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起南國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來試試

作者︰不慕桃花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李歡歌等人的表演贏得了滿堂彩。李煜高興地站起身來,拉起李歡歌的手︰「辛苦皇兒了,這份禮物,朕很是喜歡。」

李歡歌擦了擦頭上的香汗,莞爾一笑︰「兒臣不辛苦。」

張不周心緒平靜下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只是場表演,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壓迫感。

秦滄瀾道︰「雖然看起來是劍舞,其實隱藏了劍陣在里頭。青蓮劍宗的人看似三打一才和對方戰成平手,其實實際交戰的話,這個比例反過來還差不多。我當年到訪青蓮劍宗的時候,他們可沒有這本事。姓程的娘們,有點道行。」

張不周問出心中疑惑︰「那我是怎麼回事,我看其他人也沒像我一樣這麼大反應啊。」

秦滄瀾笑道︰「小子,好的劍客與劍是有共鳴的,我就說你天生就是練劍的料子。你知不知道,這種共鳴是多少人終其一生苦練都可遇不可求的,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獲得了。怎麼樣,有什麼感觸。」

掃過場地之中的眾人,張不周訕訕道︰「沒什麼特別的感觸,就覺得那幾個姑娘舞劍舞得挺好看的。」

老秦哼了一聲︰「暴殄天物。」

劍舞落幕後,場內的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李煜傳話讓大家不必拘束。兩派之人退去,換上來一批真正的歌姬,一時間大殿之上歌聲飄渺,舞姿動人,觥籌交錯間,好一副祥和景象。

壽宴上準備的菜肴很精致,張不周視線掃過大殿,粗略一數竟有不下百人,再加上殿外的賓客,真不知道南唐皇宮內得有多麼龐大的廚師團隊才能做出如此精美又美味的菜肴來。顧不上替李煜心疼錢,張不周埋頭苦吃。剛吃上兩口,身側的谷雨拽了拽他的衣服︰「公子」

正忙著大嚼特嚼的張不周抬起頭,一個侍女笑吟吟地站在身前︰「張公子,陛下有請。」果然,李煜等人正看著自己這邊,見張不周呆呆的樣子,李歡歌笑得很是開心。急忙嚼了兩下道︰「請稍等,我馬上就過去。」

即便是以他的厚臉皮也不禁覺得有些尷尬,低聲問谷雨道︰「怎麼辦。」

谷雨笑道︰「公子不用緊張,您和公主有婚約在,早晚要有這麼一遭的」

張不周深吸一口氣,還是有些緊張,這大概就是前世人們說的見岳父岳母的感覺吧。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的任務是搞黃這樁婚事,那還有什麼可焦慮的。用幾案上的綢絹擦了擦嘴,張不周起身朝著主位走去。在場之人看起來都在欣賞歌舞,實際上都偷偷關注著李煜所在的主位,見張不周突兀出現,不明真相的人俱感疑惑,知道內幕的人則是表情不一。趙隸嘴角帶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子張不周,拜見陛下。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按照禮部官員教的,張不周行禮拜倒。

李煜哭笑不得︰「你果真如歡歌說的那樣,很是有趣。你這個壽拜的,好像我已經耄耋之年了一般。起來吧,看你行的禮,不倫不類,別叫外人看笑話了。」

張不周訕訕一笑,直起身來,李歡歌用袖子擋著臉,雖然看不清表情,不過抖動的肩膀出賣了她,一定是在笑個不停。李煜得話里,「外人」這個詞用的很有意思,別人是外人,自己是什麼?自己人?難道李煜還有意促成這樁婚事嗎?

