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雖然來得不是時機,她和御顏熠已經分道揚鑣,能不能再破鏡重圓,還很難說,留下這個孩子,也許,還會對這孩子,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可是,容清紓是決意要留下這孩子的。
她做不到,在剛得知有這個生命時,便將他扼殺,連來到這個世間的機會都沒有。
即便她只有一個人,也會竭盡所能,給這個孩子最好的一切。
讓這個孩子,無憂無慮地長大。
就好比她,即便沒有長在親生父母身邊,也一樣過得幸福安好。
所以,原本答應要嫁給風遷宿的事,容清紓也只能反悔了。
不止是因為,她不能讓御顏熠的孩子,認風遷宿為父親。
也是因為,風遷宿也算是她的好友,她不能對不住他,讓他帶上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遷宿,對不起,我們不能……」
風遷宿雙手顫抖地捏起一塊年糕,遞給容清紓,「清兒,不必多說,這孩子……」風遷宿擠出一抹笑意,「這孩子,會是我風遷宿的嫡長子。」
容清紓身子一顫,望著風遷宿遞來的年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遷宿,人人都知道,一個月前,我還在顏熠身邊。這孩子,不必說,都知道是他的。」
風遷宿握著容清紓的肩膀,輕柔地將年糕放在她手上,「清兒,我想,可能要委屈你了。三日之內,我們便成婚。等一個月,再對外宣稱,你有了一個月身孕。」
「日後,為了不被他人察覺,等你顯懷之時,還要委屈你閉門不出,直至分娩。」
軟軟糯糯,看著便美味可口的年糕,在容清紓看來,只覺得燙手,「遷宿,你不是要為天機老人守孝三年?」
風遷宿抿了抿唇,並沒有開口。
「依照禮制禮法,我們是不能成婚的。否則,便是大不孝了。」
「我如今是韶國的皇長子,他們都希望,我和以前的一切,斬斷一切聯系。我若是成婚,他們反倒會歡天喜地。」
這時,風遷宿的眸光忽然一暗,「至于守孝一事,只要我的這顆心堅守此事,師父他在天之靈,也不會怪罪我的。」
「清兒,不要再猶豫不決了。事有輕重緩急,為了清兒的名節,和這個孩子的將來,如此行事,是最為穩妥的。」
如今,御顏熠那邊,她回不去,也不能回去。
若是,讓外人知曉,這個孩子是御顏熠的,只怕,更會麻煩不斷。
風遷宿說得沒錯,她如今不能離開韶國,對外宣稱,孩子是風遷宿的,確實是最為穩妥的。
容清紓微微用力,手中年糕的碎屑便掉了一地,「遷宿,如此,我便對不住你了。」
風遷宿一一地捻起,掉在地上的碎屑,「只要是為了清兒,一切,都是無妨的。畢竟,前世,是我虧欠于你。」
容清紓一噎,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容清紓和風遷宿回到府邸後,便開始籌措大婚事宜。
雖然,只有短短三日,可是,聘雁等聘禮一應俱全,禮數更是沒有任何的欠缺和不妥。
另一邊,韓織歡也沒有閑著,為了讓容清紓和風遷宿婚事作罷,令人快馬加鞭,將自己的私信傳給御顏熠。
信中再三再四表明,容清紓和風遷宿沒有任何的關系,一切都是逢場作戲,而且,容清紓現在被攝政王府的人控制,沒有任何辦法月兌身。
容清紓為了自保,才迫不得已,日日和風遷宿郎情妾意。
正因如此,容清紓有風遷宿護著,韶國之人才會有所顧忌,不敢對容清紓輕舉妄動。
可是,韶國上上下下,都不贊同,風遷宿和容清紓成婚。
奈何,風遷宿一意孤行,若是不同意他和容清紓的的婚事,便和韶國斷卻一切的關系,再也不會逗留韶國,做這個皇長子。
群臣面對一意孤行的風遷宿,也無可奈何,最終只能答應。
可是,韶帝卻因為此事,氣得昏倒在床。
區區三日,韶國上上下下卻發生了一系列的波折。
有人歡喜有人愁,風遷宿一臉喜色 ,整個攝政王府卻像是處處掛滿縞素一樣,死氣沉沉的。
63至于其他朝中正常的福利確實。重臣的府邸,卻是怒氣沖沖,像是要被點著了一樣……
然而,這一切都並不影響容清紓和風遷宿的婚事。
三日後,婚禮照常舉行。
容清紓一襲如火的紅裝,異常地耀眼,且讓人無法忽視。
可是,正當容清紓蓋上蓋頭,準備讓藿藍扶著出去時,房中伺候的婢女,卻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就連武功高強的藿藍,也中了招,迷迷糊糊的,昏了過去。
容清紓掀開頭頂上的掀開蓋頭,戒備的站起來,掃視著四周。
可是,緊閉的房間,除了昏倒的橫七豎八的婢女,什麼人也沒有。
正當容清紓提心吊膽地向藿藍靠近之時,玄寂突然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朝容清紓抱拳,「太子妃,得罪了!」
話音一落,也不理會震驚不已的容清紓。
只是,熟練地指揮著其他的魅影衛,「你們,快將這些人都抬出去!」
這些魅影衛,行事十分的迅速。
不過眨眼功夫,便將里面的人都清了出去。
然後,又規規矩矩地退了出去。
只是,這房門,卻沒有關上。
正當容清紓想要追出去時,手腕卻突然多了一股力道,將她帶進了房間,房門也被重重的摔…緊。
容清紓望著突然出現的御顏熠,一時之間都蒙住了,腦袋里面只剩下嗡嗡的聲音。
御顏熠不是應該遠在古御嗎?
