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我愛的人,懂我就好

我愛的人,她不需要擁有太多的外化,只要懂我足矣,多幸運,遇見她,世間能得萬全法,不負底線不負卿——榆次北!

老秦只是笑笑,也不否認,「嗯,說的也對,反正最近沒什麼好高興的事情,你的不高興剛好夠我開心一陣了,也不枉你進了一場孝心了哈!」

秦父看著自家這個傻兒子,難得慈愛的說。

「……嗚嗚,這什麼老頭???」還有點為人父的自覺嗎?

真是太不像話惹,為什麼人家都是父慈子孝的場景,他們家就只能相愛相殺,果然他的出現就是一場錯誤。

氣不過的人,為挽回尊嚴,巴巴強調,「再說榆次北有女朋友了,這有什麼錯?」

「他本來就比我大,比我先有女朋友,不是挺正常麼,再說他都有挺久了,只是沒和你們說而已。」秦綬傲嬌的看向自家老爸,難得義正言辭的強調,「其實對你們他還是有所防範的,不是那種百分之百的交付,所以用得著這麼上綱上線麼?」

秦綬剛說完,老秦同志繼而感慨道,「看看,看看,果然是別人家的小孩,做事就是沉穩。」

「都知道沒做之前,不要喧囂,你呢,可你呢,還沒做就開始鬧得滿大街都知道,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秦父恨鐵不成鋼的說。

「你啊你,當年我就落了後,果然是一步錯步步錯,沒想到現在居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人家都有女朋友挺久,你看看你身邊,連個蚊子估模著都是母的吧?」

嗨,這老頭,怎麼人身攻擊呢?

沒有得到安慰的人,就這麼被無情嘲諷,被背黑鍋。

自知道自家老頭將這個消息捅出去的秦綬同學日晝夜感到不安。

在收到自家表哥的警告信息,秦醫生欲哭無淚,直接飛到雲城,乞求賀衍晟收留。

什麼叫人不如狗,這就是了,無家可歸的流浪型選手果然可憐。

心里默默月復誹,眼下這通局面還是要打通的。

榆次北瞥了章樅一眼,又用余光喵了一眼自家外公。

小老頭今天很是較真吶,嘖嘖嘖,看來是不好敷衍了。

果然,余光撇了眼的功夫,安淮忠吹胡子瞪眼的看向榆次北,一雙充滿智慧被歲月沉澱的眼里聚著笑,冷哼笑道︰「怎麼,嫌我扯遠了啊?那行,我扯回來啊。」

「你的賬我們留著回家再算,臭小子。」這邊教訓完榆次北,那邊目光鎖向正在擦汗的章樅。

章樅看了老先生一眼,果然,今天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一把年紀的章院長難得在小輩面前漏了怯,心里慌張得狠。

「小子,我先和你算算,怎麼著啊,真打算讓我孫子這輩子都獻身給你們醫院?」

「我說你是黃世仁啊,你擱我這學本事那會,我也沒不讓你和你媳婦談戀愛吧?要不是你師娘撮合,你和你媳婦能有今天?」

「我孫子好容易有了女朋友,這正熱乎勁呢,你就讓他出差,時間還待定,怎麼著,醫院沒人了是嗎?」

「平時就和你說,是人才就得自己留著,別有人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到缺人的時候,逮著誰一個勁的霍霍,我孫子是個人才我知道但你也不能僅著她一個人沒完沒了的坑吧?」

章院長坐在一旁乖巧的點頭,陪吆喝,一邊看向榆次北尋求幫助。

誰知道安淮忠立馬一通咆哮,「你給我別看他,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指望他能替你求情?」

「你給我自我反思,好好想想,應該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說法,今天這個說法你要是給不好,我就去醫師協會委員會,實名制舉報你去,你信不信?」

章樅︰「……」要不要這麼上綱上線?

心里這麼想,面上照舊賠著笑好言好語的解釋︰「那什麼。」

「那什麼?現在老師都不叫了,直接叫那什麼了是嗎?看來某些人我離清理門戶也不遠嘍。」別說,老人家較起勁來,那真叫一個較勁。

章樅心里泛著苦,猶如啞巴吃黃連,說不出一聲「不」字。

只能一個勁的偷瞄的求助榆次北,在安淮忠心里榆次北的分量很足,他的話,老爺子一向是听的。

見狀,榆次北起身去給老爺子泡了杯茶,放到桌子上,恭敬有禮道︰「外公,喝茶?」

「哼。」安老換了個方向,氣是消了大半,但還是不順。

「你小子,別想著賄賂我,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麼好收買的,不是你說兩句好話哄哄我,我就能消氣的。」說著老爺子捂著胸口,「哎呀,氣不順,氣不順,胸口疼。」

