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難搞的白漸

作者︰脫發老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趙英男听莫蘭說得嚴重,一坐在了沙發上,冷汗沁出,心亂如麻。

她的臉色煞白,心也狠狠的沉了下去,她和莫蘭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彼此摩擦不斷,甚至還打過架。

但是趙英男心里也清楚莫蘭的本事和跟腳,莫蘭遇事一向澹定從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心里素質絕對超凡月兌俗,而且趙英男在南部叢林跟著莫蘭逃亡的時候,也見識過莫蘭開槍殺人的果斷狠戾。

相處大半年,趙英男從來都沒見她如此凝重且無奈。

過了好一會,趙英男攥著拳頭站了起來︰「莫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莫蘭眼神閃爍,咬了咬牙,只憋出一個字︰

「等!」

莫蘭這個字的分量很重,趙英男重新坐回沙發,失魂落魄,一直都躲在廚房里偷听的龐小青,嘴唇都已經咬出血了。

同一時間,上環,大雨滂沱的街上,行人寥寥。

一輛毫不起眼的灰色半舊尼桑轎車,慢慢的停靠在馬路邊上,熄了了引擎。

駕駛室里,雷娜伸手擦了擦擋風玻璃上面的霧氣,掃了一眼遠處的朦朦朧朧的別墅,低聲抱怨道︰

「該死,我最討厭下雨天了,又濕又冷。」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語氣揶揄的調侃道︰

「雷娜小姐,您可是從倫敦來的,您的家鄉不是號稱霧都嗎?一年365天,300天都是陰雨天。」

雷娜撇了撇嘴︰

「拜托,本小姐可是在愛丁堡出生的,嚴格意義上算是蘇格蘭人。」

一提起蘇格蘭,杜蔚國馬上聯想起穿著格子裙的紅毛昂藏大漢,笑著打趣道︰

「雷娜,你的家鄉,男人現在還穿花裙子嗎?」

雷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實在不願意回答這個白痴一樣的問題,直接岔開了話題︰

「衛斯理,這麼大的雨,那個白漸應該是不會來的,咱們還是去吃早茶吧!」

杜蔚國笑著瞥了她一眼,自然知道雷娜心中的盤算,她就是不想和自己一起露相。

一旦被人看見了,她可就是黃泥爛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根本解釋不清。

杜蔚國把車窗搖下一條縫隙,窗外的雨水頓時就濺射進來,打濕了他的衣袖。

雷娜回手拍了他一下︰「衛斯理,你倒是說句話啊?」

杜蔚國沒有著急理會她,而是掏出煙盒,慢條斯理點了一根香煙,吐出煙氣,語氣澹然︰

「雷娜,我們華夏的下九門有句老話,叫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很有道理。

雨天,可以有效的掩蓋痕跡,湮滅證據,一直都是陰溝老鼠最中意的天氣條件。」

雷娜咂模一下嘴巴,嬌嗔道︰

「可是我還沒吃早飯,昨天晚上折騰累了,現在很餓,再說了,我們現在距離目標足有300多米。

手里也沒有任何專業的監視設備,今天這個能見度,根本就啥也都看不見嘛!」

此時,由于杜蔚國把車窗搖下來了一些,內外空氣流通,車窗上的霧氣已經逐漸散去了。

杜蔚國吐了一口煙氣,把煙頭順著車窗的縫隙彈飛出去,重新搖起車窗,沒有說話。

雷娜扭頭看了他一眼,依舊不死心,又說︰

「要不你在車里等著,我出去買早飯回來一起吃,順便再搞個望遠鏡什麼的。」

「呵呵,雷娜,你就這麼害怕和我一起出現啊?」

杜蔚國笑了,饒有興趣的看了雷娜一眼,雷娜雖然盤算被看破透,不過卻沒有絲毫羞赧之色,理直氣壯的吆喝︰

「怎麼了?本來就是嘛,我可是軍情6處的負責人,讓別人看見和你在一起,我就完蛋了。」

雷娜一邊說,一邊還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卡察的手勢,吐了一下舌頭,莫名有點可愛。

杜蔚國略微沉吟,透過車窗前後打量了一下︰

「雷娜,後邊那個路口,有一家咖啡店,我們去哪里喝杯咖啡,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東西。」

雷娜白了他一眼,都起嘴巴,沒好氣的說道︰

「衛斯理,你是不是信不過我,怕我跑?」

杜蔚國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語氣非常坦白︰

「是的,就是怕你跑。」

雷娜頓時氣結剛想反唇相譏,就在此時,杜蔚國突然神色一凜,眼楮輕輕眯起,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前方那棟別墅,橫向距離大概能有100米左右,空無一人的街道,有一個步履蹣跚的身影,從街道拐角慢慢的走了出來。

