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心血蟲!

面對著冷若寒鐵的墨千秋,這對刁蠻母女總算收斂了先前的銳氣,灰溜溜的離開棋社。

只是臨走前,仍能感受到她們眼中的憤然。

「父親,謝謝您能站在我這邊。」

墨紫涵微垂著頭,小聲道,「我不是故意要給您惹麻煩的,只是她們……」

「我明白。」

「是我不該把她們交給你來應付。」

「我以為尹大師為人坦蕩,妻女自然也知書達理,沒想到那尹夫人竟是個悍婦,尹小姐也被嬌慣壞了,成了這般模樣。」

墨千秋沉聲打斷,似乎並不把這些麻煩放在心上。

唐銳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沒想到,這墨千秋倒是個敢愛敢恨的角色。

「盡管有墨大師和那位尹無相的關系作為牽制,但這二人畢竟是尹無相最親近之人,難說他們真的不會找你們麻煩。」

唐銳想了想,對墨紫涵說道,「紫涵,你去拿個本子,我寫點東西留給你們,以備不時之需。」

墨紫涵面容不解,卻沒有多想,乖乖取來了唐銳要的東西。

看著他奮筆疾書,父女二人頓時面面相覷。

他們以為唐銳是要留下什麼人脈的電話之類,可這短短幾十秒,他寫了足有數千字,明顯跟兩人想象的不一樣。

「這個是……」

突然,墨千秋面容一驚,仿佛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墨紫涵也漸漸看出門道,那些文字頗為晦澀,可還是能看得出來,那是一本棋譜。

只是它的傳承太過久遠,而且似乎與武道貫通,許多用語,都隱約滲出武道才有的高明意義。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神之一手》,有它在你們手里,想必那尹無相不會對你們如何。」

光速把棋譜拓于紙上,唐銳吹干筆跡,把它遞到了墨千秋手中。

後者頓如獲至寶,接過時,雙手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看見這一幕,唐銳不禁汗顏︰「也不必這麼夸張,一本棋譜而已。」

「唐會長棋藝大成,自然不把《神之一手》放在眼里,可這對我來說,是畢生之追求啊!」

墨千秋由衷的發出感嘆,可他翻看兩頁,又急急忙忙合上書頁,不好意思的說,「今天多虧唐會長解圍,小女才可得救,現在又拿出這份大禮,我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唐銳笑著擺了擺手︰「我對圍棋沒什麼興趣,這棋譜留在我手里,也是廢紙幾十,還不如留給你們,也算是讓這些老祖宗的傳承得以延續,而且今天還是紫涵的生日,就當做給紫涵的生日禮物吧,墨大師就不必推辭了。」

他之所以會慷慨拿出棋譜,一來是看在墨紫涵的份上,要幫墨千秋一把,二來也是受鐘意濃影響,多一條人脈,也就多一條路。

而听到生日禮物這四個字,墨紫涵一張小臉頓時浮上兩朵紅雲,霎是好看。

「那這樣吧。」

墨千秋思忖之後,終于收下棋譜,隨即又提出一個建議,「如若唐會長不嫌棄,從此我便是您在棋道上的弟子,如有用的到弟子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

誰知未等說完,就被墨紫涵嬌聲打斷。

「不行,您不能做他弟子!」

「這說的什麼話。」

墨千秋臉色一板,「紫涵,不論棋藝還是人品,唐會長都足以做我的老師。」

「那也不行,就是不行!」

墨紫涵的態度極為堅決,而且還不斷向唐銳投來目光,暗示他拒絕掉這種荒誕的師徒身份。

唐銳確實也無意收徒,見這姑娘頻使眼色,索性說道︰「就听紫涵的吧,你我以朋友相稱就好。」

「這……」

墨千秋只好嘆一口氣,「既然唐會長這樣說,我也不強求了。」

考慮到尹夫人不會善罷甘休,唐銳並沒有逗留太久,閑聊半刻,就告辭離開,算是給墨千秋時間,在尹無相那里還原事實真相。

只是在臨走前,唐銳透過車窗听到了這對父女的對話。

「你這丫頭啊,為何不肯讓我拜師唐會長,他年少有為,又棋藝超凡,我是心甘情願叫他一聲師父。」

「我當然知道您心甘情願。」

墨紫涵俏臉上泛起苦笑,「可您也要想想,他為什麼要把《神之一手》留給您呢?」

這話說的墨千秋一怔︰「難道不是因為他想讓我在無相大師那里多一份籌碼麼?」

「哪有這麼簡單啊。」

墨紫涵微微垂首,面頰緋紅,「這棋譜除了保您平安,也是他給您下的聘禮啊。」

咳咳。

車中的唐銳頓時被這個答案嗆到,不停的咳嗽起來。

本以為這丫頭比那些同齡人稍顯成熟,結果也是個滿腦袋胡思亂想的小女孩啊。

聘禮是什麼鬼!

嗡。

唐銳不敢再多停留,當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而與此同時,在這城市的另一角落,一座裝潢奢華的會所異常醒目。

只是會所大門緊閉,門外行人匆匆,听不見里面有半點動靜,還以為這會所已經關門大吉。

可在會所之中,燈紅酒綠,歌舞升平,與外界全然隔絕成兩座世界。

走廊盡頭,最豪華的一間套房內。

兩具白花花的正在床畔糾纏,那令人臉紅的聲音如浪花般重疊傳出,突然的,女人開始慘叫,聲音變得刺耳尖銳。

「怎麼樣魏萌,哥哥我厲害吧!」

男人四十多歲,一身肌肉如鐵鑄般精悍,听見這聲慘叫,還以為是自己表現的太好,頓時更眉飛色舞起來。

身下魏萌沒有回應,而是發出更撕心裂肺的吼聲,不僅如此,還將雙手死死按在心口,頃刻之間,就把心口抓出一片血痧。

男人這才察覺不對,慌忙起身,竟看到魏萌的心口位置,有什麼東西深藏皮膚之下,正奮力蠕動,連帶那一塊皮膚也起起伏伏,甚是可怕。

「臥槽!」

男人當場就萎了,往後一跳拉開距離,「魏萌你這什麼情況!」

「盛,盛長老。」

魏萌一邊大叫,一邊痛不欲生開口,「這條心血蟲已經折磨我三年多了,求您快快聯系國醫會的權老,只有他才能救我。」

「國醫會?」

盛白袍眼眸眯緊,「難怪你突然獻身,要我壓制武盟中那些質疑你的聲音,原來你早就和唐烈搞到一起了?」

魏萌艱難解釋︰「我們只是合作而已,盛長老你相信我,我的身體只屬于你一個人。」

她在武盟中地位不低,自然知道這盛白袍的癖好,此人極好,卻又要求是處子之身,所以她這麼多年一直都潔身自好,不敢與任何男人有過密的舉動,就是為了哪一天,能夠用身體從盛白袍這里換來利益。

可她沒想到,盛白袍除了有這種癖好,還是一個極度多疑的人。

「只是合作,你覺得我信嗎,誰知道你那層膜,是不是做了修復手術!」

盛白袍突然就如火山噴發,怒喝一聲,直接扼住了魏萌的脖頸,掐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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