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不利

許昌的曹接到探報,決定迎戰,集結了五萬人馬號稱二十萬,向北挺進,準備給袁軍以迎頭痛擊。

名震千古的袁曹大戰就要開始了,這一場戰爭決定了天下走勢,甚至決定了歷史的方向,倘若歷史上袁家沒有輸的話,歷史又是怎樣一番場景,起碼有了袁家,司馬家就可以歇一歇了,因為袁家才是最大的世家門閥。

袁家才是這個時代的代言人,起碼袁家幾個兒子還算是守成佳主,總比傻子皇帝好吧,起碼五胡亂華的悲劇,也就可以消停了。

夏侯惇、夏侯淵率領一萬人馬為先鋒部隊,于禁、樂進率領兩萬人隨後,曹操親自率領典韋、李典、曹純、李通、曹休、路昭等武將,戲忠、董昭、荀攸、程昱等謀士,統率兩萬大軍殿後,總計五萬人馬,離了許昌,向北進入東郡,迎戰袁軍。

而到了此刻,太宗宣武帝袁熙,才算是正式成為歷史的主角,其實之前的歷史都應該,以太祖武皇帝袁紹為主角才對,不過誰讓開創大晉的是,太宗宣武帝袁熙呢,所以……

曹一面準備迎戰,一面命令鎮守濮陽的魏種,鞏固防御,堅守濮陽,以待支援。同時命大將曹仁、曹休二人從徐州出兵,北上攻掠青州,作為向袁紹的反擊。

就在夏侯惇、于禁的兩路人馬離開了許昌,曹準備親自率領第三路人馬北上的時候,有斥候來報,江東的孫堅暗中調兵遣將,行動可疑,而廬江的袁術也不安分。

還沒來得及離開許昌的曹接到探報,立刻召集文武幕僚,共商對策。

戲忠出列道︰「曹公,被動防御不如另出良策牽制孫堅和袁術,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使其不敢再覬覦汝南,如此才可保南面平安!」

「嗯。志才可有何良策教我?」曹向著戲忠微微頷首,撫須詢問。

「江東孫堅、孫策父子已經佔據了會稽、丹陽兩郡,正在攻掠豫章、廬陵等地,一路勢如破竹,料想不出半月便可平定揚州西南。如此一來,想憑劉瑤等烏合之眾難以抗拒,若不出意外,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孫堅孫策父子就可平定江東。曹公當以天子之名加封袁術為揚州牧,孫堅為揚州刺史,使二虎相爭,如此便可解南方之圍……咳咳,咳咳!」

戲忠的身體每況愈下,一番長篇大論之後,咽部就有些不舒服,捂著嘴巴連續的咳嗽了幾聲,歷史的車輪確實強大。

董昭撫掌贊許道︰「驅虎吞狼,志才此計甚妙!孫堅之子孫策年輕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袁術佔據了淮南、廬江二郡之後,孫家父子的發展受到了遏制,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孫家父子自然不會甘心坐困江東。要想對外擴張,孫家別無選擇,只能拿廬江、淮南二郡開刀,若曹公封袁術為州牧,孫堅為州刺史,好勝的孫家父子自然不甘居于袁術之下,定會覬覦廬江、淮南,兩家若起爭鋒,汝南便可高枕無憂!」

曹從戲忠之計,命人起草了一封詔書,以天子的名義冊封袁術為揚州牧,孫堅為揚州刺史,希望兩家之間爆發矛盾,緩解汝南的壓力,他可以不怕袁術這個人,但是袁術代表的勢力,他不得不謹慎應對。

解決了好了汝南的問題,曹便留下次子曹丕、荀彧、任峻等人坐鎮許昌,親自率領兩萬人馬,克曰啟程,北上濮陽,迎戰袁軍。

臨出城之時,戲忠再次向曹提議︰「主公,袁軍勢大,顏良、文丑二人皆當世猛將,我們是否該把呂布帶上?讓他在沙場上為我軍效命?畢竟……」

曹聞言眼神一冷,接著淡淡道︰「呂布乃是虎狼,驕橫難訓,但此時不的不啟用呂布了!希望我們的決策是對的吧。」

號角長鳴,兩萬曹軍出了許昌,逶迤如同長龍,沿著驛道北上,朝著東郡治所濮陽進軍,此次袁曹大決戰,卻讓天下局勢更加撲朔迷離了,天下諸侯都在關注著,北方雙雄的對決,就如同如今中美之爭。

河北,黎陽。

方天畫戟的戟刀鋒利異常,加上呂布那j ng準凶猛的力道,即便是這個時代最好的明光甲,也被割開一道口子。

文丑胸前冒出鮮血,生死關頭他用槍桿奮力推開鐵戟,隨後一個猛刺避開呂布。

文丑雖然勇猛,卻也不是平白送死的傻蛋,在心里暗自打定主意,竭盡全力與呂布的方天畫戟相交,將呂布的武器硬生生的撞開,而自己的虎口也一陣發麻,手中的大槍險些拿捏不住,慌忙撥轉馬頭,他一夾馬月復奪路而逃。敗歸本陣。

看到有文丑敗走,呂布發出一聲冷笑,嘴角微微上翹,猶如死神一般!

