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修羅場

作者︰脫發老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杜蔚國和雷娜之間,說到底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只不過和她這樣的美女爾虞我詐,比較舒服而已。

雷娜半真半假的撒嬌賣萌,杜蔚國也懶著搭理她,只是自顧自的把碗里的面湯喝完,準備掏出一根煙來抽抽。

飯後一支煙,早日上西天嘛!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隨即就是鑰匙開鎖的聲音,杜蔚國和雷娜瞬間對視一眼。

雷娜猛得一個閃身翻滾,麻利的躲到了沙發後邊,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晃得杜蔚國都不由恍惚了一瞬。

這洋婆娘的躲閃天賦絕對是點滿了!

杜蔚國心中感慨,不過動作也是絲毫不慢,敏捷無比的躲到了客廳的牆壁後邊,手里握著手槍,凝視著房門。

會是誰呢?白漸還是其他勢力的牛鬼蛇神?難道自己是被人跟蹤了,暴露了藏身之處?不能夠啊!

而且听著個聲音,也不像是撬鎖的動靜啊?

此時,門被打開了,霍莉莉略顯憔悴的面孔露了出來,由于滂沱大雨,她的身上有些濕漉漉的。

杜蔚國硬生生的止住了扣動板機的動作,動作飛快的收起來手槍。

露出身形,語氣驚詫︰「霍莉莉,你怎麼會來?」

他是真的懵住了,說實話,杜蔚國都已經忘了這個單純的姑娘,霍家大小姐。

時隔幾月,再次見到杜蔚國英俊無匹的面孔,霍莉莉呆呆的站在門口,她的眼楮瞬間蒙上一層霧氣,模糊了視線。

現場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霍莉莉的語氣有些哀怨︰

「這可是我家,我還不能回來?」

杜蔚國恍然,可不是嘛,這可是人家霍莉莉的房子,他一聲不吭的躲在別人的家里,還反問別人為什麼會來,這特麼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杜蔚國反應過來,連忙上前一步,左右觀察一下外面,伸手把霍莉莉的拉進房間︰

「抱歉啊,霍莉莉,我來港島辦事,所以暫時借住一下~」

霍莉莉抹了一下眼淚,勉強恢復了平靜,吸了一下鼻子,聲音有些沉悶︰

「吉米,呃,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的真名,我就這樣叫你吧,我明白你的工作性質,也知道你的處境,我還給你帶了一些吃的東西~」

杜蔚國也覺得非常尷尬,甚至都想用腳趾扣地板,在他有限的特勤生涯里,他確實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面,有點不知所措。

杜蔚國的語氣多少有點心虛︰

「霍莉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霍莉莉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幽幽的︰

「放心吧,沒人跟著我,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躲在在這里,就連我父親也不知道。

我就是看了報紙,猜到是你來了港島,我覺得你有可能會來這里,所以~」

杜蔚國這個死渣男,早就已經閱盡千帆,他當然明白霍莉莉的意思,這姑娘很顯然是一廂情願的陷進去了。

即便知道了他身份,了解他的危險性,依然義無反顧,如同飛蛾撲火一樣的靠了上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杜蔚國把霍莉莉手里的袋子接了過來,有點口干舌燥,語氣干巴巴的︰

「謝謝你了,霍莉莉。」

霍莉莉的臉蛋紅撲撲的,才剛要說話,雷娜卻猛地竄了出來,親熱的搭著杜蔚國的肩膀,笑臉如花,巧笑嫣然︰

「達令,這是誰啊?」

「嘶!」

杜蔚國倒吸一口冷氣,後背的冷汗瞬間爆出,臥槽,剛才看見霍莉莉,一下子懵住了,居然把雷娜這個婆娘給忘了。

一看見千嬌百媚,搖曳生姿的雷娜,尤其是她的清涼裝扮,霍莉莉的瞳孔猛烈收縮,臉色刷一下,蒼白的毫無血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杜蔚國就練成了二皮臉神功,不過饒是如此,他難得老臉見紅,一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既視感猛地涌了上來。

這特麼不就傳說中的修羅場嘛!

一向巧舌如簧的杜蔚國,愣了足足幾秒鐘,才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霍莉莉,這,這是雷娜,我的,呃,工作伙伴。」

霍莉莉目光在雷娜的白腿巡視了一眼,語氣辛辣的諷刺道︰

「呵!你們的工作性質還真是特殊啊?平時都需要穿得這麼涼快?」

霍莉莉作為女人的撕皮本能發動,而久經沙場的雷娜只是瞥了一眼霍莉莉。

不慌不忙,媚眼如絲的貼在杜蔚國的身上,語氣曖昧,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你叫霍莉莉是吧?我呢,是吉~米的工作伙伴,當然我們這個行業,伙伴之間的關系親密一些,都是很正常的。」

雷娜把吉米兩個字咬得很重,還拖了長音,有意無意的瞥了杜蔚國一眼。

霍莉莉涉世未深,被氣得小臉煞白,身體輕輕的顫抖著。

杜蔚國此時心中猛地升騰出一股殺意,丫的,雷娜這個外國娘們知道的太多了,要不要直接干掉她?

