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幫我打領帶

蜜蜜媽媽還沒說話就哭了,「蘇醫生,這都怪我,孩子的醫藥費不足,我讓孩子爸爸賣房他不肯。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保險公司,他們有法子給蜜蜜提供一部分治療費,但是要求蜜蜜全身做個檢查,證明沒有別的方面的毛病。」

蘇霖心頭警鈴大作,當初她為陳樟奔波的時候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她問蜜蜜媽,「那條件呢,他們的條件是什麼?」

「他們,他們……說如果蜜蜜有意外,要同意器官捐獻。」

蘇霖捏著听診器的手指收緊,果然是這樣,她就知道是這樣。

忍著脾氣,她沒再跟蜜蜜媽說話,只是小心的給蜜蜜擦著傷口。

蜜蜜媽在一旁抹眼淚,「蘇醫生,我知道我這樣是不對,可我有什麼辦法?蜜蜜後面還要植皮,會花很多錢。可是出事後她的女乃女乃連一分錢都沒給我們,我要賣房子我老公又不同意,他是看準了我肚子里有一個想要把蜜蜜放棄,他們家的都不喜歡女孩子……」

「女孩子難道不是人?」蘇霖的聲音有些高,嚇得蜜蜜媽不敢再說話。

蘇霖知道自己失態了,她是因為這句話想起了自己的事。

那個時候,她為了蕭雨寞正一籌莫展,卻有人來把她帶到了蕭氏集團董事長蕭坤的面前。

她這才知道,原來蕭雨寞是蕭坤的私生子,不對,應該說他是蕭坤原配夫人生的兒子。

這是一個很讓人氣憤的故事,大概就會蕭夫人嫁給蕭坤多年不能生育遭到了厭棄,蕭家竟然弄進門一個小姑娘要給蕭坤借月復生子,那小姑娘很有一套,很快就把蕭坤給籠絡住,還懷了身孕。