可是赤菟何等神勇,尋常戰馬怎麼能跑得過它。兩個加速,呂布就追上文丑。

可是經過兩人那麼幾十回合的廝殺,還有呂布斬將的沖擊,冀州騎兵陣型混亂開來,亂兵恰好不好擋住了呂布的去路。

看到文丑驚慌落魄,呂布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這種驚恐的臉色,見得實在太多了。河北名將,也不過如此!

呂布帥軍所過之處,勢如破竹,袁軍聞風散膽,文丑混在亂軍中向北潰逃而去。

呂布那兩千多並州騎,緊緊跟著不住追殺,可憐文丑也是兩千多騎,但擺月兌呂布的追擊後,他身旁只剩下十幾騎親兵了。

又經過半天的逃命,文丑終于遇到他那三千多步卒。雖然經過簡單包扎,但他胸口還是在滲血,加上一路逃奔,文丑已經十分虛弱。

終于,文丑大呼一聲伏在馬背上昏過去。副將戰死,主將重傷,一時間文丑那些部下慌亂開來。

遠處煙塵揚起,馬蹄聲逐漸地逼近。冀州軍步卒們匆忙間,想結陣防御也來不及,未結成的圓陣被鐵騎割開,呂布如殺神般率領那兩千多騎,沖殺進冀州軍步卒隊伍中。

士氣已經低落到極點的冀州兵,哪里是凶神惡煞般呂布軍的對手。幾個沖擊下來,他們就潰敗逃散。呂布軍不要戰俘,眼前能動的敵軍只有一個下場——格殺。

一時之間,近萬袁軍自相踐踏,死在自家踩踏之下的足有數百名士卒,旗幟丟了一地,滿地狼藉。潰卒們一個個慌不擇路的向北方逃竄,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腳!

看到袁軍敗逃,呂布也不追趕。自己乃是上將,追殺兵卒嘍的事情,交給曹軍他們就行了,自己再去追殺敗卒,豈不墮了身份?

遂準備回長垣曹的大本營邀功請賞。

「全軍追襲!」

眼見大勢已定,中軍于禁令旗一揮,一萬曹軍漫山遍野的,追殺潰敗的袁軍。

夏侯惇、樂進一馬當先,率軍從左右兩側出擊,一路掩殺,直殺得潰不成軍的袁兵伏尸成山,血流成河。

一戰結束,總計斬殺了近五千名袁兵,俘虜四千多人,獲得了袁曹對抗以來最大的一場勝仗!同時也一掃之前頹勢。

袁軍白馬大營陷落,于禁揮兵向前,逼近袁軍大本營黎陽,在延津扎下營寨,深溝高壘,步步為營,靜待曹的下一步指示。

就在呂布出戰的時候,曹正與眾幕僚在帥帳中等候消息,不知戰況如何,一個個心中難免忐忑。待等到傳令兵來報,呂布陣前重傷文丑的時候,所有人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

殘陽似血,方圓不大一塊土地上滲透著斑斑血跡。殘肢斷臂、弓弩刀槍灑落一地。

一匹神駿的黃蹄戰馬踏在這片血地上,曹c o眯眼眺望遠方,思考著下一步行動。

「明公!」呂布跳下赤菟,他將畫戟掛在鞍上,捧起一顆首級。說道:「末將無能,未能擒殺敵軍主將文丑。不過卻斬殺了敵軍副將應劭,听聞他是明公仇家,故此獻上首級。」

曹c o眉頭一跳,指著那顆首級,激動地問道:「奉先所說當真?確是應劭那賊子?」

「回稟明公,布詢問過幾個冀州兵,卻是應劭這廝無疑!」呂布肯定道。

「好!好!好!」曹c o眼中溢出淚,卻大笑道:「父親啊。我的部下終于將您的一個仇人斬殺了,望父親在天之靈安息。」

曹c o又哭又笑,旁邊程昱、樂進、于禁、李典、李通等人都不敢上去打擾。

過了好一會,曹c o才平靜下來,說道:「奉先你首戰就立下大功,更是為我殺了個仇敵。等回到兗州我親自上表給你請賞!」

呂布一抱拳,用許些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被袁家逼得走投無路,幸得明公收留。才有個安身立命之所。如今不過斬殺一個小將,如何當得上大功。」

