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軍突起,隱于江湖尋秘寶 第140章 紅木盒子,手很白

作者︰忘川冷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南川,丞相府。

「主子,剛有人將這個盒子放在府門外!」

李府掌事抱著一個紅木盒子走進李豐的書房。盒子不大,有一定重量。李府書房被燒之後,李豐又在原來的廢墟上重新建起了一間房,布置陳設皆與之前那間一致。

「別什麼東西都往府內拿,端去扔了!」

李豐頭也沒抬,手里握著一方玉佩,桌案上的書因為房門開吹進來的風而翻了幾頁。李豐並沒有抬眼看過李府掌事抱著的盒子,直接揮揮手,語氣極為不耐。

「主子,這上面還有封信,主子還是……先看過為好!」

李府掌事將盒子放在書房中間的圓桌上,將夾在盒蓋中間的那一紙書信抽了出來恭敬的遞到李豐面前。書信沒有任何署名,僅僅只有一角上有被盒蓋子壓住的折痕以及一句話︰不看,一定後悔!

書信上傳來的青木香味,讓李豐感到一陣放松。將玉佩放在面前的書本上,李豐接過掌事遞過來的書信。抽出信紙,展開,上面的消息讓李豐臉色大變,瞬間褪去了血色。

李豐一把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掀翻在地,就連剛剛在手中把玩的玉佩都不可豁免的碎裂成幾瓣。李府掌事被李豐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得直接跪倒在地,那一紙書信飄落到她眼前。

信上寫著︰李相,本人送你份大禮!盒子里的東西,若是流傳出去,相信人丁凋零的李府將會徹底敗落。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妄想毀去,否則後果自負!

李豐雙手握拳錘在桌案上,深呼吸片刻,才走到圓桌前打開了李府掌事送進來的木盒。

木盒打開,里面放著已經殘破的半沓賬本。這後半沓賬本,讓李豐既熟悉又陌生,紙張不對,油墨很新,但是字跡確實是自己的筆跡。李豐將半沓賬本從盒子里取出來,賬本里滑下了一截紙張,安穩的躺在盒子底部。

李豐將那張紙拿起來,上面的內容更是讓李豐暴跳如雷。那麼一小截紙張上寫著︰看來李相已經認出盒子里東西了,很好,識時務者為俊杰!既然看到這張紙,再附送你一個消息,令郎已經過世了!

「去查,去給本相查,究竟是誰將這個盒子放在府門外的!」

李豐青筋直跳,只感覺一陣心火要將自己焚盡。上前將跪在地上的李府掌事踢了一腳,怒聲吼道!李府掌事受了一腳後,踉踉蹌蹌的離開書房。

李豐心里明白,既然賬本只剩後半截,而且是故意送到自己手上。要不就是示威以此相脅,要不就是示好借機上位。無論是哪種心思,她都不會放過幕後之人!

那半沓賬本在李豐手中逐漸變形,她恨恨的將半沓賬本扔在地上,散亂一地。依稀可見上面寫著的數額之巨大,更有著大筆支出,每一筆記錄在李豐看來都像是要將李豐拽進深淵的惡鬼。

目前,雲王已經被派去邊疆,他那一派的人都低調行事蟄伏不出。至于羅老太師為首的中立派,那些老東西除非朝堂改姓否則也不會做任何動作,哪怕當年南宮青雲逼宮奪位也沒有一個老家伙出來責問一句。李豐實在想不到,究竟還有誰在幕後做這些手腳,難不成京城還有隱藏的一股勢力在虎視眈眈?

李府掌事揉著疼痛的腰,躬著身子一瘸一拐的來到門房,二話不說先給了門房費婆子一個大耳刮。費婆子捂著臉,不知哪里又得罪了這個府中掌事。

「費阿婆,讓你在門房做事是主子可憐你年紀大了,給你個安身之所,可不是讓你在這吃喝打諢的!」

「李掌事,老奴不知哪里得罪掌事了!」

「你個老虔婆,讓你做個門房居然連府門外出現個盒子都沒發現?」

李府掌事本姓康,後來是李豐賜姓為李,所以漸漸也就被府上人喊做李掌事了。她剛被李豐踹了一腳,腰都直不起來,听到費老婆子辯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要再給一耳刮子。

「費嬤嬤,來陪恪兒玩啊!」

門房外傳來了甜甜的聲音,正是李豐從蘇少卿府中帶回來的小少爺,李恪。手中抱著一個小小的蹴鞠,站在門外,好奇的瞧著門房里的一切。李恪的注視,讓李掌事揚起的手,只能訕訕放下。

李豐痛失愛女,愛子又被流放,徽公主瘋了後也無人問津。所以從蘇少卿府中帶回來的李恪,從無人問津一下子變成了熱餑餑。作為李府現在唯一的小主子,再加上李豐的疼愛,府中上下現在都要給這個小主子禮讓三分,畢竟說不準,這就會是未來的李家家主。

