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哥，是我溫景，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什麼？
想換人？
你這不誠心耍人玩嗎？」
溫景拿著手機，離姜暮姣遠點距離。
對方語氣格外的平靜，「不是我說欸，你那藝人名聲實在太差勁，又出了這樣的事，我怕到時候產品跟著遭受攻擊。
我這好歹是個正經品牌，得看人氣來不是，現在有個人氣口評都不錯的，我總不能為了個差的放棄好的吧。」
面對對方突如其來的變臉，溫景壓下一口氣，抵了抵後槽牙，「您找我的時候可不是這番話。」
「小景啊我勸你啊，換個藝人帶帶，她翻不了身，打傷人誰還敢用她。」
溫景直接掛斷電話，不想與這種人再繼續談論下去。
熱搜的事情昨天就出來了，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過人之後說換人。
明擺著遛狗呢。
姜暮姣神色淡淡，抿口溫水，「被耍了？」
「王八孫子，缺他一個不缺，走，別在這地方待著，犯惡心。」
姜暮姣望著並不高的樓層，輕輕眯眼。
隨後低頭看著手機。
溫景專門查了下，代言人叫商蔻，公司最近在力捧的新人接手。
溫景扶著額頭，胳膊靠在方向盤上。
姜暮姣內心波動不大，反過來輕聲安慰，「算了，就是個代言，沒什麼要緊的。」
「你心挺大。」
「一個已經被公司放棄的人，有什麼法子呢。」
姜暮姣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刷著微博，一條私信彈了出來。
姜暮姣以為又是來罵她的，沒想到是個小粉絲。
〔暮寶，你快出來澄清！！！〕
〔欸，這個好像暮寶。〕
〔她們怎麼能這樣污蔑你，快把證據甩她們臉上。〕
〔暮寶你最棒了，這件事我相信你！〕
〔暮寶——〕
姜暮姣往上翻，每一天都有發來的，有些是日常，有些是鼓勵。
她點開頭像，里面微博幾乎都是關于她的。
包括與黑粉對峙的記錄，翻到底的時間是在四年前。
姜暮姣激動的將手機屏幕遞過去，「溫哥，看，我還有這麼長情的粉絲！！！」
悶煩不已的溫景看她這不爭氣的模樣︰「……」
別人都是按堆數算，她是按個數算，你可真能。
姜暮姣回了個‘可愛’小表情，心底雀躍。
電話鈴聲響起，恰好等紅綠燈，溫景帶上藍牙接起。
後座的姜暮姣分享給某個男人，唇角忍不住的笑意。
「掐我一下。」
接完電話，溫景將車停在一邊。
姜暮姣抬頭輕輕啊了聲，「？」
「快掐，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
她盯著伸過來的胳膊，磨蹭兩秒，下了重手，眼尾揚起。
「嗷！」
溫景痛的縮了回去，眼楮直勾勾看著姜暮姣。
她說︰「你自己讓我掐的。」
溫景擺擺手，忽略痛感，整個人神采飛揚，「我的祖宗，是真的！你信嗎？」
「信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姜暮姣莫名其妙。
溫景深呼吸，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吐出，眼里的驚訝激動拋之不去，「你竟然能接到高奢代言。」
「剛才是Grace品牌老總親自打電話過來，指名讓你做代言人。」
姜暮姣不太真實的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