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你放開我。厲暗然!」夏子言憤怒的聲音在走廊外回蕩,教室里有不少同學听到,紛紛探頭出來。
放開我?嗯,公然在學校欺負女生,油條教授眯眯他的小眼楮,拿起桌面上的油條,氣勢洶洶地走下去。
同學們一副看好戲的心態,也跟著他過去。
兩人還在拉扯,厲暗然話語變少了許多,自顧拉她朝前走。
「厲暗然,有本事你叫她過來,不是叫我過去,連事實都沒有查清楚就過來拉我,你算什麼好男人,虧你還是厲家繼承人。我呸,這麼傻,小心以後被人騙得連渣都不剩。」
雖然有練過,身子底子也不錯,但她到底是女人,被他一直攥緊,手無論怎麼掙扎,還是絲毫不見松動。
怒氣沖沖,她像一只炸了毛的獅子,對準他,就是一頓怒咬腳踢。
「想知道真相,有本事自己去查,等你查到了,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打臉。」
女人這番打鬧大喊,听得他的腦袋就越發暈脹。
他昨晚一個晚上都沒有怎麼睡覺,還喝了幾杯酒,一整晚都是在想這件事怎麼處理,解決。
「夏子言,你夠了。」他語氣沉沉,「我是看過攝像頭,才過來找你的,你真以為我沒有查過?」
他有查過?正打鬧的夏子言停住了手,抬起黑眸,沒有一絲心虛地盯著他。
「呵呵呵!」她信他個鬼。若是真的有認真查過,就肯定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可你看看他,一大早就來學校捕她,一點也不像是知道真相的人!
呵呵不屑的笑聲讓他皺起濃眉,看到她眼楮里面的真誠,沒有一絲心虛怯場,厲暗然開始對自己查到東西有了絲絲懷疑。
難道是自己查錯了,看錯了,她沒有做過這些事。
莫青青和她,必然有一個人在撒謊。
「那你是不是給過莫青春錢?」他問。
夏子言不想看他的嘴臉,把頭扭向一邊,不說話。
這個回答,無論是還是不是,都對她很不利。
要是她回答是。他肯定也會追問下去,為什麼給莫青青錢,你們兩個明明是仇人關系。
繼續追問下去,她怕自己和景宸有一夜的事跡就會敗露,她不想讓厲暗然知道,更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要是她回答不是。
最怕莫青青已經把當時交易地點所在的攝像頭交給了厲暗然。
哼,她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莫青青一定要約她在她打工的咖啡店里,那是她的地盤,她最熟悉。
莫青青這個綠茶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噢不,也怪自己,夠蠢的。
她不說話,厲暗然潛意識認為她已經默認這件事就是她做的了。
「好!跟我去一趟,向她道歉。」
「不準去!去什麼去,她還要上課呢?」油條教授的粗喉大嗓聲傳來。夏子言如釋重負,放開嗓子,「教授,快來救我,我不認識這個人,他說要把我帶回家。」
厲暗然︰「……」
走近,看到厲暗然的手居然拉著夏子言的手,一看就是在吃豆腐,
油條教授毫不猶豫地高高舉起油條,動作如同打地鼠,快很準,「我敲,我敲,我敲敲!」
油光滿面的油條引起了厲暗然的嫌棄,當油條快要落到他手時,他松開了夏子言,躲過了油條。
「嘿嘿,臭小子,反應不錯啊!」記憶很好油條教授很快便認出了他,他曾經與暮流辭選修過他的課。
常常跟暮流辭那個臭小子坐在一起,上課認真听,做的筆記也極其工整好看。那段時間,他常常叫他起來回答問題。
厲暗然同樣也認出他,帝都出了名的教授,微微垂首,朝他示意,「教授!」
行事落落大方,翩翩優雅,彬彬有禮,很容易給人營造一個好的形象。
躲在教授後面的夏子言才不會讓他在眾人面前塑造好形象!