見他呆在當場,宋悔道︰「你呀,不用這麼拘束,來人,給張公子看座。」

兩個侍女動作迅速地重新擺上一套案幾,坐下以後才發現,自己斜對著的,正是同樣後入席的程青衣。這女人好像對自己很感興趣,目光帶笑地盯著自己看了半天。

「怎麼樣,來南唐這幾天,吃的住的可還習慣?」李煜雖然貴為南唐國主,又有詞仙盛名,說起話來卻如同尋常百姓嘮家常一般,內容很接地氣。

「承蒙國主掛念,小子一切都好。之前一直听說南唐風景秀美,國泰民和,這次親至才知果然名不虛傳。」張不周答道。

听了張不周的話,李歡歌在一旁隱蔽地做了個手勢,是烏龜在水里游泳的樣子,原本還有些拘束,一看到這個,張不周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假裝側頭去看歌舞,瞪了李歡歌一眼。

有其女必有其父,李煜居然好巧不巧地也提起了這一茬︰「听朕的臣子說,你在入城時和兩位皇子起了沖突,所為何事?」

李歡歌緊緊的握住拳頭,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張不周道︰「只是一些誤會,現在已經沒事了。」

李煜點點頭︰「沒事就好,年輕人都氣盛,難免有個磕絆,只要不結下仇就好,吵一吵鬧一鬧也就過去了。等下朕那外甥過來敬酒的時候,朕幫你們居中說和一番。」

張不周暗道,趙楷看起來可不像會听你這位舅舅話的人,別好心辦壞事就不錯了。

在進殿的時候,張不周的位次是排在後面的,但現在卻第一個被李煜叫了過去,看起來還相談甚歡的樣子。趙隸和趙楷心里有數,可南詔與西涼的貴賓就不舒服了。

「外臣打擾了,請陛下見諒。」南詔的那位穿著十幾層彩色衣服的皇子,端著酒杯來到眾人身前,行了個奇怪的禮。張不周暗自吐槽,一看你就沒和禮部的人好好學,行的禮連我都不如。

李煜道︰「不妨事。閣羅皇子遠道而來,是南唐的幸事,朕也正要找你喝上一杯。」

二人飲盡杯中酒,再次斟滿後,那名叫閣羅的皇子卻將矛頭指向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公主殿下雖為女子,可劍術修養卻令人驚喜。不知本王是否有幸,敬殿下一杯酒?」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有些不對。南詔人在中原王朝的眼里,還是茹毛飲血的地方,只是能征善戰,國力頗強,這才得以在宴席上佔據高位。沒想到一國皇子,居然如此魯莽,初次見面就要找別國公主飲酒,一時間眾人竟不知如何應對。

李歡歌不慌不忙,將桌上的酒杯拿到下面道︰「實在抱歉,我不飲酒」

看好戲的張不周差點笑出聲,李歡歌真是陰損,當人家的面這麼說,真是不給面子到了極致。

閣羅面色尷尬道︰「公主殿下真會說笑。」

李煜打圓場道︰「我這個女兒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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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善飲酒,還請皇子見諒。」

見閣羅被這對父女搞得不知如何收場,張不周端起杯道︰「來來來皇子殿下,我陪你喝一杯。」李歡歌卻偷偷拉他的衣服,小聲道︰「你傷還沒好,不能飲酒。」

張不周這才確定,把自己的酒換成水的,就是李歡歌。沒想到她是因為這個,心頭涌過一陣暖流,微笑著搖搖頭,示意不礙事。

閣羅王子將二人的動作收在眼底,看著張不周舉起的酒杯,竟揮手將那杯酒打落在地︰「本王在和公主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

樂聲剛好到了一個節點停了下來,好在南唐的酒杯是金銀所制,落地以後並未打碎,不過也發出了丁零當啷的聲音,惹得殿中人紛紛朝這邊看來。

李煜面露不虞,宋悔則是怒容明顯,李歡歌更是直接站了,怒目而視。

眼見氣氛緊張,張不周卻笑出了聲,俯身將杯子撿了起來,一邊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邊笑道︰「我當然不是什麼東西,難道閣羅王子是個東西?」