深宅大院,一夫兩妻,蕭坤做的是這樣的美夢可蕭夫人卻承受不了這樣的侮辱。

蕭夫人淨身出戶,離開了蕭家,離開後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還生了一個兒子。

她產後虛弱沒過幾年就去世了,孩子被她身邊的女佣帶著離開了京都來申城生活。

蕭雨寞從小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從來不提,他也沒想過要回蕭家。

可是蕭坤小三兒生的那個兒子因為從小溺愛就不成氣候,跑到國外豪賭被黑*黨盯上沒了性命。蕭坤失去了繼承人,這才把目標轉向了蕭雨寞。

他以前接觸過蕭雨寞,但蕭雨寞根本不想認這個冷血薄情的人,更對那個蕭家沒什麼興趣。

蕭坤這人老謀深算,他一直不動聲色的盯著蕭雨寞。在發生了這起醫療事故後正是他的推波助瀾才讓蕭雨寞深陷牢獄求助無門。

沈坤深諳人心,他知道就算自己弄出蕭雨寞他也不會感恩,反而把他逼入了絕路才能把他拉回蕭家給與重生,所以這個把他逼上絕路的人必定是蘇霖。

蘇霖肚子里懷著孩子,他在經過檢查得知是女孩後毫不猶豫的要求蘇霖打掉,當時他也是那樣說的,「女孩子又不能繼承家業,要了做什麼,打掉!」

蘇霖依然記得他說那話時候的口吻和表情,這是她一輩子的噩夢,縱然不知道蕭坤背後的那些算計,她也覺得這個人是最壞的壞人。

覺得自己的臉色肯定不好看,蘇霖忙收斂心神,面色也柔和下來。

她輕輕拍了拍蜜蜜媽,「你也不要多想,你我都是女人,女人照樣能活的精彩,你的女兒只要好好治療,她會好好的很正常,你千萬先不要把自己給壓垮了。」

蜜蜜媽此時很後悔,「那我簽那個合約不要緊吧。」

蘇霖嘆了口氣,她也是個病人家屬,怎麼會知道那種走投無路的感覺呢,她嘆了口氣,「沒事的,只好蜜蜜好好治療,他們沒有任何理由要履行合約,你放心吧。」

蜜蜜媽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哭著捂住了臉,「謝謝你,蘇醫生。」

護士很快就把皮膚科的主任請來了,他和蘇霖一起斟酌著給孩子開了藥,臨時時候老人家把蜜蜜媽給訓斥了一頓,可一點情面都沒留。

蘇霖送他離開,老人家嘆了一口氣,「這個醫院呀,雖然沒有以前那麼烏煙瘴氣,可是需要治理的地方還是很多。你年紀輕輕就當了主任,肯定很多人不服氣暗地里給你使絆子,你要硬起來。」

蘇霖沒想到平日里沒什麼交情的人竟然這麼對自己說,她心里感激,由衷的說︰「謝謝您。」

蘇霖回去後心里很不平靜,老主任的話猶在耳邊,也不知道醫院這些亂象蕭雨寞知道不知道。

她一時沖動,就站起來想要上去找他。

這在蘇霖記憶中,除了為陳樟那次,這是第一回主動去找蕭雨寞。

她把鑰匙也帶上了,正好可以還給他。

他的辦公室在頂層,那一層除了他自己沒有別人,果然是一副大權在握的樣子。

蘇霖越是靠近越是緊張,就連呼吸都有點粗,卻是跟以前的害怕忐忑不同的。

是那種緊張中夾雜著點興奮,手心和鼻尖都有汗水冒出來。

蕭雨寞的辦公室門並沒有關死,而是留著一條縫隙。

蘇霖敲了敲門,果然听到他清潤的聲音,「進來。」

蘇霖的心微微一顫,推開了門。

蕭雨寞看到她後抬眸一笑,那手里的雜志放下。

蘇霖掃了一眼,發現那是一本梵克雅寶的產品圖冊。

他看到那頁是手鏈的,經典的四葉草滿鑽手鏈,簡單大方卻閃亮耀眼,非常的漂亮。

蘇霖的目光落在價格上,六位數的價格。

蕭雨寞見她在看,便推給她,「怎麼樣?好看嗎?」

蘇霖說實話,「我不太懂。」

「不用懂,就說喜歡不喜歡。」

蘇霖疑惑的抬起頭,心說他不該是要送給自己的吧。

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蘇霖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

