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公布孕訊

作者︰落拓老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容延朗和容清紓一番談話,將他自己整得雲里霧里,不知所雲。

他不知道,為什麼容清紓現在張口閉口就是風遷宿。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提起御顏熠,容清紓便和他著急。

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他,直到第二日,還是一頭霧水。

風遷宿的壽辰,安瀾可謂是大給顏面。

不止是安瀾的三軍主帥、一國之君君昭瀚親自前來,就連宮襄宸、君清黛也在隨行隊伍。

反倒是貧弱的凜宮,只是隨意指派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使臣。

壽宴開始,無非是一些歌功頌德、祝福祈願的舞樂。

不過,因著君昭瀚、容延朗、宮襄宸、君清黛等人的出席,讓很多懼怕他們的人,一個個的都默不作聲。

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壽宴,愣是過成了冷冷清清的祭祀典禮。

好在,壽宴當中,還有個極其不安分的主。

容清紓看著那些精致好看,卻沒有任何味道的佳肴美饌,提不起任何的食欲。

容清紓委屈又可憐地揉搓著衣袂,抬頭仰望著高坐在上首的風遷宿,「遷宿,我想回去喝酸梅湯?」

風遷宿只是朝容清紓招手,「知道你要喝,特意給你帶來了。」

容清紓也沒有再顧得上,這里是什麼場合,提起裙擺就向高坐在龍椅上的風遷宿奔去。

風遷宿自然也坐不住了,立即起身相扶,「慢點,別摔著了。」

君昭瀚意味深長地望向容清紓和風遷宿親昵的的動作,只是端著琉璃酒盞飲下一杯酒。

容延朗見到容清紓和風遷宿自然而親密的相處,又想起容清紓昨日和他說的話,心底思緒萬千,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種場合,宮襄宸一向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清紓,你當真決定好,要留在韶國?」

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君清黛,都沒有開口阻止他。

因為,不只是宮襄宸,所有的人都好奇,容清紓心底的想法。

容清紓沒有立即開口回答,而是喝了一大口酸梅湯解饞,才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污漬,不緊不慢地開口,「襄宸,你放心,遷宿已經派人去藍霧宮取來藥引了。」

「再等幾日,我便能將意如丹調制出來。這幾日,你暫且留在韶國,我們作為東道主,會好好的盡一盡地主之宜的。」

宮襄宸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就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清紓,我不想過問意如丹之事,我只問你一句,你當真放得下御顏熠?」

除了滿不在乎的容清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容清紓冷著一張臉,氣沖沖地朝著宮襄宸發泄所有的怒火,「我和御顏熠沒有關系,你們為什麼都要一再把我往他身邊推?」

風遷宿只是在一旁觀望,在容清紓斬釘截鐵的表態後,犀利的目光瞥向了韶國丞相。

韶國丞相略顯心虛地移開目光,更是不敢直視容清紓。

君昭瀚卻突然站起身來,「襄宸,別逼她。」

宮襄宸咬牙切齒地瞪著容清紓,就差直接罵容清紓腦子進水了,「算我多管閑事!」

君清黛喂宮襄宸吃了塊點心後,宮襄宸的怒火,才平息一二。

君昭瀚的喉結動了動,「清紓,無論你選的人是誰,既然,我們已經斬斷血脈親情,我便沒有資格再多加干涉。」

「只希望,你能夠幸福安康。」

風遷宿的手,極其自然地搭在容清紓的肩膀上,「君兄,大可放寬心,我定會好好照顧清紓,還有……」

風遷宿語氣微頓,又掃視了一圈眾人,在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後,才從容不迫地繼續說著,「還有,她月復中的孩子。」

風遷宿這番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除了容清紓和風遷宿二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目不轉楮地盯著容清紓略略顯懷的月復部。

因為容清紓身軀縴細嬌小,這段時間又吃了就吐,幾乎,每日都月復中空空。

即便每日進補,不但沒長半點肉,還瘦了一大圈。

所以,即便容清紓快三個月的身孕,看著也只像一兩個月的身孕。

于是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御顏熠那邊,不用風遷宿說些什麼,大家都將這孩子看做是風遷宿的孩子。

再加上,容清紓和御顏熠成婚快一年,肚子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才和風遷宿在一起,就有了身孕。