恭敬站在一旁的榆次北偷笑,握起老爺子的手腕。

安淮忠以為他只是攙扶著他,沒做它想。

「疼、痛、癢、酸、脹、麻都與氣血有關,氣和血是構成人體和營養人體的物質基礎,是人體生命活動的動力源泉,只有充足協調,身體才會運行正常。」

「血不通則氣不順,眼下看外公,面色紅潤,精神抖擻,脈搏正常,我猜大概是生氣導致的心跳過快,加速了心髒負荷,才會出現短暫的氣不順的癥狀。」

「如果,‘氣血不和,百病乃變化而生。’《本草綱目拾遺》記載︰‘人參補氣第一,三七補血第一,味同而功亦等,為中藥之最珍貴者。’故三七具有‘血參和金不換’的美譽,外公,您每天三七不斷,面色光澤,實在沒有哪里有問題,我也不能開偽造證明。」

「在場的都是學醫的,裝病這一招,我們就免了吧啊?」榆次北打著商量的笑。

安淮忠瞪了榆次北一眼,這小子就是有這種本事,能把你氣得半死,隨後又假裝無辜。

看看,看看,哪句不是拆台的話,偏偏人家用自己的專業教你必須閉嘴,還沒話反駁。

安老一陣朗聲大笑,「好,非常好,學會以暴制暴了,不錯,不錯。」嘴上講著批評的話,心底卻全是欣賞。

「不錯,不錯,專業的知識水平過硬,臨危不亂,你很好。」

榆次北深吁一口氣,知道老爺子心里的這口氣終于算是出來了。

「外公。」榆次北小心翼翼的叫他。

「嗯?怎麼了,剛剛不還獨當一面嗎?慫了?」老爺子打趣。

「額,慫了,慫了,剛剛不是抻著性子,現在想來還是後怕的。」榆次北軟著腔調的說,完全沒了先前的那股氣勢。

「想說什麼就說,藏著掖著,不爺們。」

「是。」男人朗聲應下,「我想和外公說,哪怕您是章叔的老師,但現在他是院長,外公已經退休,不應該干涉醫院的人事統籌的安排工作。」

「誰家沒有個三親四戚,如果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人情網來教章院工作,那他的工作也無法開展,醫院的相關工作呢也不能得到有序的安排和保障。」

「當然,我知道外公是心疼我,我很感激,但我想章院既然讓我帶隊,那一定是有理由的,作為醫生就該無條件的服從組織命令,至于我的女朋友,我會趁著工作間隙做到一個男朋友應盡的責任和義務,我想她會理解我。」

「我愛的人,她可以不用最漂亮,也不需要太溫柔,但她一定是最懂我的,多幸運,有了她,所有的美好我都能夠擁有。」榆次北笑著說出所有的內心想法,這一刻,他突然好想抱抱那個,外表有刺,笑起來卻很明媚的姑娘。

他的姑娘。

辦公室突然一陣寂靜,章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時不時的瞄向安淮忠。

老爺子疼他,歸疼他,可這終歸有點像是不識好歹了。

雖然,章樅很感謝榆次北理解他,但院里的工作平時總是榆次北做的最多,所以安淮忠有想法也屬正常。

這件事,確實是他欠考慮。

「那個,老師?」

榆次北盯著安淮忠看了會,隨後心徹底松了松。

老爺子的良苦用心啊,這是怕他有了女朋友意志力會有所松懈吧?

考卷都做到院長辦公室,還好,他這是過了。

「章叔,你以為外公是真的不希望我去?」他難得笑得像個孩子般純真,「考咱倆呢。」

章樅好像有點懂了。

男人雙手放在身體前側,脊背挺直,聲音洪亮。

「大醫精誠里說︰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

「作為醫學人,時刻謹記,一時也不敢忘記。」榆次北聲音洪亮,放聲保證。

老人家點點頭,笑得滿意。

「榆次北,你是榆家的兒子,安家的外孫,行業里有多少叔伯前輩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僅僅是你骨科榆副主任的臉面,也肩負了這些人對你的期望,我希望你無論在哪里都能記住,底線是一個人必須要遵守的信仰,更是一個醫學人不能忘記的尊嚴。」

說完,老人家想起什麼,眉目舒展,笑得開顏。

「你小子,有一說一,初心不能忘,對人家女孩也得好知道嗎?你要是敢對不起人家姑娘,我和你女乃女乃有的是法子讓你受著。」老人家隔空指點,字字箴言。

「好了,章樅,這孩子我幫你測過了,是個人才,行了,你們聊吧,我回去嘍!」老爺子笑嘻嘻的準備起身。

被嚇了一身冷汗的章院長,好久沒這麼心律不齊過了。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親祖孫,這默契,合起來對付他來著叭?

榆次北雙手背在身後,謙虛的問︰「既然外公在這,您又是醫學前輩,我這有個特殊病例,不如我們一起探討探討,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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