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送上門被碾壓?

上戰‧場前,怎麼能不先模清楚敵人的底細,主場作戰,她還能輸麼看不起誰呢——喬卿璇!

金罍一進里屋,看見沙發上坐著的人,面上冷如寒冰,就差沒直接對她放冷箭。

祖凝無辜的聳聳肩,撇撇嘴巴的模樣滑稽又可愛。

整個人毛茸茸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搞笑。

難得看見這姑娘無辜又可憐的樣子,榆次北看的心里一軟一軟,暖暖的既窩心又暖心。

她沒想到榆次北會忽然看過來。

茫然又無辜的眼神一瞥,目光中含著絲絲困惑。

兩人旁若無人的眼神交匯,親昵又顯得溫情。

嫉妒又羨慕的目光里隱藏著巨大的恨意,金罍盯著祖凝不甘、憤懣、陰狠、怨恨,悉數迸發出來。

為什麼她總是能這麼幸運?

幸運的得到每個人的眷顧,幸運的成為每個人可以偏愛的那種人。

而她呢?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喬卿璇從外面走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內心了然的人頓時懂了。

郁女乃女乃端著水果從廚房走出來,看見站著的站著坐著的坐著,樂呵,「怎麼了這是?都坐啊。」

「站著干嘛?」說著看向喬卿璇,剛準備開口。

站在門邊的喬卿璇快速走近接過郁女乃女乃手上的水果,笑著說︰「女乃女乃,我來。」

「女乃女乃?」郁女乃女乃眼神落在喬卿璇身上,狐疑的看向她。

「是啊,女乃女乃,我來吧,您坐。」說著放下水果扶著她坐下。

心領神會的郁女乃女乃坐好,目光順著站在那的人笑問,「姑娘是誰呀?也一起坐吧。」

金罍點點頭,十分謙遜的看著郁女乃女乃,表現懂得略顯乖巧懂事的說︰「女乃女乃你好,我是金罍,YH雜志社的編輯,是郁老讓我過來的。」

「這樣啊。」老人從容淡定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收神後,面色入常的看她,「坐吧,姑娘,吃點水果。」

受寵若驚的人連忙坐下,感恩道︰「謝謝女乃女乃。」

「吃點水果吧。」

「謝謝女乃女乃,不用了,我坐在這等郁老就好。」

喬卿璇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愛吃不吃,算了她吃。

這麼好的水果,給她吃也是浪費。

直接盤腿坐下的人,拿起叉子直接開動。

色澤金潤的水果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好看的不得了,入口即是甘甜縈滿口腔,有了滿滿的清甜味。

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只剩下喬卿璇盤腿而坐自顧自的吃東西。

金罍嫌惡的看了她一眼,覺得她不夠矜持。

那一眼剛好落到了郁女乃女乃眼中,女孩子刻薄惡毒的眼神頓時讓老人感到不舒服。

獨自坐在地上的人絲毫不在意,仿佛,被瞪得好像不是她。

「這位小姐,怎麼稱呼啊?」郁女乃女乃聲色不動的問。

「哦,我姓金,單名一個罍字。」

「原來是金姑娘吶,怎麼不吃東西呢?是不喜歡吃嗎?女孩子多吃點水果對皮膚好。」郁女乃女乃以長者的身份語重心長的說。

「啊,不是,我平時在家里也有吃水果的,只是早上剛吃了早飯現在還飽著,現在吃不下。」

「那是,會不會可能是消化系統不太好呀,我听說好勝心強的人容易消化系統不好。」郁女乃女乃狀似無意的說。

「啊?是嗎?那我可能還不太清楚。」金罍面色變了變,不怎麼自然的看她。

郁女乃女乃不經意的對著她笑了笑,十分「體貼」的提點︰「對,年輕人不知道也正常。」

「好勝心這個東西啊,怎麼說呢?用到正途上就是一種激勵,用到非正途那就太可怕了。」

郁女乃女乃一貫護短,別人背後說一句喬卿璇有小性子她都能不樂意半天。

何況是眼下,這人居然敢當著她的面,瞪她親親孫女?

看不起她麼這是?

能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的人有幾分尷尬。

「哈,哈哈,是,是呢,女乃女乃您說的很對,我受教了。」

「既然受教,那我就倚老賣老的多說一句,心胸決定格局,格局決定眼界,眼界才能決定一個人的前路,戾氣太重,傷人傷己。」

「是,是是是。」金罍附和。

「那什麼,女乃女乃,郁老呢?在里面嗎?我給郁老挑了些禮物過來,也不知道他。」金罍立馬改口,「你們喜歡什麼?」

說著起身,將盒子里面的茶葉和文房四寶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郁女乃女乃搖搖頭,功利心如此強,這路啊,看來是走不長。