他忽然說︰「以前那根鏈子一看就是戴了很久的,一直都那麼喜歡嗎?」

蘇霖心頭抽搐的厲害,她不敢想下去,怕自己會自作多情。

收回目光,她正色的對蕭雨寞說︰「我有公事要跟你談。」

「等我一下。」說著,他站起來,當著蘇霖的面解開腰帶,把散落在外面的襯衣掖進去。

蘇霖的臉一紅,扭頭緊張的看著門的方向。

蕭雨寞輕嗤,「躲什麼?你不都看過了嗎?」

蘇霖不想跟他說話,曲起的手指揪住了白大衣的衣角。

「剛才在急診遇到幾個出連環車禍的傷患,搶救的時候蹭到衣服上的血,就回來換了一件。」

蘇霖猛然轉過頭來,「剛才急診的搶救你也在呀。」

她轉的突然,剛好看到他在拉褲子的拉鏈。

臉上頓時就像開了桃花,她卻沒有別開目光,只是輕輕咬住了下唇。

她是個特別臉紅的人,蕭雨寞知道這是因為她的臉皮薄,皮下的毛細血管又特別的豐富,所才這樣。

可即便用科學能解釋通,可他更願意相信她心理更容易害羞。

低低的笑從他喉嚨里滾出來,他走到她身邊微微抬高下巴,幫我打領帶。」

他塞到她手里是一條海藍色條紋領帶,本來普通的顏色被他白皙的皮膚一襯就特別好看,更顯得他的眸子深沉如瀚海。

蘇霖的掌心都濕了,她垂著眼簾不敢看他,「我不會。」

「小笨蛋,我以前不是教過你嗎?」

他的聲音響在她頭頂上,三分溫柔七分溫柔,竟然成了十成十的寵溺。

蘇霖的心都化了,她雪白的貝齒咬著粉潤的下唇,微微抬頭粉紅的臉。

他趁機親了一口,「霖霖。」

「嗯。」

「霖霖。」他的聲音又沉了三分,帶上了一點點痛心。

蘇霖眼楮里涌上了濕意,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她想,至少這一刻,她懂了蕭雨寞的意思。

沖動的一塌糊涂,她竟然抱住了他的腰。

顯然她的舉動讓蕭雨寞意外,他的手幾不可見的顫抖著,然後把她深深的納入懷里。

「霖霖,霖霖。」他的聲音里飽含著思念、惆悵還有求而不得的痛苦。

蘇霖臉上濕了一片,她的回答只是把抱著他的手緊了又緊。

倆個人這樣抱著,幾乎要融為一體。

這一刻的心意相通,也許,是昨晚那最沉迷的一刻也是不能比的。

蘇霖想,要是時間就此停止,大概也是好的。

可是,最先恢復理智的也是她。

她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抹抹濕潤的臉,聲音听起來悶悶的又有些低啞,「我幫你系領帶。」

「嗯。」蕭雨寞出奇的配合,眼楮卻始終盯著蘇霖發紅的小臉兒。

當年蕭雨寞去醫院實習是要打領帶的,蘇霖大晚上從某寶上搜的眼楮快瞎了,才搜到一款淺米色帶著深褐色好像聖誕樹圖案的領帶。

等實物到了那天,蘇霖才發現自己眼光多差,這玩意又土又丑,也虧得她能從千萬條領帶里淘換出來。

她有些氣餒,「這就是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區別,算了,我們還是去商場給你買一條吧。」

蕭雨寞按住了她的手,「我看著就挺好的,就它吧。」

「可是……」

「我看看你的手藝,會了嗎?」

蘇霖可是跟著視頻學了大半天,現在實物在手躍躍欲試。可是她天生的手殘,感情看的跟手動起來根本是兩回事,半天才給系了紅領巾結。

蕭雨寞笑著推開她,自己看了一遍就皺著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蘇霖看著他修長的手指上下翻飛,一會兒就打了個漂亮的結,那結簡直比某寶上的演示視頻還標準。

她有些愣怔,「你以前就會吧。」

蕭雨寞嗤之以鼻,抓著她的手指咬了一口,「笨蛋,你這麼手殘等縫豬皮的時候可要努力練。」

蘇霖哪里听到這個,她驚艷的看著蕭雨寞,覺得他才是賣家秀,那個模特給他一比都成了山寨貨。

「傻看什麼?」

蘇霖踮起腳尖親了他下巴一口,「我男人真好看。」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在外面租了一間小房子,蕭雨寞一把把她給按在身上,「點火?那就負責滅。」

蘇霖咯咯笑著,跟他滾到了床上。

「傻看什麼呢?」蕭雨寞的話把她的回憶打斷。

蘇霖退後一步,看著系好的領帶。果然,他還是那麼好看,只是已經不是她的了。

「好了。」低低的聲音不復方才的熱情,蕭雨寞知道她這又是縮回到殼子里。

他倒是也不急著逼她,對付她這種懦弱膽小的個性溫水煮青蛙最好,慢火兒把她給炖了。

抬起下巴,他精致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顯然很滿意蘇霖的服務,他含笑看著她。

「找我有什麼公事?」

終于可以改變這詭異的曖昧了,蘇霖深吸了一口氣,「是關于醫院里的那些推銷保險人員、勸捐人員,你看看是不是跟整頓一下了?」

蕭雨寞一挑眉,他倒是沒想到膽小怕事的蘇霖竟然關心起醫院的這些情況,這是不是表示她想要跟他站在一起幫他戰斗?