曹c o大笑,說道:「我帶兵向來賞罰分明,該賞的比賞,該罰地也嚴懲不貸。你部立功甚大,黎陽一地雖然不大。卻也有些人口,那里的財物你只管去取。」

呂布眼前一亮,終是擺月兌不了貪婪本性,笑道:「那某代將士們謝過明公了!」

說完呂布就去整頓部下兵馬,和分取財貨了。曹c o看了看北方,詢問道:「我軍下一步該如何去做,能否乘勝追擊?」

荀攸勸阻道:「此戰我軍以極其微小之傷亡,一舉擊潰冀州軍先鋒。作戰的目的已經達到。此地畢竟是河北,要是作戰不順有被困不能渡河南歸的危險,應當趁早退回白馬津。」

「公達說得對,袁紹听聞先鋒慘敗,必然會氣勢洶洶地大舉來犯,我軍渡河北上的兵卒不多,必不能應對袁紹大軍。」程昱也勸道。

曹c o哈哈一笑,說道:「我的意思非是在河北繼續跟袁紹廝殺,而是退回河水南岸。伺機再給袁紹慘痛一擊,以退為進。」

「主公又有破敵的計策了?」程昱問道。

曹c o微微笑了笑,大手一揮,下令道,「下令全軍渡河南歸,退守白馬津!」

在文丑所部被擊潰後,袁紹的先鋒大將顏良率部出黎陽,在白馬津一帶,又遭到了于禁等人的猛烈抵抗,顏良督軍猛攻,雙方連續鏖戰幾個晝夜,傷亡無數。

就在曹軍的防線將要崩潰之際,夏侯惇率領的援兵,趕到了白馬津增援,幫助于禁扭轉了劣勢,雙方進入了膠著狀態。

時值六月,天氣進入了雨季,一連幾天大雨瓢潑,袁曹兩軍便在白馬坡下,相隔二十里扎下營寨,遙相對壘。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已是攻破公孫瓚,一統冀、青、並、幽的袁紹,集結四州甲冑南下,與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對壘于黃河兩岸,雙方你來我往,互有勝負,這場幾乎動用了華北雙雄麾下全部戰力的戰役,就這樣膠著在了官渡戰場,整整持續了將近三個月

兩雄交鋒,天下大勢走向混沌不明,

青州臨淄。

「夫君……喝碗蜜水敗敗火吧?」

甄宓端著一碗新泡的蜜水,打著紙傘,冒著滂沱大雨,從後院一直端到了袁熙的書房。

袁熙正著急上火,口干舌燥,當下也不客氣,接過來一口氣灌進了月復中,只覺得甜膩爽口,清香宜人,下肚之後十分提神。

刁秀兒將征袍給袁熙披上,她細心系上扣帶,動作輕柔而優美。

步練師捧起一面銅鏡,問道:「公子看如此可好?」

袁熙不住苦笑:「這又不是當新郎官,而是上沙場。但求舒適輕便,哪用漂亮與否。」

坐在一旁,大婦高月輕笑道:「夫君這是上沙場。可身為三軍統帥。要是沒有威嚴的儀表,怎麼威服部下?」

接著步練師跟唐姬取來佩劍。給袁熙系上,綠珠則扶立著銅鏡。

萬年公主劉妍也不住點頭:「夫君如此更加威武了呢。」

袁熙看著幾個妻妾,她們都是絕世的佳人,尋常人能娶得一個,已經是三世修來的福分。

而他獨佔了幾美,就是皇帝也沒有如此機運。但是紅顏禍水,自己能掌控滔天強權的話,自然是艷福無邊。

但要是實力不足,能不能保住她們都是問題。就如歷史上的袁熙,袁家丟了河北,妻子就成了勝方戰利品。

袁熙心中一陣冷笑,曹c o想要贏得中原決戰,那就得先經過青州這一關再說。

劉妍起身將一枚玉環,輕柔地系到袁熙腰間,囑咐道,「夫君,此乃母妃傳于本宮的,是皇家歷代珍藏,有避邪消災之效。」

看著獻寶的萬年公主,袁熙捏了捏劉妍地柔荑,安撫道,「放心吧,此戰我方勝算極大,大家不用擔心,我定回凱旋歸來的。」

劉妍美眸中滿是柔情,「沖鋒陷陣之事有那些將領擔當,夫君你是主帥,莫要親冒箭矢。」

袁熙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頭。如今的袁紹和曹操之爭,和後來五代的李克用和朱溫之爭,都是新舊時代的關口,而自己和李存勖有著相似的背景,或者說更加強大。

大婦高月環視其她幾女,對著袁熙說道:「家中有無垢在照料,夫君只管安心。」

袁熙要的就是這句話,還記得原先的高月在洛陽是個被驕縱慣了的少女。但經過多次磨難,她已經有些成熟穩健,加上大婦的雍容氣質,當真有幾分主母的氣度。

袁熙不忍再逗留此溫香之地,他依然地轉身走出主室,帶著許褚等近衛來到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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