沒有人附和他的笑話,氣氛變得冰冷,忽然有人拍起手大聲道︰「怎麼能這麼說呢,閣羅王子當然不是個東西了。」

張不周循聲望去,說話之人竟是趙隸,趙楷跟著他站起身,二人一起向這邊走來。

「舅舅,您這皇城的守衛怎麼也不好好核對一份,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放進來,在大殿之中狂吠,吵得我頭疼。」趙楷。說話更是陰損。

沒想到二人竟會報告,自己說話,只是如此嘲諷,恐怕會激怒閣羅。果然,南詔皇子已經臉色鐵青,本就不怎麼精通中原話的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擊,只能用幾乎噴出火來的眼楮盯著說話最惡毒的趙楷。

二人卻不去看他,自顧自地行禮道︰「拜見舅舅,舅母。」

李煜道︰「你這小子,終于舍得來拜見我了。之前相邀總是不肯出現。」轉向趙隸又道︰「蜀王殿下不必多禮,您怎麼能和他一樣叫呢。」

趙隸笑道︰「國主大人有所不知,熹貴妃雖不是我的母妃,但一向對我視如己出,關愛有加。我和四弟一起叫上一聲舅舅,不吃虧。」

李煜爽朗大笑︰「好,好,那我就受下了。」

見眾人談笑風生,將自己晾在一邊,閣羅的臉色更加難看︰「你們兩個,不要多管閑事。」

趙隸走到張不周身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冷冷道︰「張不周是我凌國國公的孫子,是凌國的人,本王是凌國的王爺,怎麼能叫多管閑事?倒是皇子你,雖然身為皇子,怎麼連尊重人都不懂。是不是過了幾年舒坦日子,連當初上書請降的折子都給忘了?本王不介意好好聊聊你,什麼叫禮。」

張不周不知道趙隸到底想干什麼,真的是因為他說的這個原因在為自己出氣嗎?

見閣羅已經出離憤怒,李煜不得不站出來︰「好了好了,諸位遠來是客,又都貴為皇子親王,不要失了身份。能否看在朕的面子上,各退一步,今日是我的壽宴,可不要砸了場子。」

閣羅憤怒道︰「就算他們兩個是皇子,這個人呢,他又算什麼?本王說話,他憑什麼插嘴,還要替公主殿下飲酒,他有什麼資格。」

張不周暗自叫苦,這位王子殿下見在場之人都身份尊貴不好欺負,這矛頭干脆只沖自己,還沒來得及解釋,李歡歌突然道︰「張不周與本公主自幼便有婚約,以後是我南唐的駙馬,這個身份,夠了嗎?」

李歡歌的聲音落下,大殿之中一下子變得吵鬧起來,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張不周感覺幾百雙眼楮都在盯著自己。尷尬地轉過身向李歡歌問道︰「你干什麼,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李煜面色震驚,極力隱忍著怒氣,宋悔也是一臉不快。趙隸面帶笑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趙楷雖然也在笑,可嘴角的冷意卻十分明顯。

最為奇怪的,是那位始終蒙面的青蓮劍宗宗主程青衣,似乎什麼事都無法驚擾到她,自顧自地斟酒,彷佛什麼都沒發生。

和她最像的,要數秦滄瀾。老秦手里拿著一只鵪鶉,連骨頭都給嚼碎了,再配上一口美酒,閉上眼一臉享受的樣子。

李煜瞪了李歡歌一眼道︰「閣羅王子莫怪,這件事說白了是我李家的家事,因此沒有對外公開。」

閣羅更是尷尬,看眾人的樣子,便知道這並非臨時編造出來騙他的謊話,看來是真有其事。即便是不懂中原規矩的他也知道,當著人家未來夫君的面找人家喝酒,也難怪丟了面子。

南詔的隨從終于反應過來,將不知如何是好的閣羅引回了座位。趙隸拍拍張不周的肩膀︰「那天在城關口的事,真是對不住了。早知道你是國公的孫子,本王應該早一點出手攔下四弟的。」