為什麼?
御顏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容清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另嫁他人。」
容清紓被御顏熠拖到了榻上,緊緊地舒服住她的雙手,並將她壓在身下。
容清紓咬了咬下唇 ,「和離文書上面寫的很清楚,和離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既然要迎娶任葭,我又為什麼不能嫁給風遷宿。」
「容清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御顏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御顏熠的眼底,都布滿了一層又一層的青影,下巴處也冒了一層青茬,顯然是沒有休息好,也沒有時間去打理自己……
所以,御顏熠一定是拋下古御的一切,日夜兼程地趕到了這里。
御顏熠勾起容清紓的下巴,盯著容清紓有如烈焰的紅唇,「如何不知,自然是來搶婚。」
「你瘋了!」
「古御可有人主持大局?」
「除了玄寂,,可還有其他人知曉,你來了韶國?。」
御顏熠這樣不管不顧的拋下一切,趕來這邊,勢必會引得群臣不滿,動搖他的地位。
若是如此,御顏熠日後,勢必會被群臣處處掣肘。
那她之前所的做的一切,甚至和御顏熠的和離,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御顏熠一手緊扣著容清紓的雙手,一手模向被扔在一旁的鴛鴦戲水紅蓋頭,「容清紓,我和你成婚之事,我已沒有任何記憶。不如,今日我們便再成一次婚。」
容清紓這才後知後覺,御顏熠今日,竟也是穿著一身喜服。
可是,容清紓來不及想那麼多,只能費力地掙扎著,「御顏熠,你放開我,遷宿迎親的隊伍,還在外面等我。」
可是 容清紓的掙扎,卻讓御顏熠怒了,「容清紓,你沒有听見,外面迎親的喜樂已經變了?」
容清紓慘白著一張臉,「這……」
這喜樂,是迎接新娘回府的喜樂。
表示,新娘已經上了花轎了。
可是,她現在分明還在這里。
那新娘到底是誰?
御顏熠冷冷的笑著,笑的十分的諷刺。「新娘不是你,失望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
御顏熠修長的玉手,向容清紓的腰帶模索而去 ,「偷梁換柱,成就兩段美滿姻緣而已。」
容清紓用力地掙扎,卻發現,使不上任何的力氣,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顏熠,求求你,不要……」
御顏熠緊扣著容清紓的手,因為氣憤,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容清紓,你寧願和別人鴛鴦被里翻紅浪,也不願意讓我踫你!」
御顏熠壓得容清紓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容清紓生怕,御顏熠傷到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可是,又怕掙扎,更加惹怒御顏熠。
只能委屈地求饒,「顏熠,求求你,你壓著我不舒服,先放開我,好嗎?」
「只要你肯放開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御顏熠冷冷地笑著,「容清紓,你以為,我會信你?」
話雖如此,御顏熠卻已經放開了容清紓,身子也漸漸從容清紓身上移開。
容清紓就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一樣,躲進了角落里,「顏熠,我們不能……」
如今,她胎像不穩,是絕對不能行房的。
而且,容清紓一直都知道,御顏熠不願意讓她有孩子。
若是被御顏熠知道,她如今身懷有孕,萬一……
這些可能性,容清紓都不敢去設想。
「容清紓,我們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那一樣沒有做過。」
「如今,你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你覺得,我當真會放過你?」
御顏熠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自己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