杜蔚國肩膀猛地一伸一縮,雷娜瞬間就被他震開,杜蔚國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語氣低沉︰

「雷娜,我要和她談點事情,你回避一下。」

雷娜可是眼色百段的人,感覺敏銳無比,立刻就看出杜蔚國的眼底已經隱含殺氣。

玩月兌了,她知道這個玩笑絕對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會死!

杜蔚國這家伙,殺人如同割草一樣,真的惹毛了他,明天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毫無僥幸。

雷娜如同變臉一樣,表情瞬間嚴肅起來,語氣也馬上就變得正經起來︰

「霍莉莉,你確實只是吉米的合作伙伴,剛才身上被雨水淋著了,沒有換洗的衣服,僅此而已,你們先聊吧。」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上樓了,剩下杜蔚國和霍莉莉兩個人,站在玄關,相對無言。

過了好一會,霍莉莉猛地轉身,把手按在把手上,杜蔚國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胳膊。

「霍莉莉,不是你想得那樣~」

豆大的流淚,如同珍珠一樣滾落下來,霍莉莉掙月兌杜蔚國的手,哽咽著︰

「你,你不用解釋,這些事和我有什麼關系。」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她卻沒有掙扎著往外走,很顯然,她不想走,她很想听杜蔚國親口解釋一下。

口是心非。

不過此時的杜蔚國一個頭兩個大。

丫的,今天早上,他還和白漸在暴雨長街互相對射,生死一瞬間。

短短幾個小時之後,他就和霍莉莉上演狗血的青春偶像劇,這種荒誕的割裂感刺激的他都有點恍惚了。

杜蔚國把她拉到沙發上乖乖坐好,穩了穩情緒,盡量語氣溫和的問道︰

「霍莉莉,外邊下了這麼大的雨,你是怎麼來的?」

霍莉莉低著頭,聲音低落,語氣沉悶︰「我是自己開車來的。」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你會開車?」

霍莉莉老老實實的回道︰「嗯,我一直都會開車,只是平時不怎麼開。」

呃,也對,人家霍莉莉可是豪門千金,開車買車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值一提。

杜蔚國點點頭,又追問道︰

「霍莉莉,你家里知道你來這里嗎?最近街面亂,你家的保鏢沒有跟著你?」

一听這話,霍莉莉猛地抬起頭,眼圈紅了,語氣變得有些忿怨之氣︰

「你,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杜蔚國表情一窒,表情有點訕訕的,一時語塞。

確實,他其實就是在審問霍莉莉,這是他的職業習慣,也是生存本能。

尤其是在當下,他幾乎是全城公敵,四面楚歌一樣的處境,更是精神緊繃,說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也不過分。

「呃,抱歉,霍莉莉,我現在的處境危險,如履薄冰,所以難免敏感,並不是不相信你。」

一听這話,霍莉莉面色偏霽,語氣也變得緩和下來︰

「我明白,我沒有怪你,我就是今天上午沒課,所以想過來踫踫運氣,看看你在沒在?

最近外面亂,但是學校里還好,風平浪靜的,所以家里的人並沒有跟著我。」

說著霍莉莉還抬頭瞥了杜蔚國一眼,又迅速低下頭,看著清純的好像含羞草一樣的霍莉莉,杜蔚國暗暗嘆息一聲。

「霍莉莉,霍先生是不是大概和你說了我的身份?」

霍莉莉點點頭,沒有說話,杜蔚國點了一支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霍莉莉,我下午的時候,就會離開這里,然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見過我的事情,你誰都不要說,甚至連霍先生也不要說,只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霍莉莉猛得抬起頭︰

「你,你要走?吉米,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馬上就走,你就躲在這里吧!」

杜蔚國搖了搖頭,伸出兩只手,同時手按住她的肩膀上,苦笑︰

「霍莉莉,不是你想的那樣,本來我就打算下午離開的,來這里躲避,只是權宜之計。」

「啊?那,那你還會再來港島嗎?」

被靠得這麼近,霍莉莉臉紅得跟什麼似的,語氣慌亂,磕磕巴巴的。

杜蔚國的語氣滄桑︰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要打听我,霍莉莉,我很危險,你離我越遠越好。

像我這樣的人,粘上一點都是致命的,就算霍先生,都護不住你。」

杜蔚國的手離開了她的肩膀,霍莉莉怔怔的看著他,悵然若失!也不知道到底听進去沒有。

管撩不管娶,杜蔚國這孫子是真特麼造孽啊!