見趙隸使了個顏色,趙楷也不情不願地道︰「張兄,那天得罪了。」

李煜哈哈笑道︰「朕剛才還說幫你們說和一番,沒想到你們自己就化干戈為玉帛了。這就對了嘛,年輕人,吵吵鬧鬧不算什麼。來,一起滿飲此杯。」

張不周表現得毫無芥蒂,痛快喝下杯中酒。

回到座位上以後,谷雨滿臉憂色道︰「公子,怎麼會這樣。」

張不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李歡歌在想什麼。」

見閣羅一臉怒容地盯著自己,好像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一般,張不周若無其事地給了他一個笑臉。閣羅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和坐在自己身後的一個老者悄聲說了幾句話。片刻後,閣羅說道︰「久聞南唐號稱詩劍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按理說不該班門弄斧,不過我南詔也有醉心于劍道之人。小王的侍衛鮮于哀,想獻藝于陛下,請諸位指教」

名叫鮮于哀的侍衛站起身,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就像是尋常老頭。他的臉上滿是皺紋,又因為常年在南詔生活而曬得黝黑,但細看之下,張不周還是發現了他不太對勁的地方,他居然沒有眉毛和胡子,頭上戴著一頂南詔特色的帽子,看不出來有沒有頭發。

李煜和宋悔對視一眼,後者雖然皺著眉頭,可還是輕輕點了頭。閣羅剛被眾人折了面子,現在想出出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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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以理解的。李煜道︰「閣羅皇子有心了,那就請令僕展演一二吧。」

眾人都是一幅看好戲的樣子,尤其是南唐朝廷的官員們,更是毫不掩飾地面露嘲諷之色。別人不用說,光是今日在座的兩位女子,就可以說是南唐劍道的最頂尖人物,劍術修為深不可測。南詔這種蠻荒之地,有個會用劍的,又能有多會?

在鮮于哀拔出自己的劍以後,哄堂的大笑聲將這種嘲諷氛圍推向頂點。只見鮮于哀手里的劍,劍柄以下的部分窄到不行,與其說是劍,更像是一根細細的棍子,只是棍身周圍和頂端都有不易察覺的刃。趙楷更是干脆直接出聲嘲諷道︰「喂,你們南詔連什麼是劍都不知道的話,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吧。」

閣羅瞪了他一眼,沖鮮于哀使了個顏色。在鮮于哀動起來的那一刻,秦滄瀾突然道︰「小子好好看,這人的劍術很高。」

秦滄瀾都這麼說了,張不周連忙坐直身子放下筷子,死死地盯著他的動作。

鮮于哀的劍法很奇怪,原本以為過了緩慢的起手式,會變得精彩起來,沒想到就這麼一直慢慢悠悠,一板一眼地做著看起來確實有點像劍法的動作。不同于外行人,宋悔等人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這看似平平無奇的鮮于哀,施展的當真是一套極其高深的劍法。連程青衣都忍不住開口道︰「這人絕不可能只是個隨從那麼簡單。」

鮮于哀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的一式,他閉上雙眼,劍身直刺向前,彷佛在突破空氣中的某種禁錮一般,近乎凝滯地緩緩向前,終于徹底停下了動作。一直死死盯著的張不周,隨著他的動作屏住呼吸,回想著他剛才用過的招式,隱隱有所感悟。

就在眾人以為表演結束之時,鮮于哀猛地睜開眼楮,動作陡然變得迅速起來,細如尾指的劍身在空中連續劃過,破空聲不絕于耳,目之所及,盡是一片殘影。幾個呼吸間,鮮于哀攻出七七四十九劍,惹得在場之人一陣驚呼。

前半程極慢,後半程極快,劍舞本已近無聲,又于無聲處起驚雷,張不周眼楮瞪大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那一瞬的幾式劍招,直到鮮于哀擺了個漂亮的姿勢收劍,張不周閉上雙眼,腦海中放幻燈片般閃過記住的動作。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這酒釀丸子不錯,剛好解剛才那道蜜芽燜雞的膩,你試試。」