「怎麼了?這些哪個醫院都有的,他們做了什麼嗎?」

蘇霖把蜜蜜家發生的事情說了,「我知道,其實這對她們沒有什麼損失,這些人也不會做任何對蜜蜜不利的事情,可是我就是不放心,任何以病人的走投無路作為交換條件的捐助都像是一個陰謀。」

「人生本來就是有無數的陰謀,你算計了我卻依然被我算計,這就是規律。」

「那你是什麼意思,不管嗎?」

「要管,但是不能一刀切,要是我真處理了,病人就可能真失去了一條生路,畢竟我們的醫院不是福利院。」

「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也知道就算把他們趕出醫院還有別的渠道找到醫患家屬,我也知道我是強人所難了,可能是因為看到蜜蜜媽那樣我心里很不舒服,才跟你來抱怨的。」

她這樣挺好,蕭雨寞給她嘮叨的心里舒服。

「這就對了,有解決不了的事直接找我。」

蘇霖看著他一臉溫柔,就沒忍心提當初她求他留下陳樟繼續治療被拒絕的事兒。

可是,他好像看穿了她。

「蘇霖,陳樟的事兒我不能答應你。那個時候翁帆他們就等著看戲,要是我答應了你這個勢必有更多不合理的事兒在等著我。」

蘇霖有些黯然,「我知道你也難做。」

蕭雨寞剛要說些什麼,忽然手機響。

蘇霖就對他說︰「那你忙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乖,你先去忙。」

蕭雨寞皺了皺眉頭,當然是對著電話,顯然這通電話應該很重要。

蘇霖忙退出去,還給他關好了門。

她並沒有看到,有一個身影在她出來後迅速躲了起來,那只放在身側的手捏成了拳頭,那手背上鼓起的青筋顯示出那人有多憤怒。

蘇霖回去後又去看了一次蜜蜜,發現孩子已經退燒,她的心這才放下來。

忙了一圈兒回辦公室去喝了口水,她的手往口袋里一伸,模到了鑰匙。

忘了還給她,蘇霖對自己很無語。

最近一看到蕭雨寞就傻傻的什麼都忘了,想到剛才倆個人的甜蜜互動,她又是臉紅又是心跳加快,砰砰砰。

她正在這臉紅著,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陣小小的波動,跟著就看到護士長啃著蛋糕走進來。

蘇霖皺眉,「這還上班呢,你也是領導,給人看到多不好。」

護士長忙一口吞了,指指外面,「院長夫人買了好多蛋糕來兒科,一會兒就進來了。」

蘇霖的臉立刻白了,她沒忘記自己的尷尬身份。

昨天蕭雨寞說不用在乎許晴南,卻沒有說具體,她又怎麼能裝作若無其事?

這麼想著,許晴南已經進來了。

她手里果然還拎著一些蛋糕,進來就沖蘇霖笑,「蘇醫生,我是來謝謝大家對蕭晨的照顧的,今天我帶他來復查,一切都很好。」

蘇霖勉強笑了笑,「我們是應該的,謝謝您呀,讓您破費了。」

許晴南自來熟,她把蛋糕放下,坐在蘇霖對面,「蘇醫生,我想要跟您聊聊蕭晨,可以嗎?」

蘇霖心跳漏掉半拍,她還以為許晴南要跟自己聊聊蕭雨寞。

放下听診器,她溫和的說︰「蕭晨有什麼問題嗎?」

許晴南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高腰闊腿褲,黑色緊身內搭,外面是一件紅色的小西裝外套,她真的很愛穿紅色。

