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切準備就緒

華櫸笑了笑,把手里提著的食盒給張樹根,說道︰「這是宮里的糕點,一會兒你跟兄弟們分著吃了。」

「謝謝大人。」

「我到訓練場那邊去看看。」

華櫸剛準備走,張樹根低聲說道︰「大人,王魁那邊有消息了。」

「真的!」

華櫸沒想到才這麼幾天王魁他們就有了發現,很高興,問道︰「王魁現在那里?」

「還在殺豬巷那邊盯著。」

「這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華櫸問道。

張樹根說道︰「除了發現情況的那組兄弟和王魁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

「那就好,你去告訴他,讓他晚上到我家去。」

「是。」

華櫸到了訓練場那邊,看到所有的士兵正在薛元輝和秦東浩的帶領下專注訓練。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們只不過才訓練了十天,但每個人的精神面貌和體質都得到了改變,訓練的時候一個個就跟老虎似的有勁。

一直到晚上將近十點左右,訓練才算結束。

往常訓練一結束,大家就回去洗漱準備睡覺,但今天華櫸把大家全留了下來。

「各位兄弟,最近這一段時間訓練的很賣力,我很高興,也對你們戰勝禁軍更有信心。不過,眼前這些訓練只能增加你們的力量與耐力,想要在戰斗中戰勝對方,還必須學會武藝技擊之術。

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們的訓練將有所調整,會增加幾項與武藝技擊有關的訓練。」

華櫸從袖筒里取出一張紙遞給薛元輝,讓他念給大家听。

薛元輝念完之後,華櫸問道︰「大家都听清楚了嗎?」

「听清楚了。」

華櫸說道︰「增加了這幾項訓練,就意味著你們會比現在會更辛苦。如果有誰感覺堅持不下來,現在可以退出。」

現場沒有一個人出聲,華櫸緩緩的看了眾人一眼,再次大聲問道︰「有沒有退出的?」

除了風吹過的聲音外,還是沒有人說話。

退出!

開玩笑,光通過這次訓練就有一兩銀子,如果要是贏得了比試,就能得到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啊,他們當兵幾年都掙不了那麼多。

所以,除非是腦子有病,否則誰又願意放棄這個機會退出。

看到沒有人願意退出,華櫸說道︰「好,大家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還是那句話,只要大家能夠順利通過訓練贏得比試,我答應過大家的承諾就一定會兌現。」

「大人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我們一定會戰勝禁軍,給護衛軍長臉的。」

士兵們一個個士氣高昂的喊著,場面看了讓人血液澎湃。

其實華櫸知道,什麼不讓他失望,什麼給護衛軍長臉都是借口,他們真正為的是那二十兩銀子。

不過這也正是他希望的,只要他們想要那二十兩銀子,就一定會拼命訓練,比試的時候也會豁出命來搏。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讓士兵們解散後,華櫸也帶著張樹根等人回家了。

到家不久,王魁就來了。

「拜見大人。」

「不用多禮。」

讓王魁坐下,華櫸問道︰「你們是怎麼發現線索的?」

王魁說道︰「我們遵照大人的吩咐,按照住在殺豬巷住戶的戶數量,把兄弟們分成相應的數量組,對每一家每一戶每一人進行白天跟蹤、監視,晚上入戶暗听對話,這才有了重大發現。」

華櫸問道︰「什麼發現?」

王魁說道︰「尸體荒院斜對面,有一戶姓彭的人家,家里一共有夫妻兩人。丈夫叫彭大柱,是汴京人氏,在樞密院做雜役。」

「哦,在樞密院做事。」

「是的。」

華櫸點了點頭,說道︰「繼續說。」

王魁說道︰「彭大柱的妻子叫馬金花,是大半年前從靠近西夏邊境來的難民,因為餓倒在街上被彭大柱所救,便嫁給了他。」

「那他們跟那具尸體有什麼關系?」華櫸問道。

「因為那具尸體就是彭大柱。」

「什麼,尸體就是彭大柱。」

華櫸糊涂了,問道︰「彭大柱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怎麼尸體是他?」

「大人別急,听小的慢慢的說。」

王魁說道︰「這彭大柱還有一個兄弟叫彭二柱,他們是一對雙生兄弟。不過他們雖然是雙生兄弟,但性格卻完全不同。彭大柱老實誠懇,彭二柱卻刁鑽奸猾,打架斗毆,敲詐勒索,無惡不作,是殺豬巷一帶有名的潑皮無賴。

十一年前,彭二柱用刀砍傷人逃離了汴京,從此再也沒有音信,就連他父母過世也沒有回來。

半年前,這彭二柱突然回來,殺了彭大柱,然後以他的身份留在了汴京城。」

華櫸眉頭一皺,說道︰「彭二柱為什麼要殺他哥哥?還有,他冒名頂替外人發現不了,難道作為他哥哥枕邊人的嫂子也沒發現嗎?」

王魁說道︰「大人有所不知,彭二柱和馬金花其實原本就是夫妻,馬金花之所以嫁給彭大柱,全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

因為彭二柱跟彭大柱雖然是雙生兄弟,從外形上很難分出誰是誰。

但畢竟分開了十多年,對他現在的人脈關系很不清楚,再加上彭大柱如今又在樞密院做雜役,那里面是什麼情況也不了解,貿然頂替極容易露出破綻被人識破。

所以彭二柱就先讓其妻馬金花裝成難民嫁給彭大柱,通過她把彭大柱身邊的人脈關系,以及他在樞密院做雜役的情況了解清楚,之後由馬金花用鶴頂紅把彭大柱藥死,彭二柱便堂而皇之地以彭大柱的身份出現。由于馬金花已經把彭大柱的一切情況都告訴了彭二柱,因此外人誰也沒有發現他是假的彭大柱。」