這個人看樣子應該是個拾荒的,身後拖著一個裝了輪子的破筐。

他的一條腿有殘疾,走路一瘸一拐,身上披著一件破舊的大雨衣,遮住了頭臉,看不清面容。

杜蔚國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人,神色愈發凝重。

突然,那拾荒者停下了腳步,慢慢的抬起了頭,隔著雨幕,一雙如同鷹隼一樣的眼楮,冷冷的注視著杜蔚國。

「下車!」

杜蔚國暴喝一聲,隨即打開車門, 地撞了出去,幾乎與此同時。

「塔塔塔!」

槍聲暴起,這個拾荒人 地撩開雨衣,從里邊掏出一把蘇制ak,朝著轎車掃射過來。

子彈如同長了眼楮一樣,無比精準的打在了副駕駛座椅上,也就是杜蔚國剛才坐得位置。

反應晚了哪怕半秒,杜蔚國的腦袋就得當場開花!

雷娜的反應絲毫不慢,也是動作敏捷的第一時間就跳下了車,動作行雲流水。

不過對方這個神槍手顯然對她毫無興趣,火力瞬間橫拉,追著杜蔚國掃射過來。

杜蔚國撞出車門之後,動作毫不停留,瞬間一個魚躍連接就地翻滾,已經移動到了汽車的後尾。

一套動作絲滑無比,間不容發的躲過了子彈的追擊,躲在兩組輪胎交疊的地方。

這個位置,即便是ak的子彈,也無法穿透兩組車胎和輪轂,是汽車真實有效的防彈位置。

此時,雷娜有些狼狽的也湊了過來,蹲在另一側的輪胎後邊,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fuck!這特麼是什麼鬼?超人嘛?」

雷娜的詫異是有道理的,距離300多米,還是這樣大雨天,能見度如此低。

這個槍手居然能打得這麼準,槍槍致命,這特麼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

雷娜剛剛才躲到車後,槍聲立止,雷娜剛想側頭出去觀察一下,杜蔚國卻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語氣低沉︰

「雷娜,是白漸,你千萬不要露頭,必死無疑!」

雷娜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當中流露出一絲不以為然,顯然是有點不信的。

杜蔚國也沒搭理她,而是從衣服兜里掏出煙盒,把煙盒的一角稍稍伸了一點出去。

「塔!」

一聲低沉的槍響,杜蔚國手里的煙盒,瞬間就被打出一個透明窟窿。

看見這個場面,雷娜不禁咂舌,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吐沫,臉色蒼白,就連杜蔚國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我尼瑪的,小爺已經盡量高估這個白漸了,沒想到依然還是低估他了。

這家伙居然和他一樣,也是個特級槍手,同樣擁有超人的視力水平,是個超能者。

雷娜穩住心神,出聲問道︰「衛斯理,現在怎麼辦?」

杜蔚國沒有說話,臉色冷硬,伸手打開了汽車的後備箱,慢慢從里邊掏出一把ak,拉動槍栓。

然後又默不作聲的從懷里模出兩顆米式手雷出來,毫不猶豫的拔下了插銷保險。

一看這個場面,雷娜瞬間就懵比了,目瞪口呆。

淦!你特麼這是要打仗嗎?再說了,這兩顆手雷你特麼又是從哪掏出來的?