不過大概是有黑色的緩沖,讓她變得更加神秘柔情起來。這樣面帶哀婉坐在蘇霖對面,長睫毛眨著,好像隨時能哭出來。

她就跟所有病患的家長一樣,這樣的她在蘇霖面前也只是愛著孩子的母親。

這樣的她蘇霖實在討厭不起來,她把目光放柔和,看著許晴南。

許晴南聲音哽咽,「你肯定知道的,晨晨有先心,我們這些年一直在給他尋找合適的心髒,卻一直沒有成功。前段時間,他的眼角膜出現了問題,雨寞一直在糾結著要不要做手術,後來發生了意外,讓病情惡化卻正好幫助雨寞下了決心做了手術,現在孩子的眼楮非常好。但是我卻听說當時讓雨寞誤會了您的孩子,說了要賠眼角膜那樣的話,現在我替雨寞給你道個歉,他是無心的,可能當時看到兒子的樣子太痛苦,才那麼說的,但他一點惡意都沒有。蘇醫生,您不要生氣。」

蘇霖真是給她帶來的重磅消息擊打到了,原來蕭晨的眼角膜早有了問題,怪不得出事那天蕭雨寞並沒有多慌亂,她一直都以為他做醫生做家長素質都好,不像她有點事就慌神,可原來是有內情的。

要是這個消息早一個月許晴南告訴蘇霖,她大概會怒發沖冠去質問蕭雨寞。可是經過了這麼多事,別說她已經沒那麼沖動了,而且她還對蕭雨寞多了一層信任和理解。

就像今天他說的,其實很多事看起來他冷酷無情,可是他也是身不由己。

看到蘇霖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麼憤怒,許晴南心里很失望,不過她面上可表現不出來。

蘇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都是過去的事了,蕭院長當時那麼生氣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到最後他什麼都沒做,所以您也不用道歉。晨晨的身體好起來,比什麼都重要。」

蘇霖這番話說的相當漂亮,許晴南想從任何一個角度來挑釁都不行,她只好看著蘇霖糯糯的笑。

蘇霖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怎麼覺得許晴南這個眼神有點像看情人呢。

「蘇醫生您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了,我也替雨寞放心了。」

話里話外,她和蕭雨寞是一體的。她三番五次的這樣強調,蘇霖想要不瞎想都困難。

她並不知道許晴南對自己和蕭雨寞的事兒知道多少,那個該死的蕭雨寞也從不正面說。可是她一個女人出現在蕭雨寞家里,肯定會讓許晴南多想,所以她來自己示威也很正常。

蘇霖忽然覺得自己這些日子還真是成長了,面對這樣的事兒竟然能冷靜的分析,而不是一味的害怕。

她也笑起來,「許女士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我們都是拿蕭氏工資的,自然是為院長分憂解難。」

倆個人說到這里,好像已經沒什麼可說的。

許晴南卻絕對是個不會冷場的人,她打開蛋糕給蘇霖吃。

「蘇主任,我帶了點蛋糕過來,您身材這麼好一定不怕胖。」

蘇霖也不能拒絕,她咬了一口,是芒果班戟,幸好她芒果不過敏。

「蘇醫生,您說晨晨的病能治好嗎?」

蘇霖很有分寸,「這個您應該去問蕭院長,他比誰都有發言權。」

許晴南又是一臉的悲痛,「我知道雨寞肯定是顧忌我沒說實話,他這幾天想法設法把我騙出國去,就是怕我看到孩子發病的樣子擔心。其實他真不用這樣,我哪里有那麼脆弱,我也是個媽媽呀。」

說到這里,她嚶嚶的哭起來。

蘇霖一口蛋糕堵在嗓子里,她忽然懷念楊思純。

楊思純那樣的女人高貴冷艷,一向不屑在女人面前裝柔弱,反而能讓人心生警惕。

這位許女士卻是又哭又訴苦的,真讓人猝不及防。

蘇霖把紙巾塞到她手里,卻不好去安慰。

正在她為難的時候,忽然一個護士跑進來,「蘇主任,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蘇霖心頭一跳,把听診器掛在脖子上就往外頭跑,她穿的是軟底鞋,跑起來速度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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