「掌事姑姑,你找費嬤嬤有事麼?那恪兒我晚點來!」

「沒事沒事,小主子,我這就離開!費阿婆,你好好想一下,早上是誰在這放的盒子啊!」

李掌事臉色變得很快,對著李恪就是笑臉相迎的諂媚狀態。背過李恪對著費阿婆時候,就是惡狠狠的臉色,後半句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

「咦,掌事姑姑,你問的是個四四方方的木頭盒子麼?恪兒知道!」

「小主子,你知道?」

「對啊,恪兒知道。恪兒早上撿蹴鞠時候看到過門外閃過一個人影,穿的破破爛爛的,放了個方盒子就離開了!恪兒喊了好幾聲,說她掉東西了,那人都不理恪兒呢!」

李恪抱著蹴鞠,咬著手指回想著。他一大早過來找費嬤嬤玩,費嬤嬤剛剛起來開門,然後他的球不小心滾出去了。他走到府門外去撿的時候,就看著一個髒兮兮穿的破破爛爛的身影從門口過,丟下了一個木頭盒子。他在府門外喊了好幾聲,那人卻越走越快就好像被什麼追一樣。

「小主子,你可記得那人長相?」

「髒兮兮的,穿的破破爛爛,還沒費嬤嬤穿的好呢!對了,她手很白!」

李恪咬著手指想了半天,那人頭發亂蓬蓬的,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唯一記得的就是手很白。那雙手,感覺就不像長在那樣一個人身上一樣,李恪也不知怎麼形容,反正那雙手比他看過的人的手都長的好看。

李掌事反復又多問了幾句,但是李恪想來想去就只記得這一點特征。李掌事見問不出來別的,就先離開去跟李豐復命了。

李府,書房里。

李豐將那半沓賬本收起來後,命下人進來將房間全部收拾了。她揉著疼痛的額頭,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京城究竟出了一股怎樣的勢力。就在她無解的時候,瞥到了桌案上的硯台,四四方方的墨條讓她想到了印章,同時也想到了那天在地宮里那個黑臉小個子。

那個小個子離開時故意給她看到的銀色面具,她至死也不會忘記那段屈辱。雲王被調離了京城,那個什麼少宗主還在,而且自己不止一次在她手上吃虧,若是這一次也是她在背後搗鬼的話,那麼自己正好趁此機會讓沒有雲王庇護的她死無葬身之地。

「主子,主子,問出來了!」

李掌事氣喘吁吁的跑來,扶著門框邊哈著粗氣。她在小主子那里得到消息之後就直接從府門跑過來,常年養尊處優的她,有點負荷不來。

「問出什麼來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主,主子!是這樣的,小主子早上在府門那里玩蹴鞠……就是這樣,小主子說那人手很白!」

李掌事在李豐的呵斥聲中,連滾帶爬的從房門外進來,跪在地上將剛剛在府門外的一切如實相告,抹去了自己掌摑門房老婆子的事情。

「全身髒兮兮,手卻很白?那就不是普通乞兒!京城這麼大,上哪去找人?蠢貨!蠢貨!應該先派人順著那人離開的地方搜查看看有什麼線索!」

李豐狠狠的掌摑了李掌事幾巴掌,硬生生打掉了一顆牙。李豐越想越生氣,作為掌事這麼多年,一點長進沒有。問到了線索應該先去查,還跑來給自己報告什麼,耽誤時間!

李掌事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臉頰,低著頭不說話。地上那還沾著血跡的斷牙就在李掌事眼前,在李府上下,誰不給她這個掌事面子,今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李豐手上受欺。這一切,都怪門房那個老虔婆,這筆賬,她要從那個老虔婆身上討回來。

「還在這杵著做什麼?給本相去找!滾!」

李豐一腳將李掌事踹倒在地,在李豐的怒吼聲下,李掌事狼狽的爬到門外。扶著門框才站起身,眼中卻是一片凶光。李掌事先回房上藥之後,吩咐幾個手下出府順著街道去找,自己則去了門房找那個始作俑者費老婆子。

李府發生的一切都沒躲過暗處的影衛,其中一個影衛離開李府回雲王府復命。

溜去皇宮看了一出南宮青雲氣急敗壞的戲碼後,又陪著南宮流雲去南辰殿溜達了一圈故地重游。鳳綰綰最後打著哈欠被南宮流雲抱回來,一覺就睡到了午時才起。坐在銅鏡前,南宮流雲在她身後為她綰發。鏡前綰青絲,永世不相離。

「這個趙佩,也是夠損的!現在將李安歌的死捅到李豐面前,再加上半沓賬本,李豐不氣急敗壞才怪!」

南宮流雲一邊為鳳綰綰整理發絲,一邊將影衛報告回來的李府一切說給小家伙听。鳳綰綰听完,輕笑一句,她是越來越喜歡這個趙佩了。夠狠,夠毒,善于謀劃人心卻又能記得回報恩情,這樣的女子要是能挖到鬼宗多好。

「嗯?小家伙,是不是想打趙佩的主意啊?」

「死妖孽,你看出來了?這個趙佩確實是個人物,要不你送給我吧!」

「想得美!為夫可以送你,她,送不了!」

「死妖孽,別這麼小氣嘛!」

「她,確實不行!她還有更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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