華櫸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難怪當初開封府詢問了所有住在殺豬巷的人,都說沒有人失蹤,原來是有人冒名頂替。」

想了一下,華櫸又問道︰「彭二柱跟馬金花殺死彭大柱,難道僅僅只是為了用他的身份回汴京嗎?」

王魁說道︰「從他們的對話中听,好像是帶著什麼使命回來的,但具體是什麼使命,目前還不知道。」

「只要知道是他們做的就好辦了。」

華櫸說道︰「你回去告訴兄弟們繼續盯著,但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暗中把他們每天見過的人,以及能夠听到的對話都記下來。還有這件事情不要讓金指揮使、盧指揮使他們知道。」

「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保密的。」

華櫸取了二十兩銀子給他,說道︰「這銀子你拿去跟發現情況的兄弟們分,等到最後這個案子了結,我還有重賞。」

「多謝大人。」王魁把銀子接了過去。

華櫸問道︰「金指揮使和盧指揮使,現在什麼地方?」

「應該在百花樓,今天範都頭是這麼說的。」

華櫸點了下頭,讓張樹根帶他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張樹根回來,華櫸放了十兩銀子和一張寫滿字紙在他的面前,說道︰「去萬藥堂給我把上面的藥材買回來。」

「是。」

張樹根走了,華櫸到後院簡單的練了一套趟功,然後去沐浴洗了一下,便回到臥室開始畫畫。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張樹根把藥買回來了。

華櫸仔細核對了一下藥材全對,對張樹根說道︰「辛苦你了老張。」

張樹根憨厚的笑了笑說道︰「這點事情有什麼辛苦的,不辛苦。」

華櫸說道︰「我現在要提煉這些藥,你到外面去替我燒一下火。」

這個時候順子已經睡了,華櫸也不想去叫醒他,這才讓張樹根代勞。

「是。」

張樹根到外面生火去了,華櫸開始做準備工作。

過了沒一會兒,火燒起來,華櫸開始按程序對那些藥材進行提煉。

他現在所使用的提煉方法,並非現在這個時代用來制藥的程序,而是後世用來提煉違禁藥物的土方法。

因為他現在提煉的這些藥材,在後世全都是受國家管控並嚴禁個人種植的,哪怕只栽種一株都不行,從這些藥材里提煉出來的東西,全都有著讓人上癮和致幻的作用。

兩個小時後,幾大包藥被他提煉成了小半碗略帶微黃的膏狀物。

「老張,可以把熄火回去休息了。」華櫸沖著外面的張樹根說道。

「是,大人。」

張樹根把火熄滅,在手上呵了兩口氣,回去休息了。

等到那半碗膏狀物冷卻變硬之後,華櫸拿著進到里面制藥小房間里,從七個不同顏色的罐子里,分別倒出七種顏色不同的干蘑菇。

這些蘑菇全是毒性強烈的毒蘑菇,任何一種直接服用都能對人體的腦神經造成破壞,讓人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做出怪異荒誕的動作。

尤其曬干之後,比新鮮時效果更烈十倍,其燃燒時產生的氣體對人的精神能夠產生強烈的影響,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吸入後都會立刻產生幻覺,看到的物體都會變形。

華櫸將所有的干蘑菇碾成粉末,又把碗里凝固的提練藥倒出來搗出粉末,然後和所有的干蘑菇粉末混合在一起。

跟著,他又取出一些干樹皮和干葉子也將其碾成碎末狀,與已經混合好在的藥粉混和在一起,用水調和成面狀,然後揉成乒乓球大小的藥團,放在竹盤里晾干。

隨後他回到臥室里,從箱子里找了一件前幾年穿的白色衣服鋪在桌上,在上面畫了一幅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人物肖像。

仔細檢查,確認無誤後,他拿剪子將人物肖像剪了下來,用針線將其縫成了一個頭套,然後戴在頭上,拿起銅鏡仔細的看了一下,非常很滿意。

「好了,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好戲上場了。」華櫸說道。

一晃三天過去,李師師終于在沒有痛苦的情況下「死」了。

雖然,汴京城的百姓早就已經知道李師師活不成,但當真正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尤其那些曾經見過李師師的人,無不為其嘆息。

宮里。

徽宗把自己關在御書房里,整整一整天沒有出來,連蔡京、童貫、高俅、楊戩等人想見他都被擋回去。

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在為李師師的死傷感。

李媽媽這邊。

李師師一死,她馬上就去官府報備,官府立刻派了杵作前去檢尸。

因為早就已經知道李師師病重的事,所以杵作到了那里也沒有做太詳細的檢查,只是象征性的走了一下程序便回去復命,官府隨即出具了可以進行安葬的官方手續。

原本那些曾經見過李師師的人還想來憑吊一番,以寄托哀思。

但李媽媽接到了從宮里傳來的旨意,不許有人來打擾李師師,讓她立刻將李師師入殮封棺,盡快下葬讓她入土為安。

李媽媽不敢違旨意,謝絕了所有人的憑吊,找來人將李師師入殮封棺,然後央人買了一塊好地,準備明天一早便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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