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魏萌的死因!

唐銳從紫涵棋社離開之後,尚未回到天雲府,就突然接到中醫會徐仲景的電話。

「師尊,出事了。」

徐仲景的聲音很是焦急,「一分鐘前,武盟的魏萌被證實死在天鵝谷會所里面,死因暫且不明。」

唐銳不由縮了縮瞳孔。

死了?

按照魏萌的病情,離死這個字還很遙遠,難道是有什麼事跡敗露,導致被殺人滅口?

「這消息準確麼?」

「千真萬確。」

徐仲景十分肯定,「國醫會成立之時,我就派了幾名信得過的中醫會弟子,秘密加入到國醫會中,據說國醫會的權智勝已經前往現場,要親自調查魏萌之死。」

唐銳汗顏一笑,這老徐的心眼倒是不少,竟然還精通無間臥底這一套。

掛斷電話,唐銳立刻在導航找出天鵝谷位置,調轉車頭,疾馳而去。

當他趕到現場,警署已經接管了這里,數十個工作人員被押送出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驚惶。

「弟弟。」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你也听到風聲過來了?」

唐銳意外的轉過視線,只見鐘意濃從一旁疾步走來,而她原本站立的位置,是一名警署人員,看上去官職不低。

「姐,這里面什麼情況?」

「死者是魏萌,具體原因還在調查當中。」

鐘意濃言簡意賅解釋,「那位是黃文昌,我大學時期的同窗,前兩天才從南方調到京城,擔任第十三區的新任警首,我是接到他的消息,才緊急過來的。」

唐銳朝黃文昌的方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天鵝谷所在的第十三區,在京城十六個區之中是頗為靠前的一個,這黃文昌年紀輕輕就能出任警首,可見其正績有多麼出色。

「我能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

鐘意濃當即做主,帶唐銳進入到天鵝谷內部。

此時,那些絢爛的燈光全部關閉,只有刺目的白熾燈還亮著,照在牆壁那些充滿暗示與誘惑的壁畫上,顯得格外違和。

為免破壞現場,魏萌的尸首仍放置在最深處的套房,圍繞在尸首旁的是四名法醫,以及一位矮胖老者。

那老者已經頭發花白,但精神抖擻,目光犀利。

「他就是國醫會的權智勝。」

鐘意濃一邊引路,一邊小聲介紹,「閻太升被推出來頂罪之後,國醫會就由他暫管了。」

話音剛落,便看見那四名法醫齊齊向權智勝道謝︰「多謝權老及時指正,才避免了一次鑒定事故,我們這些小輩,還需要向權老多多學習啊。」

「小事而已,不必道謝。」

權智勝笑著擺擺手,一副高人風範。

唐銳與鐘意濃卻相視一怔。

這怎麼還要出現鑒定事故呢?

只奈何,魏萌已經被披上了一塊白布,看不出身體的具體情況。

但這是對別人而言,唐銳的仙醫傳承帶有讀取能力,只淡淡掃去一眼,所有情況皆深諳于心。

接著,這四名法醫俱都一振,其中最年長的一人開口道︰「黃警首,差不多可以確定了,死者生前,心髒處寄生了一條二十公分的心血蟲,雖然這心血蟲還沒到致命的程度,可以它的大小,還是有一定可能堵塞死者的心血管,使心髒驟停而死的。」

跟隨著唐銳和鐘意濃,那位黃文昌也一並走了進來。

黃文昌皺眉道︰「也就是說,死者脖頸處的指痕,並不是真正的死因了?」

「是的。」

年長法醫點點頭,「考慮到這家會所的性質,那些指痕,應該是死者與她的男性朋友同房時,增加情‧趣的一些動作。」

唐銳突然在這時開口︰「知道這個男性朋友的身份嗎?」

「嗯?」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唐銳,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黃文昌也轉過視線︰「意濃,剛才我就想問了,這位是……」

「我男朋友,唐銳。」

「我以為你一直是單身狀態。」

黃文昌半開玩笑的感嘆一聲,向唐銳友好伸手,「你好,我是意濃的同窗好友,黃文昌。」

「唐銳。」

簡短的認識了一下,唐銳便回歸正題,「我建議,針對魏萌的男性朋友仔細偵查,他極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

話落同時,房間也靜寂下來。

眾人都用古怪的目光打量唐銳。

直到權智勝笑眯眯開口︰「我想唐會長是沒听清楚,這位法醫已經說了,死者是因為心血蟲而死,與脖頸上的指痕毫無關系,不信的話,唐會長可以親自查看。」

說罷,權智勝抓住白布一角,拽到魏萌的脖頸位置。

的確有十枚指印纏繞其上,只是指印不深,似乎還達不到讓人窒息而亡的程度。

「傳聞唐會長醫武雙絕,那應該能看的出來,這種程度的指印,有沒有可能掐死一名五品武者。」

權智勝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魏萌的修為達到五品,喉骨較正常人堅韌太多,這種指印對魏萌來說,無異于瘙癢般。

「這些指印自是不可能。」

唐銳平靜作答,「可如果事先以按摩手法為死者舒緩氣血,就能輕易減輕這些指印的顏色,從而制作出指印不深的假象。」

權智勝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那年長法醫則是一個激靈︰「你是說死者的男性朋友用這種手法掩蓋了死因?」

「這只是一種可能。」

唐銳環視眾人,道,「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為死者鑒定的各位,也能做到這一點。」

「你胡說什麼!」

年長法醫臉色瞬變,「我們怎麼可能偽造證據,你這年輕人,不要自以為懂點醫術就能隨意賣弄!」

唐銳笑了笑,看向權智勝問道︰「那權老覺得呢?」

「異想天開!」

權智勝冷冷拂袖,拋落一句,「萬事都要講證據,死者體內的心血蟲實打實存在,而你所謂的按摩手法,不過是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

說完,向黃文昌打了個招呼,便揚長而去。

與唐銳擦肩而過時,還刻意撞了唐銳的肩膀一下,態度很沖。

只是他的力道在唐銳面前,根本是羸弱如雞,沒能讓唐銳晃動,反而把自己撞了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這老頭什麼態度!」

鐘意濃黛眉皺緊,追了一句。

「不必理他。」

唐銳笑了笑,目光轉向四位法醫,「請問第一個接觸尸體的法醫是哪一位?」

四個人拉長著臉,誰也不想說話,唯獨那年長法醫丟出來一句︰「就是被你氣走的權老。」

「多謝。」

唐銳點點頭,又向鐘意濃問道,「姐,我能相信這些人嗎?」

這話徹底把四位法醫惹怒,直接找黃文昌理論起來。

「黃警首,這人什麼意思!」

「他是懷疑我們在偽造死因嗎!」

「這算不算擾亂調查,我請求把他依法拿下!」

黃文昌卻是壓了壓手掌,示意幾人安靜下來,又抬腳把房門關閉,這才沉聲問道︰「唐銳,你懷疑權老與那位男性朋友是同謀?」

「黃警首也以男性朋友代稱,看來此人的來頭不小啊。」

「他的身份確實不宜外傳。」

黃文昌有些尷尬,隨即看了眼旁邊的鐘意濃,索性一咬牙,「罷了,看在意濃的面子上,我就告訴你吧……」

誰知,唐銳搖搖頭,阻止了他。

「這倒不必,不如等我把魏萌救回來,直接听她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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