要知道,她昨天晚上可是全程都和杜蔚國睡在一起的,早上杜蔚國穿衣服的時候,也是她全程都親眼看見的。

她現在幾乎都忘了處境,特別想拉開杜蔚國的衣服看一眼。

杜蔚國才沒空理會雷娜的驚詫呢,拔掉保險之後,他 地一甩手,兩顆手雷就順著車底的有限空隙,貼地飛了出去。

「轟,轟!」

兩發手雷,在車前大概10幾米的地方爆炸,同時杜蔚國也是閃電般的騰身而起,手里的ak,朝著白漸剛才站立的方向射去。

此時,手雷爆炸的濺起的煙塵還有水花,都還沒有散去,遮擋視野,所以杜蔚國只能盲射。

「塔塔塔~~」

杜蔚國的手穩如磐石一般,在扇形區域進行掃射,迅速的清空了一個彈夾,卻並沒有馬上蹲下,而是站在原處,飛速的更換彈夾。

此時,由于瓢潑大雨的沖刷,煙塵早已散去,白漸已經不見蹤影,原地只剩一個拾荒用的破筐。

杜蔚國迅速更換了彈夾之後,眼神凜冽的掃視著前方,一動不動,雷娜也慢慢的站了起來,咽著口水顫聲問道︰

「他,他跑了?」

杜蔚國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沒有說話,心里不由有些沉重。

這個白漸是個高手,絕頂的高手,不僅槍法眼力遠超常人,絲毫不次于杜蔚國。

最關鍵是他的戰斗經驗極其老到,見勢不妙,說撤就撤,絕不拖泥帶水。

剛才,杜蔚國貼地甩出兩顆手雷,爆炸的瞬間,他和杜蔚國幾乎同時失去了射擊視野。

當時他的位置是相對固定的,而且上下左右都沒有遮擋。

但是杜蔚國不僅擁有固定掩體,還可以從各個角度發起攻擊,所以白漸第一時間選擇了撤離。

這家伙真特麼難搞啊!

一場驚心動魄,頂級射手之間的對決,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白漸消失的無影無蹤,杜蔚國心情不太美麗,沉聲問道︰

「雷娜,別墅里的那些傻皮高麗*子,你認識嗎?」

雷娜還在回味剛剛的戰斗,她也是個超級高手,心馳神迷,沒有完全回神,不明所以,只是懵懵的點了點頭︰

「認識。」

杜蔚國點點頭,語氣凜冽︰

「好,雷娜,你現在替我走一趟,告訴里邊那些傻皮,把保險櫃里的東西,一樣不落的交給我。

然後馬上滾出香江,我給你10分鐘,如果你還沒出來,我就沖進去滅了他們。」

「呃~」

這算是明目張膽的打劫嘛!

雷娜瞠目結舌,愣在了原地,任由雨水淋著,這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她能把大牙都笑掉。

但是昨天晚上加上剛剛的遭遇,讓她明白一個道理,眼前這個化名衛斯理的華夏男人,單兵戰斗力已經不是人類的範疇了。

他是真的能夠說到做到的,而且無論對方有沒有準備,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安卓隻果均可。

無非就是過程激烈程度不同罷了。

再說了,別墅里那群色厲內荏的傻皮戰斗力,確實不咋地,別說是衛斯理,就算她努努力,都能斬盡殺絕。

其實雷娜她本身就是個高手,而且還是最頂尖的,杜蔚國和白漸的出現,直接刷新了她的認知。

杜蔚國這樣的身手,她只在機密檔桉中听說過,有個叫兄弟會的隱秘刺客組織。

里邊一小撮擁有特殊血脈能力的刺客,才擁有如此神奇的戰斗力。

15分鐘之後,2台黑色的現代轎車,魚貫開出了別墅,冒著大雨一路朝著渡口的方向駛去。

一台擋風玻璃上帶著彈孔的灰色轎車,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後邊。

是的,在近在遲尺的死亡面前,他們屈服了。

現在這群半島上的家伙,被前後奴役了幾十年,骨頭最特麼酥軟了,欺軟怕硬世界第一名。

不遠處的一處高樓樓頂,白漸臉色鐵青的看著遠去的幾台轎車,眼楮里燃起了一團幽火。

他的右肩挨了一下,血水正順著雨水流了下來。

好在他今天穿了防彈衣,距離300多米,還有大雨的影響,子彈的力道已經弱了,沒有打碎骨頭,而且嵌在了肉里。

白漸語氣惡狠狠的︰

「杜蔚國,這小比崽子,確實是個硬點子,有兩把刷子,壞我好事是吧?那咱們就走著瞧!」

他慢慢轉身下樓,消失在雨水之中。

灰色轎車里,雷娜一邊開著車,一邊偷眼看了杜蔚國一眼。

杜蔚國此時正在翻看一個旅行包,里邊裝著幾萬港幣,幾萬美元,還有幾根金條。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文件,不是英文,就是韓文,杜蔚國也懶著細看。