喬卿璇瞥了眼,懶洋洋的縮回目光。

吃了七八分飽的人,這會抻著脖頸,手托著腮,舌尖從唇上過了一遍,不算落井下石,卻也算上好心提醒的戲笑。

「文房四寶是好,但買到贗品可就不好了,送上門的東西再多,不是內行,終究還是差了那麼點意思。」

金罍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走到郁女乃女乃身邊,伏小做低的說︰「女乃女乃,您剛剛說的我都記著。」

「可是職場競爭在所難免,職場有時候除了功利心,團隊站隊也在所難免,像截胡啊,搶單這種事情也多的是,這樣的煩心事多了,自然徒增惡心,煩心事不就多了麼。」

「這樣的話,人過不好,也就正常。」金罍蹲在郁女乃女乃旁邊賣慘的說。

郁女乃女乃眉頭微擰,似共情的看向金罍。

想了片刻,憂心地說︰「孩子,現在的職場競爭都這麼強烈了?那你們上班可就太辛苦了。」

「年輕人職場競爭是好的,可方式不對,可就不好了。」

「可不是嗎?我也不想的,女乃女乃您說萬一別人截胡都截到我頭上,您說我該怎麼辦?」

「是嗎?誰截胡到你頭上了?不如你直接說出來,你這跟指名道姓也沒什麼區別了好像?」喬卿璇反諷,不客氣的說。

「喲,喬公主平時在公司耍威風就算了,怎麼,這是耍到了人前輩家里麼?有些臉,我們內部自己丟就行。」

「呀,原來你還知道丟臉啊?」喬卿璇余光掃了眼地上的東西,「知道丟臉就別拿贗品過來糊弄,買不起好的,可以用次一點的代替,但是以假亂真那是人品問題。」

「你胡說什麼?我這都是找朋友買的,怎麼可能是贗品,喬卿璇你平時在公司囂張跋扈,那都是出了名的,我們可以縱容你,但是前輩面前,請你自重。」

金罍字里行間將髒水往喬卿璇身上潑。

傳達的信息也是喬卿璇在公司怎樣名聲差,搶單。

心里打鼓的人,不斷示意自己穩住,她找的都是靠譜的人,付錢的時候,對方還說以假亂真的程度能讓鑒證人都很難發現,她喬卿璇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一定是詐她的,就想讓她當眾出丑。

她不知道喬卿璇從小就是在這些東西下泡著長大的,是不是正品壓根不用上手,目測就能看得出來。

印記是有,可那個年間的印記標識並不是刻在那個地方的。

的確,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好可惜,班門弄斧了。

喬卿璇翻開手機打開一個app,那是行業的內側軟件並不對外。

她一一走過去對照掃描,每掃一下,報一聲,「抱歉,這件是贗品。」

每叫一聲,金罍的面色要白上幾分。

直到最後一聲結束,她扶著後椅,心里亂成一團麻。

「這不是真的,你騙人,你不要含血噴人,你連上門搶單,廁所堵我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為了祖凝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金罍拔高聲音,氣息不穩的說。

眼珠四下亂轉,直打鼓。

「喬卿璇你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喜歡她吧?」

榆次北偏頭覷了眼滿臉詫異的人。

她無辜聳肩,「我發誓,和我沒有關系,我們倆清清白白。」祖凝壓低了聲音,小聲辯解。

看見祖凝慌神,更加驗證了金罍的想法,以為祖凝是想通過榆次北搭上郁老這根線。

「怎麼,難道不是嗎?不是的話你在雜志社那麼黏她,沒事就挽著她的手說說笑笑,為了她甚至不惜在這里誣陷我?喬卿璇做人可要講點良心。」

郁女乃女乃好整以暇的看著喬卿璇笑,郁悶的人無語,這老太太今兒個也上趕著湊熱鬧呢這是。

深吸一口氣,又默默吐出來的人無奈搖頭。

她通透的眼底冷若冰霜,掃了她一眼,泠然失笑,「看來,你真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徹底死心好了,一會可別哭。」

喬公主攝人的氣勢又冷又冰。

低頭,從口袋里翻開手機的人,一直噙著笑,手指快速的翻找。

片刻,扯了一抹笑,抬頭將手機遞給對方看。

她一直穩如泰山,不卑不亢。

視線掠到抬頭的文獻,和下面落款的證明,這樣的出具媒體人怎會不懂,那是權威單位才會出具的權威證明。

上面清清楚楚記錄了那個年代的文房四寶,標識會落在哪個方向。

她面如死灰,腳步虛浮,額間滲著一層汗,不可置信的看她。

「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

「金罍,在雜志社的那些事情,我就不說了,但今天,請問你是何居心啊?」

「字里行間強調我上門搶單,我記憶力沒錯的話,好像凝姐說過,今天這個單子你若談不下來,還需要她來兜底吧?」

「怎麼著啊,話里話外就變成她搶你單了?什麼時候,這個單子打了標簽就指定了說是你金罍的,看來那場會是我缺席了啊?」

喬卿璇雙手抄兜,氣勢陡增。

「還是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文房四寶的贗品是從哪里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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