霍莉莉還走了,駕駛一輛白色的甲殼蟲,消失在雨幕之中,雖然心里萬般不舍不舍,還是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她很聰明,也很懂事,自始至終都沒有追問杜蔚國的名字。

她心里清楚,她和杜蔚國壓根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夏蟲不可語冰,不應該也不能發生交集。

霍莉莉黯然離開,雷娜從樓上走了下來,已經換回了她自己的濕衣服。

頭發也扎了起來,收拾的干練精神,語氣也變得沉穩冷靜,目不斜視,一本正經︰

「走吧,衛斯理,我們現在就去約定地點附近蹲守吧,趕緊把這只鼴鼠抓住,遲則生變!」

杜蔚國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手里不緊不慢的把玩著手槍,聞言抬頭,眼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吐出煙氣,語氣有點戲謔︰

「雷娜,你的求生欲倒很強烈呀?」

雷娜瞬間破功,表情頓時垮了下來,任命似的舉起了雙手,語氣委屈︰

「大佬,這臨時安全屋可是你選的,突然回來人,又不是我的錯,殺我滅口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杜蔚國嗤笑︰「呵!你剛才怎麼不趁機逃跑呢?」

雷娜苦著臉,實話實話︰「我不敢,我沒有子彈跑得快~」

雷娜也是一個頂級特勤,她今天無意之中撞見了霍莉莉,還知道了她的名字。

按照她的能量和本事,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可以順藤模瓜,挖出霍莉莉的身世。

變相等于是知道了杜蔚國的秘密,這特麼可是行業大忌,滅口,合情合理。

這可不是玩笑,其實她剛才在樓上的時候,確實有好幾次都考慮要不要直接跳窗逃跑。

但是她一想到杜蔚國神乎其神的槍法,終于還是熄滅了這份心思。

就像是她說得那樣,她可沒有子彈的速度快,逃跑,必死無疑!留下來,還有一線生機。

杜蔚國臉色陰沉,輕輕的拉動了手槍的保險,眼神冰冷,語氣凜冽︰

「雷娜,那你主動出現,還瞎扯一些有的沒的,又是什麼意思?」

一听這話,雷娜的表情就更委屈了,眼圈瞬間變紅,甚至連聲音都有點哽咽了。

就憑這一套行雲流水式的演技,拿個影後絕對實至名歸。

「大佬,我當時光著,躲在沙發後邊,這房子四敞大開的,根本就沒有視野盲區,沒有機會轉移。

你想讓我怎麼辦?被突然發現?就算那小姑娘發現不了,難道我一直躲在沙發後邊偷听?那你不是更要殺我滅口了?」

雷娜如同杜鵑泣血一樣,杜蔚國砸吧砸吧嘴,不得不承認,雷娜的委屈和恐懼雖然都是在演戲,但是她說的話卻是有幾分道理的。

霍莉莉的突然出現,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雷娜剛才的表現也算是最合理的方式了。

杜蔚國把手槍收了起來,熄滅了煙頭,語氣沉悶︰

「行了,別演戲了,抓緊時間休息一會,我們中午再出發。」

雷娜這娘們,變臉比特麼翻書還快,一听這話,頓時腳步歡快的湊了過來︰

「嘿,衛斯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殺我,讓我看看,你的暗戀者都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一邊說,一邊就把霍莉莉帶來的那個牛皮紙袋拆開,語氣驚喜︰

「太棒了!叉燒,鹵味,還有蛋撻~」

杜蔚國看了雷娜一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娘們,真是太愛演了。

下午3點,灣仔碼頭。

老天爺如同肛瘺了一樣,滂沱大雨一直都在下,沒有停過,好在港島本身就是個海港城市,排水能力很強,並沒有出現大面積的淤堵。

當然,這里說的是本島的灣仔繁華區一帶,一水之隔的九龍,估計都已經水漫金山,一片澤國。

碼頭對面,有個叫鴻達商貿有限公司的六層樓建築,樓頂天台上,杜蔚國和雷娜正趴在圍牆上。

他們兩個都穿著長身連帽雨衣,不過無處不在的風雨依然打濕了頭臉。

雷娜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直起身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把貼在臉上的紅頭發撥到一邊,忍不住出聲抱怨到︰

「大佬,我們現在是監視,又不是狙殺,我們在碼頭里邊化妝等待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在這里淋雨啊?」

杜蔚國的語氣很平靜︰

「雷娜,今天這樣的天氣,你覺得會有很多人去碼頭坐船嗎?有很多人會去使用儲物櫃?