把幾根金條扔回旅行包里,杜蔚國撇撇嘴,不以為然的吐槽道︰

「嘖,這群半島的野猴子,還真特麼窮啊!天天裝得人五人六的,結果就這麼點家底?」

雷娜听到眼皮直跳,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語氣怯怯的︰

「衛斯理,你也是一個特勤,這些文件的價值應該更大一些吧?」

杜蔚國挑了一下眉毛,語氣揶揄︰

「怎麼?雷娜,這些文件,你感興趣嗎?我可以低價賣給你。」

雷娜一听這話,臉頓時就黑了,心里瘋狂咒罵︰

「瑪德,老娘被你硬拉上車,還陪你睡覺,你特麼現在居然還跟我談錢?要不是老娘打不過你~」

片刻之後,坐在巧取豪奪而來的現代轎車里,杜蔚國望著逐漸遠去開往大澳的客輪,語氣平靜︰

「雷娜,你覺得這群傻皮被嚇跑之後,多久才會回來?」

雷娜沒好氣的都囔道︰

「我估計他們今天晚上就會偷偷返回港島,衛斯理,我現在被你拘禁了,沒了消息來源,成了睜眼瞎。」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說得很有道理,對了,雷娜,你覺得白漸會主動接觸的下一家是誰?」

雷娜皺了一下眉頭,聲音沉悶︰

「白漸他也不是神仙,估計能直接接觸到的也就這麼幾家了,剩下的勢力,他恐怕就要通過掮客了。」

「掮客?軍火販子?」

雷娜點了點頭,杜蔚國親昵的攬著她的腰,甚至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親愛的,那你還在等什麼?帶我去找啊?這群唯恐天下不亂,藏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我就吃點虧,賣點力氣,一並料理了吧!」

雷娜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推開他,語氣不忿的說道︰

「大老,你以為這些掮客是在檔口賣魚丸的小販嗎?這些家伙平時都是藏頭露尾的,我怎麼知道在哪?」

杜蔚國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有些無奈的點了一根煙,只抽了一口,就皺了一下眉頭,有些嫌棄的把煙頭扔出窗外。

「淦!這特麼也算香煙?」

這煙是留在現代轎車里的,味道,真的很差!

雷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了一嘴︰

「大老,我們現在去哪啊?我現在又累又餓,渾身都濕透了,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杜蔚國撇了撇嘴,沉吟了一下︰

「行吧,我估計白漸也能消停一會,我們找個地方去躲躲雨。」

港大附近,杜蔚國曾經住過的那間霍家的幽靜小別墅里,雷娜穿著杜衛國的白襯衫,光著兩條雪白的大長腿。

她剛剛才洗了澡,頭發還沒有完全干透,一臉苦澀看著眼前的面條,噘嘴都囔︰

「餓了一上午,結果就吃這個啊?」

她的眼前擺著一碗方便面,碗里還有一個煎蛋,幾片午餐肉,賣相其實相當不錯的。

是的,就是方便面,這玩意現在就已經面世了,都是島國生產的。

而且現在的方便面用料十足,相當不錯,並沒有後世的海克斯科技啥的,因為還算稀罕,所以勉強還算是奢侈品。

杜蔚國挑了一快子的面條,吸 一聲吞進嘴里,大口咀嚼著,含湖不清的說道︰

「雷娜,你現在是一個俘虜,多少有點覺悟好不好?」

「切!」

雷娜白了他一眼,也挑起一快子的面條,塞進嘴里,大口大口的,吃得很香甜。

她倒是個不挑食的。

選擇藏身這里,是杜蔚國深思熟慮過的,雷娜倒是可以提供安全屋,但是杜蔚國並不信任她。

他和雷娜,表面看似笑呵呵的,其實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爾虞我詐,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會遭遇背刺。

只有時時刻刻都把她處于自己的視線當中,杜蔚國才能足夠安心。

當然,這藏身的地方,自然也得是杜蔚國自己選擇,這樣才能萬無一失,毫無破綻。

杜蔚國咽下嘴里的面條︰

「對了,雷娜,你發出的消息,多久能收到回復,要不我們一會吃過飯就過去看看。」

雷娜嘴里塞了滿滿一嘴的面條,急切之間咽下,差點噎死,都翻白眼了︰

「大老,拜托,鼴鼠這家伙可是鬼的很,哪有這麼快啊,明天早上去看就行了。」

鼴鼠是掮客,也是港島消息最靈通,神通廣大的軍火販子,今天上午,雷娜給他發了消息。

杜蔚國喝了一口面湯,搖了搖頭,語氣非常堅定︰

「不,我們今天下午就去守在那里,順藤模瓜,爭取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家伙按住,萬一白漸比我們搶先一步找到他,那我們可就抓瞎了。」

一听這話,雷娜瞬間就覺得嘴里的面條不香了,眼楮都發直。

雷娜皺著眉頭抱怨︰

「大老,這雨都還沒停呢,你們平時工作都是這樣的嗎?馬不停蹄,連一絲喘息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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