樣硬化常用的藥物。
老年人吃這個藥很常見。
但是這個老大爺,連著錫箔片吃下去,林易倒是第一次見。
而且看著整個藥板缺的那一角,剪的四四方方,可見老大爺吃下的那片錫箔片,是如何的鋒利。
如果錫箔片劃破了胃壁,甚至劃破了胃小動脈,又或者進入腸道,很容易造成消化道大出血。
如果嚴重的話,這個老大爺就沒命了。
小小的一片含著藥粒的錫箔片,也是會要人命的。
老大爺因為患有輕微的老年痴呆,對于他把錫箔片吃進胃里的危害,並沒有什麼概念。
而是淡然的坐在那里,不慌不忙,神色自然。
最緊張的就是老太太了。
她當然能夠想象,把鋒利的錫箔片,吃進胃里會有什麼後果?
因此當她發現老伴吃下了這片錫箔片以後,當即帶著他來到了醫院。
林易趕忙安慰緊張至極的老太太。
「老大娘,您先不要過于擔心。一會兒先給老大爺拍一個X光片,看看這個錫箔片在什麼地方,咱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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