你和我這樣的人,再怎麼化妝,身高體態也都異常顯眼,你覺得鼴鼠的馬仔眼瞎,會不會看出來?」

雷娜在杜蔚國的視覺盲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卻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嘟囔了一句,擦了一下望遠鏡的鏡片,重新趴了下去。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長身雨衣,提著包裹的瘦高個,走進了碼頭的候船大廳。

他先是摘掉雨帽,甩了甩頭發的雨水,嘴里咒罵著︰

「撲街,這該死的鬼天氣!」

一邊罵著,一邊借著擺頭的動作,眼神有意無意的把候船廳里的人都掃描了一遍。

就像杜蔚國說的,今天是大雨天,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坐船,所以大廳里一目了然,只有零星幾個人。

這個瘦高個甩完頭發上的水漬,就朝候船大廳的儲物櫃走了過去。

隨便找了一個空著的儲物櫃,把包裹塞在里邊,鎖好,拿上鑰匙朝著廁所走過路去,嘴里還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瑪德,吃壞肚子了嗎?先去拉個屎。」

做戲做全套,人家可是個專業人士,就算沒有觀眾。

隔了一會,這家伙才從廁所里走了出來,哼著小曲,取出自己的包裹,慢慢走到大廳門檐下邊抽煙。

一根煙抽完,確定沒有可疑的人出現,這才扣上雨衣的帽子,走進了大雨之中。

剛走出一個路口,迎面走過一個身形高大,穿雨衣的男人。

瘦高個本能的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才剛剛心生警惕,手朝懷里模了過去。

對面這個男人就已經一個箭步前沖幾米,來到他的跟前,揚起手臂,用他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瘦高個眼前一黑,非常干脆的暈了過去,杜蔚國的腰一弓,輕松把他扛了起來。

大步走到一台豐田轎車跟前,打開後備箱,把瘦高個好像死豬一樣扔了進入。

一旁的雷娜看得眼皮直跳,這家伙,不僅槍法超絕,近身格斗也是強到離譜。

就杜蔚國剛剛小試牛刀展示出來的瞬間爆發力,精準度,以及驚人的攻擊速度。

雷娜自忖,即使自己和瘦高個調換角色,易位而處,也一樣接不住,當場就得跪。

淦!

那個該死的白漸也是個變態,華夏的特勤,居然都已經強到這個水準了嗎?

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緯度生物了,難道他們都是什麼修真者嗎?

杜蔚國拍了拍發呆的雷娜,語氣平靜︰

「想什麼呢?趕緊去儲物櫃確認一下,這家伙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哦,哦,好!」

雷娜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反應過來,如夢方醒,朝著候船廳跑了過去。

一個小時之後,一間廢棄的倉庫里,被綁在椅子上的瘦高個被一盆冰水潑醒。

他的頭還是懵懵的,用力的搖了搖頭,勉強看見杜蔚國似笑非笑的面孔,嘴里罵道︰

「撲街仔,你知道我是誰嗎?」

杜蔚國嘴角一揚,吐出嘴里的煙氣,把手里的煙頭猛地彈了出去。

煙頭好像子彈一樣,狠狠的撞在瘦高個的腦門上,輕飄飄的煙頭,居然打得他的腦袋往後仰了一下。

「啊!

瘦高個慘叫一聲,他的腦門居然都已經出血了,杜蔚國語氣冰冷︰

「我叫衛斯理,14K現在懸賞15萬暗花找我,我沒心情和你廢話,也懶著折磨你,告訴我,鼴鼠在哪?」

瘦高個一听這話,瞳孔劇烈收縮,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

「大佬,我不認識什麼鼴鼠啊!你是不是認錯人~」

「噗!」

他的話音未落,一柄匕首,就插在了他的腿上,杜蔚國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

動作快如閃電,直接塞進了他的嘴里,打斷了他的哀嚎。

杜蔚國面無表情的把匕首拔出來,語氣平靜︰

「我再問一遍,鼴鼠在哪,想說你就點點頭!」

瘦高個疼得滿頭大汗,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拼命的搖頭。

杜蔚國毫不猶豫,匕首猛地刺進他的另外一條大腿里,然後拔出匕首,語氣不帶一絲煙火氣︰

「鼴鼠在哪?」

甚至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噗!」匕首又插進肉里,此時這個瘦高個連疼痛都顧不上了,只是不要命似的點著頭。

短短幾秒鐘,他就已經崩潰了!

他是個老江湖,見多識廣,一看杜蔚國的眼神就知道,落到他這樣的人手里,連想死都成了一種奢望。

旁觀杜蔚國審問的雷娜也是後背發涼,渾身汗毛豎起。

她是個特勤,見過刑訊,見過槍決,殺過人,見過血腥的場面,也接受過反刑訊的訓練。

但是杜蔚國的審訊,依然讓她感覺畏懼。

眼前這個男人,手段並不殘忍也談不上不血腥,但是他下刀時候的那種專注從容平靜,讓人毛骨悚然。

不寒而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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