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沒有再多想。

在所有人因為風遷宿石破天驚的話,還沉浸在震驚中之時,韶國丞相已經出列,重重地跪在風遷宿面前,「皇上,容姑娘育有皇嗣,實乃韶國大福。」

「如今,韶國子息涼薄,僅有容姑娘一人身懷皇嗣,且容姑娘又與皇上情投意合。不如,皇上今日便當著文武眾臣和各國使者的面,冊立容姑娘為韶國皇後?」

韶國丞相的話音一落,便響起另一道嘲諷的女聲,「皇上,韶國後位空懸許久,確實早早做定奪。如此,才能讓皇後主持選秀事宜,為韶國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韓織歡雖然是對風遷宿說話,卻是冷冷地望著君昭瀚。

場面一度混亂,有些膽小的朝臣,因為這一出戲,已經開始心驚膽戰了。

但有些人,卻是屬于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比如,宮襄宸。

「風遷宿,你若辜負正妻,立容清紓為後,便是薄情寡義;你若立正妻為後,對容清紓不管不顧,更是背信棄義的負心漢。」

風遷宿冷厲無情的目光刺向韓織歡,「你怎麼來了?」

韓織歡這才將眸光從君昭瀚身上移開,轉而投向風遷宿,「遷宿哥哥要立清紓為後,我不該來?」

「還是說,遷宿哥哥覺得我會礙事?」

「遷宿哥哥放心,我一直都知道,後位是清紓的,我不會和搶的。我只是過來,給遷宿哥哥送生辰禮而已。」

「將東西放下後,我馬上就走。」

容清紓受不了,那一道道目光粘在她身上,但是,有些事情,她一定得說清楚。

免得,事情急劇發展,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遷宿,皇後之位,歡姐姐比我更適合。我會留在韶國,但我不需要任何的名分束縛。」

「名分,對于清紓而言,確乃無用之物。既然如此,不要也罷。」

君昭瀚話音一落,容延朗也表明態度,「清紓是我們容家長房人,不需要,冠上他人的姓氏,活在別人的蔭蔽下。」

君昭瀚和容延朗的話,把韶國丞相所有的話都堵死了。

若是,換做是以前,韶國丞相肯定會放話,容清紓以前嫁給御顏熠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麼多的臭規矩?

怎麼就沒有說,容清紓是活在御顏熠的隱蔽下?

只不過,這些話,都是韶國丞相提都不敢提的。

畢竟,各國雖然暫時休戰,當下一場戰爭,隨時都會拉開序幕。

韶國不是安瀾和古御的對手,自然不敢說一句話得罪。

只是唯命是從,打消古御和安瀾的進攻的決心。

「安瀾太子、容將軍說的是。容姑娘受天下人推崇,區區韶國的皇後之位,自然不能束縛了容姑娘。」

「以後,只要容姑娘說的要的,我們都會竭盡全力滿足。」

韶國丞相想著,君昭瀚雖然口口聲聲說著,他已經和容清紓一刀兩斷,可還是堂而皇之地維護容清紓。

他自然,不能說容清紓的半句不是。

更重要的是,他還想借此機會,說動君昭瀚,讓他從邊境退兵。

自然得順著毛模。

容清紓則不想再和他們打太極了,「歡姐姐,你留下陪遷宿,我累了,先回去歇一會。」

風遷宿壓低了聲音,「清兒,我陪你……」

「遷宿,這里不能沒有你。」

風遷宿皺著眉頭,「藿藍,照顧好清兒,別讓她有任何閃失。否則,我拿你是問。」

「是!」

容清紓離開這邊時,還隱隱約約地听到,韶國丞相非常狗腿地向君昭瀚請示,容清紓已經是韶國的一份子,安瀾在邊境的大軍,何時退離。

一走到開闊的御花園,容清紓身後便響起了韓織歡的聲音,「容清紓!」

「歡姐姐不是留在那邊?」

韓織歡自嘲地笑著,「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次的壽宴,本來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壽宴。大家都心懷鬼胎的聚在一起,就是方便提條件、談條件。」

「我們本來就不適合留在那邊,我們離開後,他們也不必顧慮那麼多。反而能將所有的話,都放到台面上來說。」

容清紓後知後覺地瞪大眼楮,一臉崇拜地望著韓織歡,「歡姐姐真厲害,居然能想到這麼多,我就沒想到這些。」

「我想著離開那邊,就是憋得慌,想要出來透透氣。經你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自己不適合留在那邊。」

容清紓後怕地拍著胸口,「還好,我剛剛離開了,不然,就要給遷宿添麻煩了。」

韓織歡了然地盯著容清紓,「容清紓,不要一直裝傻充愣。否則,長此以往,你就會真的變傻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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