少女狠狠在自己的大腿捏了一把,疼痛讓她全身不自覺地輕微顫抖著,眼楮很干,擠不出眼淚。
趕緊用手蹂躪兩把眼皮,眼楮微微發燙這才收手。
「教授,剛才就是他想帶我回家,還說了很多令人不堪入耳的話語。教授,快趕他走吧!」
語氣隱隱約約帶著幾分委屈以及要哭的腔調。
教授本想回頭安慰她幾句,沒有想到,一轉頭,便看到她紅腫的眼楮,仿佛被人捶打一頓似的。
有點小恐怖,教授拍拍胸口,「啊呦,要不要帶你去醫院啊!先看看你的眼楮。」
朝站在不遠處的同學招手,示意讓她們帶她去一趟醫務室。
夏子言也沒有心情上課,加上還沒有吃早餐,便老老實實去了醫務室。
「放心吧!夏同學,我會幫你教訓教訓厲同學的。」油條教授也是過來人了,他早就看透兩人的眼神互動,明顯是認識的。
而且夏子言言語間都是有所保留,看得出來,她並不想將事情鬧大。
油條教授讓圍觀的吃瓜同學們先回去自習,他則帶著厲暗然來到一間空教室。
「坐!別拘謹,今天就是跟你聊聊天。」他拍拍厲暗然的肩膀,邀請他坐下。
氣氛沉悶,他拿出一條油條,遞過去,「喏,吃條油條。」
厲暗然望著這條金黃發亮的油條陷入 了久久的沉默。
別人都是遞煙過去的,唯獨他,遞了條油條。
「謝謝,我不餓!」
不識貨!教授在心里哼哼幾聲,想到什麼,隨後語重心長開口,眼底有著幾分不贊成。
「年輕人,小伙子,無論你們兩個有什麼問題,你也不應該來到她上課的地方鬧啊!你要夏同學以後還怎麼面對她班上的同學呢!」
「有什麼問題,可以私下解決。你這樣子一鬧,就是你不尊重夏同學了。」
厲暗然垂眼,昨晚熬夜,喝酒,讓他今天的腦袋極其不清醒。
被教授這樣點撥,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確實是他太過激動了,難怪子言剛才如此抵觸反抗。
「教授,你說得對!」
油條教授斜眼瞅他,小子長相著實英俊,智商也高,唯獨這情商啊!要提升提升才可以了。
若是放在暮流辭那個臭小子身上,這個情景絕對不會出現。
「行了,行了,你快點回去吧!身上還有一股酒味,臭死了‧‧‧‧」他皺鼻,揮揮空氣的味道,頗為有些嫌棄,「回去洗個澡,睡一覺,理理思路。」
別以後追媳婦火葬場。
這邊,夏子言越想越不對勁,她記得她和莫青青見面的咖啡店是有攝像頭的,若是厲暗然想找證據,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找到攝像頭,那就意味著找到了證據,為什麼厲暗然還要懷疑她?
眉心攏起,這真是一件煩心事。
不行,她要搞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給季溫婉打了個電話,簡單說明這件事,她希望季溫婉可以幫她找到厲暗然手中的證據。
她身邊沒有人,最合適的莫過于厲暗然的母親了。
季溫婉二話不說,自己親自找厲暗然身邊的保鏢,要求他們把搜集到的資料也發給自己一份。
保鏢哪敢不同意,要知道,季溫婉在這個家地位才是最高的。
這樣子,季溫婉輕輕松松得到了這些資料。
給夏子言發去一份的同時,自己也復制了一份。
她也想要看看莫青青在搞什麼。
當年,她就警告過她,遠離自己的兒子,可好景不長,不到幾年,莫青青又卷土重來。
老管家見她臉色鐵青,怕她生悶氣,壞了身子,便開導她。
「夫人,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小少爺的,小少爺從小生活的環境就沒有這麼多名利場,豪門陰謀,都是在你和大少爺的多重保護下,一帆風順的長大。生性本就純良,遇到像莫青青這麼有手段的女人,一時間沉迷在里面,看不透那也是很正常的。」
「夫人,這件事還不能著急,我們越是不讓少爺踫,他越是要跟我們逆著來。」
老管家說的無不是道理,季溫婉臉色緩緩平和下來。
也怪她,從小到大就讓他遠離這些陰謀是非。以至于,連莫青青這點小伎倆都看不清。
「唉,若是他再和子言這樣鬧下去,不用說了,兩人的感情肯定會破裂的,到時候,我最怕子言會成為別人家的媳婦。」那她才是虧大了。
老管家深知她的想法,默默退到一邊,不再言語了。
少爺很適合夏小姐,但是夏小姐不一定適合少爺。
他們天生就不是一對的!
夏子言看了一遍視頻就把大概的來龍去脈理清楚。
視頻顯示兩人是面對面坐著,她背對著攝像頭,所以全程只能見到莫青青在說話。
她把銀行卡遞過去,莫青青突然哭了起來,梨花帶雨。
當時她還納悶她在哭什麼?
轉念一想,她還以為莫青青這是感動到哭了,就沒有過多問她。
沒有想到,人家那是計謀得逞,興奮到淚流滿面。
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則視頻,估計都以為是她在欺負莫青青。
剛好那頭給錢,那頭人家就梨花帶雨地哭了。
好你個莫青青,這仇老娘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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