張不周一臉震驚地看著秦滄瀾手里如同湯圓一般的吃食︰「師父,你就算心疼徒兒想給我吃的,也不用直接用手抓吧。」

秦滄瀾嘿嘿一笑,將那丸子扔在桌上︰「為師的手干淨的很。」

被打斷的張不周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重新閉上眼再次回憶起來,只听得秦滄瀾的聲音又響起︰「丫頭,你那肉脯吃不吃,不吃的話就給我吧。剛好用來下酒。」

張不周怒氣沖沖地扭過頭︰「師父,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秦滄瀾敲了敲他的頭︰「跟師父說話還敢這個態度,真是欠揍。」

重新進去回憶狀態的張不周,盡管努力集中精神,可卻什麼動作都再想不起來,秦滄瀾兩次打岔,搞得自己全忘了。

看張不周一臉幽怨地轉過來,秦滄瀾喝了一杯酒笑道︰「小子,我是要你看,沒有要你記。他的劍招再高明,對你來說也是不合適的。這天下本就沒有必勝的招式,更何況,似我者生,學我者死的道理你沒听過嗎?學他的招式,有什麼用。你要做的,是記住他的狀態,說的直白點,就是他的劍意。」

張不周暗自吐槽,劍意,劍道,這種形而上的東西讓人怎麼記住,還說的直白點,哪里直白了。

鮮于哀表演完,沒急著回座位,而是站在場中行了個禮︰「外臣自年幼起開始練劍,醉心劍道已有四十余年。只是,閉門造車者往往會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因此今日外臣斗膽,請諸位不吝賜教。我們,以劍會友如何。」

張不周暗自偷笑︰這南詔人也不知道怎麼學的中原話,說起成語來一套一套的。只是他說的話雖然簡單,卻讓人不得不重視。這所謂的賜教,其實是赤果果的挑釁,言下之意就是,若是沒有能夠賜教的話,那在場之人無疑是在默認一件事︰

在劍道一途上,在場的所有人,你們,都不如我。

閣羅終于露出了笑臉,興奮之下和另一個隨從連飲三杯。李煜目光凝重,他雖然粗通劍道,但自身的實力和眼光都要差上一些。轉頭望向宋悔,見她無比凝重,便知道殿中那位等人賜教的人物不好對付。

焦慮之際,李歡歌站起身來︰「父皇,母後。我南唐以詩劍立國,今日萬不可在外邦人面前丟了面子。母後貴為一國之母,不可下場,我去比較合適。」

宋悔搖搖頭︰「你不是他的對手。他雖然在刻意隱藏實力,不過一個一品下境界還是相去不遠的,以你的功夫,在他手下過不了三招。」

見宋悔說的堅決,李歡歌也沒了法子。

閣羅高聲道︰「怎麼,大家都這麼小氣嗎,不願意賜教?這樣吧,不如拿點彩頭出來,凡是勝過我這奴僕的,我就答應他一件事,而要是輸給我這奴僕的,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張不周听到他的話,眼楮一亮,回頭和秦滄瀾竊竊私語了幾句,老秦先是搖頭,隨即看了宋悔和李歡歌等人一眼,點了點頭。

閣羅算準了今日在場之人,能夠與鮮于哀一戰的,無非也就兩人,宋悔和程青衣,偏偏這二人都因身份所限,不能下場,這才給了他耀武揚威的機會。就在眾人對他的囂張行徑咬牙切齒之時,一個聲音響起︰「我來試試吧。」

閣羅笑容僵在臉上,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和鮮于哀差不多年紀的老頭,頭發胡子花白一片,手上拿著一只蜜糖烤制的雞腿,送到嘴邊咬了一大口,蹭得滿臉都是油。閣羅不可思議地問道︰「剛才的話,是你說的?你再說一遍?」

老秦又狠狠咬了一口之後,將雞腿放下,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抱樸劍,邊嚼著邊含混不清地說道︰「怎麼年紀輕輕的,耳朵還不如我這個老人家靈敏」

秦滄瀾指向站著的鮮于哀,高聲道︰「我說,我來試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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